★ 中國當代知識份子劉繼明的文化評論集,將迫使中國文學重新面對其無法迴避的左翼歷史。
★ 從文學理念到社會評論,劉繼明以其雄健的筆力,重塑中國左派的批判觀點。
本書收錄了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作家對現實、政治與文學的關係及一些重要思想文化命題和人物的深入思考,為備受攻擊的二十世紀中國革命及社會主義實踐進行了莊嚴的辯護,體現了一個知識份子的良知和勇氣。
「對今天的主流精英集團來說,誰妨礙他們攫取更大政治經濟和文化資源,誰就是必須清除的異端。人民變成了Shitizen,勞工變成了Low-end population,弱者的反抗變成了Terrorism,馬列毛的著作也成了Prohibited books……慶幸的是,我沒有染上許多同時代人身上習見的那種輕慢、怯懦和勢利。換句話說,我還有感動、憤怒以及行動的能力。這似乎也可以視為『偉大的六十年代』賜予我的一份遺澤。」──作者劉繼明
作者簡介:
▍劉繼明
中國大陸知名作家,1963年出生,武漢大學中文系畢業,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開始寫作,九十年代以「文化關懷小說」享譽文壇,進入新世紀後,又以一系列小說、隨筆和文論成為「底層文學」的重要實踐者。主要作品有中短篇小說《前往黃村》《海底村莊》《啟蒙》,長篇小說《人境》《江河湖》,隨筆集《我的激情時代》,長篇報導文學《夢之壩》等。曾獲多種文學獎。歷任湖北省歌劇舞劇院編劇、《長江文藝》雜誌編輯、湖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專業作家及《天下》雜誌主編等職。在中國大陸文壇,劉繼明被視為「少有的具有思想能力和知識份子氣質,能夠對思想文化乃至社會問題發言」的當代作家之一。
章節試閱
▍革命,暴力與仇恨政治學
我一直覺得魯迅先生離我們這個時代已經十分遙遠,以致不可輕易作為談論的對象了,所以平時寫文章也好,談天也好,我幾乎很少以魯迅為話題的。這大概與少年時所處的環境有關。那時,魯迅的作品和文章,是篇篇被奉為經典的,如《祝福》、《故鄉》、《狂人日記》,《為了忘卻的紀念》、《紀念劉和珍君》等等,都收進了中學語文課本,許多中學生順口就能背誦一段。而毛澤東授予魯迅那幾個偉大「革命家」、「思想家」、「文學家」和「旗手」的稱號,更使他在我們的心目中變得近乎聖人般神聖了。人對神總是敬而遠之的,再加上某種逆反心理,便成了我很長時間裡覺得魯迅可敬而不可親,甚至有意回避的原因之一吧。
之所以說是「之一」,是因為還有「之二」,那就是時代風氣使然。眾所周知,從上個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中國文學走的是一條向西方學習的道路。從人道主義,人的主體性,到現代派、先鋒派和後現代主義等等,一波接著一波,從未停歇過。這一時期的作家、評論家和文學青年(也包括我本人在內),開口閉口談的是卡夫卡、博爾赫斯、瑪律克斯、羅伯‧格利耶,以及納博科夫、川端康成這些人,不僅以此為時尚,還爭相學習模仿。曾經聽人說不少80年代以後成名的中國作家背後,都能找到一個或幾個外國作家的影子,這大概並不算很誇張的。在這種語境下,如果有人提起魯迅,恐怕不僅不合時宜,而且會被人視為僵化、落伍,備受嘲弄和白眼相向的。除了這些被奉為「大師」的外國作家,也有一些中國現代作家重新受到熱捧,被各種新出版的文學史和論著追認成了「大師」。如沈從文、林雨堂、周作人、張愛玲等。之所以說「重新」,是因為這些作家曾經「走紅」過,但後來很長一段受到了冷落,甚至其人其文都被打入了冷宮,而現在的走紅,不過是給予平反罷了。1980年代的中國社會主流是「撥亂反正」,連許多並不見得怎麼傑出的「右派」作家也平反了,何況這些曾經的「大師」呢!所以,在那些外國大師的中國學生之外,又增加了一批沈從文、張愛玲、林雨堂、周作人的弟子。八、九十年代的文學便因此顯得空前豐富、熱鬧和繁榮起來。
