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他知道的一切,這一世逐漸脫離掌控,也更緊迫逼人;
為了守住家業、保護家人,他決心不再做個純臣,
只是這一表態就是孤注一擲,他倆只得主動出擊、不留後路……
從前一世到這一世,兩人從互不相識到結為恩愛夫妻,
雉娘從未活得如此幸福安心,也因此更謹慎、小心翼翼地護著這個家,
只是打從他們趙家入京之後,她的身世起了幾番變化,
她隱隱約約地察覺自己恐怕並非縣令之女,卻又不願探究真相;
而隨著她身世變化,從後宮到京城的皇親國戚全被牽動,
她與夫君也牽扯進了皇子鬥爭的暗潮之中,
每一步,他倆已走得驚心動魄,怎知金枝玉葉的公主也來橫插一腳,
即便她已是胥家長房少夫人,還要覬覦她夫君,害她的孩子?!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既要護好自己,
也得留意身邊層出不窮的詭計傷了家人,怎知皇子相爭竟然爭到胥家,
情勢早已跟前世完全不同,逼得他們夫妻倆不得不出手,
可究竟要到何時才能度了這一關,過上平靜無波的小日子?
本書特色
她與姨娘活得困苦,在嫡母嫡姊手下討生活的日子,
若不是有了一位神秘公子的幫助,哪能逃過各種陷害手段?
她有心回報,可他跟自己索要的卻是……
作者簡介:
香拂月,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八〇後的懶宅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宅在家裡,看書或者發呆。第二喜歡的事情就是看風景,一年四季,都是美景。
最大的愛好就是寫文,把自己喜歡的故事寫出來,供讀者們閒暇之餘輕鬆讀來,愉悅身心。堅持不寫悲劇,生活已是夠艱辛,誰也不願意忙碌了一天,還要為故事中的人物糟心。
章節試閱
第八十九章
潔白的宣紙上,墨色的字跡印入眼簾,正是他自己熟悉的筆跡,上面所寫的就是此次外面傳揚的考題策論的策問。
君主如舟,庶民似水,水載舟行。利水之本,在於勤耕農灌,五穀豐倉。
但是他清楚地記得從未寫過這樣的字,也沒有和別人說過這樣的話。
「你可看清楚,是你寫的嗎?」頭頂上傳來祁帝冷凝的聲音。
文沐松遍體生寒,腦子裡快速地思考著,究竟是誰仿了他的字?
抵賴是抵不過去的,就在殿上的這會兒工夫,洪少卿已經派人去查抄了文家租住的院子,從書房中搜得紙稿若干,兩相一比,字跡相同,事實不言而喻。
他伏在地上,連連磕頭。「陛下,是學生糊塗,方才一時沒有想起來。事情正如沈舉子所說,學生的家人每年確實會押題,且十有九中。學生此事進京,未免生事,從未向旁人透露過。也是某天多飲了兩杯,和沈舉子說起春闈之事,趁著酒意寫的。誰能想到沈舉子竟能想到以此謀利,實在是出乎學生的意料。」
祁帝看向沈舉子,沈舉子也伏地磕頭請罪。「陛下,是學生千不該萬不該,起了貪心。學生也是聽文四爺說文家押題精準,才會動了心思,千算萬算沒有料到竟被別人傳成是真正的考題,學生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祁帝的目光冰冷,深不可測地俯視著他們,又掃過跪著的胡大學士和姜侍郎,胡大學士跪著的雙腿都在發抖。別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人,文沐松口口聲聲說是文家自己押的題,卻實實在在是今年的考題。
若是沒有傳出來還好,一旦傳出來,考題又是真的,陛下會作何想?肯定會認為是他洩漏出去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分明自己沒有向太子透露出真正的考題,太子是從哪裡知道的,莫非是有人想陷害他?
姜侍郎神色不變,任由他隱晦的目光打量著。
祁帝冷哼一聲,視線轉向垂首立在一旁的洪少卿。
「洪卿以為此事如何處置?」
洪少卿往前走一步。「回陛下,微臣以為,文某和沈某雖是無心之失,且不論考題真假與否,都在舉子間產生極大的惡劣影響,一定不能姑息。」
祁帝沈思半晌。「此次洩題引起的禍事雖不是你們的本意,但罪責難逃。你們身為舉子,一個醉心杯中之物,酒後失言,為官場大忌,若真的步入朝堂,恐會惹來更多的事端。另一個利慾熏心,太過鑽營,我們祁朝不需要貪官汙吏。你們二人,不配為官。傳朕旨意,剝奪科舉資格,永不錄用,但念在你們寒窗苦讀,保留功名。」
沈舉子千恩萬謝,文沐松呆若木雞。不能科舉,他如何能再次振興文氏家族?他多年的蟄伏打磨又是為了什麼?
