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澄她爹是個學渣。蘇澄隨爹。
國朝第一學霸,未來的首輔大人程釋對她非常嫌棄。
直到成親後,蘇澄才發現一切都是程釋的套路,
如萬年冰山化不開的他其實是個寵妻狂魔。蘇澄出生於權勢顯赫的良國公府,備受家人寵愛,性情驕縱,不慎得罪了程釋。多年後程釋成為首輔,大權在握,主張鞏固皇權,削弱世家勳貴,頭一個遭殃的便是蘇家。
如今重活一回,為拯救家人,蘇澄決定主動向程釋伸出友誼之手,希望這一世兩人不再做仇人。
誰知這未來首輔竟也是重生的!
還一眼便識破蘇澄的小心機。
不明真相的蘇澄屢屢碰壁,卻百折不撓,不但促成父親與程釋姨母的婚事,還救了程釋一命。
前世「仇人」秒變恩人,程釋望著眼前歡欣鼓舞的小表妹,心情實在有些複雜。
作者簡介:
若磐
晉江原創網人氣寫手。愛幻想,愛做夢,更愛寫作,堅信筆下的人物活在自己看不到的世界裡,並且活的很美好。
★ 暢銷作品:偏偏嬌寵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初見
二月十六,大相國寺。
蘇澄頂著太陽在放生池畔走了一圈又一圈。她只有七歲,天生一張精緻如畫的小臉,就是有點圓。見過的人都說人如其名,她的乳名叫阿圓。
天氣已回暖,她出了汗,有些狼狽地停下步伐,仰起下巴望天,圓圓的面孔上滿是疑惑。
日子沒錯,時辰也沒錯,一切都和上輩子一樣,可是上輩子那個人呢?
程釋他跑哪兒去了?
明明她來時,他應該已經在這裡,就坐在湖畔的大石上看書。今日她等得腳都快斷了,竟連他一根頭髮絲都沒見到。
怎麼會這樣?
蘇澄從隨身的荷包裡摸出一片蜜汁豬肉脯,放入口中,細嚼慢嚥,緩解焦慮的心情。與她同來的三姨徐玉甯看外甥女好像螞蟻搬家一樣不停地走過來又走過去,好笑又奇怪,追在後面問道:阿圓,妳找什麼呢?這湖岸邊可是埋了寶藏?妳在尋暗記?徐玉寧正月裡剛及笄,是個身材高挑,容貌嬌美的少女。她穿了件黛紫色繡銀蓮花的對襟褙子,梳了雙環髻,頭戴珍珠髮箍,簡單大方又不失俏麗。
蘇澄卻像嫌棄得完全不想讓她見人一般,一迭聲喊:三姨,別出來呀!別出來呀!快躲到假山後面去!咱們說好的!
一邊說一邊推徐玉寧。奈何她人小力微,推了半天兩人也沒移動幾步。
說好什麼?徐玉寧挑著眉梢,一臉問號。
主意明明是她出的,這會兒竟裝不知道!