但在這種百花齊放的局面中,唯獨魯迅變得落寞下來。所謂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文壇的風水也是如此,既然魯迅先生在那麼長的時期被當作偶像一樣供奉,現在把他從神龕上拉下來,坐一坐冷板凳,似乎也不算過份。陳獨秀晚年曾經撰文說過,當今毀譽之高之過者,莫過於對魯迅先生矣。有人把魯迅當作神,也有人把魯迅當作魔,其實,魯迅既不是神,也不是魔,而是一個人。這樣的話不可謂不中肯。但要做到這一點,卻並不容易。遠的不說,神話魯迅者一直就大有人在,妖魔化魯迅者更是不乏其例,那麼「新時期」以後呢?這兩路人也並未絕跡,甚至可謂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強。新時期的造神者,大多是一些躲在書齋和學院內埋頭做學問的教授和理論家,他們採取的仍然不外乎那種將魯迅當作偶像供奉,讓大多數人對他「敬而遠之」的老辦法,依仗寥寥的幾本學刊或核心期刊,兢兢業業推出的研究成果,也僅限於專業的「魯學」圈子內,他們這樣做的成果之一,便是使魯迅越來越像一個僅供解剖研究的標本和穿著舊式長衫的人物,變得既不可敬,也不可近,甚至像木偶那樣,顯得有些古板、教條、枯索,讓許多人尤其是年輕人望而卻步。所以,前些年有人提出魯迅是阻擋中國文學進步的一塊「老石頭」,非搬掉不可,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相對於那種隊伍日益萎縮的「學術化」和「神化」魯迅的研究,「妖魔化」魯迅的影響則顯得聲勢浩大,蔚為壯觀、生氣勃勃得多。如果把當代文學看作一個不斷「去魯化」的過程,那麼,這種「去魯化」每向前邁出一步,都是以「批魯」、「非魯」和「罵魯」為前鋒的,而且每掀起一股新的「非魯」和「批魯」熱,大都與某一時期的社會文化思潮密切相關。因此可以說,解讀中國社會近三十年來的變化和發展,魯迅先生仍然是一個無法繞過去的人物。就這個意義上,魯迅在當代倒是從來不曾「落寞」過的。
其實,「非魯」也好,「罵魯」也好,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因為如果是有理有據的批判,甚或富於「顛覆性」、「解構性」的標新立異之說,對於眾聲喧嘩的當代文化語境,或許都具有積極的建構效用。比如有人認為魯迅的小說比不上張愛玲、沈從文和鬱達夫,前幾年,作家王朔也在媒體上放言,說魯迅單憑那十幾二十幾個短篇小說,遠遠稱不上文學大師,而且這種看法贏得了不少人的附和與喝彩,等等。儘管我並不同意王朔的高見,如果按照他的說法,契訶夫、博爾赫斯,以及胡安‧魯爾夫等人都不能列入「大師」之列吧?但這畢竟屬於學術觀點,見仁見智,人們盡可以放開喉嚨各抒己見,深入討論或爭論下去。可如果是打著學術和思想自由的名義,採取的卻是那種潑污水和栽贓的大多數學人所不齒的手段,就無法讓人平心靜氣地去進行「交流」了。比如去年魯迅先生逝世70周年之際,媒體上展開的新一輪「批魯」熱潮中,上海的一位「著名文化批評家」寫了篇文章,題目叫《殖民地魯迅和仇恨政治學的崛起》。文中通過一些似是而非或道聽塗說的「考證」,赫然將魯迅推向了「仇恨政治學」的創始人寶座。按照作者的觀點,「在經歷了長期的搖擺之後,魯迅終於置棄了已經殘剩無幾的愛語,也就是徹底置棄了愛的情感及其倫理,成為一個純粹的仇恨主義者」。貫穿在魯迅作品中的,「一方面是由肆無忌憚的嘲笑和酣暢淋漓的痛罵構成的雜文體話語暴力,一方面是冷漠絕望的遺書體話語仇恨,這兩個要素便是殖民地魯迅精神的基石。」
