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推薦：Kristin／Let Me Sing You A Waltz 版主

朱靜美／國立台灣大學戲劇系教授、臺灣莎士比亞學會理事

呂柏伸／台南人劇團藝術總監

耿一偉／衛武營國際藝術文化中心戲劇顧問

彭鏡禧／臺灣大學名譽教授、輔仁大學講座教授、香港城市大學客座教授

謝筱玫／國立臺灣大學戲劇學系專任副教授

──共同推薦

莎士比亞就是正典的代名詞。──當代知名文學評論家哈洛．卜倫

最偉大的詩人。──佛洛伊德

梅瑟琳家的少爺賽巴斯汀和小姐薇奧拉是孿生兄妹，打從一出生，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大家嘖嘖稱奇，要不是因為穿著不同，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兩兄妹不僅同時出生，也同時遭逢生死劫難；他們一起出海旅行，於伊利瑞亞海岸發生船難，船隻因為強風暴雨撞上岩石，變得支離破碎，只有少數人逃過一劫。倖存的船長和水手搭著艘小船靠岸，一起安全上岸的還有薇奧拉，這位可憐的小姐雖然獲救，卻開心不起來，反而傷心欲絕，因為哥哥不見蹤影。船長安慰薇奧拉，他確實有看見她哥哥；當時船隻翻覆，賽巴斯汀把自己綁在堅固的船桅上，直到最後一刻，船長都還看見賽巴斯汀隨著海浪載浮載沉。聽了船長的話，薇奧拉心中燃起希望，也舒坦多了。現在，想到自己身處陌生國度，離家遙遠，不知該如何安身，便問船長對伊利瑞亞熟不熟悉。

「哎呀，小姐，我對這裡瞭若指掌，」船長回答：「我出生的地方離這裡不到三小時的路程呢。」

薇奧拉問：「這裡由誰管轄呢？」

船長告訴她，伊利瑞亞由公爵奧西諾掌管，品行高尚、地位尊貴。薇奧拉說她聽父親提過奧西諾，當時他還未婚。

「到現在還是單身漢呢，」船長說：「至少最近應該還是單身，因為一個月前我在這裡的時候，聽到街頭巷尾話家常，你知道的，大家對大人物的一舉一動總是喜歡說三道四。那時我聽說，奧西諾在追求美麗的奧莉薇亞，她是個才德兼備的女子，父親是位伯爵，一年前辭世了，把她交給她的兄長照料，未料兄長不久也隨著父親而去。據說，為了悼念她親愛的哥哥，她不見任何人，也不願有人相伴。」

薇奧拉因為和哥哥失散，深知這種切身之痛，聽到這位小姐為了兄長的死哀痛不已，便希望能與她同住。她問船長是否可以將她介紹給奧莉薇亞，她願意隨身服侍。可惜船長說，這事很難辦成，自從奧莉薇亞小姐的哥哥過世，她就謝絕會客，不讓任何人進家門，就連公爵本人也不得其門而入。薇奧拉聽了，心中另有打算：她要女扮男裝，到奧西諾公爵身邊擔任隨從。要穿上男裝，扮成男人，對年輕女孩子來說，這想法確實不太尋常，但是薇奧拉年紀輕輕又美貌出眾，如今孤苦無依，獨自一人身在異鄉，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薇奧拉看船長為人善良正直，真切關心她是否過得安穩，便把這個計畫告訴他，船長也準備好全力協助她。薇奧拉把所需的費用給船長，請他去添購合適的服裝，顏色和款式都要和她兄長賽巴斯汀穿過的一模一樣。她換上男裝後，樣子和兄長如出一轍，後來還因此被誤認，發生一些離奇的誤會，因為賽巴斯汀後來也獲救了，故事後面會再描述。

船長把薇奧拉從美麗的小姐變成英俊的紳士，由於他在宮裡有些人脈，便讓她化名為西賽里歐，把她送到奧西諾面前。公爵對這位英俊的年輕人甚感滿意，見到他不僅聰明靈巧，更是風度翩翩，因此決定讓他待在身邊當隨從，這正好是薇奧拉期望的職位。她善盡職責、忠貞不二，心甘情願服侍主人，不久便成了最得寵的侍從。奧西諾對西賽里歐無話不說，把他向奧莉薇亞小姐求愛的點滴一五一十告訴他，說他花了很多時間追求奧莉薇亞，卻還是不得芳心，女方不僅拒絕他長久以來的殷勤，看不起他，甚至不願意看到他。奧西諾為了得到這位小姐的愛，被無情地糟蹋，讓高貴的他連喜歡的戶外活動、所有適合男人的運動都提不起勁了，終日無所事事，盡是聽些樂曲柔美、曲調嬌柔的靡靡之音，以及奔放的情歌。他也不再與那些足智多謀、學識淵博的領主往來，成天只知道和年輕的西賽里歐聊天閒扯。奧西諾身邊嚴肅的朝臣當然認為，對於曾經高貴風光的偉大公爵奧西諾而言，西賽里歐絕不適合陪伴左右。

