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論：我研究手勢的旅程

在影集《皇冠》第四季中，即將成為黛安娜王妃的黛安娜女勳爵上了一堂皇室禮儀的速成課，課程中教到在對談時，要如何使用(或不要使用)自己的手勢。黛安娜的老師居然把她的手用繩子綁起來，告訴她「手勢會曝露我們的想法，包括我們是不是很焦慮、不安或生氣，所以最好不要露出破綻，我們絕對不能洩漏自己的情緒。」黛安娜的老師跟大多數的人一樣，相信手勢會透露出情緒。

我同意這位老師的說法。有很多針對非語言行為進行的研究顯示，手勢會洩漏你的情緒，但手勢傳達的訊息可不僅如此。手勢還可以透露你的想法，不僅可以告訴所有人你在生氣，還可以透露出讓你生氣的事情跟理由是什麼。而且就像下面這個例子一樣，手勢透露出來的想法，不一定會在你的話語中出現。

有一天，澳洲昆士蘭一位母語為辜古依密舍語(Guugu Yimithirr)的人出海釣魚，但他的船往西邊翻覆過去。他回到岸上後，跟一群旁觀者講述這個可怕的經驗，說自己的船翻了；一邊講，卻一邊比出從自己身體往前的翻滾動作。那時候，他剛好面向西方，所以翻覆的手勢就變成由東往西翻。兩年後，在另一個場合，大家叫他再把這個故事講一遍，但這一次，他人是面向北方而不是西方。這一次，他又做了翻過去的動作，不過他比的方向變成是由右往左。換句話說，雖然動作有點不自然，但他手勢比的方向仍然是由東往西。這個講者從來都沒有明確的說自己的船是由東朝西翻覆，但其實也不用特別說出口—他的手已經替他講出來了。

我在書中要強調的重點是隱藏在雙手中的想法。你可能有這些想法，卻沒有意識到。會讓你很驚訝(或很擔心)的是你的這些想法會從你的雙手透露出來，所以大家都會看到—每個人都有辦法讀出你雙手想傳達的想法。這也表示我們說話時，檯面下其實還進行著另一場我們沒有意識到的對話。如果我們想要好好的與他人溝通，或甚至是和自己溝通，就要了解雙手的種種舉措。

我也認為，只把語言當作溝通的基礎是錯誤的想法，這樣的想法對心智的運作不夠了解，也因此阻礙我們可以完整了解其他人和自己的能力。五十多年來，我都在研究大家的手勢，以及為什麼會比手勢。我得到的結論是手勢不僅會透露我們對自己、聽眾及彼此間對話的態度與感受，手勢本身也會成為對話的一部分。黛安娜的老師把她的手綁起來，不只阻止黛安娜洩漏自己的情感，也讓她沒有辦法傳達自己的想法。

我們來看一個美國全國大學體育協會(NCAA)一級籃球錦標賽「瘋狂三月」的例子吧。2022年3月20號，岡薩加大學(Gonzaga)對上孟菲斯(Memphis)大學。上半場比賽尾聲，岡薩加大學分數落後，隊上球員德魯．蒂姆(Drew Timme)被判投籃犯規。德魯的教練馬克．費(Mark Few)眉頭深鎖，讓人看出他的不悅，這個臉部動作洩漏了他的情緒。不過他的手勢—他伸手指著計分板上，正在重播先前犯規動作的大螢幕—讓他真正陷入大麻煩。或許大家都看得出他在生氣，但教練指著大螢幕的動作，加上他對被叫犯規的不滿情緒，讓體育館內每個人都知道，他覺得犯規判決有誤。這個手勢導致他被判技術犯規，讓孟菲斯大學獲得額外的罰球機會，也讓岡薩加大學的比數落後更多。規則分析師兼退休裁判吉恩．斯特拉托雷(Gene Steratore)就說：「你本來就預期會有口頭抗議……可是你如果開始指東指西，開始出現手勢、身體上的動作，呈現出來的景象絕對不會對比賽有幫助。」你的手勢會說出你的想法—就算你明知道不要說出來比較好。

但為什麼我們明明已經有語言可以講話，還要比手勢呢?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就要先稍微了解一下大腦的運作方式。想像一下一個所有語言形式(口語、手語或文字)都消失不見，而且大家對這些語言形式的認知也全部消失，可是其他事物都維持不變的世界。如果你要在這樣的世界生活，你需要繼續思考，但你無法用自己的語言來思考。這樣一來，你要怎麼溝通自己的想法呢?

