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大導徐克,欽點作者楚惜刀,為電影《狄仁傑之神都龍王》撰寫改編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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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傳》插畫家知名繪師唐卡操刀封面,顧漫御用繪師,《何以笙簫默》、《驕陽似我》何何舞為系列作獻上精美魔幻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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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浮事瞬息萬變,再睜眼已物是人非;
幸好無論流光如何改換,總有一種信念堅如磐石。
伸手便能掩盡天下耳目,世間僅得此一人,
浮生萬象,點滴均在胸壑,對上他,你再無祕密可言。
天下間無不散的筵席,曲終人散時,離合悲歡漸次上演。
十師雖天各一方,但卻從此盡情逍遙,
天大地大,別樣瀟灑,將情緣塵埃落定,凝視風月,品評人生。
就這樣跟隨他吧,去他想去的地方,不問究竟,不問凶吉──
身心安處,即是吾鄉。
江山繁華,若不盡興暢遊幾番,
怎對得起人世浮沉一場?
願與先生同行,看那星星之火,燎原成活色生香。
作者簡介:
楚惜刀
文學碩士,上海作家。
已出版作品:
魅生:妖顏卷
魅生:幻旅卷
魅生:鳳鳴卷
魅生:涅槃卷
魅生:十師卷(上、下)
天光雲影‧風雲會
明日歌:山河曲
明日歌:鳳凰于飛
酥糖公子
新浪微博:
http://weibo.com/chuxidao
【繪者簡介】
唐卡
知名繪師。
操刀《魅生》、《甄嬛傳》、《水墨山河》、《且試天下》、《庶女攻略》、《公子多情》等系列超人氣小說插畫。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六位一線知名大咖作家親筆推薦!】
◆刀姊的書大氣而富奇幻色彩,雖填坑極慢但很有特色。承武俠握奇幻,當傳世之。——南派三叔
◆她筆下十師炫技,奇業鬥豔,寫出了天工造化,錦繡文章。我想,如果古代真有這樣神奇的匠人,他們一定就像刀刀書寫的模樣。——蔡駿
◆刀刀的文字詭奇燦爛,彷彿一把薄刃的刀,冰涼透骨。起承轉合間讓人有種意想不到的美妙韻律,讓人想起日本能劇的華美唱腔,所有的故事不過是淺山碧水,煙霞清石,然而又細密綺麗,令人有「不繫明珠繫寶刀」之感。——匪我思存
◆燃一爐幽香,讀一段傳奇。打開《魅生》,就如打開一卷古色古香的舊書,典雅馥郁的氣息撲面而來,美輪美奐的人物,細膩深入的描繪,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虛幻而華美的世界裡。——滄月
◆紫顏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傢伙。他輕輕眉眼一動,就能勾動女子們的萬千心事,他提起筆來在她們的臉上輕輕勾畫,女孩們會醉心於這男子雕琢時專注時的神采,就連他解剖無頭屍體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帥啊!他一不小心,就迷倒了萬千眾生!——今何在
◆《魅生》的故事永遠那麼悠遠,由古城裡的一支紅燭、深山裡的一處茅廬、驛道上的一匹駿馬、面紗下的一抹紅唇這些寫意的鱗爪,構建了一個古老的時空。我想很多女孩都會因她的文字充滿夢想。——江南
名人推薦:【六位一線知名大咖作家親筆推薦!】
◆刀姊的書大氣而富奇幻色彩,雖填坑極慢但很有特色。承武俠握奇幻,當傳世之。——南派三叔
◆她筆下十師炫技,奇業鬥豔,寫出了天工造化,錦繡文章。我想,如果古代真有這樣神奇的匠人,他們一定就像刀刀書寫的模樣。——蔡駿
◆刀刀的文字詭奇燦爛,彷彿一把薄刃的刀,冰涼透骨。起承轉合間讓人有種意想不到的美妙韻律,讓人想起日本能劇的華美唱腔,所有的故事不過是淺山碧水,煙霞清石,然而又細密綺麗,令人有「不繫明珠繫寶刀」之感。——匪我思存
◆燃一爐幽香,讀一段傳奇。打...
