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情傷透、哀莫大於心死的女人,
再次遇上這個男人,
他一步步溫暖她冷透了的心,義無反顧地全心愛上……
醇愛如酒,深情雋永
後座力十分強大的一套小說
一看就欲罷不能!!
原先沒有人可以依賴,或許就不會惶恐。
只有真的在意了,才會害怕起來,
深怕有朝一日會失去……
這世她還是嫁給了陳三爺,一樣成了前世癡戀的陳玄青的繼母,
不同的是,她的心此刻只在三爺身上,
三爺對她呵護備至,猶如捧在掌心裡疼寵似的,
就算話裡不說情、不說愛,
但眼神裡、生活裡、每一個碰觸裡都讓她知道──
她在他心上、他有多在意她。
而當初令她絕望的陳玄青竟開始執迷於她,成了她幸福的莫大隱憂……
明知如今她對兒子的癡戀早已過去,
只是兒子對她單方面的妄念癡想,
使他的妒與懷疑就像一把慍火在心中燒,燒久也就熾烈了,
他變得多疑,一把怒火就怕燒傷了她,偏偏她還硬要往他身邊湊,
他不是不願意信任她,而是太在意、太愛了……
既然他躲不開她、也不想躲,那麼也許該想個法子徹底了結……
作者簡介:
千江水,喜歡安靜的悠閒午後、看書和旅遊,但是因為太懶,始終不願意去長途旅行。對於飼養小寵物有很大的熱情,曾經養過一對巴西龜,雖然最後牠們都離家出走了,但是並不妨礙我喜歡牠們。我覺得生活很美好,而我們需要認真地去看待它。
章節試閱
第八十五章
水牢裡發出一陣陣腐臭的味道,獄官在前面領路,提著一盞松油燈。
刑部郎中陸重樓跟在陳彥允旁邊說:「昨晚剛送過來,下官連夜就收監了,水牢裡就是味道不太好,大人且忍耐些。我把人提出來再問話。」
陳彥允說:「上一盞茶吧,問得費口舌,恐怕還要潤口才是。」
陸重樓笑著應是,招過一旁的書令史吩咐用漢陽霧茶。
陳彥允跟著司門主事往提牢廳去。
茶很快就端上來,提牢廳擺了案臺,陳彥允坐在案臺旁邊,閒散地靠在太師椅上喝茶。
陸重樓剛進來看到,忍不住覺得疑惑。
郭諳達曾經告訴他,審訊張陵不過是件小事,判了流放的人出逃被抓回來,再簡單不過,隨便再打幾十板子,扔去兵馬司隨著囚犯趕去寧古塔就行了。這樣的事哪裡用得著他來主審……但是這個人是原大理寺少卿張陵,而且審問這樣一件小事,陳閣老卻說要過來聽審。
這就顯得有點不尋常了。
陸重樓昨天又接了郭諳達的話,說盡量輕描淡寫,早把這事混過去就好,別讓張陵說太多話了。
陸重樓回去琢磨了一天,就讓人把張陵提到了水牢裡去關著。
水牢裡沒吃沒喝,蚊蟲又多,泡在冷水裡一宿,張陵肯定沒精神了。
他定了定神,上前向陳彥允拱手笑著說:「下官不敢逾越,陳大人請上座。」
陳彥允微笑著說:「我不熟悉,你坐吧,免得喧賓奪主了。」
陸重樓這才坐到案臺後面,讓人把張陵帶上來。
兩個獄官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進來,他渾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如紙,腳上帶著黑色的鐵鐐。張陵怎麼說也是兩榜進士,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卻被折磨成如此潦倒落魄的樣子。被扔在地上後過了好久,張陵才緩慢地蜷縮成一團,很快被獄官揪著跪起來,讓他磕頭。
陸重樓問了他一些問題,張陵回答得很小聲。「……跟著流民逃走的,沒有同夥,也沒有一起出逃的……去餘慶是家父有個舊友在那裡,想去拜訪他老人家……」
陸重樓又問:「是什麼舊友,姓甚名甚?」
張陵嘆了口氣。「到餘慶後……才發現他早就搬走了……」說到這裡,咳嗽了好久,聲音斷斷續續。「大人問的我都說完了……可沒有別的了……」
陸重樓恨不得早點審完,聽到張陵這麼說,就說:「你罪名在身還敢外逃,恐怕不是流放這麼簡單的事了,可得要吃點苦頭……」叫了獄官的名字,說把張陵拉下去杖打。
陳彥允才放下茶盞。「陸大人急什麼,我還有幾句話沒問。」
陸重樓側身小聲地笑著說:「大人,我看他精神也不太好了,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等你打了板子就更問不出來了。」陳彥允伸手叫了獄卒過來。「灌人喝的東西,給張大人來一些,讓他醒醒神。」獄卒一聽就明白了,忙應是去拿。陳彥允又轉頭向書令史說:「我接下來問的東西,你都一一記好了,讓張陵畫押後上呈到尚書大人那裡。」
他站起身走到張陵面前,問他。「張大人,你在餘慶曾經私會餘慶鹽運使吳新懷,你和他說了什麼?」
陸重樓聽著很疑惑,陳大人這究竟是要問什麼,和鹽運使有什麼關係?
