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驚天動地大震撼！學校的紀念館出現幽靈，而且這些幽靈還是學校的老師和教官！」

「真的假的？死去的老師又復活了？」

「難道老師是覺得我們太混，所以才氣得掀開棺材板，從墳墓裡跳出來？」

「媽呀！你這笑話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英靈老師們的消息在學生論壇迅速傳開，不少學生抱持著好奇、懷疑、尋找刺激、辨別真假等心態，紛紛跑來紀念館一窺究竟。

即使紀念館已經被重重封鎖，還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視、駐守，但他們也攔不住好奇心旺盛、精力充沛的學生們。

無可奈何之下，校長只好出面，證實過往犧牲的老師和教官的靈魂確實存在，他們正在紀念館中休養。

「……老師和教官們都是值得尊敬的英雄！他們離世的時候過於倉促，留下了許多遺憾，現在他們的英靈能夠重現世間，與他們的親友和同伴再度重逢，對此，我們深感欣慰！

「目前我們還不能確定導致英靈甦醒的原因，為了避免英靈老師們受到傷害，或是發生意外消失，目前紀念館及其周圍全部封閉，請各位同學不要靠近！不要因為一時的好奇心傷害到英靈！

「如果有人違規，學校將會記過處分，情節嚴重者會直接退學！」

校長在廣播中嚴厲地警告，試圖將這群蠢蠢欲動的學生壓制住。

學生們也可以理解校長的作法，迅速收斂自己對紀念館和英靈的好奇心。

他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害了英靈老師！

他們雖然不是英靈老師的學生，卻也參觀過紀念館，了解英靈們生前的種種事蹟，對於這些平日教書育人、戰時身先士卒上戰場的英靈，他們是尊重並且敬佩的。

校內的生活恢復平靜，校外卻掀起了波瀾。

也不知道是誰，將學生論壇的直播影片和英靈的消息轉到社群媒體上，在外界引起軒然大波，不少人打著各種心思試探學校，各種採訪、參觀交流和邀約絡繹不絕，校方以「學校正在修整，不方便對外開放」的原因婉拒了，還有不死心的校外人士偷偷潛入。

學校的保安人手不足，應付不了層出不窮的「潛入者」，學生們自發地組團在校園和紀念館周圍巡視，協助校方防禦這些窺探的外人。

「又抓到一個！」

學生一把抓住帶著微型攝影機的記者，生氣地將他扭送到校門口。

「你們這些記者是怎樣？明明學校都說以後會開記者會說明，你們就非要偷溜進來偷拍是吧？」

「為了流量、為了賺錢，你們連基本的記者道德都不要了……」

「嘖！他是『瞎掰娛樂』的記者，瞎掰娛樂本來就沒良心！」

「瞎掰娛樂？哪家啊？」

「之前叫做爆料傳媒，後來改名……」

「喔喔喔！爆料傳媒我知道！他們專門偷拍明星藝人的八卦，最喜歡看圖片編故事，一張兩男一女吃飯聊天的照片，他們能掰出一篇狗血三角戀！」

「他們不僅亂編故事，還編得很瞎！」另一名學生接口說道：「我之前看到一篇〈商姓契靈師和他、她、他的烽火連天〉，我還以為是在寫商隊在戰場上廝殺的事，結果新聞竟然編造商隊、陸隊和他們的契靈的『人靈多角戀』！我滴媽呀！我當時真是三觀都碎了……」

「這麼刺激？商隊跟陸隊沒找他們麻煩嗎？」

「那時候大戰到了緊要關頭，商隊他們沒時間關心這些……」

「真的假的？大戰的時候還編造這種新聞？」

問話的學生一臉驚奇又詭異地看著記者。

「你們公司沒被砸嗎？」

「那時候我還沒進公司，不知道這些事情。」記者抬手抹了一把臉，滿臉苦悶地回道：「不過我聽說瞎掰之前搬了好幾次，換了不少間辦公室，也不曉得是不是被砸了……」

「應該是被砸了，不然也不會改名。」另一名學生回道。

「這份工作是我大學學長介紹的，上個月我才進公司，早知道瞎掰這麼糟糕，我絕對不會入職！」

記者握緊拳頭，神情顯得氣憤無比。

「說得你好像很無辜，你自己不也是溜進學校找新聞嗎？」

大三的學長撇撇嘴，他可不是單純的學弟學妹，被這人三言兩語就哄騙了。

「我也不想啊！」記者很是無奈，委屈巴巴地哭訴，「主管說這是對新人的考核，要是通過考核，我就算正式入職，可以進入秘境成為特派記者！我就是為了成為秘境記者才會進入這間公司的！」

