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顧樂飛曾是個翩翩公子,但因父親捲入宮中內鬥,
他只得做個不學無術的紈袴子弟,醉心於美食以幫助顧家避禍,
沒想到都把自己吃成了一個胖子,天大的災難又臨頭了……
顧樂飛,本是大靖朝聞名京城的翩翩美公子,
父親是太子太傅,母親出身百年世家崔氏,論家世、論才智,他皆是頂尖,
偏偏顧家因太子而捲入宮廷鬥爭,他只得做個紈袴子弟,
吃喝嫖賭無不精通,越是不學無術之事他越是熱衷,博了個浪蕩子之名;
一個人過分聰明也是種苦,他看得越多越灰心,只好醉心於美食,
沒想到就這樣吃成了一個圓滾滾的胖子,再也不復「美公子」容貌……
怎知他都做到這般地步,老天還不放過他,
竟然一道聖旨下來,把大靖朝的燙手山芋長公主賜給他做妻子!
雖然兩人幼時曾有些淵源,但如今他對傳說中的女戰神已無印象,
更慘的是,顧家還因此又被推到風尖浪口,他不得不慎;
這個駙馬是非做不可,但「怎麼做」是操之在己,
只是多年不見,這位長公主的某個「習慣」怎麼沒消失,還越發嚴重?!
他本想夫妻相敬如賓、平靜過日子即可,
但公主殿下從新婚之夜就「熱情如火」,這婚姻生活要怎麼招架才好……
作者簡介:
90年代生,表面穩重務實,內裡悶騷傲嬌的摩羯女,是討厭改變又渴望驚喜的矛盾體質,認為吃是人生最重要的事,然後是睡覺、看電影和旅行,將寫文的過程當成享受,為能夠愉悅到他人而竊喜。
章節試閱
第二十七章
對於端坐家中依然能遙控朝堂的前尚書令高延來說,鄭青陽的小動作一出來,他立即得到了風聲,卻不急著還擊。
反正滑州刺史洪營南已經是棄子,拖累不了他,只等鄭青陽的小動作越來越多,他再找人準備另一套說辭給司馬誠聽。鄭青陽的動作越多,在司馬誠面前暴露得越明顯,他就越能編織出一套好的陰謀論──在天子面前上躥下跳陷害已卸任的老臣,如同跳梁小丑,此等心胸怎能堪當大任?
鄭青陽不是他的對手。高延胸有成竹地想。
可是他漏算了一件事,就是外放的樓寧。
因為資訊傳遞的滯後,貪墨案後半個月,司馬誠才收到摺子。江南道從今年初推廣種植的占城稻大面積豐收,產量驚人,此稻一年兩熟,除了主動調糧支援河南、河北道以外,江南道還向臨近的淮南道推廣此稻,並且和淮南道一起收容了大量流離失所的難民,安置土地,教他們如何種稻子,以期還能趕上今年的秋收。
借著這次賑災的機會,一向被許多北方士族視作「待開發」地區的江南,可算揚眉吐氣。江南道的監察御史朱則喜歡樓寧這個年輕人,又欽佩顧延澤的學問,便不管他樓家人的敏感身分,在奏摺中對樓寧的功勞大肆褒獎,搞得閱讀這份奏摺的司馬誠很是糾結。
賞?還是不賞?
「陛下在發愁什麼?」一隻素手撫平司馬誠皺起的眉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嫵媚上挑的眼眸。
「如果是難辦的事,那先擱著好了,嚐嚐我給陛下烤的餌塊如何?」
司馬誠竟然真的不看這份摺子,反而對她手中盤裡盛的那個不好看的卷狀物垂涎欲滴。
後宮不干政是條不成文的規定,即使是高嫻君也不能隨便進御書房,可是羅眉因為只會說不會寫漢文,認識的漢字很少,反而可以無視這規定。
待司馬誠吃得歡了,羅眉便狀似無意地問他。「陛下剛剛在煩心何事,現在想通了嗎?」
「一個立功的江南道官員,卻是樓家人,愛妃覺得該不該賞?」
「樓家人?江南道?」羅眉眨了眨眼,重複了一遍這些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字眼,疑惑地歪了歪頭。「羅眉不懂這些,只知道上位者該賞罰分明,江南道……聽起來是個很遠的地方,就算陛下忌諱他,賞一賞又有何妨呢?如果貪污的官不罰,立功的官不賞,豈非天下人都會對陛下議論紛紛?」
貪污的官……司馬誠的眼睛一瞇。是了,司馬妧的表哥這次立了功,他高相的門生卻在給朕添亂子!