作者還充滿詩意地描述和分析道:「仇恨政治學在話語和建築的搖籃中脫穎而出。其中魯迅無疑是它的主要締造者。此外,還有大批作家、文人和左右兩翼的政客,均捲入了這場浩大的運動。在寒冷的北方窯洞,毛澤東無比喜悅地注視著這一上海石庫門的話語革命。正在全力構築『毛語』的延安領袖,以非凡的熱情,歡呼著與『魯語』的勝利會師,因為後者提供的仇恨與暴力,正是毛澤東推行民族主義革命的精神綱領。……是的,在毛澤東與魯迅之間存在著許多相似之處:他們都是鄉村知識份子,出生於破產的鄉紳家族、在鄉下有一個怨婦式的妻子,熱愛文學和天才橫溢,熱衷於建立話語權力體系、對都市(殖民地)充滿鄉怨與恐懼,他們也都抱著大革命情結,流露出對紅色暴力的無限熱愛,如此等等。但他們之間的最大不同在於:毛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一生都在進行實驗,以完成對一個理想的道德中國的建構,充滿農民式的樂觀信念,並對世界保持著濃烈的愛意;而魯迅自從抵達上海以後,便日益陷入恐懼、仇恨和絕望之中。他和殖民地都市迷津產生了嚴重失調,而他又無法改變這個格局。魯迅在石庫門裡迷失,完全喪失基本的道德辨認的能力。他性格中的黑暗面開始強烈浮現,並且支配了他的靈魂。」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位文化批評家在對魯迅作了這樣一番空前大膽的形而上推論之後,又以小說家的筆法和想像力,對魯迅進行了完全「形而下」的「解讀」。按照作者的「考證」,魯迅不僅曾經暗戀過被北洋政府殺害了的左翼女大學生劉和珍,和女作家蕭紅有染,而且是個「嚴重的陽萎患者」,並且成為導致他「最終喪失敘事和抒情能力而完全投靠文字暴力的另一原因」。「仇恨的話語鞭子飛舞起來的時候,也就是在殖民地罪惡遭到清洗之後,他才能感到肉體上的慰藉和歡娛。」這種純屬穿鑿附會的臆測和想像,顯然不再屬於學術範疇,而是一種赤裸裸的「潑污水」和「誹謗」了。
這位文化批評家的誅心之論,可謂將妖魔化魯迅的浪潮推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對於他的那些潑污水和誹謗,似乎並不值得我們一一去為魯迅先生辯誣,值得認真辨駁的,倒是他那套十分富於雄辯的「仇恨政治學」宏論。
應該說,所謂仇恨政治學的提出,絕非那位文化批評家興之所至,突然冒出的靈感,而是肇始於1980年代以來的「告別革命」思潮的進一步推演。既然要否定和告別革命,當然要將所有與革命有關的意識形態和文化斬草除根,徹底埋葬而後快。首當其衝遭致全面批判和清算的自然是中國革命的領導者毛澤東。一場「非毛化」的大圍剿持續了近三十年之久,至今仍方興未艾。而按照文化批評家的看法,「二十世紀下半葉發生在中國大陸的普遍的魯迅崇拜思潮,實際上就是對仇恨話語以及暴力話語的崇拜。」毛澤東好像曾經說過,他和魯迅的心「是相通的」,所以才有那一系列「偉大」和「旗手」的評價。既然如此,魯迅被戴上一頂「仇恨政治學」的桂冠,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後略……)
▍革命,暴力與仇恨政治學
我一直覺得魯迅先生離我們這個時代已經十分遙遠,以致不可輕易作為談論的對象了,所以平時寫文章也好,談天也好,我幾乎很少以魯迅為話題的。這大概與少年時所處的環境有關。那時,魯迅的作品和文章,是篇篇被奉為經典的,如《祝福》、《故鄉》、《狂人日記》,《為了忘卻的紀念》、《紀念劉和珍君》等等,都收進了中學語文課本,許多中學生順口就能背誦一段。而毛澤東授予魯迅那幾個偉大「革命家」、「思想家」、「文學家」和「旗手」的稱號,更使他在我們的心目中變得近乎聖人般神聖了。人對神總是敬而遠之的...
