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銷耽美作家 林落 X 大手繪師 ALOKI 再次聯手出擊
POPO總榜超人氣BL作品《演員的職業操守》系列作
面冷心熱壞心眼總裁 X 直率隱忍追夢小歌手✦上冊
明明他們之間不談感情、沒有承諾,只是單純的共生關係,
可是看著對方離開,他竟然有想哭的衝動。
「縱慾過度會提早衰老……你是不是對那個字很敏感?」
「是,我一聽到那個字,就想把你壓在床上,直到你學會禮貌說話。」
十八線小歌手蘇奕,在追夢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好不容易組了團體出道,結果也只在演藝圈中擦出一閃而逝的小火花。
不僅如此,網路上還流傳著影射他大頭症的影片,
導致他的人氣每況愈下。
迫於來自家庭的經濟壓力,蘇奕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做出了曾經他不屑一顧的事。
他找上了任性音樂的總裁任陌非,用身體換取了資源。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做。」
「是嗎?那就給你機會證明。」
強烈的快感將蘇奕淹沒時,
他一瞬間覺得自己髒得不行──身心都是。
✦下冊
「懂得勾引我了?」
「不喜歡嗎?」
與任陌非保持著交易關係的蘇奕,
順利在選秀節目晉級到前十強,人氣也逐漸累積。
原本他以為兩人之間只是各取所需,
像海葵和小丑魚的共生關係,不存在其他。
然而,當他得知任陌非同時也與別人有著類似的聯繫時,
胸口那酸酸澀澀感覺是怎麼回事?
後來,蘇奕的心態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如果可以,他不想從任陌非身上得到太多,
這讓他覺得像是在出賣靈魂──他確實賣了一些,但不想賣太多。
「如果沒有行程,我可以陪你。」
「是交易嗎?」
「不是。」
蘇奕想,他大概就是在玩火自焚,
否則怎麼會在交易結束後,還想著重新擁抱任陌非呢……
作者簡介:
林落
希望有大貓貓幫我做家事。
曾出版《英明的惡龍閣下》、《演員的職業操守》、《暗夜流光》、《今天你歡上我了嗎?》。
個人專頁:www.popo.tw/users/lingro
FB粉絲團:www.facebook.com/lingrooo
IG:lingroroo
相關著作:《歌手的職業素養(上)》《歌手的職業素養(下)》《今天你喜歡上我了嗎?》《暗夜流光》《演員的職業操守(下)》《演員的職業操守(上)》《英明的惡龍閣下03(完)與終於堪用的契約者》《英明的惡龍閣下02與稍微堪用的契約者》《英明的惡龍閣下01與勉強堪用的契約者》
繪者簡介
ALOKI
冬天還是要吃冰,大橘為重養貓人家。
章節試閱
剛出道時,蘇奕是有幾分天真,覺得成為歌手的目標即將實現,以為憑自己的實力往後星途看好,能好好賺錢,改善家裡經濟,便誇口說要幫忙付哥哥的醫藥費──他確實付了半年,但現在是真的沒錢了。
從小母親的眼裡只有優秀的哥哥,對哥哥的表現各種誇獎,對事事做不好的他則是打罵不斷。在哥哥出車禍變成植物人後更是只想著求神問佛、尋找偏方,八成連他的歌都沒好好聽過,更別提注意到他剛鬧出醜聞導致幾乎沒有工作。
短暫沉默後,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語氣,「你說話啊?」
「表演費沒那麼快下來。」蘇奕忍住心酸委屈,先給了一個暫時的藉口。剛強的個性讓他無法示弱,加上知道說了之後也不能解決問題,不看好他進演藝圈的母親肯定會冷嘲熱諷。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我先墊嗎,我哪裡有錢?我不是說我把錢都拿去幫你哥哥祈福消災了嗎?你哥哥醒不過來都是被冤親債主拖著,得好好辦場法會送走祂們,這樣他才能醒過來。」張月麗說得又急又快,後半句還帶上了哭音,是真的心疼長子。
可是,誰來心疼蘇奕?