這件事情聽起來好像是很難執行的測試，但我的研究探索了更極端的情況。如果你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語言，你會和人溝通嗎?如果會的話，你的溝通方式會是什麼模樣呢?當然，從道德倫理上，我們不能剝奪孩童的語言輸入。但是，我們可以利用一個我們稱為「自然實驗」的方式—也就是孩子出於一些複雜的因素沒有接觸過語言的狀況。像是，當一個孩子的聽力受損很嚴重，聽不到聲音，因此沒有辦法學習聽力正常的家長用來溝通的口語語言。如果這個孩子沒有接觸過手語，孩子就缺乏有用的語言輸入，那這個孩子會與人溝通嗎?

導論：我研究手勢的旅程

在影集《皇冠》第四季中，即將成為黛安娜王妃的黛安娜女勳爵上了一堂皇室禮儀的速成課，課程中教到在對談時，要如何使用(或不要使用)自己的手勢。黛安娜的老師居然把她的手用繩子綁起來，告訴她「手勢會曝露我們的想法，包括我們是不是很焦慮、不安或生氣，所以最好不要露出破綻，我們絕對不能洩漏自己的情緒。」黛安娜的老師跟大多數的人一樣，相信手勢會透露出情緒。

我同意這位老師的說法。有很多針對非語言行為進行的研究顯示，手勢會洩漏你的情緒，但手勢傳達的訊息可不僅如此。手勢還可以透露你的想法，不...

這本書是愛的產物。我要把這本書獻給我的丈夫比爾．梅洛(Bill Meadow)，他於2019年9月14日逝世。比爾在這本書中的貢獻，多到我數不清。我大三那年出國念書時，發現自己未來想專注於心理學。當時他支持我學習心理學的目標。他對我有信心，即使我自己都沒自信。但比爾做的不僅僅只是為我加油。他會讀我寫的每一個字(當然，這本書例外)，並以他的語言天賦和敏銳的科學眼光，讓我的文筆更流暢。我們會爭論彼此的想法，討論怎麼表達才適合。沒有人比我丈夫更重視我。

比爾非常擅長在聽到令人百思不解的想法後，以簡單又迷人的方式再說一遍。我也嘗試要仿傚他這方面的天賦，因為這種天賦使他成為我眼中最好的老師。他也很懂得在上課時(不管是上網球、風帆衝浪、化學、數學，還是任何東西)，在學生需要踏出下一步的時候，適時給予學生需要的支持。在教學和寫作上，我有幸成為他其中一名學生。

比爾古道熱腸。我熱愛我的工作，一直都是如此。他很了解我對工作的熱愛，也以自己的熱誠支持我對工作的熱愛。如果我在這本書中提到的任何想法讓你覺得很興奮，那他和我都算成功了。

比爾尊重科學。他喜歡數據，我也是。我們兩個都是喜歡觀察世界、試圖了解世界究竟是如何運作的人。

這並不是說我對自己可能的研究結果沒有什麼理論或直覺，只不過，若數據不支持我的理論，那還是得以數據為主。我試著要強調我跟比爾都很尊重的科學，所以我在書中提過，當我的直覺不準，科學是如何幫助我回到正確(或比較正確)的軌道。

比爾和我是一個團隊。我們設法建立一個根系統，支持了我們這個兩人團隊50年之久。如果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的話，那這個支持的時間會更久。同時，我們兩人之間盤根錯節的根也讓我們兩個人都可以向外發展(應該可以這麼說)，追尋自己的路。與比爾相遇、與他結婚讓我的生活變得更美好—正如(熱愛用體育來比喻的)他可能會用的比喻，這件事對我們兩個人而言，改變了整個遊戲。

接著回來談科學研究的部分。書中的研究都是跟同事、博士後研究生，以及學生共同合作完成的成果。我很幸運地，有很多很多人要感謝。針對家庭式手語研究，我獲得的幫助，首先要感謝我研究所時期的其中一位導師，萊拉‧葛萊特曼教授(Lila Gleitman)。因為她的啟發，我才會基於很深刻的理論原因開始研究家庭式手語 。四十年來，她一直持續跟我合作(也成為我的好友)——我們兩個人在1978年共同撰寫第一篇論文，最後一篇論文則是在2019年發表。雖然她如今也離世，但我永遠感謝她在比爾過世後一直陪著我。她也很愛比爾。我要感謝我研究所的同窗海蒂．費德曼(Heidi Feldman)，和我一起開始研究家庭式手語。後來她成為兒科醫師，還繼續學以致用；她成為備受尊崇的臨床醫師和研究人員。我要感謝卡洛琳．麥蘭(Carolyn Mylander)。她管理我的實驗室長達四十年，也跟我合作進行研究，而且退休後還持續協助我十年。她是一絲不苟的編碼員—如果卡洛琳負責把錄影帶內容做成逐字稿，我就知道這份稿子會掌握影片中的所有內容，非常安心。

