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喜歡和拒絕都是心照不宣的

當你見過自己被認真喜歡、認真對待時的樣子，被很好的戀愛關係治癒過，就沒辦法再接受敷衍的感情。

不是我們挑，也不是我們找不到，只是我們還沒遇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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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據我觀察，長期單身的人大致分為三類：第一類，當下的重心在學業、事業、創業或別的事情上，談戀愛耽誤他們拔劍的速度，暫不考慮；第二類，年少時遇見過太驚豔的人，心裡裝著不可能的人，耿耿於懷，他們還沒辦法去進入一段新的感情裡；第三類，過把嘴癮就好，嘴上想戀愛想脫單，但從來不努力，工作之外不社交，週末基本不出門，壓根兒沒給愛神丘比特射中他們的機會。

戀愛這件事的排序在以上三類人心裡都比較靠後，所以不在本文討論範疇之內。我更想探討的是，為什麼那些談戀愛優先順序高，也願意出去社交的人，也沒辦法談成戀愛呢？

近年來，單身江湖裡湧現出兩大聲勢浩大的門派，一派以找男朋友為核心目標，另一派以找女朋友為核心目標。這兩大門派對「愛情」這個神秘議題，充滿幻想和期待，卻又各找各的，互不干擾。

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小心就流浪到愛情江湖裡的孤島上，單身成謎。

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陷入一種「不方便與人言的感情裡」，陷入介於「曖昧」和「男女朋友」之間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裡，稀裡糊塗地開始，稀裡糊塗地結束或被結束。

「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麼」成了兩性關係裡的普遍困擾。

針對愛情婚姻的普遍困境，社會學家沈奕斐認為，今天的愛情和婚姻之所以這麼難，是因為我們「雙標」和「既要又要」。她指出，當下的愛情模式存在「新舊腳本的混雜」——人們希望獲得愛情的自主性，但又對舊式愛情的不費吹灰之力和穩定性戀戀不捨。

戀愛難，連開始都難，但難點在於「以自我為中心」的觀念占據上風。

每個人都想要獨一無二的感情，都想要成為誰的偏愛，都想要對方更多的投入，但自己卻只把戀愛對象（含潛在戀愛對象）當成「愛情裝飾品」，當成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可炫耀的擺設。

自己對感情的參與度都不高，又憑什麼期待一心一意的戀愛，期待好的兩性關係體驗呢？

02/

分手以後，朋友給我介紹過兩個男生，一個叫他Y先生，另一個叫他H先生吧。

跟Y先生在通訊軟體上斷斷續續地聊了半個月以後，我們決定見面了。

次見面，我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廳。那天時間很匆忙，我手裡有稿子要交，他下午又趕著去見投資人談事情，我們就吃了點簡餐，喝了杯咖啡。

他對作家這個身份標籤和作家的生活狀態很感興趣，一直問我寫作相關的問題，還追問我在嘈雜如菜市場的咖啡廳裡，真的能靜下心來寫東西嗎？

我說看狀態，狀態好的時候完全不受影響，狀態不好的時候可能在咖啡廳待一下午也憋不出幾個字來，所以我通常都會隨身攜帶耳機。說罷，我把他來之前剛寫完的四千多字給他看了幾眼。

他講的投資方面的內容，很多不在我的知識守備範圍，我聽不太懂，不過好像蠻有意思的。我對自己不懂的東西，都很好奇。

就這樣，次見面還算愉快。　　

第二次見面，我們約在了一個商場，很平常地吃吃飯，逛逛街，聊聊生活瑣事。沒有特別的共鳴，也沒什麼價值觀分歧。亮點在我們分別的時候。

他說了句：「我們兩個真在一起的話，見一面有點遠啊。」

我回了句：「好像是哦。」

不過那次見面的商場在我們的中間位置，各自地鐵加上步行，都要一個小時多一點，所以其實在這場約會裡，我們付出的時間成本是差不多的。

但一段感情還沒確立就開始計算，計算到這種程度就沒意思了。

那時我就知道，我們不會見第三面了。

後來，我偶然跟閨密聊到這個事情，她說Y說的嫌遠可能是委婉的結束信號，反正你們互相也沒看上對方，不浪費彼此時間挺好的。

這點，我倒很贊同。

比起Y先生，H先生更有意思。

我們只見過一次面，有點尷尬的吃了一頓飯，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好像只有聊到工作的時候，我們才能勉強聊幾句。

在我明確表示我們應該不會有發展以後，氣氛稍微自然了一點。他跟我說，其實他都有陰影了，他被家人介紹過無數個女朋友，但他每次都失敗。

於是我出於作家的敏銳和探究欲，開始聽他跟各種女人相親的故事，距離近的一段是和一個空姐相親。

然後他就開始跟我說，他跟這個空姐見了幾次面，花了多少錢。

我比較驚訝的部分在於，他對於開支記得那麼清楚。

首先，我實名反對拜金女。男的如果覺得相親對象或者交往對象是拜金女的話，完全應該早點拒絕早點脫身的，跟相親物件吃飯AA制也完全沒問題。但問題在於，在這個高消費城市裡，一頓飯一千元，每人平均五百元只是很常見的消費。人家空姐想當拜金女也不會是這種方式，她有更好的選擇。