蘇奕聽得頭痛,他也很希望哥哥早日康復甦醒,但現在他不想和母親討論一場法會對臥床三年的植物人有沒有幫助。他忍著飢餓和疲憊,乾啞的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我知道了,我想辦法就是了。」
「就知道你還有錢。」張月麗破涕為笑,丟下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蘇奕背靠著牆壁慢慢跌坐在地上,無助地打量這間除了單人床、小衣櫃、小書桌和椅子外塞不下其他家具的小套房,眼神茫然空洞。
他要去哪裡籌錢?他身上只剩幾百塊,銀行帳戶裡沒有錢,這個房間裡更不可能有。
按公司合約他不能私接工作和表演,就算要回以前的餐廳打工,他既拉不下臉,也緩不濟急……腦中思緒紛雜,卻沒一個有用的,恍然間耳邊閃過唐允寧的話──
「蘇奕!你不要假清高了……我的才華為什麼要跟你那沒用的自尊心一起被埋沒?」
假清高?沒用的自尊心?
是啊,如果他是唐允寧大概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吧?
他拒絕了好幾張飯店房卡,也在被摸屁股的時候把對方罵到惱羞,還當面撕過要包養他的支票。如果那時候他都接受了,現在是不是不用落到這個地步?
唐允寧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他以為可以靠才華發光發熱大紅大紫,真是太天真了。
枯坐在地的蘇奕兩手抱頭,抓著頭髮,把頭埋在雙膝之間低吼一聲,聲音盡是不甘、憤怒和哀傷。
好不甘心啊,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
蘇奕咬著下唇,呼吸急促,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容易的決定。右手緊緊握拳狠狠地擊向地面,手上很痛,但他卻再捶了一下,又一下,他要敲碎自己沒用的自尊心。
眼角淚水滑下,捶了五六下後,蘇奕頹然地停下動作,用袖子擦掉淚水,幾個深呼吸後,睜開眼,咬了咬牙,神情有種豁出去的堅決,拿起手機撥號。
電話響了兩聲,很快就被接起。
經紀人陳光輝熟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小奕,什麼事?」背景有些吵雜還混著人聲,應該是《歡樂一百分》的錄影現場。
蘇奕的心跳比平時快一些,手心冒汗,暗暗提醒自己維持平常的說話語氣,「輝哥,你知道任總在哪裡嗎?」
陳光輝摸不清蘇奕的想法,「我怎麼會知道任總的行程?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奕禮貌地開口,「我寫了一首新歌,錄了demo想請任總聽聽看。」
任陌非在音樂圈頗負盛名,早期靠的不是緋聞,而是才華。
十二年前,任陌非創立任性音樂,親自操刀的第一個作品就是讓情歌王子辛若禹紅遍華人圈的首張專輯。當年該張專輯還入圍金弦獎多個獎項,甚至助辛若禹拿下最佳新人。
在辛若禹之後,任陌非接連製作了多張暢銷專輯,品質和口碑皆有保證。
隨著任性音樂慢慢壯大,他精準的眼光和敏銳的音樂品味更是發掘了許多歌手和創作人。獲得青睞的人後來都發展得有聲有色,新人們都期待被任陌非這位伯樂慧眼相中,蘇奕的理由完全充分。
陳光輝知道蘇奕這陣子正試著寫歌,聽見蘇奕語氣溫順便多了幾分耐性,「你按照規定把檔案寄到公司信箱就會有人處理,說不定任總剛好會聽到。就算要找人幫你聽聽看,也該先問上次幫你們做單曲的周製作人,直接找到任總那裡去不太好。」