不得不說羅眉聰慧,她很了解司馬誠的底線何在,甚至沒有提到一個人名,沒有詆毀任何人,就輕鬆達成了鄭青陽死活達不到的目的。
而英國公那邊,自從斬了一個洪營南之後,他用「黜陟使」的權力用出了舒爽感。司馬誠給樓寧的賞賜旨意一發,沒兩天就從河南道來了一道摺子,又有兩個刺史、一個太守被證據確鑿地揪出來,一個殺了示眾,兩個押解回京等待大理寺受審。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涉事的官員和鄭青陽多多少少有些關係,這摺子讓司馬誠看得很無可奈何。誰讓單雲是他自己選的?想著英國公這一次表現不錯,也就暫時不怪他下手太狠。
於是單雲更來勁了。
然後,他病了。
單雲今年已經快八十,一個快八十的老人在兩道之間來回奔波,忍受夏日高溫,不眠不休指揮治水、賑災、安置難民等諸多工作,他的病倒幾乎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不過即使病了,他依然堅持在病床前下達命令、統領各項工作,但是各項事宜的效率明顯慢了下來。其實單雲沒告訴皇帝的是,他病了之後,好多事務是託顧延澤幫忙處理的。
司馬誠得知單雲病了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半個月,他將這道摺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確定單雲要他再派一個人過去接班,不是推諉,不是託辭,而是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這下司馬誠發愁了。
派誰上?高延?
夜晚,定國長公主府內。
「嗯啊……輕點,妧妧,嗯……」
「唉,舒服,嗯啊……啊啊痛痛!」
這一會兒銷魂呻吟、一會兒壯烈慘叫的聲音,來自駙馬爺的口中。
「小白,你的鍛鍊太狠了點。各人的身體承受度不同,你每天堅持這樣大的強度,會很辛苦。」司馬妧一邊幫脫得只剩裡衣的顧樂飛捏來揉去、放鬆肌肉,一邊勸告他降低鍛鍊量。
顧樂飛剛剛痛得眼淚直飆,此刻便拿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奮力抬頭瞅她。「可是有人說,若不堅持鍛鍊,瘦下來的皮膚會皺巴巴很難看……」
司馬妧把他翻了個身繼續疏通筋骨。長期練武之人都懂得如何在高強度的鍛鍊後放鬆,故而每天顧樂飛都求著她幫自己按摩,痛並快樂著。
不過司馬妧覺得其實每天幫小白捏捏就像揉麵團一樣,她很開心。
「我說了,你只需稍微瘦一點,根本無須擔心這個問題。」司馬妧回答。
顧樂飛不吭聲。他才不是要瘦「一點」,而是「很多很多」。
「嗯……啊啊輕點……好痛!」
又是一天痛苦又舒服的折磨結束後,顧樂飛全身都出了薄汗,筋骨舒坦,肌肉放鬆,他仰躺在床上,舒服地嘆了口氣,不想起來。
「小白,記得沐浴。」
「我知道,但我想躺會兒。」顧樂飛笑咪咪地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子。「殿下,躺躺?」
他知道司馬妧根本受不住這種誘惑,不趁著自己身上肉多的時候搞點福利,等到瘦身成功,結果真不好說。
不過即便這樣也不能阻止他減肉的決心,顧樂飛死也不願意一輩子只是被她當成人肉團子。
果然,司馬妧兩眼放光地將自己的腦袋枕了上去,還伸出雙手在他肚子上按了按,驚喜道:「好有彈性!」然後她像拍西瓜一樣在他的肚子上拍了數下。
見她像找到玩具一般開心,顧樂飛有意轉移話題,道:「英國公的豐功偉績,妳可有所耳聞?」
「你和他說的建議,他都聽從了。可惜他年紀的確大了,病來如山倒。」
「我看他是治人治得爽了,壓根兒刹不住,然後一激動,病了。恐怕皇帝陛下此刻正發愁誰能接替他,樓大公子最近的風頭也很勁,朱則賞識他,日後想必步步青雲,不過如果陛下派高延去接替單雲,樓寧的日子恐怕會難過一點。」
「那也無法。他總算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便是最好的收穫。」司馬妧枕在自家駙馬軟乎乎的肚皮上,望著紗帳頂端,忽而嘆了口氣。「其實我也很想去受災的兩道幫忙啊。」
