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盜妃天下》《一品廢妻》後
絕情暖愛掌門人 月出雲 再獻細膩柔情
妙手仁心的御醫之女VS冷酷無情天朝皇子
一次邂逅,一場錯緣,一段藥香中,蕩漾的焚心婉曲……
她是御醫之女,蕙質蘭心,妙手仁心。
他是天朝貴胄,驚才絕世,冷酷無情。
七年前一場邂逅,她用自己的救命藥草,救了他一命。
七年後一場錯緣,她做了他的王妃。
洞房之夜,他拂袖而去,
說她鳩占鵲巢,霸了他意中人的王妃之位,說她貪慕權勢,不肯與他和離。
他錯娶了她,不是她的錯吧?
當她失了心、動了情,他卻找到了最初傾心摯愛的佳人。
她飲下他親手端來的毒茶,為他的意中人試藥,
但是,她沒想到,這杯毒茶竟然引發了她體內的寒毒,甚至讓她小產!
洶湧的疼痛湧來,這一刻,折磨她的,不僅是那杯毒,還有情殤的狂痛。
潑灑在地上的毒,毒的是她的身,還是他的心?
相思淚成雙,有情似無情,一錯,再錯,三錯,究竟是錯,還是緣?
作者簡介:
月出雲
性情嫻靜,愛幻想,喜古色古香之文字,酷愛寫文。其作品故事情節妙想天成,人物刻畫呼之欲出,情感描摹更是絲絲入扣。文筆以清麗婉約見長,深情細膩而不失大氣,風格時而醇雅穠華,間或旖旎靈秀,評者多謂深得宋人小令之意境。
代表作品:《盜妃天下》、《一品廢妻》、《錯妃誘情》、《天下第一嫁》。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姻緣籤
此時天下大陸一分為三,南邊謂之玥國,西邊謂之崚國,北邊謂之天漠國,東邊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玥國,鈺城郊外靜心庵。
清修之地,靜謐無聲,幾株垂柳剛拔出新芽,柳條蔫蔫地垂著,偶爾風來,便在夕陽中輕搖淺擺。庵堂屋簷上幾縷青煙飄出,被四月的微風一吹,好似晨霧般消散無蹤。
庵堂內,煙霧繚繞,肅穆的氣氛可以令人忘卻俗塵。
白流霜跪在佛像前,輕輕叩罷,雙手接過香火尼姑遞過來的籤筒,口中默默念道:「佛祖保佑,小女子今日所求不為自己榮華富貴,長命百歲,只求家父仕途順暢,晚年平安。」念罷,輕輕搖晃籤筒,一支卦籤滑落在毯子上,身後貼身丫鬟紅藕彎腰拾起,遞給凝立一側的老尼姑悟因手中。
悟因是庵內住持,一襲飄逸的玄衫,清風仙骨。她接過籤,但見上面寫著:「紅塵多是非,緣法天註定,萬般多束縛,退步天地闊。」
悟因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問道:「敢問白姑娘,所求何事?」
其實流霜本不信什麼求籤問卦,只是爹爹最近總是唉聲嘆氣,諸事不順。娘親極是擔心,流霜這才來此求籤,若是求得好籤,也好令娘親安心不再煩憂。
「流霜是代家父求前程。」流霜的聲音,如流水伴春風,說不出的清雅和純淨。
悟因微笑道:「此乃中上之籤。」
不是上上籤,流霜有些失望,道:「還請師太解籤。」
「萬法諸事皆有天註定,白姑娘令尊多年行醫,救人無數,前生積緣,自有造化。只是從卦上看,目前前程堪憂,但若是退一步,結果必是絕好的。」
萬般多束縛,退步天地闊──退一步?