蘇澄有點委屈,雙手環胸,腳尖在地上一下一下畫圈圈。她記得,打從去年重陽節起,祖母便開始張羅著給她爹續弦。蘇澄不想要後娘,所以上輩子對與她爹蘇德相看的對象們諸多挑剔刁難。她的祖父是良國公,位高權重,嫡長女貴為太后,蘇德又是府中唯一的嫡子,也是世子。有如是幾樣加持,縱然他資質平平,年已二十八只有秀才功名傍身,依然是姑娘們眼中的如意郎君,上門的媒人險些沒把國公府的門檻踏平。
可在蘇澄這般喧鬧之下,幾個月過去婚事也沒說成。
長輩的事當然輪不到小輩指手畫腳,可蘇德膝下只一個女兒,憐惜她年幼喪母,向來極為嬌慣,說是千依百順也不為過。在續弦這件事上,只要女兒不點頭,不管多美多賢慧的姑娘,蘇德全都狠心拒絕。
聽聞有這麼一位刁蠻的繼女,那些門第不錯或愛惜女兒的人家便歇了與蘇家結親的念想,原本熾手可熱的乘龍快婿一時間竟變成燙手山芋,從人人爭搶淪落到除了心術不正、試圖攀附權貴者外沒人肯要。
公夫人只好更改挑選兒媳的條件,為子孫後代著想,娶妻必須娶德,不重家世,重人品,終於又選到一位好人選,便是今日與蘇德相看的小桂氏。
小桂氏出身書香門第,父母早逝,家道中落,幸得姐姐姐夫養育長大,不至落難。可惜好景不長,她十一歲那年,姐姐、姐夫路遇山匪慘死,只留下剛滿周歲的獨子程釋。
小桂氏便承擔起撫養外甥的責任。之後十三年,兩人相依為命。
那程釋也十分出息,讀書有成,從縣試、府試到院試,一路都是案首,聲名遠播。連帶小桂氏也跟著出了名。
人人都知道她知恩圖報,以一人之力養大姐姐姐夫的孩子,還把他教育成才。
說出娶妻娶德、不重家世這個標準的祖母正是看中了小桂氏之德。
蘇澄那時不知從哪裡聽來有後娘便有後爹這種說法,凡遇到爹爹相看時總要暗地裡搞小動作。她畢竟年紀小,身為姨母的徐玉寧沒少在其中出謀劃策,對付小桂氏的辦法也是徐玉寧想出來的。
當大人們去聽講經的時候,蘇澄到放生池畔尋找陪小桂氏前來的程釋,將她從小佩戴的八寶瓔珞項圈塞在他手裡,然後跳入池中,冤枉他謀財害命。
不過蘇澄自問良心不壞,她起初不知深淺,後來知道程釋會被除功名,便向爹爹坦白真相,幫程釋保住了功名。
誰想到程釋還是記了仇,等他高中狀元,受皇帝重用後,竟然極力主張削弱世家勳貴,第一個遭殃的便是良國公府,別說身居高位的祖父與兩名伯父,就是那時仍只是秀才的蘇德都被冠以罪名,剝奪了功名。
蘇澄今早重生後,便一直想著這件事。這次她決不再會得罪程釋。她要與他友善相處,對他很好很好,還會想辦法幫小桂氏嫁給爹爹,讓爹爹幫著小桂氏養程釋,讓程釋吃良國公府的米飯長大。如此沾親帶故,又有恩情,將來他應該不會再下狠手。蘇澄認真地點點頭。
如果不是程釋唆擺,她的表兄,仰仗祖父與太后姑母才當上皇帝的裴毅,將來也不可能想對付良國公府。這樣豈不是萬事順意。
可惜計畫得再好,也趕不上變化。
程釋竟然沒有出現……
眼看著已近晌午,馬上就要到用齋飯的時候了。
蘇澄原本激動鼓舞的心情一落千丈。
偏徐玉寧還唸經似的不停追問道:到底說好什麼?又搖她:阿圓,妳倒是說話呀。蘇澄悶悶地回答:還不就是說好怎麼對付和爹爹相看的那位姑娘。
徐玉寧恍然大悟道:哦,就是要和妳說這個,偏妳跑得那麼快,一路都不停一停,追得我累死了!
之前沒有說好嗎?
情況與她的記憶有出入。可她上輩子活到二十二歲,十五年前的事情記得不那麼精確其實也很正常。大概是她魯莽了吧。
蘇澄有點不好意思,靠在三姨懷裡撒嬌:那……那妳想到什麼辦法?
剛才還推我走呢,現在又來親近什麼。徐玉寧偏要拿個喬。
然而不等蘇澄再求,她便笑起來,自顧自把話說了下去。
這回這個姑娘不大好對付呢。她家世、容貌、性情,都算沒得挑,就是年紀有點大了,不然也不會給人做繼室。
蘇澄暗自點頭。
可不是年紀大了,小桂氏今年二十有四,這年紀還沒嫁人的,打著燈籠都難找。
所以我想,咱們挑不著其他毛病,只能在她不會照顧小孩子這件事上做文章。
蘇澄眼睛眨了眨。
不會照顧小孩子?程釋是小桂氏親手拉扯大的,她怎麼能不會照顧小孩子。好像有哪裡不對!