在我的家庭式手語研究中，還有很多人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莫莉．佛萊爾蒂(Molly Flaherty)、莉莉亞．瑞斯曼(Lillia Rissman)、迪亞．宏斯克(Dea Hunsicker)、艾米．富蘭克林(Amy Franklin)、莎拉．凡杜賽．菲利浦斯(Sarah van Deusen Phillips)、吉兒．莫福德(Jill Morford)、賽達．奧肯斯坎(Şeyda Özçalışkan)、蘿拉．霍頓(Laura Horton)、阿斯利．奧茲列克(Asli Özyürek)，以及我的多年好友，德德．根特納(Dedre Gentner)。還有其他人幫忙把家庭式手語的研究擴展到尼加拉瓜—娜塔莎．阿布納(Natasha Abner)、蕾斯潔．史貝朋(Liesje Spaepen)、瑪莉．柯波拉(Marie Coppola)跟安妮．塞哈斯(Annie Senghas)。我要感謝他們和我的同事黛安．布倫塔里(Diane Brentari)。黛安幫助我們在家庭式手語研究、手語跨語言研究、新興語言研究之間，建立成果豐碩的連結，而且，跟她共事(不管是對我的智識，還是對我個人)都非常愉悅。我很感謝所有跟我合作的人一起奠定基礎，讓露絲．福希(Ruthe Foushee)和蜜雪兒‧．馬德蘭薩凱(Michelle Madlansacay)可以針對交流互動如何應用家庭式手語進行新的研究。

無聲手勢研究(就是我們請聽人用手而不用聲音來描述情境的研究)是家庭式手語研究的理論分支。我與我的同事大衛．麥克尼爾，以及我當時的博士後研究生珍妮．辛格爾頓(Jenny Singleton)一起開始這項研究，之後又與麗莎．葛斯科夫斯托(Lisa Gershkoff-Stowe)、蘇詠芝(Wing-Chee So)及賽達．奧肯斯坎(Şeyda Özçalışkan)合作繼續研究。奧肯斯坎後來還把這項研究擴展到盲人說話者)。我要感謝他們為這項研究打下穩固的基礎，讓莫妮卡．朵(Monica Do)和西蒙．柯比(Simon Kirby)可以針對影響現代語言發展的各種因素持續進行新研究。

家庭式手語的研究還讓我也開始研究聽人兒童的語言學習，並把重點放在手勢如何幫助他們學習語言。我要感謝我(如今也已離世)的同事潔恩娜．哈滕洛(Janellen Huttenlocher)讓我主導一系列總共三個五年計劃項目的經費，長期研究60名發育正常的兒童以及40名腦損傷兒童在家與父母之間的自然互動。二十年後，我和我的同事(及好友)蘇珊．萊文(Susan Levine)、史蒂夫．羅登布什(Steve Raudenbush)與史蒂夫．史莫(Steve Small)仍然持續關注這群孩子，團隊還增加了兩名成員：琳賽．芮奇蘭(Lindsey Richland)和瑪莉莎．卡斯拉斯(Marisa Casillas)。長期追蹤這些孩子的影片為無數學生的研究計畫與論文提供數據，而且未來很多年有望持續下去。我要感謝辛蒂．巴特勒(Cindy Butcher)、 珍娜．艾佛森(Jana Iverson)(也開始研究失明兒童的手勢)、梅爾迪思．羅(Meredith Rowe)、賽達．奧肯斯坎、艾瑞卡．卡特密爾(Erica Cartmill)和伊芙．勒巴頓(Eve Sauer LeBarton)，感謝他們幫助我研究發育正常的兒童和腦損傷兒童的手勢。同時也要感謝依思．德密利拉(Ece Demir-Lira)、安東尼．狄克(Anthony Dick)和史蒂夫．史莫帶我進入大腦成像的世界，探索兒童和成年人如何整合手勢與口語。因為他們奠定的基礎，我才能跟曼蒂．賽西利亞(Mandy Seccia)、郭漢娜(Hannah Guo)，以及我的同事馬克．柏曼(Marc Berman)合作，探索手勢跟實際以物品採取動作，對學習、類化和學習保留會有什麼不同的影響。