章節試閱
今日白天的風雪大了些,鋪子東西兩面牆頗有些禁受不住,碗口大的破洞灌進涼颼颼的風,儘管坐在炕上,絲毫察覺不到暖意,酒客們抱怨不迭。
一個酒客縮著脖子,一打飽嗝,脖子伸了出來,吃寒風一吹,響亮地打了個噴嚏。他緊緊了衣襟,叫道:「房子要倒啦,索雲大叔,你該花錢修修。」
「哪來的匠人!王上修城牆、建皇宮,北荒所有匠人都抽出來了,別說我們小門小戶的,就說那祭壇吧,聽說早該修了,拖了大半年還是沒人,你看祭神時,王后不是差點崴了腳?」索雲忙前忙後,腳不沾地,婆娘在裡面一邊炒菜一邊嘮叨,再聽酒客數落,心裡很不是滋味。
「熬吧,熬吧,等王上登基後就好啦。」有個老漢勸慰。
「早著呢!皇宮才有個影子,還有皇陵,咱們玉翎王可威風著,安迦又放了行宮,這一個個建過去,等我這老房子塌了,一把骨頭也埋了,還沒建完!」索雲往幾個破洞裡塞麻布,勉強堵好漏洞,朝王宮的方向瞪了一眼。
「大叔噤聲,這不能怪王上,北荒之主得有這個氣派。」「你是生意太好,房子太老。」「索雲你就別小氣了,肯花本錢還怕請不來人?就算不修牆,把炕給我熱著總好過受涼受凍。」酒客們七嘴八舌。
「你們酒錢才幾個?吃著碗裡,望著天上。柴草又漲價了,想燒熱炕回家去燒。」索雲沒好氣地抹著炕桌,吱呀的摩擦聲令他更添苦惱。
聽他說到柴草的事,酒客們的臉越發苦惱,連天大雪砍伐不易,這個冬天越來越難過了。
忽然喝酒的客人中站起一個麻衣少年,圓頭圓臉,清朗的眸子看了過來,「大叔,我是匠人,幫你修房子可好?」酒客們一時靜下來,狐疑地盯了他看,少年上下收拾得很乾淨,身形也很結實,不像在說謊。
索雲懷疑地打量他半晌,瞧著眼熟,只當是來取笑的,語氣不善地道:「憑你一個人?能成什麼事!」少年神色自若地道:「常來店裡叨擾,就當我的一點回報。」朝索雲行了一禮,逕自走出門去。酒客們哄堂大笑,說這少年嘴上漂亮,跑得倒快。
索雲心下無趣,提心吊膽地望了眼搖搖欲墜的牆壁,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一輛板車轟隆隆推來,堆了小山似的石材停在店外。麻衣少年俐落地跳入大堂,請諸位酒客離開,只說要蓋房子。索雲目瞪口呆,正想阻攔,不少匠人推了板車趕到,木梁、磚瓦、灰泥一應俱全,酒客們一臉震驚地走出鋪子。
少年略有歉意地對索雲道:「我調了木作、瓦作、土作、搭材作、銅鐵作,粗使用用也夠了,石作、裝修作與油作、畫作的人手倒是不急。」索雲愣愣地發呆,不說別的,單是這石材和方磚,大小如一,棱角均勻,就知是精心打磨過的,想買也沒處買。
匠人們手腳俐落地移開店裡家什物品,摧枯拉朽地扒去屋頂,把危牆拉倒,碎石泥塊很快搬走不見。索雲像被抽了魂魄,渾渾噩噩地和酒客們在遠處觀看,這群人行雲流水,哪裡是在修房子,簡直是在用墨筆書寫畫卷,刷刷直落幾筆就成了。
「山牆擱檁,三順一丁,夯土地面。」少年喊了一聲,匠人們齊聲喝道:「好嘞!」
眼看那房塌了,眼看那牆起了,觀望的人們如夢似幻。少年命人點亮羊皮燈籠,明晃晃照得四下纖毫畢現,掃去浮雲慘霧,軒亮的開工場景彷彿一場好戲開鑼。
眾人睜大眼直勾勾望去,匠人們穿花繞樹奔來走去,土作持夯、拐、鐵拍、摟把夯實灰土,瓦作和泥、壘磚,木作選好梁架、柱子、柁、檁等料子打截劃線,一個個如訓練有素的士兵,絲毫不亂。
打好地基,磚石一塊塊壘砌,梁柱一層層疊落,石板瓦一爿爿鋪排,酒客們看得如醉如癡不願返家,坊市里看熱鬧的人不斷圍聚過來,把這片街巷堵得車馬不通。少年搬了桌椅,與索雲面對面坐了,一起飲酒笑看。
