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不抵佳人顧盼。
如畫河山,哪匹美人莞爾。
柳婧憑著鄧擎送的財富及對人心的獨特本事,在短短一年內,便積累了更驚人的財富。並在西南三州以鄧皇后的名義做盡好事。
在替鄧皇后取得巨大民間聲望的同時,自己也有了不俗的聲望,時人稱她柳白衣。
憑著這些,她以為她應該有資格嫁給鄧擎,做他的正妻。
趁著鄧皇后傳召,柳婧風風光光回到洛陽。
可柳婧沒有想到,在鄧皇后受《女誡》影響至深的政治家眼中,一個女人這樣拋頭露面,更沒有資格與鄧擎站在一起,還妄想鄧擎的正妻之位……
做得越多,錯得越多,柳婧絕望了。
她開始獨立特行,她得金礦,她開白衣樓,費盡心機在這洛陽之地樹立聲望,她在鄧皇后賜嫁鄧擎為貴妾時,毫不猶豫的拒絕。
鄧擎被柳婧若即若離的態度傷透了心,可他也無法放手,但對於這樣的柳婧,他倒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作者簡介:
玉贏
玉贏,女,中醫師。起點中文網超人氣簽約作者。個性開朗快樂。
曾被朋友斷言:世上最不可能得憂鬱症的人。
喜歡自己的本行工作,也喜歡文學。
為人迷糊,迷路是家常便飯。期間的故事簡直可以編成一本笑話大全。
與此同時,情感方面有點害羞。從初中開始,一直到大學,暗戀她的人不計其數。兩情相悅的經驗寥寥無幾。
當然,有時候也會是能幹和精明的。這個能幹和精明,主要表現在外表上,外表生得十分氣派,眼睛一掃可以鎮住囂張的流氓。與人交往也會十分幽默,這個幽默就在於;臉皮奇厚,吹牛了得!
★起點中文網超人氣簽約作者,本本經典,字字珠璣!
★暢銷作品:無鹽妖嬈、鳳月無邊、美人溫雅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柳白衣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
第二年的春天來得很猛,冬雪剛過,這柳樹便發了芽,一棵棵青草,也從泥土中頑強地鑽出地面,向天地間展放著它嶄新的綠意。
皇宮中,也是春日暖陽時。
年方二十四五,雍容華貴,極為美貌的鄧皇后看著坐在身前的弟弟,輕歎一聲,說道:「阿擎,那吳府的阿佼,那阿慧,還有喬家的女兒……這陣子總是有人說,她們從十一歲等你等到十八歲,眼看年華將近,春光不再,你卻還在拖著她們。」
鄧皇后的聲音一落,鄧擎便冷漠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承諾過要娶她們,甚至沒有說過喜歡她們。明明是她們的家族因利益考慮讓她們蹉跎至今,怎麼到了現在又全是我的過錯了?」
鄧皇后瞪了他一眼,聲音卻依然溫柔:「你對我那麼大聲做什麼?聽說你那個商戶女還沒有搞定?見誰都火氣大得不行?」
這話一出,鄧九郎臉色一黑,不過說他的是自家姐姐,他只能抿著唇受著。
鄧皇后見狀,倒是有點好笑,她輕哼一聲說道:「你自小就飛揚跳脫,萬事都要隨著你的心意轉才好。這樣折騰一次,嘗嘗得不到的滋味倒也不錯。」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沙漏:「阿擎,我這次叫你入宮,是想讓你替我接待一人。」
「什麼人?」鄧九郎的聲音依然有點無精打采。
「一個有趣的人。這人在揚州、荊州、益州三地混得挺不錯的,有不少遊俠兒都唯他令是從。他是個聰明人,這兩年裡幫了我不少的忙。上一次諸儒逼宮,那三大吉兆中的兩件都是他的手筆。剛才我接到稟報,說是他今日抵達洛陽,你替我去碼頭接一接他。」
鄧皇后說到這裡,突然看到自家弟弟臉色變了,不由奇道:「怎麼了?這人你識得?」
鄧九郎舉起手中的酒盅猛然一飲而盡,咬著牙根說道:「許是識得。」
鄧皇后神色狐疑地盯著他,過了一會兒,她輕聲說道:「你與他有仇?還是這個人有問題?」
見弟弟搖頭,她神色端凝起來:「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助我,只要能為我所用,便需著重相對。阿擎,這柳白衣為我做的事,天下間早就傳遍了呢。如果你沒有確切他意圖不軌的證據,就不可動他,亦不可輕賤於他,可有明白?」說到這裡,鄧皇后又道:「行了,去吧,去辦好接待事宜。這人是個有才的,你最好能收為己用。」說到這裡,她聲音一提,再次以一種半警告地語氣說道:「可有明白?」
鄧擎拱了拱手,低聲回道:「我明白。」他大步走了出來。
一出宮門,幹三等人便迎上了他。看到鄧九郎臉色不對,幹三壯起膽子湊近來,低聲說道:「郎君,皇后娘娘生你氣了?罵你了?」
鄧九郎瞟了他一眼,從牙縫中迸出一句話:「不是!叫齊隊伍,我們去碼頭迎接一個人!」
「叫齊隊伍?」地五在一側驚道。銀甲衛雖是隸屬于鄧九郎的私人衛隊,可這幾百個人,在洛陽也是有著鼎鼎凶名的。幾百名銀甲衛全副武裝的去迎接一個人,那是迎接,還是下馬威?