對未婚少女來說，在年輕又英俊的公爵身邊當心腹，其實根本是飛蛾撲火，這道理薇奧拉很快就切身體認到了。公爵告訴她，他為了奧莉薇亞受盡煎熬，在她愛上公爵後，也都親身體驗到了這些苦楚。令她費解的是，她的主人無可匹敵，任誰看了都會深深愛上，為何奧莉薇亞如此不屑一顧？她也試著暗示奧西諾，他竟然愛上一位不懂得欣賞他高尚品性的女人，真是可惜。她又說：「殿下，要是有個女人愛上你，就像你愛奧莉薇亞那樣，說不定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會如此愛你，但你卻無法以愛回報，難道你不會坦白告訴她，你沒辦法愛上她嗎？她聽了之後，能夠不接受嗎？」

【插圖】公爵向西賽里歐傾吐所有心事。

不過奧西諾認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愛得像他那樣深，也就不同意她的論點了。他說，沒有女人的心大到可以裝載這麼多的愛，所以把他對奧莉薇亞的愛拿來比較是不公平的。雖然薇奧拉對公爵的意見總是百依百順，她仍然不禁要想，這似乎不太合理，她自認她的心所能乘載的愛就跟公爵一樣多。她說：「噢，殿下，但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西賽里歐？」奧西諾說。

「我清楚知道，」薇奧拉回答：「女人對男人的愛能有多深，也像我們男人一樣真心。我父親有個女兒，深愛一個男人，就像我要是身為女人，也會深愛您那般。」

「那這段戀情是怎麼發展的呢？」奧西諾問。

「殿下，什麼發展也沒有，」薇奧拉答道：「她從來不傾訴她的愛，只能深埋心底，就像花苞裡的蟲子，慢慢啃食她那綢緞般的雙頰。她因思慕而憔悴，面如槁木，憂鬱愁腸，懷著滿腔耐心坐成了石像，即使悲傷也只能微笑以對。」

公爵問，這位小姐是否因為相思欲絕，丟了性命？但是薇奧拉顧左右而言他，因為薇奧拉編造這個故事，只是為了傾訴她對奧西諾的暗戀，訴說自己靜靜承受的苦楚。

他們談話的同時，公爵派去見奧莉薇亞的人來了，他說：「秉殿下，我還是沒能見到小姐，不過她派侍女傳來回話，說七年之內，就算是一花一木也見不到她一面。她會像修女那樣，走路罩著頭紗，讓淚水流滿房間，以此悼念死去的兄長。」

公爵一聽便呼喊道：「噢，她的心地怎麼如此善良，對逝去的兄長如此愛憐，要是愛神的金箭射中她的心坎，她的愛會有多麼濃烈啊！」他對薇奧拉說：「你知道的，西賽里歐，我已經將內心所有的祕密告訴你，所以，好青年，代替我去拜訪奧莉薇亞，設法見到她，佇立在門前告訴她，你會站到雙腳生根，沒見到人就不走。」

薇奧拉問：「殿下，若真的見到面，該說什麼呢？」

「噢，若是見到的話，」奧西諾回答：「代我傾訴我有多麼愛她，對她細說我的愛是多麼堅定不移。由你來演繹我的悲傷再適合不過了，和那些相貌嚴肅的人相比，她會更願意聽你娓娓道來。」

薇奧拉這就動身前往。她接下這項求愛任務，實在是身不由己，畢竟她必須說服那位小姐嫁給自己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可是，既然答應主人了，她還是一片忠心執行任務。奧莉薇亞很快就聽說，有個年輕人站在她門前，堅持要見她。

「我告訴他，」僕人回報說：「您身體微恙，他卻說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來慰問您；我告訴他您剛才睡了，他似乎也早有準備，說正因如此，他才要來和您說說話。小姐，接下來該怎麼回應呢？似乎怎麼拒絕都沒有用，無論您見或不見，他都非得見您一面。」

