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她爹是個學渣。蘇澄隨爹。
國朝第一學霸,未來的首輔大人程釋對她非常嫌棄。
直到成親後,蘇澄才發現一切都是程釋的套路,
如萬年冰山化不開的他其實是個寵妻狂魔。從滇南回京的路上,蘇家遭遇刺客襲擊,程釋為救蘇澄受傷落水,兩人一起流落漁村。
幾年青梅竹馬的時光,再加上眼前的相依相伴,程釋對蘇澄生出愛意,屢次示好。
奈何心思單純的蘇澄不解風情,雖知程釋待她極好,卻以為所有寵愛嬌縱全是兄妹情。
程釋無奈告白,蘇澄驚大於喜,兩人彆扭疏遠。
京城波譎雲詭,少年皇帝裴毅為奪實權,暗中害死太后,設計逼嫁蘇澄。
緊要關頭,幸有程釋挺身相救,並一舉抱得美人歸。
作者簡介:
若磐
晉江原創網人氣寫手。愛幻想,愛做夢,更愛寫作,堅信筆下的人物活在自己看不到的世界裡,並且活的很美好。
★ 暢銷作品:偏偏嬌寵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偏愛
蘇德離開滇南府的那一天,轄下百姓全來送行,熙攘的人潮沿滇水河畔排出足有十幾裡。
寶船離岸後,他們仍舊依依不捨,揮手追逐寶船而行,直到出了滇南府地界,沿岸送行的人才漸漸稀少。
蘇澄也有不捨,滇南遠不如京城繁華,可卻是她兩世頭一次遠行所抵達的終點。
來時沿途風光不論,只說這些年在滇南的見聞,全是從前端坐在國公府閨房中的蘇澄想也不敢想的。她收起揮舞告別的帕子,按在眼角拭淚。
程釋見了,笑問道:船開得這麼慢,也會被風吹得落淚?
蘇澄倒也不瞞他:我就是在想,這一回回去,恐怕再也沒機會出遠門見世面了。這話倒也不假。
女子出門,無非是跟隨父親或丈夫。
蘇德聲望高,政績好,此番順利調回做京官,以後不可能再有機會外放。
蘇澄再想出遠門,甚至到某處長住,除非她嫁人後丈夫外放。
程釋心想,身為表哥幫她擇一良婿自是義不容辭,可要如何保證那人一定能外放?似乎難度有點高。再一轉念,只她一個與旁人跋山涉水,遠赴任上,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那男人欺負了都沒人知道。這可不行!
於是故意打消她念頭:遠行有什麼好,當年來時咱們乘馬車,妳一路上叫苦連天,恨不得立時回轉京城,全都忘記了嗎?
蘇澄一口氣哽在心口。他不提,她真的忘了呢!
他一提,她想起的可不止叫苦一樁。
表哥,我都記得呀!她咬牙切齒道:表哥嫌棄我吵,有一天趁爹娘睡熟,拎著後領把我丟出馬車。還威脅說,要把我丟在路邊不管!
真是胡說八道。
程釋糾正蘇澄:我說的是既然妳怕苦,不如不與我們同行,趁走得不算遠,趕緊返回京城享福。
那有什麼區別?蘇澄怒火更盛:反正都是你們走了,把我丟下!
區別大得很。程釋皺眉:好歹也是我督著讀了這麼多年書的人,怎麼連這點分別都看不懂?
他又在嫌她笨!
訓練經年,蘇澄一點不猶豫迅速領悟了這項事實。她怒火攻心,完全拋棄淑女儀態,叉腰站立,對程釋怒目而視。
程釋手扶船舷,姿態悠閒,但眼中挑釁之意半點不讓。
清哥兒就在他們腳邊,剛剛順利扶著船舷站直,正興奮地咬手手慶祝,就見到表哥與姐姐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有火光雷電奔騰散射,於空中交匯激蕩,嗞嗞聲響不斷。
好精彩!