顧樂飛沈默。
「小白,你說我如果將自己封地的今年賦稅獻出八成給災民們,陛下會不會覺得我別有用心?」
「妧妧如果希望如此,這個……倒是無妨……等一下!妳說什麼?封地?」顧樂飛彷彿突然想起來什麼,砰一下從床上坐起,害得睡他肚皮上的司馬妧也不得不跟著起來。
「小白,你怎麼啦?」
「封地啊!妧妧,妳忘了,梅常侍暗示過,封地有秘密!」
「但我沒法出鎬京。」
「這個其實也不難辦……」眼下單雲病了,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如果真是高延接任的話,完全可以讓高延幫忙說話讓妧妧出京。至於高延憑什麼幫忙?
顧樂飛的腦子開始急速運轉,司馬妧盯著他一會兒舒展一會兒皺起的眉頭,分外不解。「小白,封地的秘密難道很大?」
「這個不清楚。」顧樂飛遮遮掩掩。「既然是秘密,自然要揭曉後才知道它的價值。」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顧樂飛自己也沒想到,最後自家公主殿下確實終於出了鎬京,卻是以另一個事件為契機,以另一種身分。
第二十八章
七月,南詔叛亂。
當河南、河北等道受澇災持續影響時,雲南連日的高溫少雨導致大旱,旱情嚴重的地區莊稼絕收。
此時大靖為了賑災,正將眾多錢糧和兵力往河南、河北兩道調集,南詔趁人之危,一路拿下數個羈縻府州,搶奪府州錢糧無數,威脅雲南都督府,而且有意向臨近的劍南道和嶺南道入侵。一直窩在祁連山脈西南方向的廣袤地區活動,不敢擅自跨界的雅隆部人也瞅準這次機會,將貪婪的目光投向富足的天府之國。
由於雲南都督府有意瞞報,鎬京得知這個情況的時間相當滯後。
更無恥的是南詔王還主動上書鎬京,向司馬誠痛哭流涕地陳詞,他這麼做實在是情非得已,因為到處大旱,莊稼絕收,百姓民不聊生,可這時候雲南都督府太守還要向他施壓,讓南詔獻糧交錢支援河北、河南兩道的賑災,甚至押解了南詔子民作為人質。
照南詔王羅邏閣的說法,他實在是被逼無奈,為活命不得不反。
一直以仲裁者和南詔王的主上自居的司馬誠,收到延遲多日的軍報後,氣都快氣死了。
「羅邏閣好大的膽子!」
充滿南詔風情的麗妃宮中傳來皇帝陛下盛怒的吼叫,眾人驚駭地看著整個人生生被司馬誠從地上拉起,口裡不自覺地發出哢哢的嚇人聲音。
「說!妳是不是早就知道羅邏閣的陰謀!」司馬誠的聲音冷得像冰。
羅眉身邊隨她一同來的南詔侍女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抬頭道:「陛下,您掐住娘娘的脖子,讓娘娘如何說話?」
「這裡有妳說話的分嗎?」司馬誠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將羅眉像扔垃圾一般往邊上一甩。「來人!把這個膽大妄為的宮女拖出去殺了!」
「不要……咳咳……不要殺阿雁……」羅眉急急向司馬誠爬過來,拉住他的衣角懇求。
「滾!」司馬誠抬腳就對著她的心窩狠狠踹過去。「來人,從今日起將麗妃打入冷宮,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去看她!」
羅眉被打入冷宮的消息很快傳入端貴妃的耳中,她勾了勾唇,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她的心腹宮女見狀,不解道:「娘娘,麗妃出事,您不高興嗎?」
「高興,怎麼不高興?」高嫻君懶洋洋倚在榻上喝了一口參茶,淡淡道:「只是高興之餘,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高嫻君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輕輕嘆了口氣。她是多麼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兒也好。
「紫蘇,知會父親一聲,他昨日說的那個人,儘快安排他進宮。」
高嫻君的吩咐令她的心腹宮女有些驚訝。「娘娘,您改變主意了?昨天不是還覺得長公主的人不可靠嗎……」