奧莉薇亞對這位態度強硬的信使十分好奇，想和他會一會。她將頭紗罩上，說要再聽聽奧西諾的信使想說什麼；這人一意孤行，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公爵派來的。

薇奧拉一進門，便極其所能裝出男生的樣子，模仿宮裡侍臣華麗的語言，一副就是大人物派來的隨從。她對罩著面紗的小姐說：「這位光芒四射、精巧細緻、美貌無雙的姑娘，請告訴我，您是這戶人家的小姐嗎？要是我的話傳錯了人，那可就失禮了，況且這席話字斟句酌，是費了我好大力氣才背下來的。」

【插圖】薇奧拉代替奧西諾公爵，向美麗的奧莉薇亞示愛。

「你從哪裡來的？」奧莉薇亞問。

「除了我背下來的話之外，我什麼也不能多說，」薇奧拉回答：「這問題並不在我的稿子裡。」

「你是喜劇演員嗎？」奧莉薇亞問。

「不是，」薇奧拉答道：「而且，我也不是我正在扮演的角色。」暗指她女扮男裝這件事。

她再度問道，奧莉薇亞是不是這家的小姐，奧莉薇亞說她正是。這時，比起傳遞主人的訊息，薇奧拉更好奇情敵的長相，便說：「美麗的小姐，讓我看看妳的臉吧。」

面對這大膽的要求，奧莉薇亞倒是沒有拒絕。這位奧西諾公爵苦戀無果的高傲美人，一眼便愛上了這個喬裝的隨從，也就是卑微的西賽里歐。

薇奧拉要求看她的臉時，奧莉薇亞說：「難道你的主人派你來傳話，還得先看過我的臉嗎？」隨後，她忘了自己要罩著頭紗七年，便把頭紗掀開，說：「我拉開簾子，讓你看看這幅畫。畫得好嗎？」

薇奧拉回答：「這顏色調得真美，臉頰白裡透紅，根本是出自大自然的巧手。要是您把這些恩賜全帶進墳墓，不留給這世界半點複製品，那小姐您真是太狠心了。」

「噢，先生，」奧莉薇亞回答，「我不會這麼狠心的，我會讓這世界記錄我的美麗，比如說：品項一，冷艷紅唇兩片；品項二，灰色眼眸一雙，外加眼瞼；還有脖子一個、下巴一個……等等。你是奉命專程來讚美我的嗎？」

薇奧拉回答：「我看出您是怎麼樣的人了，您一身傲氣，不過確實美得傾國傾城，我的主人才會愛上您。噢，但就算您豔冠群芳，也配不上主人的愛，因為奧西諾可是傾心愛慕著您，他鎮日流淚，低吟如雷鳴、嘆息如火燒啊。」

奧莉薇亞說：「你的主人清楚知道我的心意，我不能愛他。話雖如此，我從不懷疑他是個品德高尚的人，我知道他地位高貴、家財萬貫，是一個清新完美的青年。雖然大家都說他博學多聞、謙恭有禮、英勇無畏，我還是不能愛他，他應該也早就知道我的答覆了。」

「要是我像主人那樣愛著您的話，」薇奧拉說：「我會在您門前造一棟楊柳小屋，呼喚您的名字；我會以奧莉薇亞為題，寫下十四行詩，以此抒情，並在寂靜深夜裡吟唱。您的名字會在山坡上不絕於耳，那位喜歡在風中喋喋不休的回音女神，我也會讓她呼喚您的名字『奧莉薇亞』。噢，除非您憐憫我，否則就算是天涯海角您也無法擺脫我。」

梅瑟琳家的少爺賽巴斯汀和小姐薇奧拉是孿生兄妹，打從一出生，就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大家嘖嘖稱奇，要不是因為穿著不同，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兩兄妹不僅同時出生，也同時遭逢生死劫難；他們一起出海旅行，於伊利瑞亞海岸發生船難，船隻因為強風暴雨撞上岩石，變得支離破碎，只有少數人逃過一劫。倖存的船長和水手搭著艘小船靠岸，一起安全上岸的還有薇奧拉，這位可憐的小姐雖然獲救，卻開心不起來，反而傷心欲絕，因為哥哥不見蹤影。船長安慰薇奧拉，他確實有看見她哥哥；當時船隻翻覆，賽巴斯汀把自己綁在堅固的船桅上，直到最後一刻，...

引言　蘭姆姐弟／撰

四大喜劇
仲夏夜之夢
威尼斯商人
皆大歡喜
第十二夜

四大悲劇
丹麥王子哈姆雷特
奧賽羅
李爾王
馬克白

附錄　莎士比亞大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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