推薦序
▍基於良知的吶喊/孔慶東
劉繼明的這本新書,據說原本取名《為中國革命辯護》,我對此不大贊同。
在我看來,第一,劉繼明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革命者」;第二,革命也不需要辯護;第三,劉繼明的這些聲音,仔細辨聽,其實不過是基於良知的吶喊。
不論儒家意義上的「順天應人」的傳統革命,還是近世以來西方revolution意義上的社會革命和文化革命,其泥沙俱下的滾滾洪流之中,必然存在許多可以指摘和抨擊之處。正如魯迅教訓一大票革命作家時所說:「革命是痛苦,其中也必然混有污穢和血,決不是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革命者往往偏取了魯迅的另外半句話,說革命畢竟「有嬰孩」。然而魯迅的話是應該全面理解的,有嬰孩就好好愛護嬰孩,但污穢和血,也要正視。特別是當革命時代遠去,成為一塊「飄逝的花頭巾」,檢討革命過程中的錯誤,盤點革命所帶來的痛苦,不僅是反革命額手稱慶的快事,也應該是革命者痛心疾首的良藥。刻意美化革命,其實正是幫了革命的倒忙,即使是發自真心的辯護,有時候也容易與「護短」界限不清,結果反而成了「低級紅」與「高級黑」。
從哲學的角度來看,造反固然有理,可不等於任何造反都有理,也不等於造反的每個細節都有理。真正需要辯護的,不是那些造反中的血污,而是那些血污中的嬰孩。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我看到了劉繼明的姿態跟眾多「低級紅」樂隊的截然不同。
我的專業是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受碩士導師錢理群等先生的影響,我很注意這一百多年來中國知識份子的心靈史。在我看來,中國始自鴉片戰爭的一系列「近代衰敗」,與知識界喪失了王陽明所宣導的「致良知」,具有密切的關係。魯迅在成為「魯迅」之前的「周樹人」階段,對此進行了深入的剖析和孤獨的吶喊。王陽明認為天地之心「只是一個靈明」,魯迅在《文化偏至論》中大聲疾呼「掊物質而張靈明」。一部中國現代文學史,從這個角度考察,亦可謂「改造國民靈魂」的吶喊史。而國民良知的重建,則是伴隨著辛亥革命、文學革命、北伐革命、土地革命等一部近現代革命史,逐步顯現端倪但同時又不斷「雲霞明滅」的。在這一宏大的歷史進程中,從魯迅、郭沫若,到丁玲、姚雪垠,再到魏巍、浩然、陳映真……都為中國人民的良知重建,肩住了一道道黑暗的閘門。這些名家不論是偉人還是俗人,自然都有其可資議論質疑乃至批評調侃之所在,這也是我們進行學術研究的理所固然。但是,由於良知不滅則中國不亡的政治邏輯,這些百年良知的代表性人物,一個接一個地被潑滿血污,遭受到布魯諾、伽利略的厄運。而那些污蔑與構陷,其手法之卑劣、邏輯之荒謬,已足為時代良知再次趨向泯滅之明證。劉繼明由一個「文化關懷」的小說家,自我擴展為一個「喚醒良知」的吶喊者,不過是對此觀察清晰之後,力挽狂瀾而不能的杜鵑一鳴爾。
我跟劉繼明無甚交往,對他的瞭解,一是來自他自己的文字,二是來自東看西看的對他的讚揚和批評。梳理這些文字之後,劉繼明浮出水面的形象,是一個王蒙所說的「學者化的作家」,是一個孔慶東所說的「講道理的文人」。他有立場,但並不以立場標榜;他有學問,但並不炫耀知識或理論;他有才華,但更吝於筆下生輝,舌粲蓮花。他只是樸素地鋪排史實、洗淨污痕、凸顯邏輯、昭彰天理。劉繼明的言說方式,不大像一個獲得多項文學獎的小說家,而更像一個語文老師—雖然講課娓娓道來,自成一派,但能不能hold住自己班上的學生,還是個未知數也。