流霜心裡瞬間洞明,爹爹在宮中做御醫,難免為一些嬪妃、皇子醫病。宮妃爭寵,皇子奪權,那些陰謀詭計,流霜也略有耳聞。爹爹身為御醫,置身於權利爭奪的漩渦,他生性耿直,難免被人利用,遭人陷害。流霜和娘親也曾屢次勸過爹爹,讓他早日辭官回歸故里,爹爹就是不應。
如今看來,那退一步,便是辭官歸鄉了。或許只有如此,才可保得平安。這次回去後,便和娘親藉此籤規勸爹爹。
悟因望著流霜沉靜溫婉的玉容,忽沉聲道:「白姑娘為何從不問姻緣?」
流霜淡淡一笑,雙頰上梨渦若隱若現,清聲道:「不瞞師太,流霜是命薄之人,雖是醫者,但自小身中寒毒,性命堪憂,怎敢奢望姻緣。」
悟因很是訝異,相識已久,倒不知流霜身中寒毒,道:「貧尼雖不善觀相,但觀白姑娘面相,卻是萬福之人,怎言命薄。姑娘不如求支姻緣籤吧!」
流霜盈盈淺笑,清眸中波光瀲灩,「也罷,我就求一次姻緣。」言罷,拿起籤筒,輕輕搖晃,不一會兒,搖落一支卦籤,拾起遞到悟因手中。
悟因接過,輕聲念道:「楊柳青青江水準,聞郎江上踏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流霜聽這詩,倒好似有不好的預兆,顰眉道:「師太,此籤何解?」
悟因嘆道:「此籤也不算上上籤,但從籤上顯示,姑娘的姻緣自當有一番波折,不過,苦其心志後,結果卻是好的,妳當謹記這最後一句話──道是無情卻有情。」
道是無情卻有情?
流霜搖搖頭,並未將此話記在心上,因為她本不信。何況她本不奢望美滿姻緣,只求踏遍千山萬水,為病者解憂。作為一個素有舊疾的醫者,她是最瞭解病者的痛苦的。
「白姑娘,原來妳在這裡!」庵裡的小尼姑青塵氣喘吁吁站在門檻前,歡喜地說道。
悟因嗔道:「總是這樣魯莽!」
流霜淡笑道:「青塵,找我有何事啊?」流霜和悟因結識已久,閒來便會到庵中暫居幾日,和庵裡的小尼姑都是相熟的。
「白姑娘,妳也會求姻緣籤?」青塵看到流霜求籤,極是驚異。
悟因師父常說白姑娘極有慧根,有意要度她入佛,白姑娘卻不太信佛,拒絕入佛門,更是從來不曾求籤問卦。沒想到今日卻在此求籤,還是姻緣籤。
流霜盈盈淺笑,一雙清眸在夕陽餘暉照耀下,分外清澈明媚。流霜生得不算極美,但那一笑的淡然和溫婉,使她看上去猶如一塊無瑕的玉璧,玲瓏而靜美,每每令青塵看走了神。
青塵忽地哎了一聲道:「瞧我這記性,怪不得白姑娘會求姻緣籤,門外有一位公子要見妳,說是十分仰慕白姑娘,要見妳一面呢!」
流霜有些驚異,怎會有人來庵中找她?還仰慕她?
「他可說是何人?」
「說了,那位施主說他叫百里寒!」小尼姑青塵道。
百里寒!流霜默念著這個名字。
幾年前那驚心動魄的一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竟是他嗎?流霜下意識摸了摸手腕上一處月形的疤痕,那是他留給她的記號。
那時,女扮男裝的流霜曾救過他一命,沒有留名,也沒有暴露自己的女子身分,流霜篤定他從未見過她,當然也不會知道她。
他怎會要見她?流霜百思不得其解,因仰慕而求見她?
流霜自認自己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京裡世家子弟每年評出的幾大美人裡,也沒有她的名字。
難道,他知曉七年前,是她救了他?
不可能,那件事,流霜從未與別人講過,就連她的丫鬟紅藕也不知她救的少年便是百里寒。
暮鼓聲傳來,驚醒了沉思的流霜,她決定,不去見他。
她和他,便是雲和水,不應有任何交集的。
流霜心意已決,便對青塵道:「妳去回絕了那位公子吧!」
言罷,別了悟因,帶著紅藕到廂房裡收拾衣物,然後與紅藕從靜心庵後門乘馬車離去。
只是她不知,只因這一次不見,卻鑄就了一次天大的誤會。
※ ※ ※ ※ ※ ※ ※ ※ ※ ※ ※ ※
白府的後花園,和別家後花園不同,不是遍植奇花異草,而是栽種著滿園藥草。春風拂過,滿園藥草隨風搖曳,婆娑多姿,倒也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流霜一身白裳,烏髮鬆挽,扛著花鋤,穿行在花園裡。她不時蹲下身來,侍弄著藥草,或者彎腰用花鋤除去藥草間的雜草。白裙沾染了點點泥巴,在風裡漫捲飛舞,帶著泥土的芬芳,倒令人覺不出一絲髒亂。
紅藕提著水桶緊隨流霜身後,不時舀水澆地。
其實這些粗活交給下人做就可以了,可是流霜總是不放心,因為那些下人每次鋤完草,總會有珍奇藥草被他們當作雜草除去。也只有她才分得清藥草和雜草,所以只要有空,流霜總是親手侍弄這樣藥草。
鋤草,澆水,捉蟲。
兩人正忙得不亦樂乎,一個綠衣小丫鬟跑了過來,一張粉臉因為劇烈跑動佈滿了紅暈,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老爺請妳馬上到前廳去,說有要事!」
「說什麼事了嗎?」流霜驚異地問道,這個時辰,爹爹應是剛剛下朝,有什麼急事找她呢?