張陵卻臉色一白,抬頭看著陳彥允。「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陳彥允微微一笑說:「張大人,我一向只喜歡問別人,不喜歡回答。再問你一次,你和吳新懷說了什麼?」
陳彥允肯定是知道什麼!張陵心跳如擂鼓,這事他怎麼會知道!「我從未見過吳大人……陳大人恐怕是誤會了……」
陳彥允不再和他說話,轉而和獄官說:「那先上鞭刑吧,用蘸了烈酒的鞭子打,不能讓他昏過去了。」
陸重樓下來走到陳彥允旁邊。「陳大人……這……」
陳彥允看他一眼。「陸大人別擔心,既然你問不出什麼,我來幫你問。」
陸重樓額頭冷汗直冒,這陳閣老究竟要做什麼!
獄官拿了鞭子上來,一頓鞭子之後,張陵就吐口了。
渾身又疼又燒灼,他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的。「……我一直在替吳大人傳話……鹽業販運的事。餘慶……餘慶的官鹽採出來,倒賣給私鹽商,賺取大量白銀……」
陸重樓聽得目瞪口呆,倒賣官鹽,這幫人吃了豹子膽了!
張陵說到這裡有些猶豫,看向陳彥允。
陳彥允又喝了口茶,眼皮也不抬。「不要僥倖了,我既然能知道你和吳新懷的事,就知道你別的事。」茶蓋在水面拂過,聲音很平和。「你們做這樣的事,縣衙、府衙、巡撫沒有一個發現的?都有些什麼牽連,一五一十說清楚,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陸重樓再笨也知道陳大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心裡頭早有計量了。
不是說陳三爺是內閣中最儒雅、性子最好的一個嗎?怎麼刑部的刑具他都瞭若指掌,逼供問話簡直信手拈來。
張陵長嘆了口氣。「我知道的也不多,縣衙是收了鹽商的銀子的,餘慶府臺和吳大人是好友。至於巡撫大人我從未見過……我不過是個遞話的,您要是想問……該找吳新懷去才是。」
陳彥允低笑。「張大人可當我好糊弄了?也罷。」叫了一聲陳義。「去生個火爐來,張大人渾身都濕了,該取暖才是。」
張陵本就是大理寺官員,詢問的手段一清二楚,一聽這話就知道陳彥允要施什麼刑,手不由緊緊握住,低聲說:「我告訴您您想知道的東西吧……是的,王大人也有參與其中,南直隸巡撫也不是我們能接觸的人……我去餘慶,也是王大人的建議……」
陸重樓忍不住問:「是……哪個王大人?」
「自然是如今的內閣閣老……王玄範王大人了。」
陸重樓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彥允卻又說:「陸大人……揭發這麼大一件案子,足夠積攢你的資歷了,等郭諳達致仕了,侍郎的位置你也能企及了。」他抬起頭。「陸大人,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陳大人是想讓他把功勞認下來……這是為什麼?他要不要答應?正如陳大人所說,揭發如此大一樁案子,他升任侍郎沒有問題。
陸重樓想了好久,才猶豫著點點頭。陳彥允就笑了笑。「那就好。記得,這案子是你問出來的,我只是旁聽罷了,具體的事你再問他就是。」
他站起身,陳義就給他披上披風,一行人離開了提牢廳。
周亦萱今日下午才到宛平,陳老夫人派了管事去官道接了她回來。又讓丫頭去告訴了幾個兒媳、孫媳。
還沒見到她人,就聽到一陣笑聲,丫頭打了簾子,一個穿著湘妃色底白斕邊褙子,青色綜裙的少女走進來,梳著分心髻,頭上戴了一支嵌紅石榴石的金簪,長得明眸皓齒,嬌美動人。
看到陳老夫人,又揚起笑容向她走過去。「外祖母,我可想您了!」
陳老夫人與周亦萱一番契闊,才拉著她的手給她介紹。「這就是妳三舅母……」
周亦萱早注意到顧錦朝坐在旁邊。
