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親自繡!這件事一定一定要瞞著大少爺,要是被他知道就沒有驚喜了,明白嗎?」
「……是。」眾婢女無可奈何的應了。少奶奶,誰不知道大少爺在外面偷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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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之後,晏宓兒第一個要面對的就是上官玨剪不斷理還亂的風流債──慕名而來的江湖俠女、以死相逼的世家千金,還有自小傾心愛慕的表妹等等等等。晏宓兒表面恨得牙癢癢,內心卻有苦難言,因為她最大的情敵根本就是自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酒姑娘!
森森怨念只能往肚裡吞的晏宓兒一邊整治狐狸精出氣,一邊還得應付上官玨時不時的試探,深怕一不小心就露了餡,讓丈夫對她太過完美的治敵手段有所懷疑……
就在她步步進逼上官玨的內心,努力想讓「晏宓兒」超過「酒姑娘」在夫君心中的份量時,上官玨也不動聲色的開始對時而聰慧、時而笨拙可愛的小嬌妻,產生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美人心,傾君計。這場愛情攻防戰,最後的勝利者到底是誰?
起點女頻人氣百萬人氣作家 油燈 不容錯過的精采婚嫁力作!
讀者評語:
看女主角把一個個「情敵」解決,真是覺得暢快!但她在男主角面前卻徹底變了個樣,會害羞,會撒嬌,會任性,完全是一個小妻子!
【目錄】
第十三章 弭風波
第十四章 故人情
第十五章 狼環伺
第十六章 鬥三姝
第十七章 計中計
第十八章 祭祖祠
第十九章 試啼聲
第二十章 荷花會
第二十一章 慕佳人
第二十二章 禍引子
第二十三章 請入甕
【人物簡介】
晏宓兒:外表文靜柔弱,看似嬌貴不堪攀折,實際上足智多謀、算計十足,有著名門貴女以及江湖俠女雙重身分。與上官玨成婚後,一邊肅清他身邊意圖不軌的女子,一邊使出一身絕活,誓要得到夫君的真心。
上官玨:江湖世家上官家的嫡長子。英俊爽朗,眾星拱月,看似風流卻是個難得一見的純情種。婚後逐漸發現妻子的優點,亦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對於初戀(?)的酒姑娘,已能漸漸留存在心底深處。
上官宇皓:王姨娘之子,雖長相俊美、資質聰穎,是不可多得的潛力股,但總是處於嫡兄長的光環之下,故不喜爭鬥也不求權力,總是在暗處默默觀察一切。
慕容清婉:過去的江湖第一美女,因向江湖少俠告白被拒,失了顏面又毀家族名譽而逐漸狀態失常,被關進家廟修身養性。但其絕美身姿或是才智名聲始終無人可取代。
史雅琪:上官玨傾慕者之一,人稱紅羅剎,看似淺薄無知可愛,但心機頗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玉夢瑤:上官玨傾慕者之二,人稱玉仙子,外表高潔不可侵犯,孤芳自賞型女子。
黃瀟湘:上官玨傾慕者之三,瀟湘大俠愛女,能文能武,處處愛表現,不懂死心為何物。
作者簡介:
油燈
女,網路作家,起點女生網簽約作家。
胸無大志,喜歡旅遊,喜歡窩在家裡看閒書,睡懶覺。閒書看多了,便喜歡天馬行空地編織自己的故事,然後將之付諸文字,自娛娛人。
繪者
長陽RIN
愛帥哥,愛美女,愛畫畫,渾身是愛,不要吵架。
最近一邊上班一邊趕稿要掛了,考慮辭職(ry
希望有機會畫到一整版面都是穿大裙子的美女,
男主角當人肉背景就好……_(:3」∠)_
章節試閱
「弟妹啊,昨天我和妳說的事……」崔夫人滿臉訕訕的表情。
因崔雨霏絕食明志之故,昨日她與媳婦向皇甫悅萼提了讓上官玨納妾的事,希望皇甫悅萼念在崔雨霏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分上,勸晏宓兒大度一些。
崔老爺一知道這事情便怒了,不但將她們婆媳狠狠訓斥了一頓,更讓她立刻張羅把崔雨霏嫁出去。崔雨霏哭哭啼啼的,說就算死也不願意另嫁他人,崔老爺很乾脆,直接讓人端來一杯毒酒。
崔老爺的舉動不止嚇壞了崔雨霏,讓她不敢再哭著尋死,也嚇壞了崔夫人。崔老爺讓她到上官家來賠禮道歉,她連個不字都沒敢說。
「嫂子,這件事成了!」皇甫悅萼滿臉歡喜的笑容,道:「這本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我與兒媳說了,她也很歡喜,說是多個人作伴挺好的!」
崔夫人愕然,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瞟了一眼王眉嫻,不是說晏宓兒反應強烈,怎麼也不同意嗎?
