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詩

我常常在想：重要的不是詩。當然，這話不等於說：詩不重要。起碼，在我們這些喜歡、熱愛詩歌的人的心裡，它還是重要的，有着不可替代的意義。但是，我隱約覺得，有比詩更重要的東西。也許，正是因為有那樣一些東西的存在—它們是構成詩的東西？它們是我們為之而堅持寫詩的東西？抑或，它們是讓我們認為寫詩是值得的東西？—我們仍然認為詩是重要的。

但我還是認為：重要的不是詩。每個人都是詩人或者都可以是詩人，比如在童年某一刻，但是，成不成為詩人並不是不重要的。每個人也可以是哲學家（擁有自己的哲學，這幾乎是一個成年人的標誌），但做不做哲學家並不是不重要的。奧理略留下一部《沉思錄》，但我想他也不是想要成為一個哲學家或思想家而寫作。他寫《沉思錄》也不過是在自己倥傯生涯的間隙裡的一個需要、一個愛好和習慣，《沉思錄》若不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那倒是可疑的；當然，因為他特殊的思維，因為他的深度和高度，使這部傳世之作具有不朽的價值，這是無疑的。

很多東西的「異化」都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想要寫詩這件事不發生異化，在今天似乎是尤其難的。而要不致異化，除了堅持詩歌寫作的純粹性，還能怎樣？純粹—不異化，這好像是一對「同義反覆」，幾近廢話。不過，這些年來，就我們本身來說，這的確是這些詩歌朋友一直還能在一起，還能一直在詩歌上互相砥礪、互相切磋的根本原因。甚至可以說，我們切磋的、探索的，不只是詩歌。無論是詩裡詩外，我們關注的，也不只是文字，包括所謂很多人「謎之自信」的「文本」。

我和一回在詩歌上的交往，陸陸續續，快二十年了。這段時間匆忙而愉快，而我們之間的聯繫，從來不需要那些「虛禮」，彼此也不必維持那些「世故」，特別不需要那些「恭維」，以及或真或假的欣賞與讚美。我們更多的，只是閱讀着對方，或許，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對他的閱讀遠多於他對我的閱讀，誰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呢！

不過，我要說，我有再多的時間，我的閱讀也還是很挑剔的。在一個「信息過飽」的年代，我們之間的友誼無疑構成其中的一個加分項，這沒有甚麼不好意思承認的。但是，如果閱讀一回的詩歌不是愉快的，我豈有主動受罪的好脾氣？

是的，閱讀一回的詩是非常愉快的。它們跟許多文人的詩、學者的詩—「專業」的詩？—給人的體驗不一樣。這個不一樣很多時候並不在於他寫得有多麼「深刻」（可怕的深刻病？）或者多麼技藝精湛，更在於這都是一個人的「有感而發」。我能讀到的，是一個朋友真實的性情，是活生生的狀態，詩裡有人，因此，不管詩歌在技藝上不時露出甚麼破綻，抒寫匆忙到如何「句不加點」，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有一種通過閱讀他，給自己的生活增添了一些甚麼的感覺，這也不正是閱讀的題中應有之義嗎？有情感的共鳴，也有識見上的增益，總之，我認為一點兒不缺少任何文學上

重要的不是詩

我常常在想：重要的不是詩。當然，這話不等於說：詩不重要。起碼，在我們這些喜歡、熱愛詩歌的人的心裡，它還是重要的，有着不可替代的意義。但是，我隱約覺得，有比詩更重要的東西。也許，正是因為有那樣一些東西的存在—它們是構成詩的東西？它們是我們為之而堅持寫詩的東西？抑或，它們是讓我們認為寫詩是值得的東西？—我們仍然認為詩是重要的。

但我還是認為：重要的不是詩。每個人都是詩人或者都可以是詩人，比如在童年某一刻，但是，成不成為詩人並不是不重要的。每個人也可以是哲學家（擁有自己的哲學，這幾乎是一個...

始（李以亮）
2013
景德鎮
台灣
晚點與飛行中的即興短句
快一點
風也輕輕吹過我
還我眼睛
墨鏡先生
海歸

2014
過年了，媽媽，我到哪裡去找你
深圳河的鴨子
早起，面對窗外的一棵樹
日子
星期六的下午
在西安街頭看見一隻鳥
她們沒有中文名
尿不濕
西雅圖
理由
溫暖
雪一直下
兒子的學校
波士頓
紐約的夜晚

2015
我只能向遠方看去
洛杉磯的天空
關於盧塞恩
茵特拉根
在新天鵝堡所想到的
MOZART
如果我愛你
飛越莫斯科
度小月
首都機場，A380的自白
過虎門大橋
祖譜
刪掉
一條狗
在賀蘭山
天空下
放下
夢想
懷孕的女人

2016
夜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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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過半百
黃浦江畔
認祖歸宗
俯視
背簍
剪指甲
鄉間偶記
愛河
歸程
陶波的清晨
老房子
那些星星總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主啊
竹溪
經停
算命
埃及國家博物館觀後感
金字塔
尼羅河夜宴
拉莫西斯二世
十六歲
石頭
仙人掌

2017
一把椅子
生日
除夕
洞爺湖
北海道
永生植物
剪髮
動靜
和石頭在一起
颱風過境
仰視，俯視

2018
經過
回鄉偶成
回家
定義

2019
夜海行船 元宵節，在上海 看見我 一隻美國的鳥兒飛向天空 出生地 米蘭大教堂 羅馬 聖天湖 爬山 在青岩 無聊地坐着 黃酒 和設計師馮羽上雪峰山
終

始（李以亮）
2013
景德鎮
台灣
晚點與飛行中的即興短句
快一點
風也輕輕吹過我
還我眼睛
墨鏡先生
海歸

2014
過年了，媽媽，我到哪裡去找你
深圳河的鴨子
早起，面對窗外的一棵樹
日子
星期六的下午
在西安街頭看見一隻鳥
她們沒有中文名
尿不濕
西雅圖
理由
溫暖
雪一直下
兒子的學校
波士頓
紐約的夜晚

2015
我只能向遠方看去
洛杉磯的天空
關於盧塞恩
茵特拉根
在新天鵝堡所想到的
MOZART
如果我愛你
飛越莫斯科
度小月
首都機場，A380的自白
過虎門大橋
祖譜
刪掉
一條狗
在賀蘭山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