「老爺沒說,只是囑咐要小姐換過衣服,即刻過去。」小丫鬟順了口氣,繼續說道。
「知道了。」流霜放下花鋤,回到閨房,換上一身乾淨的衫裙,便隨著丫鬟到了前廳。
白露和白夫人早已在廳內等候,還有幾個陌生人,看服飾打扮似是宮裡的太監。
流霜一愣,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是有什麼事嗎?
流霜一到,白夫人便拉了她和白露一起跪下,為首的那位太監展開聖旨,大聲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御醫白露之女白氏流霜溫婉嫻熟,才貌俱佳,特賜婚於寧王百里寒為正妃,著三日後完婚,欽此。」
賜婚寧王百里寒?
饒是流霜素來沉靜,此刻也不免一顆心狂跳不可自制。清眸再也難以平靜如水,佈滿了驚詫、疑惑、不信。
賜婚?
是在做夢嗎?如果不是,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流霜暈暈乎乎地跟著爹娘跪拜,直到宣旨的劉公公已經離去,她還不曾從震驚中回過神。
為什麼?
她既不是傾城絕色,也不是才名遠揚,她只是一個御醫之女,無才無色,皇家為何會選中她?
「爹爹,皇上怎會賜婚呢?難道你沒有稟明皇上,我身中寒毒之事嗎?」流霜問道。
白夫人也是一臉憂色,「是啊,老爺,皇上怎會賜婚呢?一入侯門深如海,以霜兒的性子,怕是不適合做皇家妃子的!」
白露嘆氣道:「這事我也疑惑著呢,前兩日皇上便探我口風,說是有意要將霜兒賜婚給寧王,我便稟明皇上,說霜兒身有寒毒,婉言拒絕。皇上也扼腕嘆息,連道可惜。誰知今日竟宣旨賜婚!想來是寧王不嫌霜兒身有寒毒,執意求之吧。霜兒,那寧王是否見過妳?」
是否見過她?
那一次相救,已是遙遠的記憶,算不得數。前幾日在靜心庵曾求見她,可是她並沒有見他。
流霜搖搖頭,「霜兒自問沒有見過寧王。」
白露自通道:「我們霜兒論才華,論容貌,論賢德,論醫術,那都是頂尖的,寧王心儀求之,也不是不可能的。寧王在眾皇子中是最有作為的一個,他深得聖寵。無論是文采武略,還是相貌,和霜兒都是般配的,若是他對霜兒是真心的,這也算是一段美滿的姻緣。我看,我們就不必憂慮了。」
憂慮也好,不憂慮也罷,都是無用的。
試問皇上賜婚,她能拒絕嗎?不能,所以只能接受。
「爹爹,娘親,你們不必憂慮,既然皇上已賜婚,我們也無法回絕,那就聽之任之吧!」流霜輕聲道。
她不願爹爹和娘親為她擔憂,如今婚事已成定局,若是拒婚,必會連累爹爹和娘親。更何況,對百里寒,她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白露和夫人交換眼神,都心知肚明,他們的女兒,雖身染宿疾,但素來清高獨立,之前也曾有不少求親的,都被她一一拒絕。
如今,看情形,對這寧王百里寒,倒似是有些意思。
也許,這會是一段美滿的姻緣吧?