「玨弟妹答應了?」王眉嫻澀澀問道。
「是啊!」皇甫悅萼看著王眉嫻,眼底有掩藏不住的厭惡。
正說著,曼如稟道:「夫人,少奶奶給您請安來了。知道您有客人,就在外面等著呢。」
「宓兒來了啊?沒眼色的笨奴才,還不快把少奶奶請進來!」皇甫悅萼臉上乍現狂喜,然後立刻收斂了。玨兒說會向宓兒好生解釋,也會讓宓兒過來配合她狠狠給王眉嫻一個教訓,看來玨兒做到了。
「宓兒給母親請安。」
晏宓兒恭敬的給皇甫悅萼跪下行禮。皇甫悅萼很早就說過不讓她這樣行禮,晏宓兒除了新婚奉茶之後,還是第一次這樣做。
「不是說過別行這樣的大禮了嘛,快點起來!」皇甫悅萼虛扶了一下,紫蘿才扶晏宓兒起身。
「崔伯母萬福金安。」晏宓兒又向臉色僵硬的崔夫人與王眉嫻見禮問安,之後很自然的侍立在皇甫悅萼身側,楊嬤嬤順勢退開。
「母親這話說的!」站定之後晏宓兒才嬌嗔道:「母親不讓宓兒行大禮,那是母親體恤宓兒身子弱,可宓兒也不能恃寵而驕,真個兒就不給母親行禮問安。宓兒知道母親會心疼宓兒,不讓宓兒久跪的。」
「宓兒啊,我與妳崔伯母正討論雨霏進門的事情,妳來得可真是巧。」皇甫悅萼笑著道:「妳給說說,這件事情妳是不是已經答應了。」
「這種巴都巴不來的好事豈能往外推。」晏宓兒笑道:「宓兒很感激崔伯母和崔家嫂嫂,這件事情對於宓兒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啊?崔夫人和王眉嫻面面相覷,都感覺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玨弟妹不是不願意?」王眉嫻磕磕巴巴道。
「我說過反對的話?」晏宓兒一臉的迷惑,似乎被王眉嫻給說糊塗了。她轉向皇甫悅萼,語帶祈求道:「母親,我明明記得我是很贊同這事的,還說錦上添花常有,這種雪中送炭的事情不常有。難道我睡了一覺,就迷糊了?」
「是迷糊了!」皇甫悅萼笑道:「妳說的是落井下石的事常有,雪中送炭的事稀罕。我說崔家與我們家關係不一般,算不得雪中送炭,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原來我真的迷糊了!」晏宓兒一拍腦門,笑道:「趁崔伯母在,宓兒當面給崔伯母磕頭,謝謝崔伯母才是。」
「謝我什麼?」崔夫人心裡很不安,臉上強笑著。
「崔伯母願意割愛,讓夫君納崔雨霏姑娘為妾啊。」晏宓兒滿臉感激道:「宓兒知道自己出身不高,也知道世家的姑娘和少奶奶們在看宓兒的時候,都帶了輕視。現在崔伯母願意將自己疼如至寶的女兒送與夫君為妾……一個世家嬌養的姑娘都做妾了,宓兒這個正室還有誰敢輕視呢?」