索雲知道遇上了不得的人物,殷勤打探少年來歷,對方也不明說,笑了笑道:「大叔叫我小元便是。」索雲期期艾艾,半晌問道:「這酬勞……」
少年輕笑一聲,燈火下臉如圓月,笑容可掬,「下回有匠人來吃喝,大叔能便宜些就好。」索雲一怔,用蒼堯土語激動地說了半晌,少年苦惱地摸頭,「大叔,我是中原人,說快了我聽不懂。」索雲停了下來,試探地道:「是你們在為王上修宮殿?」少年點了點頭,索雲嚇得立即跪下,「可不敢勞煩諸位大人。」少年一把扶住他,笑道:「大叔,這會兒不當班,難道為鄉親修個房子還不成?」
索雲既喜且憂,他婆娘在一旁也是如此,傻傻看了良久,忽然警醒過來,端來窖藏的老酒給匠人們送上。旁觀的看客看得心癢,加上天寒地凍的,紛紛買酒暖身,索雲夫妻頓時笑開了懷。
只用了一個多時辰,眾匠已搭起一座門面鋪子,把屋內陳設還原如初。相鄰的屋舍都是土屋,這木梁磚牆的鋪子氣派華美,挺拔結實,竟比搭建了幾個月的大戶人家還堂皇亮麗。索雲看得癡了,木頭木腦呆了不動,他婆娘恨不能在地上打滾,兩隻手歡喜得沒處安放,主人家尚且如此,看客們也是稱羨不迭,直說是神跡。
夜深風寒,看客們抹抹眼角,漸漸散去,心滿意足帶了滿腹見聞回家誇耀。索雲醒過神,慌忙包了一些錢想塞給麻衣少年,卻見他身手敏捷地掠到屋簷下,把索雲食鋪紅豔豔的招幌掛了出來。
茫茫夜色中,百丈外也能看見這一縷大紅。
「大叔,生意興隆!」少年遙遙一拜,領著匠人們浩浩蕩蕩走了。索雲目送他飄然遠去,婆娘在簇新的屋舍裡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他像是做了一場大夢,龍神下凡,轉世在一個少年身上。
少年與匠人們說說笑笑,再過片刻就到一更宵禁時分,早早趁此趕回匠所。行到半路,忽有一個中年錦袍男子擋住他們去路,身後跟了七八個僕人。
「這位小兄弟,我家公子想請諸位幫個忙。」他和顏悅色地拱手說道。
「宵禁眼看就到了,閣下留個地址,明兒我再來拜會。」少年淡淡地道。
「不成,明日上哪裡去找諸位呢。」錦袍男子嘿嘿一笑,微微側頭,身後的僕傭一擁而上,他氣定神閒地笑了笑,「憑諸位的身手,一夜就能蓋一進屋子,連夜開工如何?」
「我要是不想呢?」
「少不得請諸位移步。」錦袍男子凜然說完,僕傭們上前來拉扯,有幾個匠人不願,便被拳打腳踢。
「好,我們趕去便是,前面帶路。」少年忍氣吞聲地說道,錦袍男子笑道:「好說,好說。」僕傭們停了手,趾高氣揚地領路,一班匠人跟在後面,拿眼不停地示意少年。少年恍若不見,等行過一條街,忽然擺了擺手。
匠人們持了鐵具,悄然踱到那些人身後,少年一揮手,劈啪打下,軟如爛泥。錦袍男子駭然回首,少年如月的臉龐突然高高升起在天空,他只覺眼前一亮,星月輝煌,轉瞬歪倒在地上。
少年對了這堆爛泥譏誚一笑,「連夜開工?不如請你們連夜坐牢。知會巡城的人來鎖了他們!」一個匠人領命而去,其餘匠人半罵半笑地避開這群人,繼續前行。偶爾目睹這幕的路人咂舌不已,不敢跟在他們之後,遠遠地等了一陣。
少年一行人回到匠所,一個宮中侍衛急急趕來向他行禮,「元闕大師,王后派太師請大師入宮,已經等了很久。」
元闕沉吟半晌,肅然的神色裡有著不屬少年人的沉穩,緩緩搖頭道:「馬上就要宵禁,深夜入宮於禮不合,我還是明早再去請安。」侍衛想了想,點頭領命而去。
元闕輕鬆地躺下,炕床燒的是薪炭,溫暖如春,比尋常人家要奢侈許多。房內其餘陳設極簡單,水罐水杯,筆墨紙硯,四壁立了幾架子的書,像是清苦文人士子的居處。
