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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歸於好
上官義一臉鬱悶的從寧王府出來,就見府裡的總管滿頭大汗的等著呢,見了他忙跑了過來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咱們府裡的廚子劉易財,不知讓誰扒光了衣裳,掛在城門口的樹上了。”
上官義皺了皺眉道:“不過一個廚子罷了,跟本官什麼干係?”
總管道:“可聽見說,那劉易財身上寫了字。”
上官義看著他道:“什麼字?”
“小的不敢說。”
“說,有什麼不敢的。”
那總管咬了咬牙道:“劉易財身上寫的是睡了,睡了,上官,上官瑤……”
總管的話一出口,上官義大怒,手裡的鞭子啪的就甩了下來道:“放肆!”
總管忙跪在地上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上官義臉色陰沉之極,怪不得甯王要取消婚事呢,竟是瑤兒做下了這等醜事不成,上馬帶著人就奔城門來了。
這不見劉易財還好,一見劉易財那個猥瑣的樣子,上官義的怒火更盛,想都沒想,拔出腰間寶刀,近前一刀斬下,劉易財的腦袋骨碌碌掉在地上,滾到了牆根底下,仍能清楚看見兩隻眼裡的驚懼,血噴了一地都是,觸目驚心。
旁邊的總管想攔沒攔住,忙道:“大人,即便劉易財該死,您這麼當街斬下他的頭,可也不妥當。尤其,如今逍遙郡王嶽錦堂正在蘇州,若是上摺子參大人一本,怕有大麻煩。”
這人殺了,火氣消了些,理智回歸,上官義也知自己衝動了。當街殺人難免授人以柄,但讓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冷哼一聲道:“本官不過殺了一個意圖對本官下毒的廚子,又算什麼大事,一會兒你拿著本官的帖子,去知府衙門,把此事跟賈代仁交代清楚,也就是了。”
留下話上馬疾奔而去,進了總督府,便奔著上官瑤的院子來了。
兩個丫頭見老爺來了,忙哆嗦著行禮。
上官義一人一腳踹到一邊,恨聲道:“把這院裡的奴才都給我綁了,往死裡面打。”自己直接進了屋裡,上官瑤嚇得臉都白了,努力定了定神道:“爹爹怎麼來了……”話未說完,迎頭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上官義道:“妳,妳做的好事。”
上官瑤被這一巴掌打得摔在地上,捂著臉一臉驚懼的看著暴怒的上官義,忽聽院裡一陣鬼哭狼嚎,夾雜著啪啪打板子的聲兒,心裡彷彿明白了些。
上官瑤雖蠢,這時候卻也知道,怕是自己跟劉易財的事兒曝露了,她爹才這般發火。迅速轉了轉念頭,到了這會兒,也只能死不認帳,反正她爹沒抓著。
想到此,上官瑤便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道:“爹爹這是在何處聽了什麼閒言碎語,就來打女兒,縱然女兒哪兒做差了,爹爹直說,也好讓女兒明白改正。這麼一上來就打,女兒可不要委屈死了,女兒近來連府門都未出,怎會做出什麼惹爹爹生氣的事兒來……”
上官義死死盯了她半晌,見她坦坦蕩蕩,不像裝的,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便疑心,莫非委屈她了?畢竟自己也沒親眼瞧見,而那劉易財之所以被人寫了字掛在城門口,明擺著就是沖自己來的。
或許是想壞了瑤兒跟甯王的婚事,編出這樣的謠言來。
不對,何人如此大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自己作對,這裡可是江南,自己的地盤。想著不免仔細打量女兒,這一看,頓時怒火攻心。自己是過來人,怎會瞧不出這處子跟婦人的差別。
如今的瑤兒,眉梢眼角都透出幾分難言的嫵媚韻味,這個樣子明明白白就已破了身子,卻還想用話來哄自己。
心裡更氣上來,抬手又是一巴掌。
上官義是武將,力氣本來就大,又是怒到極致甩出的巴掌,直接把上官瑤打飛了出去,撞到了後面的格扇門上。就見上官瑤捂著肚子叫了起來,裙下竟流出一攤血來。上官義腦袋嗡了一下,即便他再不明白,這會兒也知道,這是小產之兆。
既然小產,就說明她跟劉易財私通並非一日兩日,自己女兒竟然做出這等醜事,傳出去,叫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放,如今這張老臉也都丟盡了。
站起來,再不瞧上官瑤,轉身走了。
瞥見院子裡的婆子丫頭,上官義頓時怒從心中來,恨聲道:“都給我打死,另外找幾個妥貼的婆子過來,給我看著小姐,除一日三餐,不許人進來。府裡若有人提起此事,直接打死。”
總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說:總督府的差事從今兒起可不好當了。
即便上官義不讓府裡的人提,可他當街殺了劉易財,可是好些人瞅著呢。加上劉易財肚子上的字,甯王退婚,這一連串的八卦,哪裡能捂得住,不過一天就在蘇州城傳了個沸沸揚揚。