秘境記者跟一般記者可不一樣，他需要有幻靈和秘境的專業知識，需要經過考核，需要領有秘境記者證。

簡單說來，秘境記者跟一般記者最大的區別是：秘境記者的權限廣，可以像一般記者一樣採訪各類新聞，但是一般記者卻無法跑去秘境進行採訪。

「主管還說，要是我不來採訪就要扣我的薪水！我現在一個月的薪水才兩萬出頭，被他一扣，我下個月就沒辦法繳房租了！

「我也知道北安不可能接受採訪，而且我也不想潛入，我怕會對英靈造成損傷，我很喜歡商隊跟白老師，我是商隊的粉絲……

「所以我就想，我進來學校以後故意在保安面前晃一圈，保安就會跑來抓我，這樣我就潛入失敗，主管應該就不會扣我薪水了。」

學生們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況，發現這名記者確實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反而有故意洩漏自己的情況，逃跑的速度也不快，似乎沒有盡全力在跑。衡量過他的說詞跟行動後，學生們也就相信了他。

「你還是早點離職吧！」學生放緩了語氣，好意地勸告，「以前商老師忙，沒時間理會這些八卦，現在商老師可是商榮集團的商總！還是我們北安契靈師大學戰鬥系的老師，你覺得商榮集團跟我們學校會放過造謠的媒體嗎？」

「辭！這間破公司我早就不想幹了！」記者一臉悲憤地控訴，「一天上班十四個小時，半夜還會叫人去跟拍，油錢、交通費只報銷一部分，還不給加班費！還說其他公司的記者都是這樣，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待命……要不是為了秘境記者的名額，我早就離職了！」

記者委屈得眼眶通紅，說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學生們紛紛反過來安慰他。

「行了，多大點事，別哭了。」

「你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幾歲啊？」

「我記得瞎掰娛樂並沒有秘境記者的名額，你是不是被騙了啊？」

「沒有名額嗎？可是學長跟瞎掰的人都說有！」記者驚訝地反問，又接著回答學生的問題，「我二十六歲，畢業沒幾年。」

「確實沒有。」學生在手機上操作了一下，將調查到的網頁給記者看，「你看，這是擁有秘境記者資格的媒體公司名單，上面沒有瞎掰娛樂。」

「你應徵之前沒有先調查過嗎？」

「我學長說他們有名額，還給我看了一張截圖，就是秘境記者資格的證書，還說這是他們的內部資料，外面查不到，我就相信了。」

說到這裡，記者難忍心中悲痛，再度哭了起來。

「證書是偽造的吧！」

學生一聽就知道其中的詐騙手段。

「嘖！人生在世，誰不會遇到幾間爛公司呢？直接炒老闆魷魚就行了，為它哭不值得。」

「誰為它哭了？我是在哭自己！」記者悲憤地握緊拳頭，痛心疾首地罵道：「我還以為我那學長人很好，知道我想要成為秘境記者，特地介紹我工作，結果他竟然推我入火坑！

「我為了感謝他，請他吃了好幾次飯！他每次都要吃很貴的烤肉跟高級火鍋店！吃一次要好幾千的那種，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呢？人心實在是太險惡了！嗚嗚嗚……」

「嘛……人生在世，誰不會遇上幾個渣呢？」學生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後直接拉黑名單，別聯絡了。」

「經一事、長一智，雖然你吃了虧，但也看清楚對方的人品了。」

「至少你只是花了點飯錢、浪費了點時間，也沒有虧損太多。」

「他還跟我借了五萬塊。」記者補充著學長的「惡行」。

「啊，這……能討回來吧？」

「很難說，現在欠帳的都是大爺，有些人欠錢不還，跟他討錢他還說話酸你，我還見過欠錢的人直接跟借他錢的人說『我就是不想還你錢，怎樣？』非常囂張！」

「按照你那位學長的品行，我也覺得很懸……」

學生們全都不看好這筆錢歸還的可能，讓這位記者又想哭了。

別看五萬元不多，那可是他省吃儉用，存了好久才存下來的錢！

「那你有秘境記者證嗎？」學生好奇地詢問。

「有！我有！」

提起這件事，記者就不再沮喪了，他興高采烈，甚至有些得意地抬高下巴。

「我只考兩次就通過了！」

這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榮耀！

秘境記者的考試可不好考，有些人考了十幾回都沒能通過，這名記者才兩次就考過，確實有相當的本事！

「那你這樣工作應該很好找啊，幹嘛要去瞎掰啊？」學生不能理解地看著他。

「我是為了去秘境的名額。」記者鬱悶地回道：「那些中、大型媒體他們的秘境記者很多，去秘境的名額根本輪不到新人，學長……那傢伙說我只要去瞎掰，他們就會給我一個名額，所以我才去的。」

