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三十三年,京城風雲突變。
錢家長女錢子奇,則被未婚夫蘇子語一箭穿心,橫死當場,還魂於其表妹顧青莞的身上。
一個女人,三個情仇,一世三情緣,虐戀情深。
江山如棋局,愛情若浮塵,然……終抵不過那一個人。
顧府一眾女眷前往延古寺祈福,未曾料想先是大奶奶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顧青莞隨即被人擄了去,深閨小姐被人擄走,名聲全毀了,偏又被人說成與人私奔,是誰想置她於死地?蔣府又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這些年孑然一身,盛方從未想過還有親人存活於世,然而重活一世的堂妹的所作所為,令他敬佩不已,若說自己這六年是刀尖上舔命,那麼青莞的這六年是在尖峰上行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一頓宮宴過後,皇帝竟然吐血昏迷了,宮中亂作一團,眾人心思各異,一時間皇宮內外暗流湧動……
作者簡介:
方方
處女座奼女一枚,性散漫。
生於江南水鄉,居於六朝金陵,嗜文學,愛音樂,喜旅遊,貪美食,微有潔癖。
為人胸無大志,四平八穩,不拘雅俗。養一懶狗,喚名巧克力。
常常一人,一狗,一書。
此生,唯願所愛之人喜樂平安。
暢銷作品:盛世嬌醫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應下親事
半盞茶後,青莞頓住腳,秀眉蹙得緊緊的。
京城之中,最有權勢的四個男子為了她大打出手,並且鬧到了皇帝跟前……看來這個清明不僅是鬼熱鬧,連人也很熱鬧啊。
不過,這砸人牌匾一事,絕非衝動之舉,必是有用意的,青莞抬眼道:亭林此舉意在何處?
趙璟琰正要回答,卻見月光下女子的耳廓線條柔美,浮著一層細小的絨毛。他心中一動,彎腰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青莞耳朵發熱,心神卻被他的幾句話吸引住,並未多想。
趙璟琰心滿意足的直起了身子,笑道:青莞覺得此計如何?
顧青莞望著對面俊朗的男子,心中生出一絲後怕,幸好幸好,這個男人與她並肩,若是敵人,只怕是這世上最難纏的敵人。
此計甚好。明著向瑞王投誠,暗下聯合賢王,先將強敵除去,然後與賢王分庭抗禮,鹿死誰手,端看各人本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亭林如何取信于賢王?如何除去瑞王?青莞一擊即中。
趙璟琰苦惱的撫了撫頭:尚未想好,正想請妳幫著一道想想。
青莞忍不住想笑了。
這傢伙真是有恃無恐,沒有後手,還敢鬧得天翻地覆,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她搖搖頭道:此事容我細細琢磨一下,並非一朝一夕能成,必得緩緩圖之。
妳說得很對,我願意步步為營,而非急攻近利。
青莞心中有淚想要落下。這男子穩紮穩打,腳踏實地,假以時日,必可成為一代明君。
趙璟琰心中大石落地,又恢復了本性,低下頭指了指半邊臉道:今日挨了一記巴掌,太慘了,妳快把那些好玩意兒拿些給我。
青莞細看兩眼,才發現他的臉微微腫著,想著此子睚眥必報的個性,心道只怕那兩人更慘。
她從懷中掏出一方小綠瓶,道:身上只帶了這個,若要更好的,讓阿離來拿。天色不早了,回吧。
趙璟琰深看她一眼,道:三五日內,蔣家媒人會再上門,如果不出意外,顧府必會應下。妳有何想法?
青莞不料他有此一問,思了思道:蒙老祖宗厚愛,沒什麼想法。有想法也不能跟你說啊。她在心中補了一句。
趙璟琰眸色一暗,笑意仍在臉上:還有一件事,想請妳幫忙。
你說。
待我禁足之期滿後,我想請妳幫我看個病人。
青莞心思微動,道:可以。
……
事已談妥,兩人原路走回,蔣弘文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示意趙璟琰離去。
青莞看了看他的容顏,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老祖宅亂點鴛鴦譜,非要讓她嫁到蔣家,這時鬧到了皇帝處,自己再輕舉妄動便有些不合適了。
亭林,我與七爺有幾句話要說。
蔣弘文指了指自己,臉上微有詫異,目光滑向趙璟琰。
後者抿起嘴角,將懷中扇子拿出來,搖了兩下後,眼睛在兩人臉上瞄過,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道:你們聊,我去給錢、盛兩家先人行個禮。
青莞待他走遠,心底轉了幾個迴旋,開口道:老祖宗厚愛,我若推辭便辜負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心,祖父已決定應下這門親事。
蔣弘文苦笑,一語雙關道:我們倆似乎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句話說出來,青莞眼睛亮了。看來他也是不願意的,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七爺,此時沒有選擇的餘地,不代表以後沒有。我將將十四,若要成婚,多半是兩年後,兩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不過能做的事情很多。
蔣弘文微驚,呵呵乾笑兩聲,道:六小姐所言極是。
青莞沉默了片刻,淡然道:我會配合七爺把這戲演好的。
蔣弘文更是震驚,心道不演好也得演啊,某人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便是生了什麼想法,也沒那個膽啊,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六小姐放心,我雖是個混人,戲演得卻還高明。
聰明人之間,話只說一半,便可知內裡乾坤。兩人相視一笑,笑意爽朗。
蔣弘文的笑裡,帶著一抹壞意,他眼珠微轉,真誠而又親切道:擊掌為盟吧,妳我心裡都能安心。
青莞莞爾一笑,一臉輕鬆的嗯了一聲。
兩手相擊,發生清脆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清晰。
一道灼人的視線如箭一般射過來,帶著淩冽,青莞渾然不知,輕聲細語說著話。
蔣弘文眉挑高三分。好濃的殺氣,某人心底冒酸水了,不錯,不錯,這一掌能報當日一腳之痛,劃得來,劃得來啊!