崔夫人啞然,王眉嫻瞠目結舌。
「宓兒向伯母保證,一定會善待雨霏妹妹的。」晏宓兒誠懇道:「宓兒已經與夫君商量過,將東院除了無獨、有偶之外,最大的院子收拾出來給雨霏妹妹。雨霏妹妹有了兒女,宓兒也會抱在身邊教養,讓孩子有個好的名分,吃穿用度與宓兒一同,要是雨霏妹妹有什麼要求,宓兒也一定會滿足的。」
崔夫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她狠狠瞪著還愣著的王眉嫻,示意她該說話了,否則再接下去就連崔雨霏進門的日子都要定了下來。
「這個……玨弟妹,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王眉嫻很無奈的開口道:「我與母親仔細考慮了之後,都覺得這件事情很唐突,不該這麼做。今天一早過來,就是為了向上官伯母和妳解釋,希望妳們不要把一時的戲言當真了。」
現在知道錯了?不好意思,太遲了!
「戲言?妳說是戲言?」晏宓兒尖叫,滿臉憤怒道:「婚姻大事也能當戲言?崔伯母,崔嫂嫂,就算雨霏妹妹不過是進門為妾,可那也是一樁婚事,可不是通房丫頭,當天就可以開了臉送到房裡的。再說了,雨霏妹妹可不是蓬門蓽戶出來的,而是世家的姑娘,能這麼說著玩嗎!」
「這件事都怨我!」王眉嫻無奈起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跪在皇甫悅萼面前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姪媳的錯,還請伯母聽姪媳將其中原委說明。」
王眉嫻滿心都是苦澀的味道,這件事情走到這一步,晏宓兒是那個被算計的人,皇甫悅萼是那個被牽連的人,她又何嘗不是個無辜的呢?
崔雨霏被崔浩緯命人遣送出上官家之後,她被崔浩緯狠狠責罵過,說她沒有管好小姑,讓她口無遮攔得罪上官家的大少奶奶和玲瓏。她有苦難言,認了;崔雨霏回到別院之後哭鬧不休,崔夫人將她叫過去一頓責罵,說她沒有回護小姑,沒有做到長嫂的責任,她兩面不是人,也認了。
李瓊羽不知怎麼與崔雨霏接上了頭,讓崔雨霏放棄平妻的妄想,改謀妾位,更以絕食來要脅。崔夫人覺得可行便出面和皇甫悅萼提了,又讓她和李瓊羽敲邊鼓,現在發現一切都不可為了,崔老爺責罵,崔浩緯袖手,明明讓崔夫人過來道歉的,她卻還得主動頂罪。
皇甫悅萼惱恨的看著王眉嫻,冷冷道:「多大的錯啊,要妳這麼跪著說話?還是起來吧,我可當不起。」
「姪媳做了錯事,理應向伯母認錯道歉!」王眉嫻哪敢起來,崔夫人可還在一旁瞪著她呢!