那次以後我確信了，網路上某些男性愛情網紅說的話原來是真的，有一類男人在感情裡是十分算計的，他們對身邊路過的每個女人都有著嚴謹的成本評估。

他們不是在談感情，而是在做生意。先掂量掂量對方值多少，再決定自己給多少。

我覺得這種過度物化的感情很可怕，像奴隸制社會的人口買賣一樣。

經過上面兩件事情以後，像轉扭蛋一樣被人介紹對象去相親的情況，基本上再也沒有發生在我身上。

我更加確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感情，我更加確定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另一半。

我還是更喜歡自然而然的遇見，自然而然的相處，自然而然的感情。按我這個寧缺毋濫的脾氣，我是沒辦法當別人的「愛情鑰匙圈」的，不管結局如何，我都只接受「沉浸式戀愛」。

03/

曾經有人在我的某篇文章下面留言：「你不要那麼挑，人家喜歡你，本身條件也不太差，你只要一般般喜歡人家，就可以答應人家了。」

那陣子，我在感情的暴風雨期，在新舊愛情腳本的掙扎期，我也有過懷疑，是不是我真的太挑了？是不是我這樣的女孩子都太挑了，所以找不到男朋友？

但我後來發現，不是的。不是因為我們挑，所以被剩下來了，只是我們沒遇到自己想要的。

答案就這麼簡單。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並非我喜歡將現任跟前任做比較，並非我刻意在追逐小說裡描述的矢志不渝的愛情、擇一城終老與一人白首的愛情，只是我見過自己被認真喜歡、認真對待的樣子，見過自己滿心滿眼都是另外一個人的樣子，只是我被好的戀愛關係治癒過，就沒辦法再接受敷衍的感情和「差不多先生」了。

我還擁有愛一個人的能力，還願為愛付出，還敢為愛飛蛾撲火，憑什麼要將就呢？

就算人生只是一場戲，我也想找一個旗鼓相當的人演對手戲，才不浪費我的戀愛天分。

有太多自我至上的人，想跳過愛情的過程，想跳過那些試探、瞭解與曖昧，想跳過那些互相的理解、陪伴與支持，想跳過那些心動、思念、糾纏、痛苦，直接擁有結果，直接擁有風花雪月、良辰美景和為他死心塌地的另一半。

然後，在俗世裡，他們戴上愛情這個裝飾品，招搖過市，耀武揚威。

那麼我想反問一句，你憑什麼呢？

不要以為在愛情上不肯將就的只有女人，男人神經大條不如女人敏感細膩，但他們對愛情也是有要求的。愛情一定要交互，一定要有來有往、禮尚往來才有意思。

無論男女，單方面地消耗別人，到後來都很沒勁。

安妮是朋友圈的單身貴族，不到三十歲，年輕漂亮，擁有好看的馬甲線，跟朋友一起經營一家舞蹈工作室。每次出現在社交場合，她身上都掛滿男人移不開的目光。

她工作之外的生活，跟自媒體上的精緻網紅差不多，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拍拍照，修修圖。

心情好了，就叫個人出來約會，或者幫她跑跑腿，拎拎包。

追她的男人很多，每星期約會不斷，她很享受這種過程，享受這種像古代皇帝翻牌子一樣的樂趣，她甚至舉辦過一場火藥味極濃的生日派對。

她租了一棟別墅，鬧中取靜的老洋房，除了邀請幾個當網紅的好朋友，和我們這些偶然認識、半生不熟的新朋友之外，把那陣子對她有意思、展開猛烈攻勢的男人們都邀請了。

那天的下午到晚上，真叫一個精彩。

太多的眼波流轉、目光廝殺和拆禮物環節，以及男人們之間的暗暗較勁。

我簡直像看了一場情節跌宕起伏的舞臺劇。

生日會過後，安妮身邊圍繞的男人變少了，獻殷勤的也變少了。

據說那些男人們三三兩兩還私下見過，有的一起打過球，有的一起喝過酒，後來達成了一致——世上森林無數，安妮只不過是釣著他們玩的，所以他們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從那以後，安妮覺得日子好像少了點什麼。她很煩惱，跑過來跟我吐露心聲，她說，其實她很想談戀愛的，認真談戀愛談到結婚，就是一直沒遇到真正心動的人。這些男人怎麼連一點考驗都承受不住呢？

我心想，大家都是一座山上的狐狸，都在這世道混了這麼多年了，裝什麼天真呢？

不過，她想繼續演，我也就不揭穿，陪她演「一片冰心在玉壺」的純情戲碼，只是附和著。但是她把我當情感垃圾桶的次數多了之後，有次我實在憋不住了。

我很直接地說：「其實你如果說，你就是享受遊戲人間的感覺，我會更欣賞你一點。你明明還沒有想安定下來，又何必用渴望安定的漂亮話去包裝你在愛情上的貪婪呢？明明一個男人的討好根本滿足不了你。你就是喜歡當驕縱大小姐，就是喜歡看他們鞍前馬後討好你的樣子啊！」