蘇奕心急卻不能表現出來,壓低了聲調,顯得有些委屈可憐,「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我還是想讓任總聽聽看──」
陳光輝是容易心軟的個性,一心軟就忍不住多說幾句,「如果是別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任總的行程,但今天晚上雲華飯店有個慈善晚會,按慣例他都會參加,不過沒有邀請卡進不去。我看你還是等下週一的公司週會吧,就算你不能進會議室,只要在外面等就能遇上他。」
一瞬間,蘇奕覺得彷彿得救了,根本不管經紀人的後半句話,由衷地道謝,「謝謝輝哥。」
「你應該不會今天晚上就要去找任總吧?」陳光輝越想越不對,覺得年輕人衝動情有可原,然而自己的飯碗更重要,「不管你選哪個方式都別跟任總提到我,到時候他不高興我就沒工作了。」
蘇奕立刻承諾,「不會,我一定不提到你。」
蘇奕聽見電話背景不傳來呼喚輝哥的聲音,陳光輝應了一聲就對他說,「好了,我還要忙。」接著匆匆說了再見,便掛了電話。
蘇奕看了手機時間,現在是晚上六點半,既然是晚會肯定不會太早結束,現在過去應該來得及。
他放下手機後仔細洗了澡,換了套衣服,白色棉質上衣配上淺藍色牛仔褲,吹乾頭髮後拿髮蠟抓了幾下略作整理,對著鏡子照了又照。他不知道任總裁的喜好,但他覺得自己打理完看起來還不差,這才忐忑地出門。
他怕出汗有味道,忍痛花錢搭了計程車到雲華飯店,算上下午買了來不及吃的白吐司,陳光輝給的兩百塊剛好用完。
*
天色已暗,城市霓虹紛紛亮起。
雲華飯店外人車絡繹不絕,穿著華服的男男女女一一從名車上下來,滿身貴氣地走進飯店。晚會邀請了不少政商名流和偶像明星,這晚來了不少媒體,在門口捕捉一波照片後便跟著上樓拍攝晚宴畫面。
蘇奕抵達時約莫八點,沒撞上方才的熱鬧。他走進飯店大廳便看見以鮮花裝飾的告示牌上寫著「光之軌跡慈善晚會」,主辦單位是辛若禹慈善基金會,場地在三樓的宴會廳。
眾所皆知任陌非和已故歌手辛若禹交情深厚相知相惜,是好朋友也是事業夥伴。辛若禹基金會每年舉辦的辦慈善晚會都會邀請任陌非,而任陌非也必定出席。
蘇奕知道沒來錯地方稍稍安心,看了一眼富麗堂皇的大廳,又看看自己一身輕便的裝束,覺得有些格格不入,加上想起來意,知道越少人看到他越好,便決定在飯店外面等任陌非。
雲華飯店外有幾處庭園造景設有戶外座椅,既是抽菸區,也提供司機及民眾們休息歇腳。
蘇奕找了個不起眼的位子坐下,掂量時間,推測晚會可能才剛開始,起碼也得再進行一兩個小時才會結束,但他不敢大意,目不轉睛盯著大門。
沒想到蘇奕才等了半個小時就發現了目標──任陌非個子高,一頭微長的栗色頭髮很好認。
今晚的任總裁穿著黑西裝白襯衫,沒繫上領帶,敞著領口兩顆釦子,有幾分瀟灑不羈,身邊還跟著一名混血青年正親暱地勾著他的手,看樣子不是昨晚被拍的那位。青年容貌出眾,有著東西合璧的臉孔和柔軟的金色捲髮,蘇奕匆匆瞥了一眼就沒多看,他的目標只有任陌非。
蘇奕來不及細想晚會還沒結束任陌非怎麼就要走了,趕緊快步上前,禮貌地打著招呼,「任總裁,你好,我是蘇奕。」。
任陌非神情冷淡,身上有淡淡酒氣,顯然在晚會上多喝了幾杯,聽見叫喚停下腳步,目光輕輕掠向青年,「有事?」
蘇奕心裡緊張得七上八下,不確定任陌非有沒有認出自己,看著對方不耐煩的樣子,索性單刀直入說重點,「今晚……需要我陪你嗎?」
任陌非挑眉,攬住身邊青年的腰往身上一帶,語調輕挑,「我已經有人『陪』了。」那個「陪」字還刻意加重,像是在取笑蘇奕。
他轉頭邁步,由於飯店今晚活動較多,門口已有其他車輛占位,司機老黃便把車子停在飯店大門稍遠處,站在車旁等任陌非上車。
蘇奕咬了下下唇,藉著一點痛覺提醒自己沒有退路必須達成目標,見任陌非即將離開,情急之下抓住對方的手,脫口而出,「我比較乾淨。」