清哥兒咯咯笑著鼓掌,手沒再扶著,一時站立不穩,噗通一聲坐倒在甲板上。
蘇澄是個好姐姐,聽到聲響低頭一看,忙將摔倒的弟弟扶起:清哥兒摔疼了嗎?清哥兒咧嘴朝她笑,口中意味不明地喊:噗噗!嗞!
看樣子是不疼的。
蘇澄放心了,故意衝程釋哼了一聲:都怪表哥不好,才會害清哥兒摔倒,咱們不理他,去船頭玩!說完抬腳就跑,幾步後回頭招呼弟弟:清哥兒快來追我!
清哥兒看得懂她的手勢,邁開小短腿蹣跚著撲過去。
小孩子長得快,從調令下來至今只一個月,他已經從扶牆才能走幾步,發展到可以自己走很遠。
蘇澄故意逗他,每每清哥兒要撲進她懷裡時,她立刻再跑遠幾步。
清哥兒便咯咯笑著繼續追撲過去。
程釋看著姐弟兩人嬉笑著越走越遠,臉上笑容也越來越盛。看,不過氣她一氣,就將分別的傷心難過都忘記了,轉眼又活蹦亂跳起來。程釋時常覺得蘇澄沒心沒肺,老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可這時,他倒覺得她這樣很好,一個人心底不留煩憂,總是高高興興,其實是很幸福的一件事。這樣的幸福他沒福氣擁有,但能看到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小姑娘擁有,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願意出力維持她這份幸福。
不過,蘇澄的高興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煩惱。因為走水路,大部份人都暈船了,才兩三天,從僕役到侍衛,躺倒一大片,連蘇德、小桂氏與清哥兒都不能倖免。
也就是說,除了少數不暈船的幾名玄衣衛,還有程釋之外,便沒有人可以和蘇澄作伴玩鬧,打發時間。
滇水一線並不繁華,城鎮密度很小,往往船行多日也見不到一處港口,這樣從早到晚待在船上,其實是很悶的一件事情。
蘇澄最怕的就是悶。她沒坐過寶船,最初幾天,尚有新鮮感,一個人玩也有許多花樣。
兩岸高山縱橫,風景奇麗,不時還有水鳥從頭頂飛過。雖然有一次玩得開心沒留意,鳥屎從天而降弄髒了頭髮,得趕緊重新梳洗打扮,也覺得十分有趣。然而每天都是如此,很快便膩了。
昨日迎風站在船頭,眼見山河飛速倒退,以為自己是禦劍飛行的女仙,今日……只覺風吹髮亂,臉頰也疼。興致全無。
偏偏船上無事,每日睡的早起的晚,睡眠充足得過了頭,導致蘇澄連午覺也睡不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陣,終於耐不住性子起身,隨意披件斗篷在身上,就躡手躡腳摸出船艙。
這個時候,就是不暈船的人也都去歇午晌了。
蘇澄一路沒碰到任何人。到了甲板上,倒是見到幾個巡邏的侍衛,他們恭敬地與她打招呼。她點頭示意,心裡更覺得無趣。總不能和侍衛比拳腳玩吧?
蘇澄踢踢踏踏地拖著斗篷在甲板上亂走,無聊至極,以至於見到窗就要向裡張望一通,連是不是會驚擾的旁人也不管不顧。繞了大半圈後,也不知算運氣好還是不好,在船尾見到程釋。
他靠在木製的躺椅上,臉上蓋著一本書,似乎在打瞌睡。
蘇澄蹬蹬蹬走過去,老實不客氣地將那書一掀:表哥不要裝睡啦,快來陪我玩。程釋被吵醒,眯著眼無奈道:不玩。我要讀書,進京後不用多久就是春闈了。
哪裡是不久?明明還有小半年。蘇澄不滿道:而且表哥剛才明明沒在讀書,是在偷懶。現在阿圓一找你,你就說要讀書,可見不是真心刻苦,根本就是不想陪我,所以找的藉口。
嗯,是啊!程釋直言不諱道:我年紀大了,沒妳小姑娘精神好,當然得多找藉口,才好理直氣壯躺著不動。
蘇澄聽得直笑:表哥正當年,娘還等著給你娶媳婦呢。
小桂氏盼著給外甥娶妻也有幾年了,要不是因為知道遲早得回京,不好娶滇南當地的姑娘,程釋恐怕早就得相看起來。
這次回去後他肯定跑不了。
蘇澄覺得有樂子可看,捂嘴偷笑。
程釋更加無奈,瞥一眼笑得彎腰的小姑娘:妳以為妳就跑得了?回去後給妳相看的事肯定比我緊急。
她才不相看呢!她有陸豐了!