這也讓我們連接到研究搭配言談使用的手勢。這項研究的靈感來自我研究生時期另一位導師，同時也是認知發展大師，羅切爾．傑爾曼(Rochel Gelman)給我的一隻錄影帶。影片的內容是聽人兒童參與皮亞傑的守恆任務以及(當然要有的)手勢。我要感謝布蕾奇．丘奇、 蜜雪兒．派瑞、 瑪莎．阿利巴利、 梅麗莎．辛格、菲利浦．加柏(Philip Garber)、蘇珊．庫克(Susan Cook)、史賓塞．凱利和我的同事霍華德．努斯鮑姆(Howard Nusbaum)。他們幫助我了解手勢對思考和談話有多重要。我要感謝米瑞米安．諾瓦克、伊萊莎．康德頓(Elisa Congdon)、麗茲．維克菲德(Liz Wakefield)、克莉絲汀．加拉薩(Cristina Carrazza)、艾莉莎．克西(Alyssa Kersey)、瑞亭．平(Raedy Ping)、肯西．庫伯萊德(Kensy Cooperrider)莎拉．布羅德斯和我的前同事西恩．貝利克(Sian Beilock)。他們手勢研究提升到新高度，探索手勢對學習的潛在影響。我要感謝卡洛．帕登(Carol Padden)與亞倫．薛爾德(Aaron Shield)幫助我把手勢研究延伸擴展到聾人手語者搭配手語的手勢；桑蒂．韋克斯曼(Sandy Waxman)、黛安．布倫塔里(Diane Brentari)和米瑞米安．諾瓦克幫助我思考手勢和手語對聾人或聽人年輕語言學習者的認知影響；凱西．費拉拉(Casey Ferrara)和陸珍妮(Jenny Lu)幫助我釐清手勢和手語的差異；還有妮娜．賽慕席那(Nina Semushina)、布蕾奇．丘奇和沙娜．樂維(Zena Levan)幫助我探究教學中包括手勢是否能幫助聾人手語者學習。

這本書也要感謝這麼多年來我與同事針對語言、思想和手勢進行的無數次對話。我要感謝我的同事跟我分享他們的想法、他們的熱誠，最重要的是要感謝他們跟我之間的友誼—黛安．布倫塔里、海蒂‧費爾德曼、德德．根特納、莉拉．格雷特曼、芭芭拉．蘭道(Barbara Landau)、蘇珊．萊文、瑪莎．麥克林托克(Martha McClintock)、大衛．麥克尼爾、艾莉沙．紐波特(Elissa Newport)，霍華德．努斯鮑姆、史蒂夫．羅登布什、 琳賽．芮奇蘭、史蒂夫．史莫、麗茲．史貝可(Liz Spelke)、 芭芭拉．特沃斯基、桑蒂．韋克斯曼、比爾．伍姆薩特(Bill Wimsatt)和亞曼達．伍德沃德(Amanda Woodward)。

我要感謝資助我的人。這麼多年來，我很幸運獲得許多機構的支持—國家科學基金會(NSF)(BNS-7705990；BNS-8004313；BCS-1654154)、國家耳聾和其他傳播障礙研究所(NIDCD)(R01 DC00491 1-24)，以及斯賓塞基金會(Spencer Foundation)針對家庭式手語研究提供的補助；國家兒童健康與人類發育研究所(NICHD) (P01 HD040605) 和美國教育科學院( IES)(R305A190467)的資金讓我們可以針對發育正常的兒童和腦損傷兒童進行長期研究；還有國家兒童健康與人類發育研究所(NICHD)R01 HD18617；R01 HD31185；R01 HD47450)和國家科學基金會(BCS-09255595；BCS-142224；DRL-1561405；SMA1640893)的資金讓我們可以研究手勢在學習中扮演什麼角色。我也很幸運能夠獲得最棒的行政支持。我要感謝克莉斯堤．桑瓦德(Kristi Schonwald)、喬蒂．可汗(Jodi Khan)、卡洛琳．麥蘭、馬奇．希爾費(Markie Theophile)和潔西卡．布里茲(Jessica Breeze)一直幫助我，讓一切作業順利流暢。我要感謝為這本書創作插圖的琳達．赫夫(Linda Huff)—她優美的繪圖讓我描述的現象生動自然。