徐玉寧語速極快,並不給蘇澄插空詢問的間歇。
等會兒到了齋堂,妳坐在她旁邊。如果她對姐夫有意,肯定會求表現,用飯時多照顧妳。到時候妳尋個機會,假裝被她燙傷,姐夫與妳祖母定然不喜,妳再表現得嚴重些,這件婚事必然告吹。咱們也該過去了。說罷,拉起蘇澄的手,攜她往齋堂去。大相國寺是京郊第一名刹,有千餘年的歷史,香火鼎盛,環境清幽。
她們牽著手穿梭在竹林小路間,徐玉寧十分活潑,嘰嘰喳喳像林間的雀鳥般說個不停,大多還是在叮囑蘇澄。
妳要記得,咱們是裝的,不是真燙傷。妳看准了,找不那麼熱的東西,別燙壞了留下疤痕,將來可就不好說親事了。哎呀,是不是對小阿圓來說太難了?要不……妳看我眼色行事,事發後妳就只管哭,都由我來說話。
以二十二歲女子能懂的人情世故來看,徐玉寧在這件事上未免有些太過熱心。
蘇澄猶豫道:三姨,妳為什麼要這樣幫我呢?祖母那次還說我這樣做不對。
七歲的孩子不懂事還說得過去,但徐玉寧已經十五歲,是大姑娘,在說親事了,總不能和她一樣不分對錯吧。
身為長輩,為什麼明知她不對卻不約束管教,反而一味縱容?
徐玉甯轉頭看蘇澄道:那是因為旁人只關心對錯,而我最在乎的是阿圓妳的感受。蘇澄前世一直與徐玉寧很親厚,感情也有慣性,縱然察覺到有些事與她從前想的可能不同,一時間卻也難以立刻決斷。何況,三姨只是出主意的,聽與不聽,做與不做,選擇還在她自己。
這回蘇澄肯定不會用她的辦法來對付小桂氏。
想到小桂氏,蘇澄便想起程釋,禁不住問道:三姨,她的外甥沒有來嗎?
外甥?徐玉寧笑起來:她是家中獨女,沒有姐妹,只有兄長,外甥沒有,侄子、侄女倒有一籮筐。
蘇澄:……
事情非常不對!小桂氏只有姐姐沒有兄長,侄子、侄女一個沒有,外甥倒是好兇狠的一隻!還沒來得及追問,兩人已來到齋堂外,迎面碰上出來找她們的黃嬤嬤。
那是蘇澄祖母身邊最得重用的一位下人,徐玉寧少不得要與她寒暄幾句,更沒有機會讓蘇澄提問。
大相國寺經常接待京城裡來參拜的貴客,所以連齋堂都設了好似酒樓雅間一般的小房間。
黃嬤嬤一邊說話,一邊把兩人領導良國公府定下的那間。
門一推開,蘇澄便傻了眼。屋裡一道屏風隔開男女兩桌,男桌只有她爹蘇德一人,女桌熱鬧些,坐著三位女子。頭髮花白,穿綠羅織金通袖袍,神情威嚴的,是她的祖母,良國公夫人宋氏。另一位穿雪青對襟琵琶襖,年約四五十歲,看著和藹可親,十分眼熟,偏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令她驚訝的是坐在祖母右手邊的年輕姑娘,那根本不是什麼小桂氏,她是林箏,前世蘇澄丈夫陸豐四叔的原配夫人。
她嫁到陸家三年多,與這位四嬸一個大宅院裡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根本也不可能認錯。
第一章 初見
二月十六,大相國寺。
蘇澄頂著太陽在放生池畔走了一圈又一圈。她只有七歲,天生一張精緻如畫的小臉,就是有點圓。見過的人都說人如其名,她的乳名叫阿圓。
天氣已回暖,她出了汗,有些狼狽地停下步伐,仰起下巴望天,圓圓的面孔上滿是疑惑。
日子沒錯,時辰也沒錯,一切都和上輩子一樣,可是上輩子那個人呢?
程釋他跑哪兒去了?
明明她來時,他應該已經在這裡,就坐在湖畔的大石上看書。今日她等得腳都快斷了,竟連他一根頭髮絲都沒見到。
怎麼會這樣?
蘇澄從隨身的荷包裡摸出一片蜜汁豬肉脯,放入口中,細嚼慢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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