錢福看著壽王三人轉瞬離去,回轉身道:小姐,我們回吧。
青莞點頭,道:福伯,你與我坐一輛馬車。
錢福深知小姐有話要說,遂朝月娘她們遞了個眼色,親扶小姐上車。
車緩緩而動,青莞把事情一一給錢福說來。
錢福聽罷,驚得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青莞也不多言,只低聲道:福伯,只要他登大位,錢、盛兩家的案子便可沉冤得雪。我等了六年,這一日終於等到了。
錢福老淚縱橫,道:小姐,老奴能活著見到這一日,就死而無憾了。
青莞揚眉道:福伯,你都已經說了兩回死了,以後不許再說。
是,小姐。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必有分曉。
錢福身子一軟,抵在馬車壁上,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青莞伸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自六年前福伯一夜白頭後,再也沒有長出一根黑髮,這幾年為她東奔西跑,臉上的皺紋如刀刻一般,已經很深了。
她閉了眼睛,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小時候天真無邪,沒經歷過生死,總覺得父母長輩就在跟前,永遠不會離去。如今,心底竟生出怕來。他們一個個的躺在裡面,都走了,或是在閻王那裡等著投胎,或已經入了這塵世,只是與我,再也見不著了。青莞的心漸漸往下沉:福伯,我僅僅剩下你和月娘了,你們可得長命百歲,陪著我一輩子啊。
錢福眼中都是淚意:放心小姐,老奴就算為了小姐,也得保重身子。
青莞鬆開手,淡淡的笑了:回去把這事跟師爺說一說,讓他替我出謀劃策。
小姐放心。錢福一抹眼淚,似想到了什麼:對了小姐,錢家府邸還在,趁著今夜您要不要去看看?
還在?青莞心中生出惶恐:為什麼還在?
錢福低聲道:燒得不成樣了,又說夜裡常有鬼出沒,所以無人敢買,久而久之,就荒廢了下來。
青莞急急道:盛府的呢?
盛府的被一北邊來的富商買走了,已經改頭換面。
青莞眼中有淚意,歎道:怎麼不早說。
說了,怕小姐傷心。
……
青莞推開錢福遞來的手,腳步踉蹌的自正門而入。
入眼的,是一棵高大參天的梧桐樹,依舊茂密繁盛。青莞站在樹下,她甚至能清楚的指出她當年的藏身之地。
目光移向前方,青莞久久未曾邁出步子。
那是怎樣一個所在,滿目瘡痍,斷壁殘垣,一片淒慘景象。青莞三魂丟了兩魂,臉色慘白如紙。
錢府府邸不大,卻勝在精巧,祖父為了父母大婚,特意花重金翻新過。這裡曾鳥語花香,笑語盈盈,是她和弟弟童年的樂園。
小姐?錢福和月娘跟在身後,眼中含著擔憂。
青莞恍若未聞,拈起裙角,飛奔向前。
許是久未曾有人走過,路面濕滑,青莞一個趔趄,人已重重的跌落在地。
她顧不得疼痛,沒有任何猶豫的爬起來,一路向裡,一口氣飛奔至了父母的院子。抬眼一瞧,青莞的淚潸然落下。
父母的院子叫澤蘭院,以藥為名,是個花木繁蔭的所在。
庭前曾有一松一柏,是母親生下弟弟後,父親親手種下的。父親說,弟弟為松,她為柏,等有一天他們長大了,成家立業了,這兩棵樹仍在庭前,守著他和母親。
青莞伸手摸了摸,心中悲痛難忍。
小姐,我們走吧,這裡……沒什麼可看的。
月娘上前,細聲勸著,心底甚至有些埋怨錢福,好好的把小姐帶到這裡來做什麼,這不是在小姐的心口戳刀嗎。
別說小姐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便是她一個去了南邊的奴婢,看到這等慘像,也心如刀割。
青莞根本沒聽到,挽起裙角自院旁小徑飛奔而出。她想去看看她的院子。
月娘正要追去,錢福攔住了她道:那個方向,是小姐的院子,不必擔心。
錢福,你……
月娘滿腹的牢騷,在看到錢福眼中的淚時,通通咽了下去。
※※※
月夜下,一白衣女子飛奔而行,風吹著她淩亂的發,臉上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冷靜。忽然,她眼眸一沉,忽然停下了腳步。
月影下,一男子背手而立,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怎麼會是他?
青莞如遭雷擊,有種萬箭穿心之感。
那男子顯然也吃了一驚,目光驟然變冷。
她怎麼會在這裡?
第一章 應下親事
半盞茶後,青莞頓住腳,秀眉蹙得緊緊的。
京城之中,最有權勢的四個男子為了她大打出手,並且鬧到了皇帝跟前……看來這個清明不僅是鬼熱鬧,連人也很熱鬧啊。
不過,這砸人牌匾一事,絕非衝動之舉,必是有用意的,青莞抬眼道:亭林此舉意在何處?
趙璟琰正要回答,卻見月光下女子的耳廓線條柔美,浮著一層細小的絨毛。他心中一動,彎腰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青莞耳朵發熱,心神卻被他的幾句話吸引住,並未多想。
趙璟琰心滿意足的直起了身子,笑道:青莞覺得此計如何?
顧青莞望著對面俊朗的男子,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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