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亂世離殤,一曲笙歌
空山唯聞鷓鴣語,清風明月浣春歸。
謀逆?好大一頂帽子!燕銑啊燕銑,你難道就不知道你兒子在外面為你領兵作戰,你才能在宮裡過得逍遙?虎毒還不食子!燕銑,你真夠糊塗,真夠狠!
據說琴弦斷有兩種原因,或是遇到了知音,或是有人偷襲,自己剛剛校過琴弦,為何突然會斷?是他來了?燕昊來了?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
自己每次想抓慕乾的岔子,他總有各種招數將自己的責問一一化解,有時候還能推到自己身上。就像今晚這事情,分明便是他的不是,如何一會兒就變成自己無理取鬧了?
作者簡介:
煙穠
在現實世界和幻想世界徘徊的獅子座,既喜歡四處遊走自由自在,又喜歡靜坐窗前思考冥想,或靜女其姝,或熱情似火,朋友評價“像霧像雨又像風”。
煙煙熱愛生活,興趣甚廣,最喜寫作,最大的希望便是能通過寫作認識一批好朋友,大家一起分享我們心中的故事。
如果你也願意與煙煙做朋友,請沏茶一盞,擰亮暖黃的檯燈,將書打開,慢慢走進那沉屑生香的世界。那個世界,屬於你,屬於煙煙,屬於每一個喜愛小說的朋友。
★ 暢銷作品:大宅小事、紅顏傾城
章節試閱
第一章 薄情寡義
夜涼如水,朱紅色的宮牆此時已經變了顏色,沒有白天那般耀眼,宮牆邊有高大的樹木,被月光照著,在地上投下了烏黑的樹影。
樹影忽然閃動了起來,似乎是從地上鑽出來一般,有兩道黑色的身影從宮牆那邊飛身躍起,縱上高高的宮牆,飛身落在了皇宮裡面。
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色的布,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他們貼著宮牆向前走著,彷彿對這皇宮很是熟悉,走得輕車熟路,沒有半分停留。走過了幾條小徑,沿著一條抄手遊廊那邊走過去,就見前面有一處院牆,從外面來看十分的蕭索,宮門緊閉,牆那邊長著高高的雜草,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清掃過了。兩人故技重施,飛過那道院牆落到了院子裡面。
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片,院子裡不見一個人影,只見到有間屋子裡有微弱的燈火,弱得幾乎看不見一般,似乎只要有微微的一口氣,那燈火便會熄滅。
“是不是那一間?”陸凝香皺著眉頭看了看道:“這冷宮實在也太蕭條了些。”
“別出聲,我去瞧瞧。”禦風飛身上了屋頂,輕輕揭開一片瓦,往下面看了看。
屋子裡面一燈如豆,在那燈光旁邊坐著一位中年婦人,一套青灰色的衣裳,半新不舊很是樸素,頭髮簡單的梳著一個雙心髻,黑鴉鴉的堆在一處。因著是從上往下看,禦風看不大清楚她的面容,可從她的整個身形來看,禦風覺得很是熟悉,那便該是皇后娘娘。
“娘娘,夜深了,您且歇息吧。”婦人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宮女,也穿著青灰色的衣裳,從聲音聽起來,年紀不是很大,十分清脆。
“青蓮,妳去歇息吧,我又如何能睡著。”那婦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有幾分疲憊道:“昊兒在雲州,本宮這心便懸著,還不知道前面的戰況如何了。”
“娘娘,您別想得太多,心事存得多了,怎麼樣也沒法子歇息呢。”那小宮女走上前來,輕輕的將手放在那婦人的肩膀上面,慢慢的按了起來道:“娘娘,就算是為了太子殿下,您無論如何也該要振作一點。”
禦風終於能夠確定下來,那屋子裡的婦人便是蕭皇后。
他從屋頂上飄了下來,回到陸凝香身邊,朝她點了點頭道:“屋子裡面的人就是皇后娘娘。”
陸凝香驚喜的睜大了眼睛道:“運氣真好。”
“噤聲。”禦風朝她豎起一個手指道:“妳將太子殿下的信拿出來,咱們先將那信送進去,也好讓娘娘知道有人來找她。”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一片,一點聲響都沒有,因此那包著石頭的紙團落到地面上時,那聲音似乎也很響亮了。蕭皇后望著那滾落到腳邊的紙團,有些害怕,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眼睛望瞭望四周,沒有見著半個人影,心中更是慌亂不已。
“娘娘,奴婢、奴婢去撿起來。”青蓮將腳伸了出去,慢慢的將那紙團扒拉到跟前,這才彎腰將那紙團撿了起來遞到蕭皇后面前道:“要不要奴婢將紙團打開?”