鄧九郎看了滿臉不解的地五一眼,身子一彎,便上了馬車。
不一會兒工夫,三百銀甲衛便出現在了鄧九郎的馬車後,浩浩蕩蕩地朝著洛河碼頭趕去。
洛河作為天子之都的主河,輸送量極其巨大,為了方便管理,天子下令在洛河建立東西南北四座大碼頭,每一個碼頭,都有專門的接待船隻。如鄧九郎此次前去的東碼頭,便是專門供客船往來的。
此時的東碼頭,正是人來人往極為熱鬧之時。隨著一隻只大船靠近碼頭,候在遠處的馬車和行人,便會擠上去,然後便是一陣喧囂聲和親人相見的喜極而泣聲。
在這種熱鬧中,一輛華貴的馬車十分引人注目。
那馬車外觀精美中不失雍容,望著那隨著秋風飄飛的粉色方空,幾個趕來碼頭迎客的年少儒生眼神中添上了幾分仰慕。
目光瞟過那些儒生,一俏麗的婢女轉過頭,朝著身側之人甜甜笑道:「小姑,他們連妳的馬車也識得了,嘻嘻,這些蠢男人的眼睛都黏在車簾子上了。」
馬車中的美麗少女雍容的一笑,她輕聲嗔道:「盡是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呢,他們明明都在看嘛。」在這婢女委屈的嘟囔中,另一年長些的婢女輕笑道:「就妳非要爭個是非……他們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難道這些儒生,還能配得上咱家小姑?」
這話也有點輕薄了,那小姑白了婢女一眼,柔聲說道:「好了,別鬧了。」
就在這時,那婢女小環突然叫道:「小姑快看,快看那邊,那是銀甲衛,那走在前面的是鄧家九郎!」
這話一出,一主兩婢女同時轉頭望去。
另一婢女見到自家姑子目不轉睛的模樣,連忙笑道:「真沒有想到鄧家九郎也會到碼頭來,幸好咱們小姑今天夠美的,鄧家九郎見了,一定會看直眼去……」
那小姑且羞且怒地白了婢女一眼,低聲說道:「九郎他……」提到鄧九郎,剛才因備受異性傾幕而高興的小姑,臉上添了一絲輕愁,她輕歎一聲說道:「他從小就所思所想異于常人。許是自小生于至貴之鄉的緣故,常人覺得貴的,他無所覺,常人覺得賤的,他亦無所覺,常人覺得至美的,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常人覺得不過如此的,在他眼中也是這般樣……」她說到這裡,聲音中帶了些微妙的,幾不可察地埋怨。
兩婢女自幼服侍于她,表面上看來大大咧咧,其實是非常瞭解自家小姑的。
那年長點的婢女馬上說道:「小姑妳是想到那姓柳的吧?她是很差勁,長得也不美,身份也賤,這樣的人竟然被鄧家九郎看重,是挺讓人生氣的……不過話說回來,這高貴和平庸,長相至美和長相平凡,本就是不可跨越的天鏨。就算鄧家九郎今日不在意,日子過久了,他也會在意的。鄧家郎君往昔重她,不過是圖個新鮮好玩。現在他不是與她也有兩年沒有見過面了嗎?這麼久沒見,再新鮮的感情,也早就沒了,說不定此刻的鄧家郎君,早就把她忘光了。」
「就是就是,再說了,咱們不是把那姓柳的在汝南的底細也查清了嗎?不過是有一個院子兩間店鋪的,家裡窮酸成這樣。聽說性格還是個極倔強的,這樣的女子,她是不來洛陽也罷,一到洛陽見到小姑這樣的大貴之女,只怕連頭也抬不起來……」
感覺到自家小姑平靜了些,年長些的婢女繼續說道:「我還聽說啊,那姓柳的挺不要臉的,都把自己的堂兄弟給帶到鄧家九郎身邊要他提拔……這一邊貪圖人家的權勢,想要雞犬升天,一邊卻又拿著架子,怎麼也不肯與人為妾。呸!我長得這麼大,還真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子!」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圖著鄧家九郎的權勢,卻還拿著架子,真真是羞恥得沒邊了!」
在兩婢女義憤填膺地議論聲中,那小姑,也就是阿佼臉上那鬱鬱的神色,已漸漸消散,那雙看著洶湧而來的銀甲衛的目光,也更加的明亮自信。她戀戀不捨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鄧九郎,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阿玉她們在碼頭那邊候著呢,我們也過去吧。」
這時刻,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這三百銀甲衛。於漸漸沉寂的碼頭中,又有一個婢女叫道:「小姑小姑,那是鄧家九郎!快看,那是鄧家九郎!」
鄧九郎自十五歲以來,便常年駐於外地,他先在西南呆過一年,最近又在涼州呆了一年。雖然大名鼎鼎,可真正見過他,識得他的小姑,卻是寥寥無幾。
