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鑑序

日前，來臺灣中央研究院法律學研究所訪學交流的郭武博士請我為他的新著《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研究》作序，我欣然應諾，因為本書對促進兩岸法學交流、創新研究方法具有重大意義。

近年來，我常應邀到大陸一些高校和法律實務部門講學、授課，或者參加學術研討活動，切身感受到大陸法學教學與研究的變化和發展，特別是近十餘年中，大陸法學同仁中的年輕一代在法學專業知識的系統學習、法學課程教學方法和手段的更新、法學學術研究視野和深度的拓展等方面取得的進步。

逐漸成長起來的青年法學學者是大陸法學教育與研究事業的希望。他們受過國內、外專業、有系統的法學教育，大多數獲有法學博士學位，值當下大陸轉型發展之際，擔負著承前啟後、解放思想，從而實現法學教學與研究的知識、方法、思維轉型更替的主要任務！青年環境法學者郭武博士就是其中一員。認識郭武博士，是2015年8月的事。當時臺灣民法研究基金會應邀前往甘肅政法學院開展學術交流活動，郭武博士是該校民商經濟法學院副院長，與其他幾位學院領導一起負責交流活動的安排和服務工作。幾天的交往過程中，我發現了他勤奮踏實、樂觀上進和才思敏捷的特質。

這本《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研究》是郭武博士在其博士學位論文《論環境習慣法的現代價值》的基礎上加以修改完善而成的。通讀全文，我從中發現了諸多亮點，如進化理性主義思維中環境習慣法與環境制定法之間關係的全新解讀，環境習慣法在本土法文化汲取與重建、法律信仰、技術理性祛魅、路徑拓展諸方面補給環境制定法的創新研究，環境習慣法內容實質合法性檢驗標準和形式合法性檢驗標準的提出，環境習慣法貢獻於現代環境立法的直接入法、漸進式入法、間接入法等三種模式的歸納，以及環境習慣法在現代環境管理中適應性機能的提煉等。這些亮點也反映出作者的學術專長和研究特點─運用法學基礎理論的能力強、學術視野開闊、多元知識與方法論工具運用純熟、反思精神突出，等等。郭武博士的勤奮和優異的博士學位論文使他獲得了兩項大獎─2012年度「中達環境法學優秀博士學位論文獎」和2013年度「湖北省第十五批優秀博士學位論文獎」。

本書就環境習慣法在現代環境法治實踐中據以操作的實踐性價值如何實現、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的限度等問題的研究尚有進一步挖掘和提升的空間。我對郭武博士及大陸青年法學學者提出以下二點期許：第一，法教義學是法學研究中不容忽視的重要方法之一。在現代社會興起的環境法學、科技法學、生命法學等新興領域，法教義學更是走出知識、方法多元化之迷霧，使研究回歸主旨的根本。第二，青年法學學者應當在知識積累的基礎上，開闊眼界、敏捷思考，善於從功能角度對同類議題進行比較研究，並以此為基礎進行學術反思，得出自己的結論。

本書在臺灣發行繁體字版特有益於增強兩岸青年法學學者充分交流、在開闊的思維空間中推動兩岸法學事業的發展。期望兩岸青年法學學者能持之以恆地學習和積累研究成果，對兩岸法學發展做出貢獻。

於臺灣大學

二〇一六年元月八日

王澤鑑序

日前，來臺灣中央研究院法律學研究所訪學交流的郭武博士請我為他的新著《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研究》作序，我欣然應諾，因為本書對促進兩岸法學交流、創新研究方法具有重大意義。

近年來，我常應邀到大陸一些高校和法律實務部門講學、授課，或者參加學術研討活動，切身感受到大陸法學教學與研究的變化和發展，特別是近十餘年中，大陸法學同仁中的年輕一代在法學專業知識的系統學習、法學課程教學方法和手段的更新、法學學術研究視野和深度的拓展等方面取得的進步。

逐漸成長起來的青年法學學者是大陸法學教育與研究事業的希望。...

王澤鑑序　i
王樹義序　v
導　論　1
一、問題及其研究意義　1
二、研究基礎　7
三、研究路徑與創新　21
第一章　環境習慣法的基礎範疇　25
第一節　環境習慣法的相關概念　25
一、環境習慣法與習慣　25
二、環境習慣法與民間法　42
三、環境習慣法與環境制定法　51
第二節　環境習慣法的基本要素　56
一、形式要素：歷史、文化　58
二、內容要素：自然環境、信仰、規範結構　63
第二章　環境習慣法的歷史演變和現實表達　75
第一節　環境習慣法的歷史演變　75
一、環境習慣法的早期權威　75
二、環境習慣法的近現代式微　79
三、反思與啟示　83
第二節　環境習慣法的現實表達　93
一、環境習慣法的表達方式　93
二、環境習慣法的內容歸納　112
第三章　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的理論思辨　165
第一節　環境制定法的困境　165
一、法律一元構想與現實多元之間的矛盾　165
二、外生性規則與本土性供給之間的斷裂　169
三、公力強勢推進與民間微弱運行之間的失衡　173
第二節　環境習慣法的補給與拓展　177
一、本土法文化汲取與重建　177
二、信仰重塑　183
三、技術理性祛魅　188
四、路徑拓展　192
第四章　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實現的條件、路徑　197
第一節　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實現的邏輯前提　197
一、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實現的「場域」　197
二、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實現的導向　205
第二節　環境習慣法內容的梳理與選擇　210
一、環境習慣法的梳理　212
二、環境習慣法的選擇　216
第三節　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實現的路徑展開　226
一、環境制定法「自上而下」的主導　227
二、環境習慣法「自下而上」的參與　237
第五章　環境習慣法現代價值的具體拓展　249
第一節　現代環境立法的間接法源　249
一、環境習慣法進入現代環境立法的必要性　251
二、環境習慣法進入現代環境立法的制約因素分析　258
三、環境習慣法進入現代環境立法的比較觀察　268
四、新型村規民約─環境習慣法的中國實踐　278
第二節　環境管理的適應性規則　283
一、環境管理的複雜性與不可預期性　284
二、適應性環境管理與環境習慣法規則的適應性　287
三、環境管理習慣法規則的獨立性　292
四、彈性環境管理習慣法規則的合理性分析─嵌入性　297
第三節　環境糾紛解決的新視角　305
一、環境習慣法與環境糾紛解決的關聯　305
二、環境習慣法與環境糾紛的司法解決機制　306
三、環境習慣法與環境糾紛的訴訟替代方案　316
結　語：從環境習慣法到傳統知識　327
參考文獻　331
後　記　371

王澤鑑序　i
王樹義序　v
導　論　1
一、問題及其研究意義　1
二、研究基礎　7
三、研究路徑與創新　21
第一章　環境習慣法的基礎範疇　25
第一節　環境習慣法的相關概念　25
一、環境習慣法與習慣　25
二、環境習慣法與民間法　42
三、環境習慣法與環境制定法　51
第二節　環境習慣法的基本要素　56
一、形式要素：歷史、文化　58
二、內容要素：自然環境、信仰、規範結構　63
第二章　環境習慣法的歷史演變和現實表達　75
第一節　環境習慣法的歷史演變　75
一、環境習慣法的早期權威　75
二、環境習慣法的近現代式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