「崔家嫂嫂還是起來吧。」晏宓兒主動上前,和紫蘿一左一右將她扶了起來,「地上涼,可不能久跪,要是落下了什麼病根,遭罪的還是自己。」
皇甫悅萼冷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王眉嫻也就順勢坐了下來,解釋道:「是姪媳思慮不周,只想著這是一樁親上加親的好事,沒想到未來的小姑給大哥為妾會讓玲瓏尷尬……」
「玲瓏有什麼好尷尬的?」皇甫悅萼打斷她的話,問道:「難道不是因為對玲瓏有意見,要解除玲瓏和浩然的婚約,為了補償上官家,才提出讓雨霏進門的?」
王眉嫻兩眼發黑,終於明白了皇甫悅萼一口咬死要納崔雨霏進門的原因了。敢情是將崔雨霏當成了她們要悔婚,補償給上官家的了,可是……她求助的看了一眼崔夫人,要是這件事情被落實,崔夫人牽連其中,崔老爺不僅會責罵甚至責罰,而她會更慘,弄不得會因此下堂也說不定,崔家上下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皇甫悅萼傷心的嘆氣道:「雖然訂親之後,玲瓏就視浩然為將來的歸宿,一心一意等著與浩然完婚,但……唉!人心變了,什麼都無濟於事了。我會好好的安慰玲瓏,與其讓崔家迫不得已履行婚約,讓小夫妻婚後矛盾重重,三天兩頭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不快,還不如解除婚約。長痛不如短痛,我相信玲瓏會熬過來的!」
「母親不要為玲瓏擔心。」晏宓兒適時的為似乎傷心到喘不過氣來的皇甫悅萼輕輕順著氣,兩人眼神相交的時候,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和暢快。晏宓兒強忍臉上的笑容道:「玲瓏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會想通的。」
「弟妹,這件事純屬意外啊!」崔夫人急辯道:「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被雨霏又哭又鬧擾亂了心神,才想著讓她進門為妾也要成全了她。浩然完全不知情的,這件事可不能和他們的婚事扯在一起啊!浩然對玲瓏絕對沒有二心,可不能因為我一時糊塗,讓孩子們難過!」
「原來不是玲瓏和浩然的婚事有變,才嫁雨霏進來的啊。」皇甫悅萼恍然大悟般地問道:「可為什麼要委屈雨霏為妾呢?她的身分做玨兒的平妻也是綽綽有餘的,宓兒,我想不通為什麼呢?」
晏宓兒臉色一冷道:「母親,我想崔伯母她們是覺得納妾比較容易說服我點頭,而娶平妻卻是很難。」
就是這個道理,可是……崔夫人和王眉嫻都不敢接話,誰知道她們接了話之後又會有什麼陷阱呢!
「至於說委屈……」晏宓兒冷冷的看著崔夫人,再看看王眉嫻,道:「玲瓏可是要嫁到崔家的,雨霏妹妹要是受了什麼委屈的話,還有個與她連坐的玲瓏呢!但凡為玲瓏著想,我們都得把雨霏妹妹給供起來,別說是委屈,連半句重話也不能說的。甚至雨霏妹妹若不滿足於只是個妾室,我就是死也得給她讓位啊!」
崔夫人她們的確就是這麼想的,不過沒有奢望雨霏能當正室,畢竟出身在那裡擺著。
「也就是說,雨霏過不好,玲瓏就別想過好了?」皇甫悅萼勃然大怒。
「沒有的事!」崔夫人著急道:「弟妹,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玲瓏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會想著讓她受苦呢!都是因為一時糊塗才造成的誤會,還好沒有鑄成大錯,妳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這件事情了!」
「我……哼!」皇甫悅萼冷冷一撇頭,不理睬崔夫人。她已經不氣了,剩下的事情讓宓兒解決,等她出了氣再說。