「沒有辦法,快要渴死的人,即便是飲鳩也要止渴。」高嫻君的目中冷光流轉。「只是本宮以前一直小看了司馬妧,倒不知她竟留了這一手等著我。」
高嫻君真是冤枉了司馬妧,這件事情她一點也不知情,雖然起因的確和她有關。
前日燃燈佛誕辰,賦閒在家的高延陪夫人上崇聖寺拜佛,擺出一副不問世事的隱退模樣。
在崇聖寺佛堂外,他遇到一個小沙彌,小沙彌遞了一張紙箋給他,然後道一聲阿彌陀佛,走了。
那張條子上大大方方署了名,說認識一個千金科名醫可以介紹給高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高延將紙條往井水裡一扔,權當不知道。
若是陰謀,他不去赴約便不會有問題,如果此人確實有事求他,自然還會找來。
果不其然,高夫人的禮佛還未結束,高延便又見到了那個遞紙條的小沙彌。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拿紙條來,而是指了指佛堂的一個偏門。「陳居士在裡頭等您。」
那個大大方方在紙上署名的人,便是陳庭。而陳庭是定國長公主的人,這是全鎬京的上層都知道的事實,他來見自己,不可能只是代表他本人。
司馬妧找他,能有何事?
高延交代了高夫人兩句,便帶著人去見了陳庭。
「高相真是讓陳某一陣好等。」陳庭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很無奈。「此地人多嘴雜,不若去後山佛舍喝杯茶小酌,論論佛道如何?」
高延微笑。「喔?陳大人也懂佛?」
「略知一二。」
「那便交流交流。」
兩個明白人睜眼說瞎話,去了崇聖寺後頭的佛舍。其間高延一直在觀察陳庭,雖然他有派人打聽過此人,但是政務上與司天臺並無交集,靈台郎又不需要上朝,故而這是高延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個青袍文士。
面帶微笑、風度翩翩,如果忽略他那奇怪蜷曲著的左手,此人給人的感覺確實如沐春風、值得結交。
越是這樣,高延越是警惕,因為自己還是陳庭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般氣度,騙了不知道多少人。
到了佛舍,陳庭第一句便是──「還請高相屏退左右。」
高延淡淡道:「你我並不熟悉,何事需要密談?」
「自然是為大人引薦那個千金科名醫,此人個性古怪,不喜歡外人在場。」陳庭微笑。
高延思慮片刻,想來小小一間佛舍也出不來什麼么蛾子,而羅眉在宮中氣焰囂張,自家女兒地位岌岌可危,肚子裡怎麼都沒動靜……
於是他命侍衛在門口守著,有事他喊一聲,隨時都能推門而入。
陳庭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幫他半推開門。「高大人請。」
清清靜靜一間佛舍,懸掛兩幅佛經,桌上燃著一爐香,擺著一張案几、兩張蒲團,簡單至極。
高延掃了四周一眼,面色便冷下來。「陳大人拿老夫開玩笑?」
「自然不是。」陳庭攏著袖袍笑道:「只是在為高相引薦此人之前,我們需要談好一筆交易。」
陳庭要和高延談的這筆交易,正是讓司馬妧出京之事。顧樂飛對這個交易猶豫不決,是陳庭一錘定音,認為值得一賭。
「長公主為何非要出京不可?」
高延聽完交易內容,第一時間抓住了關鍵。
不過陳庭早有準備,淡淡一笑。「敢問端貴妃在皇宮之中是否自在快樂?」
高延瞇了瞇眼,沒說話。他立即意會,高嫻君身為貴妃,也不過是在皇宮這個大牢籠裡的一隻金絲雀,而司馬妧,如今亦是被困在鎬京這更大牢籠中的另一隻金絲雀,喔不,是蒼鷹。
「小女怎能和定國長公主相提並論?」高延不動聲色打太極。
陳庭笑道:「高相無須顧慮,沒了兵權的長公主也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已。陳某若說我家殿下確實是心掛難民安危,想為此次治災出些綿薄之力,大人必定不信,雖然事實如此。」
高延哼了一聲。
陳庭繼續道:「說句實話,高相真覺得將長公主困在鎬京是個好主意?如今的南衙十六衛,上下可都為殿下馬首是瞻呢。」