祁帝已經拂袖退朝,他還伏在地上,半天都直不起身。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租住的院子。文思晴正關著門在屋子裡面哭,孫氏手足無措地站在院子中。
不久前,一群官差闖進來,二話不說就直奔書房,胡亂地翻了一通後離開。她和文思晴嚇得不輕,此刻看到老爺歸來,她的心一沈。
老爺這副模樣,她從未見過,彷彿遊魂一般。
「老爺,發生何事?方才有官差來翻東西。」她關切地問著,小心翼翼地察看著文沐松的臉色。
屋內的文思晴聽到動靜,急切地開門出來。「四叔,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人闖進我們家?還在你的書房翻走不少東西,你們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
文沐松淡淡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他一路上都在想是誰仿了自己的字跡,他懷疑過孫氏,孫氏是他最親密的人,可是看到孫氏關切的眼神,他在心裡否認。孫氏跟了他多年,對他一片癡心,不可能受別人的唆使來陷害自己;自己是她的天,她不可能聯合外人來害他。再說孫氏的字都是他教的,不像是會模仿自己筆跡的樣子。
那麼對他的筆跡一清二楚的外人,就只剩下趙書才。他曾在趙書才手底下當了六年的師爺,若是趙書才拿出他以前寫過的紙稿,請高人仿照,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書才這麼做的原因,十分清楚。他和胥家可是姻親,這次洩題一事,陛下如此震怒,他大膽猜測只怕是千真萬確的考題。能拿到考題的人,毫無疑問正是胥家……
他目光陰冷。自己的計劃被打破,說不定就是胥家做的手腳。想不到胥良川如此心機之深,竟能拿到真正的考題,使出反擊之策,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他還沒有敗,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鹿死誰手。
旁邊院子裡的沈舉子也回了家,兩家人隔牆相望,又互相別開。
沈舉子不過是別人的棋子,他要真怪,也怪不到沈舉子的頭上。沒有沈舉子,還會有其他的舉子。胥良川存心要對付他,總會尋到合適的棋子。
文思晴見孫氏還杵在這裡,怒喝一聲。「還站在著做什麼?不知道我四叔從早上出門就沒吃東西嗎?」
孫氏唯唯諾諾,忙和自己的丫頭去燒水做飯,文沐松則將自己關在書房裡。眼下唯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緊緊地攀附著太子,只要太子登基,他得到重用,文家還有翻身之日。
隔壁,沈家人在收拾東西回鄉,孫氏想了想,剛才老爺和沈公子的臉色都很怪,說不定沈公子知道發生的事情。
她抽個空去找沈夫人。沈夫人拉著她的手,再三地求情。「孫妹子,我是真不知道發生何事?妳前次交給我的字,竟成了洩題的證據,現在我家相公被取消科舉的資格,妳家的老爺也一樣。相公不能參加考試,我們正準備收拾東西返鄉。」
孫氏大驚,往後退了一步,驚疑地望著沈夫人。這麼多年來,她常常一人待著,閒來無事時就在老爺的書房練字,無人知道她會仿寫老爺的字,連老爺自己也不知道。
沈夫人抹著眼淚。「孫妹子,這次是我對不住妳。不過妳讀的書多,應該知道福禍相依的道理。你們老爺不能出仕為官也好,他不就可以只守著妳,妳就可以和現在一樣管著他的後院,妳說是嗎?」
孫氏的眼睛直直地,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好半晌,慢慢低下頭去。「沈夫人,您方才在說什麼?妾可沒有交給您什麼字,您莫不是記錯了,我們家老爺被人陷害,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要回老家,妾也沒有什麼可送的,祝你們一路順風。」
「看我這記性,老是忘東忘西的,這男人們的事情,我們婦道人家哪裡清楚?孫妹子,妳是個好女人,以後啊就好好和你們老爺過日子。」
孫氏默然不語,目送著沈氏夫婦離開巷子。
不一會兒,文齊賢也回來了,可能是聽到外面的傳聞,一語不發地朝書房走去。書房的門很快被關上,叔姪二人不知在裡面說些什麼。
她看著院子,又望一下頭頂的天,慢慢地朝灶下走去。
此次科舉,曲折頗多,考題必定是要重新出的。胡大學士被祁帝狠狠訓斥過,卻沒有免去主考一職。外面傳得滿天飛的考題,為免再起禍端,只能說是文家的押題。押題而已,尚不能處置胡大學士,至少現在不能處置。
考題一事,祁帝心知肚明。文家真有十押九中的本事,為何還會默默無聞地偏居在滄北?分明是有人將考題透露給他,至於是誰,他的心裡也有數。
他坐在金殿中,望著下面站著的太子。
對於這個兒子,他傾注的心血最多。他登基後沒多久,就立了太子,太子是長又是嫡,早立早穩固人心。
「堯兒,對於此次考題被人猜中一事,你有何想法?」
太子身子微向前傾,十分恭敬,道:「不過是僥倖而已,被沈舉子之流有心利用,才會引起亂事。父皇英明,對於此等害群之馬,就是應該嚴懲不貸。」
