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銷作品:孤女高嫁
心理醫生嬰穿到古代,父母亡故,祖父入獄,千金小姐轉眼寄人籬下。
從孤女成為王妃,一步登天。
蘇錦秋,嬰穿到大楚朝,從小錦衣玉食,與父母同享八年天倫之樂。
不料一夕之間突逢家變,父母雙亡,祖父獲罪入獄,頓時無依無靠,只得寄人籬下。
才剛入穆府就遭下馬威,府中之人各懷鬼胎,還被同樣寄人籬下的心機表妹眼紅忌妒。
在古代閨秀養成路上,見識了各式各樣的奇葩。
低調做個真空小透明,不想招搖惹事,但老天似乎沒聽到。
先是皇帝嫡次子鳳池,上門要認她做義女;再是被皇帝外甥元鳳給纏上。
兩個人都擁有四高——身份高、智商高、能力高、反社會人格係數更高。
饒是蘇錦秋嬰穿前是位心理醫生,也沒打算醫治好全天下的精神病。
面對反社會人格、危險係數又爆表的殺人狂,就算姐姐有練過,人身安全還是岌岌可危……
作者簡介:
楚秋
楚秋,女,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性格憂鬱,沉浸在文學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愛美食,愛旅行,喜歡四處走走,尋找新的靈感。
暢銷作品:孤女高嫁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因緣際會
皚皚白雪,使大地變成白色。
馬車緩緩前行,發出吱吱的聲響。
羊腸小道,再無行人,一行車痕由遠至近越發顯得清晰。
簡陋的車廂裡架著取暖火盆,給這刺骨的寒冬帶來稍許熱度。
出門太倉促,木炭都沒帶夠,這樣的天氣,火盆不能滅掉,也不能加太多,勉強保持不被凍傷的溫度。
眼看著火苗要滅了,蘇懷玉往盆裡加了幾塊炭,劈哩啪啦的聲音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寂。火苗躥起,車廂裡暖和不少。
從京城到江城四天路程,眨眼即過的時間,此時卻是格外的難熬。
「嫂子,這麼大的雪,要是不走官道,只怕不好走啊!」車伕老張搓著手裡的馬鞭,一臉擔憂的向車廂裡說著。
四十不到的年齡,原本神采飛揚的臉上佈滿了風霜,看著像個小老頭。
破舊的外套裡面是厚厚的皮衣,即使這樣仍然擋不住外頭的寒風,皮帽上沾滿了冰碴,眉毛上也沾著雪花。
不甚嫻熟的駕車手法,誰能想到,狀元府邸的大管家竟然淪為車伕,在這樣寒冬裡駕車出行。
蘇懷玉掀起車窗一角,淡然道:「小路近些,要是此時轉官道,趕不到驛站。」
她去過江城,知道有這麼一條小道,路不算難走,有些偏僻,卻比官道近。大雪天馬車走不快,抄近路能節省路上顛簸的時間。
老張雙手早就凍僵,努力辨識著前路,只是白茫茫一片大地,除了白色似乎再也看不到其他。嘴裡說著:「聽嫂子的。」
說話間搓了搓手,下意識地握緊馬鞭,心中除了悲傷之外,更多的是堅定的信念。
他和蘇懷玉都是受過蘇老太爺大恩,僅剩的報恩方式就是照顧好蘇老太爺唯一的血脈。
北風順著掀起的車簾吹了進來,冰冷刺骨卻給炭火熏著的車廂帶來一絲清新氣息。
蘇錦秋抬起頭來,一身粗布男裝卻掩不住清麗容顏。
她繼承於父母的美貌,淡然沉寂的稚氣小臉,粉雕玉琢,眉如墨畫。尤其是一雙黑色眸子,好像黑色寶石鑲嵌在沒有任何瑕疵的臉上。
風過靜止,鳥過停足。
只是此時此刻,一切的美好都好像靜止了。
八歲的孩子,大半年前父母雙雙過世,轉眼間狀元出身,官至閣老的祖父罷官入獄。朝廷雖然沒有抄家滅族,卻是樹倒猢猻散,百年大族就這樣成了過眼雲煙。
突逢家變,表現的再異樣都正常,蘇錦秋卻是正常的不正常。