蕭皇后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放鬆了一張臉孔,搖了搖頭道:“妳將紙團給本宮。”青蓮將紙團托在手心裡遞了過去,蕭皇后接了過來,將那紙團打開,才看了一眼,便有幾分緊張,這明明白白便是燕昊的字跡,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再也顧不得危險,蕭皇后將那張紙湊近幾分,認真的看了起來。
燕昊信中的語氣十分緊急,看得蕭皇后也是揪心,她緊緊的將那張紙攥在手心,朝門那邊指了指道:“青蓮,開門,有客人到了。”
青蓮抬起頭來看了蕭皇后一眼,見她鎮定從容,也穩了穩心神,大邁著步子輕輕朝門邊走了過去,舉起手將那門閂打開,就見眼前暗了暗,兩個穿著黑衣蒙著面的人站在那裡,不由睜大了眼睛,幾乎要尖聲叫了出來。
禦風一把將她的嘴巴捂住,迅速閃身進來。陸凝香也跟著走進屋子,反手將門給關上,這才奔到蕭皇后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凝香見過皇后娘娘!”
“凝香?”蕭皇后臉上露出了幾分驚喜的神色來,這聲音實在耳熟,不就是那位陸大將軍的女兒陸凝香?陸大將軍戰死沙場,陸凝香前去為父收屍,看來是在雲州呆下了,燕昊的信就是她送回來的。
“是,娘娘,是凝香。”陸凝香將蒙面的紗巾取了下來,露出一張白玉般的臉孔道:“娘娘,很久不見了。”
“好孩子,快起來。”蕭皇后的一顆心終於落到了實處,笑著彎腰親手將陸凝香攙扶了起來道:“妳從雲州來?昊兒在雲州一切可好?”
陸凝香本來想說出燕昊吐血的事情,可望著蕭皇后憔悴不堪的模樣,一雙眼睛巴巴的望著自己,卻不再忍心說出那事情來,只是點著頭道:“太子殿下一切安好。”
蕭皇后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徐徐的坐回椅子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道:“好,這就好。”才說了這句話,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拿著那封已經被揉得皺巴巴的信紙,緊張的望瞭望陸凝香道:“凝香……這封信上寫的是現在前方的實情?”
“是,娘娘,現在雲州那邊戰事吃緊,皇上遲遲不發援兵,太子殿下心中著急,這才讓我回江都送信,希望快些派兵馬前去援助,否則只怕雲州也快不保了!”陸凝香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處,已經顧不得宮裡的規矩禮儀,只是想儘量克制自己,不讓那份焦急被蕭皇后看出來。
“皇上不發援兵?”蕭皇后慘白了一張臉,口中訥訥道:“都說虎毒不食子,他竟然如此忍心不成?”
“娘娘,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軍情送到皇上的案頭上。皇上現在根本不上朝,恐怕也不知道前方的軍情,只有將這些情況讓皇上知道了,他才會重視起來。”站在一旁的禦風走上前來,向蕭皇后拱手行了一禮道:“小人禦風,乃是太子殿下的貼身暗衛,不知道娘娘是否還記得小人。”
蕭皇后茫然的看了禦風一眼,只覺得他有幾分眼熟,此時已經顧不上旁的事情,她心中只是記掛著自己的兒子,隨即道:“禦風,你們趕緊將這信送去皇上那邊,讓他速速發兵去解雲州之急!”
“今日小人與陸小姐來宮中求見,門口守衛說我們沒有皇上手諭不能進宮,想求見娘娘,他們卻說娘娘此時已被關入冷宮了。”禦風望瞭望蕭皇后,見她臉色蒼白,原先一張圓潤的臉,此時已經有了一個尖尖的下巴:“娘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是那群小人所為!”蕭皇后的手摳住座椅的靠背,十個手指甲上面都變成了蒼白顏色,淡得驚人,似乎見不到一絲紅潤。青蓮狗崽子狀,趕緊伸出手來給她順氣道:“娘娘,您別太難過,皇上遲早會明白的。”
“遲早會明白?”蕭皇后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她的眼睛望著那飄搖不定的燈火,慢慢的堆起了一層水霧來道:“青蓮,妳又不是剛剛進宮,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曹賤人早就在處心積慮的想算計本宮,只是一直未曾得手罷了,這次他們逮著本宮父親亡故的時機下手,已經不會讓本宮有半分逃脫的機會了。”
眼前似乎晃過那張憤怒得扭曲了的臉,燕銑指著她大罵道:“我今日才看透妳竟是這般狼心狗肺的人!妳的兒子就是兒子,旁人的孩子便不是孩子了?”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都到了這個時候,臣妾還需要去害蕭貴人的孩子嗎?”儘管自己苦苦陳情,可他就是不相信自己,這又有什麼法子?燕銑本來就愚昧糊塗,那群小人設局又十分周密,完全沒有讓她辯解的機會。
蕭皇后無奈的苦笑一聲,若是她真有那個陷害嬪妃肚裡胎兒的心思,這南燕皇宮還會有這麼多皇子公主?兒子燕昊都已經成了太子,她還要費心思去害一個貴人?燕銑從小便不聰明,多年來沉迷酒色,現在頭腦更加愚笨了,連這般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清楚,只是叱喝著讓人將她關入冷宮。
這冷宮進來,便難出去了。
陸凝香在旁邊聽著,憤憤不平,幾乎要跳了起來道:“娘娘,我去找皇上為您喊冤!”“那又有何用?”蕭皇后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畢竟皇上還只將本宮關在冷宮,以後本宮還能見著我的昊兒,等他班師回朝的時候,自然會有母子重逢的那刻。”提起燕昊,蕭皇后眼角眉梢都是笑容,十分溫柔,臉上那苦惱的神色減了幾分,嘴角也微微的翹了起來。
“不好!”禦風此刻卻是眉頭緊鎖道:“娘娘,太子殿下恐怕有危險!”