「母親,崔伯母已經這樣說了,定是她的無心之過,您就不要生氣了。」晏宓兒開解道:「不能因為一時的誤會,損害您們多年的情誼,更不能因為這件事讓玲瓏受到傷害!我們啊,就當沒有發生這件事情吧。」
「還是宓兒懂得體諒人啊。」崔夫人見晏宓兒開始為她說好話,立刻順著竿子往上爬,連忙誇讚起晏宓兒來,看她也順眼多了。
「當然!」皇甫悅萼很自豪的道:「像宓兒這麼貼心的兒媳,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別的不說,就這件事,我昨晚和宓兒說起時,宓兒只是很認真的考慮,不哭不鬧。要是換了別人,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她昨晚傷心了一夜,今天雖然遲了一點,也沒有忘記過來請安。宓兒,還生我的氣嗎?」
愚蠢!能這麼問嗎?王眉嫻垂下頭,很是不屑的想。
「當然沒有。」晏宓兒笑著搖搖頭,道:「玲瓏和晶瑩一大早就鬧了一通,宓兒為了勸解她們才姍姍來遲,可不是和母親置氣。」
「她們又怎麼了?」皇甫悅萼明知故問。
兩個女兒今早鬧事,那是昨天就安排好的。她一大早就派了信得過的丫鬟在南院蹲點,等著看兩個人怎麼鬧,再回來稟告。可惜的是稟告的人才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說,崔夫人就帶著王眉嫻過來了。
晏宓兒看著皇甫悅萼眼裡的期待和幸災樂禍,忍不住想嘆氣。她終於明白晶瑩為什麼會那麼喜歡看熱鬧和惹是生非了,原來都是遺傳。
將玲瓏和晶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看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崔夫人和王眉嫻,晏宓兒很自然道:「崔家嫂嫂,我很理解妳的心思,也明白妳這樣做的苦衷,可是……崔家嫂嫂,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王眉嫻渾身是嘴都難再辯白了,只能嘆口氣,沉默不語。她知道自己不能接話,一旦接上了話,晏宓兒一定會狠狠報復。她也後悔了,明明知道晏宓兒看似柔弱的皮相之下沒有那麼簡單,為什麼還要當那隻出頭鳥呢?或者是晏宓兒這幾日輕而易舉化解了各種刁難,卻沒有反擊的態度,讓她們以為她就是個沒有脾氣的,殊不知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呢!
不過,她不接話並不意味著別人不接話。
尤其是恨不得把她打落塵埃、永世不得翻身的皇甫悅萼,晏宓兒話音一落,她便問道:「宓兒,妳說的我怎麼就聽不懂呢?妳好生解釋一下,眉嫻有什麼苦衷和心思?」
「母親!」晏宓兒沉重的道:「這樣的事情,您當然不會懂。如果父親有個嫡親弟弟,又有個出身不亞於您或者比您還要高的弟妹,您就會理解了。」
王眉嫻臉上頓時一片死灰。
晏宓兒這席話實在惡毒,這不擺明說她是為了破壞玲瓏和浩然的婚事才做的嗎?就算崔家父子都知道這事是崔夫人做的,自己也少不了一個協從的罪名。更何況崔夫人本來就是個愛生事又不願擔當罪責的,她定然會將罪名死死的扣在自己身上!
看著崔夫人眼底升起的亮光,王眉嫻的心沉到了谷底……
相較之下,崔家父子和上官昊見面的場面和諧多了。
相互打了招呼,三人就在花廳坐下喝茶,上官昊神色淡淡等著崔儒林先開口。
「賢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她們會那麼沒腦子,盡做些讓人頭疼的事情!」崔儒林很是愧疚的道:「我已經斥責過你那個小心眼的嫂嫂,讓她向弟妹道歉,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與婦道人家生氣了。」