沒有驚慌,沒有失落;格外的安靜,格外的悲傷。
碰觸不到,安慰不了。
蘇懷玉放下車簾,擋住了外頭吹進的寒風。確定了前行方向,馬車的速度快了起來,車廂內有些顛簸。
蘇懷玉把蘇錦秋身上的薄毯拉了拉,努力把她裹的更嚴些。
天氣太冷了,她還能受得了,老張都有些撐不住,更不用說蘇錦秋一個小孩子。
「姑姑不用為我擔心,我不冷。」蘇錦秋輕聲說著,沉寂的黑眸看著蘇懷玉,似乎在向她示意,她真的很好。
蘇懷玉聽得卻有幾分糾心,金尊玉貴的相府小姐,閣老的孫女,在這樣的大冬天她該在闈房的暖閣裡,穿著京城最流行的宮綢,而不是在這樣的破馬車裡,凍得縮手縮腳的趕路。強笑著道:「不冷也要蓋好,免得驚了風。」
說到這裡,蘇懷玉不自覺得把蘇錦秋摟在懷裡,努力給她一點溫暖,也讓自己更暖和一點。百年大族,最後剩下的只有她們。
「嘶──嘶!」馬匹的嘶鳴聲,馬車跟著顛簸起來。
蘇懷玉右手摟住蘇錦秋,左手掀起車簾,沉聲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怎麼的,這畜牲突然不聽話了。」駕車的老張驚慌說著。隨即驚呼出來,喘息低聲道:「有死人……前面只怕有劫匪。」
隨著馬車的顛簸,寒風跟著血腥味一起吹進車廂裡,生生讓人打了個寒顫。
蘇錦秋緊抓住車廂扶手,眉宇之間雖然有些緊張,神情卻是十分鎮定,向蘇懷玉點頭示意她一個人沒問題。
蘇懷玉放開她,起身走向車廂外,在老張左側坐了下來,淡然道:「不用理會,繼續趕路,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驛站。」
她沒有絕世武功,沒本事去劫錦衣衛大牢,把蘇老太爺救出。至少她能保護蘇錦秋,哪怕是流落江湖,她都有自信護她周全。
這樣的大雪天,她敢走小道,自然不會害怕劫匪和野獸。
蘇懷玉的坐鎮,讓老張的緊張感消除不少,只是七零八落的死屍仍然讓他有些發抖。
沒見過這種世面是一部份,再就是死者的死相太慘了點,幾乎沒有囫圇的屍身,不像砍的,也不像被野獸啃過,倒像是被大力撕裂的,實在是駭人得很。
拉車的馬似乎也被驚嚇到了,老張勉強駕住車。
蘇懷玉留意路上血屍,血已經冷掉,仔細聆聽,前頭沒有廝殺的動靜。剛才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陣廝殺應該是早上發生的,此時已經過去。
血腥味伴隨著殺氣,造就如此的血紅地獄,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單方面廝殺。
蘇錦秋右手緊抓著扶手,左手掀起車簾一角往外看,手指微微有些抖,卻是執意往外看。
她不喜歡一無所知的感覺,哪怕是凶險萬分,也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她能理解蘇懷玉的決定,要是掉頭回去,路上已經走了大半天,回去找不到宿頭。
沒有足夠炭火,也沒有食物,這樣的天氣根本就不能在野外過夜。
要是只有蘇懷玉一個,這些都不是問題,但她和老張拖著蘇懷玉的後腿。
只能向前走,天黑之前趕到驛站或民宿,休息一晚兼補給炭火食物。
以蘇懷玉的身手,比較之下,向前走的危險性,比在雪地過夜要低得多。
兩邊路林,中間小路只夠一輛馬車通行。
零散的血屍分佈在樹林之間,散著刺鼻的血腥味。屍體雖然不到堆積的地步,卻是拖了長長一路。
多看幾眼,蘇錦秋發現死的都是青壯男子,粗布衣衫,生活環境應該十分貧寒。屍體旁邊多有刀劍之類的武器,其中一個斷了的手裡還握著大刀。
剛才老張看到死人下意識的喊,前頭有劫匪,但看死者的情況,死的只怕是劫匪。
殺劫匪的是誰?