接下來要來談寫作的部分。我寫書的過程請同事、學生、朋友和我的孩子當我的讀者—小名小得意的奈森尼爾．梅朵(Nathaniel Meadow)、小名貝妮的賈桂琳．梅朵、梅爾迪思．羅、 瑪莎．阿利巴利、桑蒂．韋克斯曼、羅伯特．塞法斯(Robert Seyfarth)、凱西與凱文．克勞格帝夫婦(Kathy and Kevin Clougherty)、凱堤．金斯勒(Katie Kinzler)、吉姆．錢德勒、唐娜．沙特、哈麗特．霍維茨和黛博拉．愛博斯坦。我非常感謝他們給我各方面的意見—理論、概念、實證、文風，甚至排版印刷。我要感謝艾瑞克．漢寧(Eric Henney)。我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他還在Basic Books服務。他說服我有出版這本書的必要，並幫助我整理出說服力很強的說明書。我要感謝我在Basic Books的編輯艾瑪．貝利(Emma Berry)與梅莉莎．克爾斯(Marissa Koors)，感謝他們為了這本書提供了許多閱讀材料，還為這本書找到最合適的組織方式，同時也要感謝凱利．賴維奇(Kelly Lenkevich)深慎的審稿。我由衷感謝每一位讀者對我`這本書的關心。因為有這些讀者的意見回饋，才能讓這本書更上一層樓。2021年，我在威斯康辛州華盛頓島西側的吉布森家開始寫這本書，並於隔年夏天完成。過去四十二年間，我們家每年八月都會在島上度過。這裡非常適合沈思(和風帆衝浪)。我也要感謝吉布森一家人的友誼和支持，尤其是在比爾生病期間。華盛頓島是美得像田園詩歌的好地方，很適合思考手勢(跟其他主題)和寫作。我要感謝我的孩子—小名山德的亞歴山大、小名小得意的奈森尼爾和小名貝妮的賈桂琳．梅朵—以及他們的另一半—潔西卡．庫瑪(Jessica Kumar)、露西．賈可比．梅朵(Lucy Jacobson Meadow)和德魯．威爾曼(Drew Weirman)—感謝他們像比爾一樣一直鼓勵我。我還要感謝山德、小得意跟和貝妮，從小學語言就彷彿絲毫不費力，而且在學習語言時都會比手勢。

我要感謝我的孫子孫女—科迪、芝亞和威爾—讓我有機會再次看到這整個過程，但這次是以祖母的視角。最後，我要感謝我一輩子的伴侶比爾，他一直陪在我身邊，陪在我們身邊。從某個角度來看，他現在也仍然在我們身邊。

這本書是愛的產物。我要把這本書獻給我的丈夫比爾．梅洛(Bill Meadow)，他於2019年9月14日逝世。比爾在這本書中的貢獻，多到我數不清。我大三那年出國念書時，發現自己未來想專注於心理學。當時他支持我學習心理學的目標。他對我有信心，即使我自己都沒自信。但比爾做的不僅僅只是為我加油。他會讀我寫的每一個字(當然，這本書例外)，並以他的語言天賦和敏銳的科學眼光，讓我的文筆更流暢。我們會爭論彼此的想法，討論怎麼表達才適合。沒有人比我丈夫更重視我。

比爾非常擅長在聽到令人百思不解的想法後，以簡單又迷人的方式再說一遍。我...

導論：我研究手勢的旅程

第一部分：用手思考
第一章 我們說話時為什麼會比手勢?
第二章 雙手會反映我們的思想
第三章 雙手可以改變我們的思想

第二部分：用手說話
第四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語言
第五章 觀察語言的自然成長以及實驗室中的語言

第三部分：應該關心雙手的理由
第六章 用手養育
第七章 用手診斷與治療
第八章 用手教學
第九章 假如手勢和語言一樣重要?

謝辭
註釋

導論：我研究手勢的旅程

第一部分：用手思考
第一章 我們說話時為什麼會比手勢?
第二章 雙手會反映我們的思想
第三章 雙手可以改變我們的思想

第二部分：用手說話
第四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語言
第五章 觀察語言的自然成長以及實驗室中的語言

第三部分：應該關心雙手的理由
第六章 用手養育
第七章 用手診斷與治療
第八章 用手教學
第九章 假如手勢和語言一樣重要?

謝辭
註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