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除魔師
之1:七煞困屍
.中日陰陽師大會戰,恐怖叢生的驚悚探險奇書
杜曉峰,不僅是個陰陽師,還是個天煞陰陽師。決定和女友唐寧分手的當天,唐寧接獲一通電話,父親唐釗失蹤了,原因竟然和數十年前的一起祭河事件有關!
一樁詭異的命案,引出了千年謎局,一塊封有怨靈的貔貅墨玉,讓千年古墓逐漸浮出水面。七煞困屍、調令牛頭馬面、黃鮕屍魚、造畜白猴……一個個令人近乎瘋狂的場面接踵而來。墓穴的主人究竟是誰?和杜曉峰有何關聯?傳說中的巨大的財寶又在哪裡?北斗七星葬局,墓下有墓,墓中有墓,又有誰知死亡已經悄然來襲?
中日陰陽師會戰,誰技高一籌?
父親失蹤,弟弟死於非命,深入探究原因,竟然和數十年前死於祭河的母親有關!為了替弟弟找回遺失的手臂,唐寧和男友杜曉峰循著線索,來到沱江河畔,這才知道,不能瞑目的冤死者化為怨靈回來復仇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麼單純,沉寂許久的神祕組織天巫教現世,東瀛陰陽師遠渡重洋而來,小小的村落究竟埋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
二十八星宿鎖命橋、沱江陰水眼、冤魂索命、唐家的詛咒、蒙山夜郎寶藏、剝皮造畜、皮屍老祖、九星連珠、鬼陰露、卸嶺神力、牛頭馬面、彼岸魔花……各種各樣的精采故事帶你走進一個神奇的秘境,一步步接近事實的真相。
層層關卡讓人目不暇給,大呼過癮
什麼東西讓日本陰陽師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取得?什麼東西讓人發狂,以致集嬰兒胎血,煉鬼血露?
什麼東西讓鬼流連不去,矢志要回到人間復仇?為了寶藏,各式人馬匯聚獨龍村,展開一場劇烈的爭鬥,不料一個沉睡千年的旱魃竟因此被喚醒!
《天機除魔師》內容機裡藏機、變外生變,無處不精采、無處不懸疑,每段劇情卻又環環相扣,帶出一個又一個秘密。
一座公主陵牽扯出千年前的歷史,是什麼原因加速夜郎國的覆滅?誰是守護者?誰又是掠奪者?兩個民族,一段恩怨,最終是否能在這裡終結?
作者簡介:
鬼子六,原名史慶勝,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出生,江蘇泰興胡莊人,畢業於江蘇省石油化工學院化工工藝系。常用筆名空鏡花、方言、一盅天、肥鬼浪跡於各大文學網站,冒險愛好者,喜孤身徒步旅行,幾次進東北、雲南、湘西一帶,搜集民間奇異怪事,數年後終於成書。著有《天機除魔師》……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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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故事開始於一個平凡的小村落,一起看似尋常的以女祭河事件,背後竟隱藏著滔天秘密!要殺的究竟是人?還是一樁往事?《天機除魔師》故事精采懸疑,每一個事件、每一個人物看似獨立,實際上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通篇讀來,高潮迭起,懸念不斷。尤其,精心刻畫每個場景,恐怖氛圍迎面撲來,讓人讀之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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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蠻荒疑雲
二○○五年七月,江南。
雨,纏綿了一夜,哀怨了一夜,終於停息了。空氣潮濕襲人,樹葉上還滴著水滴,彷彿是誰的淚珠在墜落。
某酒樓,即將畢業的杜曉峰正和女友唐寧吃飯。
唐寧舉起酒杯,略帶一絲醉意看著杜曉峰說:「曉峰,喝完這一杯就各奔東西,我想知道你的過去,留下一個永久的回憶。」
杜曉峰點起一支煙,沒有回答唐寧,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微笑。
他的存在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就連和他談了四年戀愛的唐寧也不曉得。對他來說,友情、親情、愛情是觸摸不得的,否則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杜曉峰長得高大清瘦,雙目有種讓人讀不透的感覺,一頭烏黑色長髮齊脖根,光滑地順在腦後面,走起路來,往後直翹。
他曾告訴唐寧,自己是個不祥之人,唐寧卻不管不顧地愛上他,即便知道這個愛情不會有結果,知道杜曉峰只是在敷衍、可憐自己,依然無怨無悔。但時間拖得越長,她越感到無望。
正在這時,唐寧的手機突然響起,「姐姐,妳快回來,家裡出事了,爸……爸不見了!嗚嗚……」電話裡傳來弟弟唐堯嗚咽的聲音。
「什麼?爸不見了?」唐寧手上的酒杯突然掉落,頭腦也瞬間清醒了,說話不連貫地打顫,彷彿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唐堯撕心裂肺的哭聲,每一聲都像針刺般扎在胸口,唐寧用手按住心口,扶住椅子慢慢地彎下腰,思緒卻不能從家庭的變故中清醒過來。