「兄長言重了。」上官昊笑笑,道:「相反,我還要請兄長不要生氣。」
「伯父不會當真了吧?」崔浩緯滿臉的不安,「婦道人家眼皮子淺,因為一時的情緒,做出些讓人氣惱的事,還請伯父看在小姪有個見識短淺的母親,又娶了個沒頭腦的妻室,要苦惱一輩子的難處,就原諒那對榆木腦袋婆媳了!」
「浩緯就是會說話!這麼一說,我還能為難你嗎?」上官昊失笑,知道他們擔心的是什麼,坦然道:「這件事情既然是夫人們惹的,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好了。我們啊,在一旁看看戲,各自教訓自家那個就好,沒必要認真!」
「謝伯父體諒。」崔浩緯稍稍安心,只要不影響浩然和玲瓏的婚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不過……」上官昊又看了他們一眼,崔家父子倆都有些提心吊膽。
「浩緯啊,眉嫻這件事情做得有些過了。她不該暗示你伯母與你那剛進門的弟妹提這事,更不該讓瓊羽摻和進來。且不說會否影響宓兒她們婆媳以後相處,也不論玲瓏與浩然完婚後,妯娌之間會有陰影,單就說三人都是未來的當家主母,這對她們來往相當不利,可別因此影響到三家人的關係啊。」
「伯父放心,小姪一定狠狠教訓她,讓她明白利害關係。弟妹那裡,只能請玨弟多費心了。」崔浩緯誠懇道:「往後小姪會約束好她,不讓她與各家妯娌們發生什麼不愉快。浩然也定會好好保護玲瓏,不讓她受氣,我也就不給您保證什麼了。」
「你這張嘴啊!」上官昊笑著搖頭道:「這件事情對宓兒的傷害很大……換了誰在這個位置,這種時候,遇上這樣的事情都會傷痛欲絕的。如果崔嫂子在你和眉嫻新婚時就要給你納妾,納的還是世家貴女,我估計眉嫻可不只是傷心,還會鬧得闔府上下雞犬不寧吧!」
「不知弟妹……」崔浩緯拿不准的問道。晏宓兒看起來柔弱,但不見得好惹,光是看她這些日子的表現就知道,那是一個多才多藝且聰明絕倫的人物。她要是真鬧起來,雞犬不寧還是小的。
「宓兒倒是個以大局為重的。」上官昊很難得的讚道:「傷心是傷心了,卻沒有對你那糊塗伯母說一個不中聽的詞,自己躲房裡流淚了一整夜。玲瓏和晶瑩那兩個丫頭知道後,鬧著到臨冀那裡找人麻煩,還被她給叫了回去。就是這樣,才讓人更是心疼啊!」
崔家父子都是一怔,沒有想到息事寧人的會是晏宓兒。
「不過,玨兒很是心疼宓兒,不想宓兒平白受委屈,更不想因此讓宓兒婆媳生出什麼嫌隙,所以已經暗示了宓兒可以為自己出口氣,前提是不傷害兩家情誼。或許現在最傷心委屈的已經不是宓兒,而是另有其人了。」上官昊淡淡提醒道。
「那也是她們自作自受!」崔儒林知道上官昊的意思。他既然對晏宓兒那麼有信心,肯定是王眉嫻要受委屈了。這件事情雖然不知是誰起的頭,王眉嫻沒有阻止還摻和進去,應該受懲罰。
崔浩緯自然也明白這道理,要說完全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這件事情起頭的是李瓊羽和崔雨霏,動心的人是崔夫人,王眉嫻也就是個協從的,但希望她吃一塹,長一智,明白世家少奶奶需要怎麼做,免得以後惹出更大的禍事。
「伯父能夠這樣想就好。」
上官玨笑著與崔浩然一起進花廳,崔浩然一臉的不自在,顯然是在玲瓏那裡碰了壁。
「怎麼?」崔儒林笑著問道:「對你那小妻子這麼有信心,就不擔心她又受什麼氣?」
「宓兒極為聰慧,要讓她受氣還是有難度的。」上官玨笑道:「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家母受了蠱惑,而是崔伯母或者崔嫂嫂與宓兒提起,說不準她們當場就被她擠兌得下不了臺,收回那種不該有的算計。」
崔儒林和崔浩緯對視一眼,知道這件事情讓上官玨動了肝火。這也正常,換了哪個男人都無法忍受新婚妻子受那樣的委屈,除非討厭這樁親事到了極點,何況上官玨對自己的妻子很滿意,更是不能容忍了。