第二章 洞房棄
時間,似長還短。
三日,在流霜的淡淡憂慮中,淡淡欣喜中,淡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裡,飛逝而過。
窗外的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
出嫁的日子,終於來臨了。
四月十八,曆書上記載:吉日,宜嫁娶。
這日的天氣,不算太晴朗,天空中飄著淡淡的流雲。風起,漫天柳絮飛揚。流霜的心,本就飄飄忽忽疑在夢中,如今被這繚亂的柳絮攪得愈發繚亂了。
真要嫁了嗎?
嫁給一個不算陌生的陌生人。
不算陌生,是因為這些年她總是不經意地記起他,記起他那雙亮如星辰,寒若冰泉的雙眸,記起他夢裡無助的低喃。
陌生人,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救他的少年,而她,也根本就不瞭解他。
終究要嫁了!
流霜坐在妝台前,任由丫鬟為她妝扮。
梳頭、上妝、敷面、貼鬢、撲粉、畫眉、點絳唇、抹胭脂……最後是戴鳳冠,披霞帔。妝罷,流霜抬眸望向銅鏡中的自己,幾乎有些不認識了。
新修的蛾眉修長婉約,清澈的雙眸波光瀲灩,紅唇嬌豔紅潤,雙頰被胭脂水粉暈染出一片朦朧的輕紅,在清麗中又透出一絲嬌美嫵媚的韻味來。
這是她嗎?頭戴鳳冠身披霞帔的她,華貴而高雅。
流霜不算絕美傾城,但卻極是耐看,尤其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那抹淡然飄逸的氣質,常令人不自覺的被吸引。
王府的迎親隊伍到了,幾個迎親嬤嬤走了進來,為流霜蓋上描龍繡鳳的紅喜帕,攙扶著她,去前廳拜別爹娘。
白夫人抓住流霜的手,在她耳邊叮嚀道:「霜兒,妳嫁過去,便是寧王的人了,未來好也罷,歹也罷,記住出嫁從夫,凡事要多忍讓,不要固執,記住了嗎?」
流霜鼻子一酸,淚水盈眶,她緊緊擁抱娘親,道:「娘,您和爹爹就霜兒一個孩子,霜兒嫁了,你們可怎麼辦,霜兒不嫁了!」如果可以,她寧願不嫁,一輩子陪在爹娘身邊。
白夫人含淚道:「傻孩子,不用惦念爹娘,妳段師兄不日便回來了,家裡凡事有他呢!」
流霜想起從小和她一起長的師兄段輕痕,如今正在外面辦事,竟沒能趕上送她出嫁,心裡有些酸楚。依依不捨地和爹娘拜別,在親人的祝福聲中,上了披紅掛彩的花轎。
坐在花轎中,耳聽得嗩吶聲聲,鑼鼓震天,流霜雖然沒有親見,卻能感受到,這婚事是極其盛大隆重的。百里寒對她,還是極其珍視的,心中湧上一絲淡淡的喜悅。
終於到了王府,但聽得沸騰的人聲,如開了鍋的水。一時間鞭炮爆起,鑼鼓齊鳴,流霜在嬤嬤們的攙扶下,下轎,走在長長的紅毯上,跨火盆,踏馬鞍,然後是拜堂。
皇家的婚禮是冗長的,禮節是繁瑣的。
流霜也記不清自己拜了多少禮,磕了多少頭,只記得喜帕下那一方天地,也充斥著喜氣洋洋的紅,紅得豔麗,紅得醉人。
臉罩喜帕的流霜自然沒看到百里寒,只從喜帕下看到了他的一雙腳。腳上,穿著一雙錦繡軟靴,上面繡著精緻的龍紋,比之七年前那雙濕淋淋的靴子愈發精美,尺碼也大了很多。
腳已變大,不知人變成了什麼樣?