「你既然有秘境記者證，那你可以自己去秘境做自媒體啊！」另一名學生給出建議。

「我有想過，可是去秘境做自媒體要花很多錢。」記者彎曲著手指，逐一數著，「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交通食宿、裝備物資、嚮導、保鏢、攝影跟後製剪輯……最少也要一百六十萬，這還是所有東西都用租賃和二手，只聘僱一位保鏢，不請嚮導，攝影跟後製我全部自己來的最低預算。」

記者抹了一把臉，無比苦悶。

他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親是上班族，兩個人的月薪加起來將近八萬，這錢要繳房貸、車貸、保險金、各種稅收，還要付水電費、生活開銷以及記者的弟弟和妹妹的學雜費，到了月底完全沒有剩餘。

記者原本想著，自己畢業後能夠工作賺錢，可以貼補家用，沒想到卻入職了一間壓榨員工的騙子公司！

「這樣吧！我們加個通訊，我幫你問問其他公司，看看有沒有需要秘境記者的？要是要招人，我就通知你。」

家裡經營媒體產業的學生，打算幫對方一把。

「謝謝、謝謝，你真是好人！」記者感激又激動地道謝。

「不用謝，我也只是幫你問問，能不能通過面試考核，還要看你自己。」

「我知道，能給我機會就很好了。」

記者不貪心，只要能給他機會，他會自己努力爭取。

02

「最近還真是熱鬧……」

白光禹老師站在窗戶邊，微笑地看著底下熙熙攘攘的學生。

「嘖！那邊的草叢裡潛伏了兩個記者，怎麼保安跟學生都沒發現？偵查能力太差了！」

武教官的觀察力敏銳，一下子就找到沒被抓到的記者。

「別生氣，等新學期開課的時候，你再給他們加強訓練就行了。」白光禹笑著安撫道。

現在學校已經放寒假了，大多數的學生都選擇回家，只有一部分不想回家的學生、手上有研究課程的研究生，以及正在外頭實習的大四生還留在校園。

不過校內並不顯得冷清，因為這裡還有留守紀念館的教師和英靈的親友們，以及仍然不死心、還想混進校園的記者跟目的不明的人士。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白光禹等幽靈教師也掌握了自身情況，並對幽靈系幻靈有了更新一步的認識。

如同先前的猜測，他們只需要補充充足的能量就能夠變為實體，要是受傷或是能量消耗過度，就又會轉為虛體，而且一旦身受重傷，他們就會感受到一股強力的拉力，將他們拉回紀念館中，他們需要等到能量再度補充完畢才能離開紀念館。