於是,在這一刻,在那婢女的叫喊聲中,所有的小姑,都把目光轉向了那個被銀甲衛們簇擁著,身量高挺,雙腿極長,俊美到了極點的貴介郎君。
那個郎君,雖是沉著一張臉,雖是目光深邃微寒,卻是那麼的俊美,在那一片銀光中,在白晃晃的日頭照耀下,直是俊美華貴得咄咄逼人……
癡癡看了一陣後,一小姑呢喃道:「原來他就是鄧九郎啊?居然這麼俊!」
「太俊了。」
「聽說他還沒有定下婚事呢。」
「如此風采,不知讓這世間添了多少女兒淚?」
這一邊小姑們咬著耳朵竊竊私語時,那一側,也有十數個儒生簇擁著一輛馬車。望著那片銀光浩蕩,一個儒生皺眉說道:「鄧九郎擺這麼大的聲勢跑碼頭來做甚?」
那儒生轉向馬車,問道:「阿呈,對於這鄧九郎你是最熟悉的,你說說他這是在做什麼?」
馬車中,傳來一個動聽到了極點的華麗男音:「應該是來迎人。」
「迎人?什麼人讓他這樣做?」
那阿呈還沒有回答,另一個儒生叫道:「顧二,我說你前一樁婚事退了這麼久,你也見過我十七妹了,如果中意的話,就上門提娶如何?我告訴你顧呈,她配你是完全足夠了,比起你那個商戶出身的前未婚妻,更是強到了天邊去了!」
這儒生說得認真,馬車中的顧呈,卻是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那華麗魅惑的聲音才低沉地響起:「到時再說吧。」
「到時到時,又是到時。我真不知你小子成個親而已,怎麼就老是不感興趣似的。」
岸上的銀甲衛,候了近一個時辰了。
此時,夕陽西下,紅豔豔的陽光染紅了漫天的霞雲,路人思歸,碼頭上已漸轉安靜。
當然,這個安靜只是相對的,只要銀甲衛沒動,小姑們和遠處的幾輛馬車,也就沒有離開。
漸漸地,隸屬于柳白衣的三隻大客船,呈一字排開,朝著碼頭慢慢泊來。
據傳聞,那三隻大客船,是屬於柳白衣個人的座駕,這般近距離看來,這客船雖是巨大,卻無處不顯精緻奢華,這種屬於南方人的雅致,與北地人的質樸大不相同。看來那傳言是真的了,除了那豪奢出了名的柳白衣,又有誰會在船的外形上下工夫?
望著那在漫天霞光中越駛越近的三隻客船,望著越是靠近,越更加顯得雕畫精美木料珍奇的這三隻大船,原本都開始散去的碼頭中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停下腳步,湊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陣長喝響過,三隻客船一字排開地靠了岸。
柳白衣要出現了!
碼頭上的眾人,不由自主地轉過頭,朝著那客船看去。
這一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張開了嘴。
陽光下,船夫們退下後,一隊衣著華貴,面目精緻,舉止倜儻的揚州人出現在視野中。而這隊人中,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俊美得奢華的白衣郎君。
那白衣郎君身著一襲極華貴的白色鑲紫邊的衣袍,在陽光照耀下,那白袍白得如棉花一樣輕軟,細細一看,上面似乎刻印著某種玄妙的圖案,可仔細一看,又只是一片雪白。
與之相襯的,是他的俊美。那白衣郎君身側簇擁著六個各具姿色的大美人,護在他左右的,是二十幾個身姿挺立,面目或俊美或俊朗或清秀的青年護衛,不管是這些大美人還是這些護衛,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可他們站在那白衣郎君身邊,也只能是陪襯。
那白衣郎君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奢華貴氣和湛然靈光,舉手投足間,真真有著一般龍子鳳孫都沒有的風儀氣派。
第一章 柳白衣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
第二年的春天來得很猛,冬雪剛過,這柳樹便發了芽,一棵棵青草,也從泥土中頑強地鑽出地面,向天地間展放著它嶄新的綠意。
皇宮中,也是春日暖陽時。
年方二十四五,雍容華貴,極為美貌的鄧皇后看著坐在身前的弟弟,輕歎一聲,說道:「阿擎,那吳府的阿佼,那阿慧,還有喬家的女兒……這陣子總是有人說,她們從十一歲等你等到十八歲,眼看年華將近,春光不再,你卻還在拖著她們。」
鄧皇后的聲音一落,鄧擎便冷漠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承諾過要娶她們,甚至沒有說過喜歡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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