他自幼窮苦,拜在璧月大師的玉闌宇門下,做足三年的瓦作才被璧月發現天資,收為關門弟子,一步登天。饒是如此,元闕並不愛慕奢華,常和匠人們吃住在一處,拒絕入住專門為他準備的庭院。
千姿即王位後極為看重王城安危,玉闌宇的匠人們很早就趕赴蒼堯,加固城牆修整王宮。待到玉翎王日漸統一北荒,擴建王宮為北帝皇宮和修建皇陵兩大工程如兩座大山,不僅臨近諸國的匠人被抽調一空,尋常人家連僱傭民夫也捉襟見肘起來。
元闕伸了個懶腰,撥亮燈火想著心事。聽說丹心他們已和玉翎王會合趕來蒼堯,可連日來沒有像樣的消息,千姿想要順利登基為北帝,尚有波折。
他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望了桌上的陶豆燈,搖曳的燭火如催眠的曲調,一些陳舊的記憶從昏黃的光華中浮起。
元闕娘親早亡,從小跟著做木匠的老爹走南闖北地飄搖,沒有固定居所,在匠人們積聚的地方搭個棚子,過幾個月活計做完了,換地方再來過一遍。爹爹的手藝很好,專做天花藻井、闌幹掛落、桌椅床櫃等小木作的活計,無論大戶人家還是小門小戶都需要,一年到頭生意做不完。
耳濡目染下,元闕小小年紀就會刨削鋸割一些小木件,四平八穩的小方凳,擱筆的架子,放首飾的硬木匣子,收拾雜物的小櫃子,用邊角料拾掇打磨出來,有模有樣。每日裡吃苦磨煉,有腕力臂力,大人掄得起的斧頭,使得轉的鉋子,他照樣玩得虎虎生風。他不時隨了爹爹認得其他匠人,把瓦作、石作什麼的看了個齊活,那些大叔小哥也樂意教他本事,於是小不丁點的人兒就學成了一個雜家。
不想十歲那年,突然遭遇變故,爹爹一日出門時,未曾帶他同去,反而小心囑咐:「如果日落沒見回來,你就投奔苗叔,不要再留在這裡。」苗叔在附近一家富戶做柱、梁、枋、檁大木作,吃住在主人家裡,不時帶些零食給元闕。爹爹反復叮囑,元闕是個木訥寡言的,就應下了,沒有多問緣由。
那是最後一次見到爹爹,他再沒有回來。
元闕等到日落,記起爹爹的話,並沒動身,苗叔一臉冷靜地趕來,把元闕帶走。小孩子不懂事,一路哭叫詢問,苗叔打暈了他拖了走,等他甦醒時,已在顛簸的牛車上。逃了三天三夜,苗叔把他丟給一個瓦匠,匆匆地就走了。瓦匠拎了元闕走了半個月,他死求活求追問爹爹的下落,瓦匠耐不住他的水磨功夫,嘆氣說他爹為了他的安全,要送他去別處。
元闕登時大哭一場,最後暈了過去,醒來渾渾噩噩,瓦匠把他丟在玉闌宇門外,對他說,如果他能進了這家大門,或許有與他爹相逢的造化。瓦匠走後,元闕獨自跪在冰涼的青石板上,苦苦熬了兩天,被分在一個瓦作師傅手下做小工。
璧月大師貴為將作監,他出身的玉闌宇在匠人心目中即是聖地,等閒人進不了大門。若不是那天大師進出時正好瞥見元闕跪著,隨口收下,就算有心誠的多跪上幾天,未必能入了門。世間緣分便是如此,璧月並不知道,他將來還會再次留意到這個少年。
元闕從此開始學徒生涯,從前學會的全不做數,任你本事頂了天去也得從和泥苫背做起。苫背就是鋪瓦前在望板上抹一層厚厚的灰背,先要望板捉縫、苫護板灰,而後三灰七土苫兩三層泥背,再是拍背、苫青灰背、鋪麻刀絨,在梅花拐子之間黏麻,在屋脊上搭麻辮、軋肩灰——如是「三漿三軋」趕軋完了,再晾背半月,講究甚多。
元闕一門心思學做,侍弄好管事師傅,就往別處學活。三年下來,不僅精通制漿、砍磚、擺牆、墁地、鋪瓦,之前的小木作活計也都撿起,更偷學大木作、彩畫、油漆等等,成日忙到天黑。他的瓦作師傅見他勤快,並不多管,把相熟的匠人名字喜好說了,叫他去孝敬,元闕由此與各類匠人混得慣熟。