幽靈老師們猜想，紀念館對他們的「限制」，應該是一種「保護機制」。

至於為什麼紀念館會保護他們這些幽靈老師？

為什麼他們受傷以後會被紀念館「拉回」？

這些又是另一個謎團了。

不過紀念館這個保護機制也不是絕對安全。

紀念館供應給他們的能量是循序漸進的，就像手機充電一樣，需要等待時間，不可能瞬間充滿。

如果他們身受重傷、能量大量消耗，身邊又沒有其他能迅速補充能量的物品，光靠紀念館的充能肯定不足。

他們依舊會「死亡（消失）」。

能量耗盡就會消失──這條規律跟幽靈系幻靈十分相似。

他們甚至跟幽靈系幻靈學會了技能，可以在虛實之間任意轉換，還可以藏匿於影子之中。

意外獲得新技能的幽靈老師們欣喜若狂，鑽研技能的熱情更加火熱了！

幽靈老師們不僅學習新技能，還結合自己原有的知識開發新技能！

以前礙於活人之身不能做的種種危險研究，他們也全部翻出來做了！

「反正只要能量充足就不會死，那還怕什麼？」

幽靈老師們紛紛放飛自我，讓他們的親友和學生們苦惱不已。

「教官！不要再研究『水火雷霆能量炸彈』了！你的手臂都炸沒了！幽靈受傷也是會痛的啊！你要好好愛惜自己！」

教官帶出的徒弟痛心疾首地捂著胸口，一群人熟門熟路地分工合作。

幾個人抱住武教官，制止他作死的行動；幾個人往他的傷處噴灑大量的能量藥劑，為他療傷；還有兩人不斷往他嘴裡塞能量糖果，希望將他因為受傷而消耗的能量迅速補回。

「潘教授，住手！你需要能量就跟我們說，不要抽自己的啊！要是能量來不及補充怎麼辦？」

「你們的動作太慢了！」

被攔阻動作的老教授嫌棄地看著他們，像是趕蒼蠅一樣地揮舞著手上的枴杖。

「走開、走開，擋在這邊做什麼？不要妨礙我做實驗！」

被罵的學生們能說什麼呢？

「對對對，老潘您說的都對！」

「我們確實笨手笨腳，所以才需要您多多教我們啊……」

「來來來，桌面都弄髒了，我先清一清，教授您在旁邊休息一下，我整理好了就將實驗台還給您。」

「潘教授，來，先吃顆能量糖再繼續。」

由潘教授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們一邊哄著他、一邊往教授嘴裡不斷塞能量糖果。

「太甜了，我不喜歡這個味！」潘教授嫌棄地嚼著嘴裡的能量糖果。

「抱歉，我拿錯了，這個才是教授喜歡的薄荷茶口味。」

「除了薄荷茶口味，我們最近還研究出老潘您最愛的高山烏龍茶口味，來來來，您嚐嚐看……」

「這個味道不錯。」

潘教授點點頭，對能量糖果的味道表示肯定，但更多的心思都在實驗台。

「實驗台清理好了沒？」

「快好了、快好了，這桌面不太乾淨，我擦一下啊。教授您再吃幾顆糖果，我就收拾好了。」

為了讓潘教授多吃幾顆糖、多補充一些能量，學生收拾實驗台的動作並不快，即使被教授催促了，他也只是讓收拾的動作更花俏，讓自己看起來更忙碌，實際上並沒有真的加快速度。

「動作怎麼那麼慢？」

眼看教授越來越不耐煩，就要搶了工作自己做清潔了，小學弟不慌不忙地獻祭了學長們，讓潘教授的注意力轉移到學長們身上。

「教授，林學長他們這幾年都懈怠了，一些基本技能都生疏了，需要多動手練習，不信的話，老師您可以考考他們……」

「真的是這樣嗎？」潘教授果真被轉移注意力了。

對上教授不善的目光，年近四十歲的學長們頭皮一麻，乖巧地站直了身軀。

「教授，您聽我狡辯，呃啊，您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那樣的……」

「小學弟這兩年來也鬆懈不少，也沒有出什麼研究成果！」

「對啊、對啊！大家半斤八兩！」

「夠了！」潘教授沉喝一聲，「把你們這幾年的論文都發給我看！」

「可是論文不在這裡……」

「去拿！我等你們！」

「是。」

這邊的潘教授正訓著學生，另一邊的培育院老師則是將自己塞入儀器中，試圖將自己的能量提取出來，跟另一隻幻靈的能量相結合。

「老師，雖然幻靈蛋是兩隻幻靈的能量結合，但是那些能量中還有幻靈的生育因子，不是單純有能量就能生崽子啊……」

「老師要是真的弄出一隻幻靈寶寶來，那他算是老師的孩子嗎？」

「人、幽靈跟幻靈……還是有生殖隔離的吧？」

「誰要生幻靈寶寶了？」進行研究的培育院老師氣急敗壞地罵道：「我是在嘗試『結合技』！」

幻靈與幻靈是可以進行「合體」，進而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但是並不是所有幻靈都能進行結合。

當前的研究顯示，僅只有水系和幽靈系的幾種幻靈可以相互結合。

培育院老師之所以提煉和分析自己的成分，也是想要經由分析數據確定自己能不能跟幻靈進行結合。

「老師，我覺得你這個想法太瘋狂了，不可能實現的，放棄吧！」

「老師，要是你不想放棄，那就等我們研究出更好的保護裝備以後再進行吧！」

「等你們研究出來要多久！」

「很快的，老師！我們現在的研發速度都提高了！」

為了阻止幽靈老師們的作死行為，商陸等學生傷透了腦筋，努力研究各種對幽靈好的能量劑、補藥和防護用具，希望能在幽靈老師們放飛自我的時候，保護他們的性命！

花寶曾經困惑地詢問商陸，為什麼大家都只是嘴上勸阻，實際上都還是順著幽靈老師們的心意行動？

商陸溫和地笑了笑，摸摸花寶的腦袋回道。

「老師們生前過得太辛苦了，現在都成了幽靈了，我們想要讓他們過得開心。」

白光禹等幽靈教師們生前過得勤勉刻苦，平時教書、培育學生，假日還要去秘境找尋用於教學和研究的資源，學生放寒假、暑假時，教師們則是上戰場協助戰士防禦邊境。

可以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全年無休！

只有身受重傷或是病得起不來了，他們才能稍微放下肩上的重擔，休息幾日。

現在大戰結束了，世界回歸平靜，也該讓這群英靈們自在地過日子了。

01

「驚天動地大震撼！學校的紀念館出現幽靈，而且這些幽靈還是學校的老師和教官！」

「真的假的？死去的老師又復活了？」

「難道老師是覺得我們太混，所以才氣得掀開棺材板，從墳墓裡跳出來？」

「媽呀！你這笑話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英靈老師們的消息在學生論壇迅速傳開，不少學生抱持著好奇、懷疑、尋找刺激、辨別真假等心態，紛紛跑來紀念館一窺究竟。

即使紀念館已經被重重封鎖，還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視、駐守，但他們也攔不住好奇心旺盛、精力充沛的學生們。

無可奈何之下，校長只好出面，證實過往犧牲的老師和教官的靈魂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