「那就好!」崔儒林笑道:「我還擔心姪媳又受了委屈,你們父子倆找我拚命。我可是文弱書生,抵擋不住啊!」
「你是文弱書生?」上官昊嗤之以鼻道:「你是文弱書生的話,世上就沒幾個算得上強壯了,這話還是說給那些不知你底細的人聽吧!不過,雨霏真個兒在鬧絕食嗎?姑娘家也太不知輕重了!」
「是啊,被嬌慣得失了本性。」崔儒林點頭苦笑道:「你那個親家說得沒錯,女兒需要的是嬌養,不是嬌慣,一旦嬌慣得沒了分寸,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家。我回去要想想是把她扣在家廟,不要出來害人害己;還是找個跟我有仇的人家嫁過去,禍害了人家也就給我報仇了。」
看來這姑娘崔家是準備放棄了!上官昊滿意的點點頭。他們不想過多干涉,就看崔雨霏是否能意識到自己的身分。若是老老實實照父兄的安排,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是有的;可要是她執迷不悟的話,要嘛拘在家廟一輩子長伴青燈,要嘛暴病身亡。世家從來不缺有眼色的姑娘,多她少她沒什麼區別。
上官玨也滿意了,少了個總在自己面前轉悠的礙眼女人,還能讓宓兒出一口怨氣,是件好事。
「好了,還是談談玲瓏和浩然的婚事吧。」崔儒林知道這父子倆終於滿意了,也就將話頭轉到了重點。
「有什麼好談的,不已經說好定在九月?」上官昊笑道:「具體日子待兄長合過浩然和玲瓏的生辰再定就好。不過今年澶燕會在栗州,雖然是義滿堂主辦,可上官家也不能置身事外,事情也頗多,儘量定在九月下旬,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也好!」崔儒林滿臉笑容,心裡卻已經將惹事的崔夫人婆媳給罵了個遍。要不是因為她們鬧的這一齣,至於讓他這樣被動嗎?怎麼著都還有商量的餘地啊!
九月有兩個日子合適,一個是九月十日,一個是九月二十九日,崔儒林中意的是前者,但現在卻不得不選擇九月二十九日。
古來婚期訂定有男雙女單的說法。雙日則新郎為尊,是妻妾成群的預兆;單日成婚則以新娘為尊,是不納妾或者妾室極少的預兆。雖然只是禮節,作不得準,可通常男方都千方百計選雙日而非單日。
這樣的選擇在世家還有另一個深層含意,就是如果單日舉行婚禮,那麼不管夫妻感情如何,只要女方不是無法生育,男方長輩就不能主動為男方納妾或者賜通房。這種承諾,凡是父母都不大願意給。要知道,很多時候妾室並不是男方主動納的,而是父母或長輩賜的。譬如皇甫臨冀有三房妾室,其中兩房都是長輩所賜。他們當然都希望兒子和兒媳能美滿幸福,但不意味著他們不想在兒子房裡放一個自己信任的人。
日子敲定了,其他的都好說。上官昊倒是感謝起崔家婆媳,要不是她們那麼一鬧,訂婚期這件事還有得磨,可現在只要兩句話就搞定,多輕鬆啊。
除了想和玲瓏好好談談,不讓她繼續遷怒自己的崔浩然以外,崔儒林沒等用過午膳,便帶著長子和那兩個更加萎靡不振的婆媳離開了。
「弟妹啊,昨天我和妳說的事……」崔夫人滿臉訕訕的表情。
因崔雨霏絕食明志之故,昨日她與媳婦向皇甫悅萼提了讓上官玨納妾的事,希望皇甫悅萼念在崔雨霏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分上,勸晏宓兒大度一些。
崔老爺一知道這事情便怒了,不但將她們婆媳狠狠訓斥了一頓,更讓她立刻張羅把崔雨霏嫁出去。崔雨霏哭哭啼啼的,說就算死也不願意另嫁他人,崔老爺很乾脆,直接讓人端來一杯毒酒。
崔老爺的舉動不止嚇壞了崔雨霏,讓她不敢再哭著尋死,也嚇壞了崔夫人。崔老爺讓她到上官家來賠禮道歉,她連個不字都沒敢說。
「嫂子,這件事成了!」皇甫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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