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司馬妧如今在鎬京的影響頗大,想動她都不敢動。若去了封地,反而減少了對大靖上層的影響,倒是好事。
不過事情真的會這麼簡單?高延不信。
陳庭倒顯得並不急迫,不疾不徐道:「此事倒也並非一定要做,只是我家殿下派我來談,便是信任高相的能力和人品,如果高相不答應,倒也無妨。」
說著竟然起身準備結束這次談話。
「等一下,那個大夫呢?」話一出口,高延就懊惱了,這不是將主動權交給陳庭嗎?
不過陳庭並沒有藉機要脅的意思。他笑道:「大夫如今正在長公主府裡住著,高相若果真有意,還是親自去公主府看一看為妙。」
他忽向高延作了一揖。「即便這次交易談不成,我們殿下也是打算做這個順水人情給高相的。畢竟如今誰的位置坐不長久,明眼人看得清清楚楚。殿下與那人的梁子,高相也是清楚的,我們殿下不計較,可是有人卻替她看不下去。若有機會,還請將那人交給我們處置。」
高延瞇了瞇眼,打量著這個笑面虎一般的文士,心中冷笑。原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看似是想要出京,其實真正目的在教訓鄭青陽?算他們有眼光,知道鄭青陽的尚書令位置坐不久,待老夫重新執掌朝堂,絕不會放過這等跳梁小丑,以他重振老夫之威。
高延的確聰明,可是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一點,陳庭可不是在替長公主「巴結」他。他只猜中了一半。
以為自己看穿一切的高延微笑起身,以一句話結束此次會面。「只要長公主引薦的大夫有那個實力,一切好說。」
陳庭回以微笑。「請高相放心。」
其實在高延走出佛舍的那一刻,陳庭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高延答應幫助司馬妧出京自然更好,不答應,其實也無妨,起碼目前看來,那個太原府的秘密並不是非要不可。
但是,「陳庭與高延在崇聖寺佛舍密談」這件事情,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當高延讓他安全從佛舍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一根無形的繩子將高延和司馬妧綁在了一塊兒。
高相,現在可不能說自己是完全忠心於司馬誠了。
只要這件事捅出來,多疑的皇帝陛下是決計不會相信他的赤膽忠心。
陳庭是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離開崇聖寺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陳庭,也沒料到兩日後,竟然有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入帝都,南詔犯邊的軍報使得整個朝廷炸成一鍋粥,氣得半死的司馬誠踹完羅眉後,便緊急宣旨各位大臣進宮,在御書房召開了一個臨時朝會。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5/17上市的【文創風】409《我的駙馬很腹黑》下。
第二十七章
對於端坐家中依然能遙控朝堂的前尚書令高延來說,鄭青陽的小動作一出來,他立即得到了風聲,卻不急著還擊。
反正滑州刺史洪營南已經是棄子,拖累不了他,只等鄭青陽的小動作越來越多,他再找人準備另一套說辭給司馬誠聽。鄭青陽的動作越多,在司馬誠面前暴露得越明顯,他就越能編織出一套好的陰謀論──在天子面前上躥下跳陷害已卸任的老臣,如同跳梁小丑,此等心胸怎能堪當大任?
鄭青陽不是他的對手。高延胸有成竹地想。
可是他漏算了一件事,就是外放的樓寧。
因為資訊傳遞的滯後,貪墨案後半個月,司馬誠才收到摺子。...
目錄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最終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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