「堯兒能這般想,父皇很欣慰。天下之事,唯正道可行,存身立正才是根本。就是因為身正,才不能冒行不義之事,以免失足成千古之恨。」
「是,父皇教誨,兒臣謹記於心。」
「你記得就好。朕聽聞你最近冷落太子妃,你母后都管不了,是何原由?」
太子微垂眼皮,恭敬地站著,心中十分惱怒。平湘仗著是母后姪女,三天兩頭地去德昌宮裡訴苦,害得母后訓誡過他幾次。現在還鬧到父皇這裡,真是個悍婦,哪裡堪配太子妃的身分。
「父皇,兒臣並未有意冷落她,而是兒臣最近學業頗多,有些顧不及。再說兒臣是太子,怎能天天在後宮陪著她喝茶閒聊?」
祁帝的臉色變得緩和一些,語氣平淡。「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太子告退後,祁帝望著他的背影,臉上複雜難辨。堯兒為何要針對胥家?胥家歷來只忠心正統,堯兒將來繼位,以胥家的忠心,定會全力扶持他。
莫非……堯兒莫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才想著自己培植勢力?他的眼瞇起來,更加莫測。
文沐松被剝奪科舉資格的事情傳到雉娘的耳中,她側過頭,看一眼手捧著書,端正地坐在桌子前的丈夫,抿嘴一笑,放下手中的東西,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跟前,將頭湊在他的耳邊。
「夫君,是你幹的吧?」
溫熱香馥的氣息噴在胥良川的耳後,他的身體似輕顫一下,長睫毛微微抖動,體內有什麼巨獸被喚醒。他深吸一口氣,從書中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露出笑意。原本清冷的臉上,如冰川遇豔陽一般,折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以他之矛,攻其之盾而已。」
他將手往邊上一放,雉娘順勢坐在他的懷中,他的身體一僵,她臉上一熱。他們之間除了之前新婚時夜裡放肆,其餘的時間都是比較規矩的。她顧忌古人愛矜持,不敢在白日裡隨意摟抱親吻,像這樣的舉動還是頭一回。
她想起身,誰知男子的大手環上她的身,將她抱坐著。她扭了扭身子,就覺得有些異樣,不敢抬頭去看。
胥良川被她身上的體香擾得心神大亂,雙臂不自覺地收緊。前世裡,何曾有過這樣不受控制的情愫,彷彿一頭凶狠的猛獸,要從體內橫衝出來。
他努力平復體內奔騰的血湧,默唸了幾句清心經。
雉娘感覺到他的異動,臉上的熱潮更洶湧,她調整呼吸道:「莫非他動手在先?」
胥良川讚許地看她一眼。文沐松確實先動手,確切地說,是他等文沐松先動的手。之前鬧出的賣題之人,那張舉子就是文沐松安排的人,李舉子則是他識破文沐松的計謀後,再安排的人。
文沐松的打算是考前賣題,然後考完後再揭發,讓自己無法撇清,就算不能扳倒自己,也會讓自己吃個悶虧,損了名聲。只不過他沒有料到張舉子貪財,差點逼死孟舉子,還讓李舉子給鬧出來。而自己立馬去宮中請罪,將事情原委道出;不過是押中大題,陛下怎麼可能會降罪?
隨後真正的考題被洩,陛下才會勃然大怒。陛下奪了文沐松的科舉資格,文沐松此生都別想光明正大地躋身朝堂。
他猜測以文沐松的城府一定不會善罷干休,太子就是唯一的希望。
事實也確實如此,文沐松並沒有離京的打算。他不能下場,文齊賢卻是可以的;同是文家人,要是姪子能有機會嶄露頭角,他再從旁協助,文家未必沒有重振輝煌的一天。
他沈寂不出,侍機再動。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5/29上市的【文創風】639《閣老的糟糠妻》4完結篇。
第八十九章
潔白的宣紙上,墨色的字跡印入眼簾,正是他自己熟悉的筆跡,上面所寫的就是此次外面傳揚的考題策論的策問。
君主如舟,庶民似水,水載舟行。利水之本,在於勤耕農灌,五穀豐倉。
但是他清楚地記得從未寫過這樣的字,也沒有和別人說過這樣的話。
「你可看清楚,是你寫的嗎?」頭頂上傳來祁帝冷凝的聲音。
文沐松遍體生寒,腦子裡快速地思考著,究竟是誰仿了他的字?
抵賴是抵不過去的,就在殿上的這會兒工夫,洪少卿已經派人去查抄了文家租住的院子,從書房中搜得紙稿若干,兩相一比,字跡相同,事實不言而喻。
他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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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狗屋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18-06-01ISBN/ISSN:9789863288688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328頁開數:正25開【14.8*21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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