這些年雖然分隔兩地,但兩人時有書信來往。起初是陸豐寫信來告訴她陸英與林箏定親之事,蘇澄回信時特意問了些問題,騙得陸豐再次回信給她。如是這般,便一直有來有往,雖算不得特別頻繁,有時兩三個月,有時半年才一封信,但畢竟不曾斷了聯繫。
可惜陸豐兩年前隨父親去東北歷練,這次回京暫時還見不到面。
蘇澄揚著下巴做生氣狀,卻不願意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若不說自己是重生的,便解釋不清為何對陸豐有執念。
反正,祖母會問她的意願,到時候再想辦法不遲。喔,還要考驗陸豐真心!
她不願多談,故意岔開話題:躺著不動也可以玩啊!
程釋側過臉來盯著她看,目光充滿探究之意,躺著不動也可以玩?她可真是又玩出新境界,玩出新花樣。
表哥不信嗎?蘇澄搖頭晃腦唸道: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程釋秒懂:釣魚?
蘇澄開心地拉他衣袖:表哥你好聰明!
他是很聰明,可惜她不聰明。
程釋斜眼望瞭望兩岸後退的山脈。
這江大浪大,船行又快,釣到魚的可能性真是比活見鬼還小。
躺著不動,釣竿可會憑空變出來?程釋故意刁難道。
蘇澄歪了歪頭,笑出兩個酒窩:會的會的。將書重新蓋回程釋臉上:表哥躺一回兒,我給你變釣竿。
話音未落,已聽到腳步聲遠去,分明就是不會變戲法,跑去船艙裡取釣竿了。
過了約莫兩盞茶的工夫,就聽到她跑了回來。
程釋臉上的書冊再次被掀開,一根釣竿戳在眼前:表哥給你。
他坐直些,接過來,然後發現她手中再無其他事物。
妳的釣竿呢?程釋慢悠悠問道。
我不會,我看表哥釣。蘇澄彎著眼睛,答得理所當然:表哥釣上大魚來,我吃!這孩子大概真是快悶出毛病來了!
程釋越發無奈道:問題是……魚餌呢?
總不能讓他學薑子牙釣魚,願者上鉤吧。
蘇澄對著手指,笑得一臉無邪。
程釋只好揮手叫了個侍衛過來,吩咐他去找些魚餌來。
好容易一切準備妥當,釣鉤垂入河中,卻發現興沖沖要釣魚的蘇澄根本一刻不肯安寧,問起話來沒完沒了。
表哥,什麼時候有港口啊?
表哥,咱們到時候能不能下船多逛幾天。
你上次說,咱們會從杭州換船,沿運河上京,那是坐什麼船?
表哥之前獨自回京趕考,也是這麼走嗎?
程釋抬起沒握釣竿的左手,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安靜。
第一章 偏愛
蘇德離開滇南府的那一天,轄下百姓全來送行,熙攘的人潮沿滇水河畔排出足有十幾裡。
寶船離岸後,他們仍舊依依不捨,揮手追逐寶船而行,直到出了滇南府地界,沿岸送行的人才漸漸稀少。
蘇澄也有不捨,滇南遠不如京城繁華,可卻是她兩世頭一次遠行所抵達的終點。
來時沿途風光不論,只說這些年在滇南的見聞,全是從前端坐在國公府閨房中的蘇澄想也不敢想的。她收起揮舞告別的帕子,按在眼角拭淚。
程釋見了,笑問道:船開得這麼慢,也會被風吹得落淚?
蘇澄倒也不瞞他:我就是在想,這一回回去,恐怕再也沒機會出遠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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