她沉默了很長時間，還好隔著網路，不然氣氛一定非常尷尬。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找我聊天了，估計被我氣壞了。

再後來的某天，她忽然給我發了一則訊息：「其實你不也是？明明內心戲多得要死，交朋友要求很高，但表面上跟誰都處得來，私下裡一點小事讓你覺得對方人品有問題，你就把人拉到心裡的黑名單裡了。你不是也很做作嗎？」

我回她：「這個我承認，我可以檢討，我也很做作，我這個人交朋友確實又包容又挑剔。」

末了，她又回了我一句：「不過我喜歡你講真話的樣子。你要是經常像上次那樣講話，應該很酷。」

我說：「那肯定啊，酷到沒朋友。」

說完，我們各自哈哈哈。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事情很容易過去，但道理不會輕易改變。

你把別人捧在手心裡當稀世珍寶，別人應該也不好意思用拿你當愛情裝飾品的態度敷衍你。

我見過接完這單就不接單的計程車司機，他說女朋友快下班了，他得買好宵夜去接她；我見過從寬大外套裡掏出帽子和毛絨手套，遞給喜歡的女生的年輕外送員；我見過因為男朋友胃不好又不愛吃飯，黏黏糊糊打了四十分鐘電話，就為了叮嚀他好好吃飯的女生，甚至要男朋友在吃飯的時候跟她視訊，防止他作弊；我見過逛商場的時候，全程緊緊手把手，在狹窄電扶梯上也要手牽手的老人家。

我們之所以渴望愛情，是因為有人得以牽掛、有人得以陪伴、有人得以照顧、有人可以隨時隨地分享生活的時光，真的很美好。

我們貪戀那些治癒人間的小美好，所以我們更加不該忘記，真心要用真心去換。

自己在感情上吝嗇得不肯付出，只會做戀愛的假動作，就別抱怨沒有對象、沒有戀愛談了。

對不起，沒人要當你的愛情裝飾品，我只想當誰的名。

　　成年人的喜歡和拒絕都是心照不宣的

當你見過自己被認真喜歡、認真對待時的樣子，被很好的戀愛關係治癒過，就沒辦法再接受敷衍的感情。

不是我們挑，也不是我們找不到，只是我們還沒遇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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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據我觀察，長期單身的人大致分為三類：第一類，當下的重心在學業、事業、創業或別的事情上，談戀愛耽誤他們拔劍的速度，暫不考慮；第二類，年少時遇見過太驚豔的人，心裡裝著不可能的人，耿耿於懷，他們還沒辦法去進入一段新的感情裡；第三類，過把嘴癮就好，嘴上想戀愛想脫單，但從來不努力，工作之外不社交，週末基本不出...

自由業的本質是時間自主，而非時間自由
女人的包裡，藏著她的勳章和野心
沒有誰能假裝活得很好，我們終要對自己坦白
你要有一個能隨時把你從黑暗裡拉出來的人
不是努力沒有用，而是正確地努力才有意義
不要讓你的物欲超過你賺錢的能力
沒有為自己的熱愛瘋狂過，就好像從未真正生活過
比貧窮更可怕的，是完全接受了「窮人」這個標籤
那個人沒你漂亮，但桃花運比你旺
成年人的喜歡和拒絕都是心照不宣的
人生而孤獨，你我生活得並不悲壯
好好愛自己，就是在告訴別人如何愛你
你現在擁有的時光，就是好的時光
只願你能滿心歡喜地落入婚姻的俗套
旅行好的樣子，是用自由擁抱自由
自己找出來的答案，才是有價值的
他的魅力，可能是你的想像力
人不耗盡所有期待，是不肯說再見的
前任是座橋，把我們渡給對的人
你要穿著一身白衣，讓陽光照進你
不要在回憶裡找證據，都過期了
所有的傷疤都會結痂，終變成你的鎧甲
把時間和錢給誰，就是成年人直接的愛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是一個女生的篤定與驕傲
就算全世界都站出來反對你，你還有你自己
夏天的事情，要在夏天結束

自由業的本質是時間自主，而非時間自由
女人的包裡，藏著她的勳章和野心
沒有誰能假裝活得很好，我們終要對自己坦白
你要有一個能隨時把你從黑暗裡拉出來的人
不是努力沒有用，而是正確地努力才有意義
不要讓你的物欲超過你賺錢的能力
沒有為自己的熱愛瘋狂過，就好像從未真正生活過
比貧窮更可怕的，是完全接受了「窮人」這個標籤
那個人沒你漂亮，但桃花運比你旺
成年人的喜歡和拒絕都是心照不宣的
人生而孤獨，你我生活得並不悲壯
好好愛自己，就是在告訴別人如何愛你
你現在擁有的時光，就是好的時光
只願你能滿心歡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