其實孔子也hold不住三千弟子,王陽明的心學也很快門庭冷落,魯迅散落在大地上的投槍,則被搜集起來,去其鋒、鈍其刃,逢五逢十祭拜一下。因此,就不斷需要有人走進無物之陣,去面對那些威風凜凜的旗幟:慈善家,學者,文士,長者,青年,雅人,君子……
有人說劉繼明是辯護,孔慶東說他是吶喊,而劉繼明自己可能全無這些概念,他不過是微笑著:
舉起了投槍。
▍基於良知的吶喊/孔慶東
劉繼明的這本新書,據說原本取名《為中國革命辯護》,我對此不大贊同。
在我看來,第一,劉繼明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革命者」;第二,革命也不需要辯護;第三,劉繼明的這些聲音,仔細辨聽,其實不過是基於良知的吶喊。
不論儒家意義上的「順天應人」的傳統革命,還是近世以來西方revolution意義上的社會革命和文化革命,其泥沙俱下的滾滾洪流之中,必然存在許多可以指摘和抨擊之處。正如魯迅教訓一大票革命作家時所說:「革命是痛苦,其中也必然混有污穢和血,決不是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
目錄
▎推薦序──基於良知的吶喊
▎蒂洛.迪芬巴赫
▎回眸五七幹校
▎我們怎樣敘述底層
▎走近陳映真
▎革命,暴力與仇恨政治學
▎何謂「抱怨文化」
▎易中天先生的幽默感哪裡去了
▎人民需要張悟本
▎楊友德是暴民嗎
▎全球化,還是殖民化?——奧克蘭對話錄之一
▎斷裂與續接——奧克蘭對話錄之二
▎現實、政治與作家的選擇——奧克蘭對話錄之三
▎新左翼文學與當下思想境況
▎底層文學,或一種新的美學原則
▎「去魯迅化」與中國的思想文化危機——在湖北大學的演講
▎國家、個人和知識份子——《江河湖》及其他
▎在「後撤」中前行——關於《人境》的對話
▎為中國革命辯護——讀曹征路《重訪革命史》
▎丁玲的「左」與「右」
▎毀譽褒貶郭沫若
▎被「極左」的姚雪垠
▎我們怎樣理解浩然
▎革命者魏巍
▎七十歲知青,或「人民的修辭」——張承志讀劄
▎後記
▎推薦序──基於良知的吶喊
▎蒂洛.迪芬巴赫
▎回眸五七幹校
▎我們怎樣敘述底層
▎走近陳映真
▎革命,暴力與仇恨政治學
▎何謂「抱怨文化」
▎易中天先生的幽默感哪裡去了
▎人民需要張悟本
▎楊友德是暴民嗎
▎全球化,還是殖民化?——奧克蘭對話錄之一
▎斷裂與續接——奧克蘭對話錄之二
▎現實、政治與作家的選擇——奧克蘭對話錄之三
▎新左翼文學與當下思想境況
▎底層文學,或一種新的美學原則
▎「去魯迅化」與中國的思想文化危機——在湖北大學的演講
▎國家、個人和知識份子——《江河湖》及其他
▎在「...
商品資料
出版社:秀威資訊出版日期:2019-07-26ISBN/ISSN:9789863267126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390頁開數:14.8*21 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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