「姑娘別看。」蘇懷玉看蘇錦秋掀簾往外看連忙阻止,安慰她道:「莫怕,已經打完,走過這一段路就好了。」
旁邊老張抬手抹了抹汗,這樣的大冬天生生嚇出一身汗來,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打完就好,打完就好。」
蘇錦秋心中也鬆了口氣,正要放下車簾之際,不經意的餘光,就見左側樹林裡有個小小的身影在浮動著,從死人堆裡緩緩起身,行動頓了一下,似乎在環顧四周。
少年裝束,個頭比她高些,年齡不大,應該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
此時他身上披著只剩下大半截的大氅,隨風吹起,在這樣的血腥地獄裡格外的顯眼,格外的氣勢。
沒有驚慌的求救,也沒有嚇的呆滯,只是緩緩看著周圍。
少年的目光轉向馬車時,蘇錦秋也正看著他,四目相接的一瞬間,漂亮精緻的面容映入眼中。
漆黑的眸子帶著虛無的氣息,那道目光,好像來自極寒之地的冰刀,又好像是來自修羅場的呼喚。
蘇錦秋只覺得心底某處被狠怵了一下,陰冷的寒意從心裡發散,遊走於四肢之間。有些害怕卻沒有退縮,更沒有迴避,只是靜靜看著他。
黑色眸子彷彿直看入人心底。
「還有活人!」蘇懷玉驚訝說著。
老張已經看到,不自覺的停下車,想帶這個少年一程。
半大孩子躲在屍堆裡逃出升天,也是福大命大。
前頭就是驛站,放到驛站裡,也算是報官了。
「帶我到驛站,我會回報你們。」
少年走到車駕之前,聲音平淡冷漠,口吻鎮定自若。不是高傲要求,只是平靜敘述,有種任君選擇的感覺。
帶我,就會有回報。
不帶,那就……
老張呆住了,主要是被少年的氣勢震了一下。
蘇懷玉也愣住了。
這是威脅嗎?
一個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少年,這時候該求救才對,她卻感覺到被威脅了。
能穿起大氅絕不是貧寒人家的孩子,出身太好,所以氣勢太足?
蘇錦秋掀起簾子,看向少年道:「不需要回報,我們也要去驛站,可以載你一程。」
老張揮鞭駕車,車廂雖然簡陋,空間卻不小。
火盆支在中間,蘇錦秋、蘇懷玉坐在馬車左側,少年獨坐右側,上車坐定之後就閉上眼,一副閉目養神狀態。
蘇錦秋能感覺到蘇懷玉的戒備,只要少年有異動,會馬上先下手為強斬殺之。
剛才要不是她發話,蘇懷玉不會讓這個少年上車,一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少年,剛剛經歷過一場人生突變,出於道義的角度也該捎他一程。
但是,她們在逃難,這個少年太危險。
沒有任何隱藏或者不好意思,蘇錦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若只是看樣貌,都有些懷疑他也是女扮男裝。
第一章 因緣際會
皚皚白雪,使大地變成白色。
馬車緩緩前行,發出吱吱的聲響。
羊腸小道,再無行人,一行車痕由遠至近越發顯得清晰。
簡陋的車廂裡架著取暖火盆,給這刺骨的寒冬帶來稍許熱度。
出門太倉促,木炭都沒帶夠,這樣的天氣,火盆不能滅掉,也不能加太多,勉強保持不被凍傷的溫度。
眼看著火苗要滅了,蘇懷玉往盆裡加了幾塊炭,劈哩啪啦的聲音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寂。火苗躥起,車廂裡暖和不少。
從京城到江城四天路程,眨眼即過的時間,此時卻是格外的難熬。
「嫂子,這麼大的雪,要是不走官道,只怕不好走啊!」車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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