他言語不多,每日裡埋頭做活,匠人們樂得偷閒,到處使喚他,他也不怨。沒人把他當回事,隨意支使來去,有好處想不到他,有煩難就丟給他,元闕自會收拾乾淨,不留首尾。一來二去,有覺得他可靠老實的,也有背後叫他元傻子的,他不喜不惱,安心做沒脾氣的學徒。
他爹不是尋常匠人,元闕四歲啟蒙讀書,到了這裡也沒丟下,各類工程則例翻得爛熟。很多匠人不識字,口訣無非是口耳相傳,元闕便提筆錄下,遇上不懂的名詞反復請教,磨得人家沒奈何,掏心窩的祕訣全說了出來。他是識做的孩子,所有工錢最後盡數供奉幾個師傅,剩下的買酒大家喝,人緣很是不錯,可依然被人輕看。
直到有一日,玉闌宇修繕一間寺廟,修復梵文天花彩畫,畫作師傅對殘損的彩畫顏色犯了難,調弄了幾日總不大對。元闕看得心癢,主動請纓,那師傅無奈之下由他放手一搏。
元闕先清洗刮去生漆、膩子等物,而後調製顏料。梵文天花所用的沙綠出自西域,當時並無配備,便用北荒出的孔雀石磨碎調製,摻在空青裡,很是悅目好看。待他瀝粉貼金的時候,那師傅收了小覷之意,默默望著,被璧月路過瞧見。
璧月瞧了半晌,上前問他幾句,無論錦、龍、切活、流雲、花草、博古、異獸諸種紋樣,元闕對答如流。璧月叫他做萬蝠流雲的彩畫來看,即是雲紋加上飛蝠,繪在青綠地子上。
元闕遂用白粉垛雲朵,銀朱垛飛蝠,前者一溜平直大氣生動,後者半露半顯活潑點綴。再在雲朵上刷礬水,用紅、黃、藍、綠四色染流雲,這道工序他施展開來尤為好看,像是三頭六臂的哪吒,把五六隻調色的酒杯綁於一處,在胸前掛了,右手持了四支筆,左手兩支筆,同時上色染暈。染完流雲再開雲紋,狼毫筆輕點雲朵,如花枝蔓蔓,開出支紋,朵朵咬合勾連,頓時雲氣蕩漾,春融日暖。
璧月點頭,喚他師傅前來,一見很是詫異,方知此子本是瓦作,不想竟熟稔畫作。問了幾句更添驚喜,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知曉得比起幾個徒弟亦不遑多讓,於是生了收徒之念。
璧月問他:「你修習匠作之道,可有什麼志向?」元闕望了他的眼睛,答道:「唯願天下人安居樂業。」璧月忍不住微笑起來,「你倒是適合將作監。不過,或許有一天,你能明白身為匠作師的驕傲……」
元闕低下頭去,小手緊緊攥著,怕他看清真實的自己,那般渺小。
今日白天的風雪大了些,鋪子東西兩面牆頗有些禁受不住,碗口大的破洞灌進涼颼颼的風,儘管坐在炕上,絲毫察覺不到暖意,酒客們抱怨不迭。
一個酒客縮著脖子,一打飽嗝,脖子伸了出來,吃寒風一吹,響亮地打了個噴嚏。他緊緊了衣襟,叫道:「房子要倒啦,索雲大叔,你該花錢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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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元闕
霽月
夙夜
紫顏
跋魅生:戀物、傳奇與理想主義
後記:十樣蠻箋紋錯綺
元闕
霽月
夙夜
紫顏
跋魅生:戀物、傳奇與理想主義
後記:十樣蠻箋紋錯綺
商品資料
出版社:尖端出版出版日期:2015-04-17ISBN/ISSN:9789571058979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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