陌生女子,年紀不到二十,又梳了婦人的髮髻,漂亮得驚人,她早早就猜著這個是不是新進門的三舅母了。周亦萱站起來向顧錦朝屈身,笑道:「……早就想來見見您了,您人真是好看!」說著她心裡卻有點小彆扭,這女子看上去沒比她大幾歲。
顧錦朝站起身,把自己準備的見面禮給了她,又客氣地誇了她幾句。
周亦萱把錦盒打開了小小的縫隙往裡面看。
當面看人家送的禮物不太好,但周亦萱並不在意,看到裡面不是什麼尋常的金銀之物,而是個細長青釉的瓷瓶,不由咦了一聲。「三舅母,您這送的是什麼?樣子好別致。」
「玫瑰露罷了,妳洗頭或沐浴的時候加一滴,香得很。」顧錦朝跟她說。
周亦萱眼睛一亮,打開瓷瓶聞了聞,簡直愛不釋手。
拉著陳老夫人親親熱熱地說:「外祖母,三舅母人真好!」
陳老夫人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微笑著說:「這是當然的!下次妳嚐嚐她做的荷葉飯,可香了。」
錦朝微微地笑,自從上次她給大家做了荷葉飯,陳老夫人逢別人誇她的時候,都要提一提這荷葉飯的事。
周亦萱的母親雖然只是個庶女,但卻是陳老夫人身邊長大的唯一一個女孩兒,感情很深,陳老夫人對周亦萱也很疼愛。周亦萱上頭還有兩個哥哥,更是護她得緊,所以性子也很單純開朗。
再說一會兒話,陳老夫人就親自陪著周亦萱去了給她暫住的地方,讓各房都先回去。
顧錦朝回到木樨堂,卻發現王嬤嬤偷偷和陳曦見面,她有點生氣,把木樨堂的人都找過來訓話。
陳三爺剛回到木樨堂,看到眾管事婆子從堂屋魚貫而出,看到他回來,又一一屈身行禮。
丫頭屈身打了湘妃竹簾子,他看到錦朝正靠著大迎枕看書,炕桌上就擺了一盞清茶一盞燭火,她看得全神貫注,好像都沒聽到他進來的聲音。
陳三爺輕輕走到她身邊,俯身看書中的內容。
「妳總是看這些東西,以後要去考科舉嗎?」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錦朝嚇著了,正要回頭時,卻一不小心「咚」地撞了他的下巴。
陳三爺悶哼一聲,捂著下巴退後。
顧錦朝放下書直起身,忙拉開他的手。「怎麼了?撞得重不重?」
下巴有點微紅。
顧錦朝伸手替他揉。「我不知道您在後面……」她都不知道該怪誰。「您把我嚇到了。」
她的手卻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陳三爺微笑著跟她說:「我就是想看看妳而已……沒傷著的。」他習劍法的時候跌打損傷多了去了,皮糙肉厚的……倒是她的手太軟和了,人家說「膚若凝脂」,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顧錦朝才發現她跪立在羅漢床上,整個被陳三爺半抱在懷裡,屋子裡的丫頭們看到了,均默默低下頭。
他胸膛的心跳沈穩有力,錦朝卻聞到一股鐵腥味。
她推拒三爺的手,陳三爺抓著她,穩穩地絲毫不動,又低聲跟她說:「錦朝……抬頭看我。」
顧錦朝抬起頭,只看到他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不像別的男子長眉入鬢,或者冷冽如刀。他的眉毛就是彎彎的,特別是笑起來就顯得很儒雅,很有書生氣度,直挺的鼻子,唇形格外好看……他今年也有三十一了吧,男子一到三十就開始沈澱下來,少了年輕人的躁氣,多了幾分沈穩。
長得真好看……不同於任何一種好看。
顧錦朝聞到他身上的檀木香,小聲說:「怎麼了……您還沒有吃飯吧?不如我讓人先端飯菜上來。」
「我喜歡妳關心我的樣子。」他笑著說。慢慢地摸著她的臉,就像盲人那種緩慢、細緻的摸索,要靠摸索來完全地感知她。
顧錦朝不知道該說什麼,低下頭看著羅漢床上的八吉暗紋。
陳三爺卻放開她坐在羅漢床一側,問:「妳還沒有吃飯吧?」招過孫嬤嬤,讓她先把晚膳端上來。