堂堂的總督府千金,卻跟個廚子勾搭成奸,上官瑤的名聲也徹底臭了。
上官義無法,忙著尋了個手底下的小官兒,把上官瑤收拾收拾嫁了出去,別說三媒六聘了,連酒都沒擺,就一頂轎子抬過去完事。
且,剛成了親,便尋了門路,遠遠調到別處上任去了,是死是活也不再理會。
一想起這些,嶽錦堂就不由歎氣。雖然上官瑤做錯了事,認真說起來,卻是上官義教女無方,只顧著自己的仕途,親生女兒都不管,以至於成了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性子。
即便刁蠻些,有上官義的名頭護著,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卻偏去招惹安然。
安然好惹,她男人安嘉慕豈是好惹的角色,那就是個睚眥必報從不吃虧的主兒。這世上能讓安嘉慕忍讓,吃虧的就那丫頭一個,上官瑤非去碰這個雷,能好得了嘛。安嘉慕這是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了上官瑤身上,怪不得,他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上官瑤送信戳破他的身份,以至夫妻失和,安嘉慕便直接捉了劉易財,把兩人的姦情捅出來,弄得人盡皆知。
如此一來,不用他出手,上官瑤這輩子都完了。
這一切都為了安然,可這丫頭卻什麼都不知道,躲在這崇元寺裡,鼓搗她的素齋,殊不知整個蘇州城都因她翻了天。
而始作俑者安嘉慕,還一臉討好的時不時湊上去幫忙,一會兒幫著摘豆子,一會兒幫著磨豆漿,實在沒事兒了,就劈柴。一臉忠厚老實,費盡心機的討他媳婦兒的歡喜。
安然如今越來越拿安嘉慕沒辦法了,這傢伙臉皮厚得叫人無語,不搭理他根本沒用。他會主動湊過來跟妳沒話找話,妳不理,他也說他的,逮著機會還會賠個不是,表表衷心什麼的。
安然覺得,如今的他更像是梅大跟安嘉慕的結合體。在崇元寺住的一個多月,徹底把梅大跟安嘉慕合在了一起,就連她都分不清了,有時覺得像梅大,可有時卻又是安嘉慕。
不過,有他幫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安然正在做豆腐,暑天過去,眼瞅就立秋了,正是醃制豆腐乳的好時機。
當初在桃李村從瘋和尚那兒學了法子,一直沒實驗過,正好在這裡試試。
如果做成了,既可做素餡兒,又可單著吃,也算一道難得的美味了。
只不過,做起來卻不簡單,需做出豆腐擠成豆干,飛鹽塗勻,放置一夜。劃成小塊,在日頭下略曬之後,入鍋煮開,放在篩子裡再曬,浸好醬內鹵一夜,洗淨曬乾。
最後以醬油、酒釀、花椒麵、紅麴粉拌和入甕,以花若紮好,用泥封住,數日可食,若醃制一個月,味道更佳。
安然如今正用鹽塗抹豆干,塗抹好了,梅大就用紗布蓋住,放到旁邊的架子上,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
嶽錦堂在旁邊瞧了半天,好奇得不行,道:“這是做什麼呢?”
安然應道:“豆腐乳。”
嶽錦堂更迷糊了,卻知道從安然手裡出來的,必然都是好東西,忙道:“回頭給本王留些。”
知道安然做吃食全憑喜好,每次做的都不多,若不提前預定,等做成了,肯定沒自己什麼事兒。
安嘉慕嫌棄的瞪了他一眼道:“王爺倒真閑,天天往廟裡面跑。”
岳錦堂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他把上官瑤跟甯王的婚事攪黃了,上官義也不會三天兩頭的來找自己。
也不知上官義到底抽什麼風,大概是覺得甯王靠不住,想從自己這兒尋個自保的出路,早幹什麼去了。
當初上官義剛調到江南的時候,自己可是幾次三番的提醒他,雖說兩廣任上貪了銀子,只要在江南好好當這個總督,皇上瞧在端敬太后的面上,說不定就會放他一馬。可上官義都幹了什麼,貪了兩淮治河的銀子不說,連朝廷賑災的銀子都貪了,還跟甯王暗裡來往,要不是安嘉慕一通攪合,上官義如今可就成了甯王的老丈人。
安然把豆腐乾醃上,見嶽錦堂的臉色,就知道有事兒找安嘉慕,便洗了手,去尋崇元寺的僧廚請教素齋去了。
第一章 重歸於好
上官義一臉鬱悶的從寧王府出來,就見府裡的總管滿頭大汗的等著呢,見了他忙跑了過來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咱們府裡的廚子劉易財,不知讓誰扒光了衣裳,掛在城門口的樹上了。”
上官義皺了皺眉道:“不過一個廚子罷了,跟本官什麼干係?”
總管道:“可聽見說,那劉易財身上寫了字。”
上官義看著他道:“什麼字?”
“小的不敢說。”
“說,有什麼不敢的。”
那總管咬了咬牙道:“劉易財身上寫的是睡了,睡了,上官,上官瑤……”
總管的話一出口,上官義大怒,手裡的鞭子啪的就甩了下來道:“放肆!”
總管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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