蘇奕的話成功讓任陌非停下腳步,卻也把任陌非逗笑了,彷彿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
被任陌非摟住的青年原本輕蔑的眼神轉為慍怒,又怕引來旁人注目,壓抑著怒氣用不帶口音的中文問蘇奕,「你說誰不乾淨?」
蘇奕沒理那名青年,他的注意力都在任陌非身上,而任陌非笑聲裡嘲諷的意味太濃厚,讓原本就覺得自己行為很丟臉的蘇奕感到更羞恥,臉頰耳根都在發燙,「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是第一次這麼做。」
「是嗎?」任陌非眼裡有著沒說出口的譏誚,定定地看著蘇奕,「有點意思,那就給你機會證明。」
蘇奕不確定任陌非的話是什麼意思,「讓我證明?」
「上車。」任陌非甩開蘇奕的手後把身邊的青年推開,交代道:「你坐計程車回去吧。」大概是酒精作祟手上力道沒拿捏好,青年被推得重心偏了一偏差點跌倒。
青年急了,癟著嘴像是快哭出來,「為什麼?說好了今天讓我陪你的,我等了好久,怎麼可以──」
任陌非冷冷看了青年一眼,「聽話,或者不要再來找我,你選一個。」
青年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聞言瞪大眼睛,把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下,一臉委屈地接受安排,「我知道了。」說完瞪了蘇奕一眼,就到另一邊叫計程車。
「走吧。」任陌非用眼神示意蘇奕跟著他走。
蘇奕看著任陌非的背影欲言又止,「那個──」
任陌非走了兩步看蘇奕沒跟上,挑眉,「後悔了?」
蘇奕垂下目光,覺得特別難堪,然而還是忍著羞恥把話說出口,「不是免費的。」
任陌非沉下臉,「你要什麼?」
大概是在公司裡發號施令慣了,任陌非不笑的時候總顯得有些冷峻,此時聲調也特別冷漠,不過蘇奕還是硬著頭皮迎上任陌非的目光,深吸了口氣,堅定地說出一個數字,「二十萬。」
他算過,二十萬還完預支的表演費和安養院欠費,還剩一點錢,可以用來繳下個月的房租和安養院費用。
任陌非冷笑,聲音透著不屑,「你值這個價?」二十萬不是多大的金額,但他不喜歡被當作凱子。
蘇奕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迎上任陌非質疑的視線,「我現在不值這個價,但我未來不只這個價。」
「口氣真大,我很久沒聽過這樣的話了。」任陌非看著蘇奕的目光帶著審視,就在蘇奕以為任陌非大概不高興即將罵人的時候,竟然聽到一句,「成交。」
「你同意了?」蘇奕訝然,他已經做好會被砍價或者交易破局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任陌非如此爽快答應,鬆了一口氣後隨之而來的是對今晚的迷茫、擔憂和隱隱的恐懼。
他把身體賣給一個男人。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簡直和在大街上拉客的妓女沒兩樣。
任陌非看了一眼愣住的蘇奕,「上車或者滾。」
他今晚的耐心已經用完了,丟下這句話就往幾步外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走去。
蘇奕應了一聲後趕緊跟上,在任陌非之後坐進車內。
「開車。」任陌非一上車就靠上椅背放鬆肢體,閉上眼假寐休息,他確實喝得多了,大概就是喝得太多才會把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帶上車吧?