“危險?”蕭皇后嘴角的笑容凝固在那裡,一雙眸子失神的望向禦風道:“你們聽到了什麼?皇上……他……”說到此處,蕭皇后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娘娘,我們聽京城裡的百姓議論說,皇上準備廢了太子,立三皇子為太子。百姓們聽到的說法是太子謀逆,躲去雲州是準備造反。”禦風心中也是緊張,皇上昏聵無能又偏聽偏信,從他將皇后娘娘關進冷宮便能看得出來,說不定他真準備朝太子殿下動手。
“謀逆?”蕭皇后一愣,忽然間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謀逆!好大的一頂帽子!燕銑啊燕銑,你難道就不知道你兒子在外面為你領兵作戰你才能在宮裡過得逍遙?竟然聽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話,想要自斷臂膀不成?”
“娘娘,小聲些!”青蓮有些驚駭的望瞭望窗戶外面,怯怯的提醒著蕭皇后。
“本宮怕什麼!若是昊兒都被他整治了,本宮還在乎這條命嗎?”蕭皇后淒然一笑,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似乎提不上一口氣來道:“燕銑、燕銑,你真夠糊塗,真夠狠!”“娘娘,您怎麼能說皇上的壞話!”窗戶外面傳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道:“這是大不敬!”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即便是一點細微的響聲,聽起來都是這般的尖銳,更何況是這種聲音,帶著一些陰柔,可又如夜梟的怪叫,聲聲刺耳,似乎一把匕首要插入人的心裡面去一般。
“是魏三。”青蓮驚慌失措的說了一聲,眼睛裡充滿了絕望道:“娘娘,他肯定會將這事稟報皇上的。”
就如一陣旋風,眼前瞬間沒有了禦風的人影,門半開著,冷風從外面灌了進來。陸凝香伸手扶住了蕭皇后道:“娘娘莫要怕,禦風是去料理那個魏三去了。”她瞧了瞧簌簌發抖的青蓮,有幾分好奇道:“魏三是誰?”
“魏三是那曹貴妃的心腹。”青蓮眼中的恐懼依舊沒有消失道:“他今日才調任來冷宮做總管,不用說定是那曹貴妃派來暗害娘娘的。”
說話間禦風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拿著白綾擦手,上面有鮮豔的一抹紅色,看得蕭皇后一陣頭暈道:“禦風,你將那魏三殺了?”
“是。”禦風將那白綾揉成一團丟在一旁道:“他還帶了兩個內侍過來,捧了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把匕首,一壺酒,和一塊白綾。”
蕭皇后的身子微微的發抖起來,這不是處置宮人常用的三樣東西?難道是皇上賜她自盡?她艱難的抬起頭來,一隻手撐住額頭,呻吟了一句,好半天才緩緩問道:“他們有沒有皇上的聖旨?”
“聖旨沒看到,只怕是那曹貴妃私自下手。”禦風向蕭皇后拱手道:“娘娘,這冷宮是無論如何也呆不下去了,還請娘娘跟我們出宮。”
屋子裡寂靜一片,幾個人都望著蕭皇后,等她開口說話,桌子上的油燈已經快燃到盡頭,那團黃色已經沒有半分暖色,漸漸的變得渙散,有一種淡淡的陰冷氣息。蕭皇后的臉在這樣的微光裡,忽明忽暗,看不清她的神色。
第一章 薄情寡義
夜涼如水,朱紅色的宮牆此時已經變了顏色,沒有白天那般耀眼,宮牆邊有高大的樹木,被月光照著,在地上投下了烏黑的樹影。
樹影忽然閃動了起來,似乎是從地上鑽出來一般,有兩道黑色的身影從宮牆那邊飛身躍起,縱上高高的宮牆,飛身落在了皇宮裡面。
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色的布,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他們貼著宮牆向前走著,彷彿對這皇宮很是熟悉,走得輕車熟路,沒有半分停留。走過了幾條小徑,沿著一條抄手遊廊那邊走過去,就見前面有一處院牆,從外面來看十分的蕭索,宮門緊閉,牆那邊長著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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