心中浮起一絲淡淡的期盼。
終於禮罷,流霜在紅藕和幾個丫鬟的攙扶下,入了洞房。
坐在喜床前,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他的夫君的到來。
窗外,細細的雨絲飄落,流霜的心也如雨絲般纏繞著,飄忽著……,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親事,流霜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
終於,聽到房門輕輕打開的聲音,聽到輕巧的腳步聲走近,聽到紅藕和丫鬟們清脆悅耳的道喜聲,「奴婢們賀王爺大喜,願王爺王妃恩愛一生,白頭偕老。」
「起來吧,說得好,賞。」溫文似水的聲音,蕩漾著無邊的清貴與優雅,一絲絲滲入到流霜心裡。
丫鬟們退去了,室內陷入一陣醉人的靜謐,流霜聽到自己緊張的呼吸聲。不管她的性子多麼沉靜溫婉,她依然是一個嬌羞的新嫁娘。
「霜兒。」一聲溫柔的呼喚,猶若暗夜裡綻開的桃花,充滿了迷霧般的魅惑。流霜的臉頰漸漸燒了起來,除了爹娘和段師兄,還從未有人這麼喚過她。
頭頂一輕,喜帕被揭去。
一室旖旎的紅色映入眼簾,大紅囍字在燭火映照下,愈發喜慶和熱烈。燭焰跳躍著,好似在舞蹈。
流霜的臉隱在華光流轉的鳳冠之下,纖長濃密的睫毛低垂,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那雙清幽的眸。
百里寒唇邊揚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深眸中流動著春水般令人沉醉的暖意。他輕抬右手,掬起流霜小巧的下巴,抬起了流霜的玉臉。
四目相對,兩人俱是一愣。
流霜驚愣於眼前之人的出塵脫俗。他身姿高挺,岩岩若孤松挺立,氣質優雅,潤潤如溫玉澤光。他相貌極其俊美,眉目修長疏朗,依稀留有少年時的影子,但是比之那時愈發俊美脫俗,少了一絲少年的稚氣和意氣,多了一絲男人的成熟和魅力。
流霜的心,在觸到他那深情寵溺的目光時,急劇跳動起來。
然而,百里寒在看清了面前之人後,修眉緩緩凝了起來,笑容也一點點凝固在唇邊,眸中深情不再。
面前的女子,黛眉纖長婉約,明眸清澈如水,瑤鼻秀美挺直,朱唇小巧飽滿,玉臉白皙細膩。
毫無疑問,面前這張臉是美的,面前的人也稱得上美人,但是卻非傾城絕色,更詭異的是,她不是他要娶的女子。
難道是酒喝多了,讓他產生了幻覺?百里寒自問自己今夜並沒有醉。他瞇起雙眸,細看,依舊不是。
不是她!
不是他一見傾心的那位女子!
她是誰?
百里寒右手微顫,不自覺地加力,掬疼了流霜的下巴。
流霜注意到百里寒眸中的錯愣,她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為何,他的手在微顫,他的笑容在消失,他俊美的臉漸漸僵硬起來,他再也不復方才那溫柔款款的模樣。
「妳是誰?」他問道。
聲音裡的冷,撲面而來,一直襲入到流霜心裡。
她是誰?
他問她是誰?
試問一個新娘,若是掀開喜帕,便聽到夫君這樣一句話,心裡會是什麼滋味?初揭喜帕那一刻的嬌羞早已蕩然無存,流霜的心,充滿疑惑和忐忑不安。
什麼地方不對了嗎?
方才他那句含情脈脈的「霜兒」,喚的難道不是她?
方才他眼裡的溫柔和深情,也不是對她?
刺痛,從下頜傳來,一直痛到心裡,流霜不自禁顰眉。
第一章 姻緣籤
此時天下大陸一分為三,南邊謂之玥國,西邊謂之崚國,北邊謂之天漠國,東邊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玥國,鈺城郊外靜心庵。
清修之地,靜謐無聲,幾株垂柳剛拔出新芽,柳條蔫蔫地垂著,偶爾風來,便在夕陽中輕搖淺擺。庵堂屋簷上幾縷青煙飄出,被四月的微風一吹,好似晨霧般消散無蹤。
庵堂內,煙霧繚繞,肅穆的氣氛可以令人忘卻俗塵。
白流霜跪在佛像前,輕輕叩罷,雙手接過香火尼姑遞過來的籤筒,口中默默念道:「佛祖保佑,小女子今日所求不為自己榮華富貴,長命百歲,只求家父仕途順暢,晚年平安。」念罷,輕輕...
目錄
錯妃誘情(卷一)錯披嫁衣裳
錯妃誘情(卷二)飲毒斷情殤
錯妃誘情(卷三)男兒競折腰
錯妃誘情(卷四)苦盡良緣定
錯妃誘情(卷一)錯披嫁衣裳
錯妃誘情(卷二)飲毒斷情殤
錯妃誘情(卷三)男兒競折腰
錯妃誘情(卷四)苦盡良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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