顧錦朝咳了一聲,也坐了下來。「您怎麼知道?」
陳三爺解釋道:「剛才看到有幾個管事婆子從妳這兒出去,妳在忙什麼?」
王嬤嬤的事也應該告訴他一聲,畢竟是原來江氏的人。
顧錦朝嘆了口氣。「找她們過來說幾句話,還是王嬤嬤的事……」把王嬤嬤私下見曦姊兒的事說了,並解釋自己的做法。「我怕曦姊兒被她那樣教,早晚會變得心思狹隘起來,這孩子本來就比別人想得多,養的兔子死了能傷心好幾個月,穿舊的鞋子都捨不得扔。」
陳彥允嗯了聲。「妳做得對。原先江氏管著她的時候,她也做過一些中飽私囊的事,不然那兩棟宅子是怎麼掙下來的。」
不過原來是江氏管家,她對跟著自己到陳家的乳娘不好處罰,他又懶得管內宅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陳三爺隨手翻著她的《易經》,跟她說:「她這麼為難妳,本來我還打算送她去保定,讓她管江氏山地那塊田莊的,不過妳罰她去廚房管事,我也就沒做。下次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人,妳直接告訴我,我來替妳處理。」
顧錦朝心裡一震,抬頭看著他許久。
菜次第端上來,陳三爺喝了一碗蘿蔔老鴨湯。
丫頭安靜地布菜、布筷,青蒲走過來輕手輕腳地挑亮了油燈。
顧錦朝心裡卻有些混亂,前世在陳三爺去四川之前,王嬤嬤就莫名被陳三爺找個理由罰去了保定,管江氏的田莊。後來陳老夫人重新撥了一個管家婆子給她使喚,是伺候過陳三爺幼時的婆子,只是王嬤嬤調走不出三個月……四川就傳來了三爺身亡的消息。
他去四川之前,為什麼要管內宅一個小小管事婆子的事?
為什麼偏偏是在去四川之前?
他是知道王嬤嬤對她的轄制越來越多,所以想幫她嗎?知道自己四川之行可能回不來了,又讓伺候過自己的婆子來伺候她。
顧錦朝又暗自想,她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根本就是一個巧合……
但這樣的巧合未免太巧了,今世三爺也是這麼打算的。
顧錦朝又想起前世她和陳三爺的關係,自己對他漠不關心,既不在意他住在哪兒,也不在意他究竟吃飽穿暖,陳三爺對她也甚是冷淡,說話做事都是客客氣氣的。
其實他前世一直這麼護著她嗎?就算兩人形同陌路,她一門心思放在陳玄青身上,陳三爺都知道,但他一直沒說,覺得自己可能回不來之前,還為她做了最後的打算。
現在想想倒還真是如此,如果沒有新的管家婆子,錦朝根本不知道怎麼撐過陳三爺剛死時,府裡那段混亂的時光。要不是因為她意外讓俞晚雪小產了,陳玄青也不會想弄死她,她可能真的在陳家安老,一生無憂。
顧錦朝想起許多細小的事情。
她屋子裡羅漢床的邊欄壞了,他偶爾來一次看到了,回頭外院回事處來人換了新的。
她在陳老夫人那裡失儀了,被陳老夫人訓斥,等到第二天再去請安的時候,聽到陳三爺在裡面和陳老夫人說她。「雖然沒什麼規矩,但她畢竟年齡還小,要您擔待她。」等到陳三爺出來,卻連看都沒看她。錦朝那天再和陳老夫人說話,陳老夫人果然就不再訓斥她,還主動教了她下象棋。
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竟然一直都護著她……
陳彥允看她久久不吃飯,笑著說:「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我記得妳喜歡口味重的菜,倒不用為了我做得這麼清淡。」一盤醋拌豆芽、豆腐什錦湯、清蒸銀魚和苦瓜肉片,確實清淡了。
顧錦朝努力克制心中一股酸意,輕描淡寫地說:「妾身是想到鞋面要繡什麼花樣,一時失神了。」
陳三爺一生在朝堂縱橫捭闔,卻被她所拖累。
不過前世陳三爺有所安排,那他應該提前就料到了四川有危險,為何又要去呢?