「是。」司機老黃目不斜視,像是對蘇奕一點都不好奇,沒說多餘的話,聽見指令就將車駛離雲華飯店,沒入城市川流不息的車陣中。
蘇奕的心跳依然過快,車子豪華舒適的內裝沒讓他有任何放鬆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可能比方才「毛遂自薦」時還緊張,一想到接下來的「交易」,他就侷促得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即便上網搜尋過資料,他還是無法想像和男人上床的樣子。
蘇奕偷偷轉頭,車內沒有開燈,只能透過窗外霓虹照進車內的微光悄悄觀察身邊的任陌非。任陌非的側臉輪廓如雕刻般完美,鼻梁高挺,眼窩深邃,嘴唇薄,下巴線條俐落,符合大多數人對英俊男性的審美。
蘇奕忍不住想,如果他喜歡男人的話,也許不會介意和任陌非有段一夜情?然而他不喜歡男人,卻需要錢,所以他必須不介意和任陌非發生關係,反正不是任陌非也會是別人,比起那些油膩猥瑣的男人,任陌非至少是名單上看起來比較順眼的選擇。
他對願意花錢買他一夜的任陌非沒有太多了解,他只知道新聞媒體和員工口耳間八卦的任總裁,英俊多金、才華洋溢、風流寡情、喜歡年輕漂亮的男人……對於任陌非喜歡的體位、性癖等一無所知,能派上用場的資訊一個都沒有。
約莫半小時的車程裡,任陌非沒有開口,蘇奕的思緒卻已百轉千迴。
車子在經過一段緩坡後駛入一個高級住宅區。這裡每一戶都有自己的庭院,互不干擾,每一棟別墅都各有特色,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即便在夜色裡也看起來很昂貴,蘇奕沒想過寸土寸金的首都裡有這樣的地方。
即便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這裡和他租的頂加小套房相比,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車子通過電動鑄鐵大門,沿著車道駛入前院,在別墅大門前廊停妥,司機老黃便下車幫任陌非開車門。
任陌非張眼,卻不急著下車,而是看向蘇奕,目光銳利,語氣平淡且帶著警告意味,「反悔還來得及,我會讓老黃送你回家,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蘇奕眼睛亮了亮,他的目標本來就不是為了要和任陌非上床,但他得先確認更重要的事,「如果我現在回去,你會給我錢嗎?」
任陌非失笑,「哪有那麼好的事?」
蘇奕很失望,但對任陌非的答案並不意外,他早過了天真的年紀,也覺得不可能有那麼好的事。於是,他語氣堅定,「那就完成交易吧,我需要錢。」
任陌非挑眉,頓了頓,丟下一句「跟上」,就下了車。
別墅有三層樓,蘇奕第一次來到這樣的房子,只覺得很大很氣派像是偶像劇裡富豪男主角的家。他從進門就小心翼翼地跟著任陌非,生怕碰壞了什麼東西,畢竟他不懂古董和藝術品,沒有在玄關擺銅器或是在客廳牆上掛畫的習慣,儘管看不出價值,但不妨礙他理解那些東西可能非常昂貴。
兩人穿過點著壁燈的客廳,直接踏上樓梯到二樓。二樓四個房間門都關著,任陌非推開靠內的一扇門,開燈,房內擺設和一張大床就出現在眼前。
這間臥室的色調以白色為主,點綴幾抹黑色,比如床頭背牆、立櫃和門,風格簡潔俐落。雖然用色近乎無趣和冷漠,不過在暖黃的間接照明和木質家具幫助下,臥室仍有著溫暖舒適的氛圍。
除了蘇奕很想忽略卻存在感強烈的大床外,最顯眼的是正對著房間門的一整面落地玻璃窗,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夜景,璀璨奪目。這一區地勢較高,往市區的方向望去,就能看見這個城市繁華燈火閃爍的夜景,其中還包含了一座大橋,可以想見白天時能看見漂亮的河景。
任陌非站在房間中央,對著蘇奕問:「洗澡?」
蘇奕表面看似鎮定,其實內心極度緊張,不敢直視任陌非,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驟然聽見問話就像驚弓之鳥般回答得又急又快,「我洗過了。」過了兩秒,想到任陌非也許有另一層意思,小聲補充,「裡面也洗過了。」
任陌非投以嘉許的眼神,坐上落地窗旁那張看起來舒適卻要價不菲的設計單椅,岔開腿,嗓音緩而沉且透著從容,「那就開始吧。」
剛出道時,蘇奕是有幾分天真,覺得成為歌手的目標即將實現,以為憑自己的實力往後星途看好,能好好賺錢,改善家裡經濟,便誇口說要幫忙付哥哥的醫藥費──他確實付了半年,但現在是真的沒錢了。
從小母親的眼裡只有優秀的哥哥,對哥哥的表現各種誇獎,對事事做不好的他則是打罵不斷。在哥哥出車禍變成植物人後更是只想著求神問佛、尋找偏方,八成連他的歌都沒好好聽過,更別提注意到他剛鬧出醜聞導致幾乎沒有工作。
短暫沉默後,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語氣,「你說話啊?」
「表演費沒那麼快下來。」蘇奕忍住心酸委屈,先給了一個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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