或者是因為他根本不能拒絕,或者事情的發展超過了他的預料。
那個時候皇上才十六歲,還沒有總攬大權,能讓陳三爺不能拒絕的……只有張居廉。
陳彥允覺得她越發可愛。「吃飯不要想這些,好好吃。」給她挾了苦瓜肉片在碗裡。「最近吃得越來越少了,妳要是想吃別的,就讓小廚房給妳做,別餓著自己。」
顧錦朝搖搖頭。「我是胃口不好而已。」總覺得什麼都吃不下,食慾不振的。
陳三爺覺得她吃得太少,逼著她吃了一碗冒尖的飯,小半碗銀魚和紅豆湯,她吃得肚子都微鼓了。
三爺沐浴了出來,照例是倚在床邊看書,錦朝再去淨房沐浴。
等到她出來,還在想要不要問陳三爺張居廉的事,但她覺得有些不妥,再怎麼說,張大人也是陳三爺的老師,就算他要對陳三爺不利,總要有個理由,究竟是什麼理由?她突兀地問張居廉的事,依陳三爺的敏銳,恐怕很快就察覺到她的異常了。
顧錦朝想了想,覺得應該先找曹子衡問這事,先不急著驚動陳三爺,畢竟也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她輕輕地上床,躺在了內側,抬頭看他。
燭火映襯著他的側臉,陳三爺只穿著中衣,影子投在拔步床的裡面,將她整個籠罩著。
「睡了?」他問了一句,錦朝應了是,他起身去關燈。
黑暗裡還能感覺到他窸窸窣窣的上床聲音,躺在她身邊再無動靜。顧錦朝卻突然覺得睡不著,想到前世的事,她覺得自己實在虧欠陳彥允……
她揭開自己的被褥,然後鑽到他的被子裡,陳三爺的身體一僵。
隨即一雙胳膊緩緩地摟住她,抱她睡到自己身前,輕聲問:「怎麼了?」
他覺得顧錦朝今天有些失常。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誰為難她了?
顧錦朝說:「沒什麼,我就是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和您說,萱姊兒今天來了。」
陳三爺嗯了聲。「我聽母親說過她要過來……沒想到今天就來了。」也不知道她提起萱姊兒做什麼,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聽到她說任何話了。
鑽到他的被窩裡來,就給他說這麼一句話嗎?
陳三爺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只能苦笑著閉上眼。
錦朝半睡半醒,卻感覺到陳三爺睡得並不好,翻來覆去的。
過了好久,他抱著她親了一口,低聲說:「錦朝……妳睡了嗎?」
顧錦朝立刻就清醒了,小聲問他。「您怎麼了?」
本來想著她最近精神不太好,就讓她好好休息的,她偏偏還要……鑽到自己的被子裡來。
他聲音越發沙啞,翻身壓住她說:「都是為夫不好……」手輕輕挑開她的外衣,摸到錦朝穿的光滑的潞綢肚兜,沿著纖細的腰肢往上。
顧錦朝不由渾身發麻,扭著身子想避開。「三爺……」她正在睡覺啊!
「嗯……」他應了一聲,摸到她背後的手指一勾一拉,就把繫帶解開了,他俯身吻下去,輕輕咬住頂端。
這樣的動作實在是……顧錦朝只看到黑色的頭顱埋在自己胸前,羞得臉通紅。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8/25上市的【文創風】326《嬌寵小妻》5。
第八十五章
水牢裡發出一陣陣腐臭的味道,獄官在前面領路,提著一盞松油燈。
刑部郎中陸重樓跟在陳彥允旁邊說:「昨晚剛送過來,下官連夜就收監了,水牢裡就是味道不太好,大人且忍耐些。我把人提出來再問話。」
陳彥允說:「上一盞茶吧,問得費口舌,恐怕還要潤口才是。」
陸重樓笑著應是,招過一旁的書令史吩咐用漢陽霧茶。
陳彥允跟著司門主事往提牢廳去。
茶很快就端上來,提牢廳擺了案臺,陳彥允坐在案臺旁邊,閒散地靠在太師椅上喝茶。
陸重樓剛進來看到,忍不住覺得疑惑。
郭諳達曾經告訴他,審訊張陵不過是件小事,判了流...
目錄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九章
第九十章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九章
第九十章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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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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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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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狗屋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15-08-28ISBN/ISSN:9789863284871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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