杜曉峰依然一聲不吭地坐在椅子上,甚至連聲安慰也沒有,只是用心聆聽著。
「小堯,別哭,姐姐馬上就回來,馬上就回到你身邊!」唐寧本來還想問怎麼回事,但一聽到弟弟痛苦的哭叫聲,就什麼也問不了了。
「姐姐,我怕!爸爸是不是被母親帶走了?嗚嗚……」唐堯大聲哭起來,聲音斷斷續續,接著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
「小堯,小堯!」唐寧大聲呼喊著,焦急地把電話打過去,卻依然還是一陣忙音。
冷汗從額頭上流過臉龐,滑過脖子,好像無數條小蟲在爬著,然後順著衣服鑽進去。她一直不相信詛咒是真的,可眼下發生的事由不得自己不接受,是母親的鬼魂來向父親索命了。
此時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回家,回家保護弟弟唐堯,不讓他遭遇不測!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唐寧願意代替家裡任何一個人去死,至少這樣不必承受心靈的摧殘打擊。
「唐寧,妳不能回去!此去定有危險。」杜曉峰突然起身,拉住起身的唐寧,眼睛裡劃過一絲冰冷。
「危險?什麼危險?我爸不見了,我弟弟快要瘋了!我不回去誰回去?」唐寧大聲吼叫著。
「我想我應該告訴妳我的過去。」杜曉峰臉上閃過一道詭異的表情。
「不需要了!我沒有興趣知道你的事了。你的過去、現在、未來都不會屬於我。我錯了!而且錯得一塌糊塗。我們就此別過,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你從來也沒認識過我。」唐寧如同著魔般,掙脫了杜曉峰有力的手臂,招手打車直奔機場。
杜曉峰笑了,他知道他勝利了,能夠使唐寧離開就是勝利。
他愛唐寧,一直愛她,只是她不知道他的忽冷忽熱,是有說不出的苦衷。
看著唐寧離去的背影,他掐滅手中的煙頭走出了酒樓。經過短暫的思考,他覺得有必要去貴州一趟。唐寧這一去必定有危險,他放不下唐寧,也捨不得她。
唐寧回到老家已經是第二天。
她的老家在湖南省鳳凰縣一個叫獨龍村的小山村,與吉首的德夯苗寨,永順的猛洞河,貴州的梵淨山相毗鄰,是懷化、吉首、貴州銅仁三地之間的必經之路,古稱「五溪荒蠻之地」,當地的居民以土家族和苗族為主。
這是一座簡陋的土家小院,院裡有三間用土坯砌成的屋子,唐寧癱在地上嚎啕大哭,堂屋中央的草席上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屍體是唐堯的,最終他還是沒有等到姐姐回來就發生了不測,可疑的是……他的兩隻手臂失蹤了,身上的血液還未乾涸,看起來頗為恐怖。
連續發生的變故讓唐寧痛不欲生,爸爸失蹤,弟弟死了,老天爺將她在這個世上的牽掛都帶走了。
早上來了兩個員警和一個法醫,驗屍後做了簡單的筆錄就走了,他們判定唐堯的手臂是被山裡的某種動物吞食了,人是受到極度驚嚇心肌梗塞而死,至於唐釗失蹤,恐怕也是被吃掉了。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使一個活人驚嚇致死?
由於七月份氣溫高,屍體放置的時間不宜過長,必須及時火化。七姑是村裡唯一的喪師,此時正在給唐堯的屍體作最後的化妝。
喪師與死者是冥冥中註定的緣分,無論死者生前經歷過怎樣的苦難,喪師都會掃除他們的疲憊、塵緣,送他們體面地上路。
之後,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由於這個行當比較晦氣,村裡也只有七姑一人能夠這麼大膽。
七姑拿起一件格子襯衫準備幫唐堯換上,誰知手剛碰到身體,唐堯的嘴突然向旁邊翹起,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睛也驀地睜開,慘白散亂的瞳孔緊盯著七姑。
七姑手一抖,手上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她穩定了下情緒,彎腰撿起衣服,哆嗦著將唐堯的眼睛合上,再用手輕輕捏了一下唐堯的嘴唇,嘴裡念叨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七姑,怎麼了?」唐寧發現情況不對,連忙問道。
「小堯笑了,剛才他看著我笑。」七姑喘了口氣,使自己鎮定下來。
「笑了?誰笑了?」唐寧詫異地看著草席上的唐堯,又看了看七姑,驚訝地問。
七姑手上拿著落地的襯衫僵在了那裡,表情木訥。
「七姑,妳告訴我,是不是小堯沒死?是不是?」唐寧抓住七姑的手焦急地問。七姑心裡升起陣陣寒意,搖晃了一下頭,儘量使自己清醒過來。
「傻丫頭!小堯已經死了,局裡不是已經結案了嗎?」七姑再次令自己鎮定下來,揉了揉眼睛,「可能是我剛才眼花了。」
她雙眼緊盯著唐堯的嘴和眼睛,緊張地再次將手伸到背後,托住屍體,唐堯卻又再度掙開眼睛,嘴角也微微上翹。
忽然間,七姑只覺得手臂一緊,就見唐堯的嘴就咬住了她的手。
她使勁地甩著,希望拔出自己的手,唐堯卻死死咬住不放。
唐寧慌張地拉住七姑往後退,哢!七姑終於掙脫了唐堯的嘴,卻發現唐堯的牙齒竟然從嘴裡脫落,依然死死咬在她的手臂上。
與此同時,唐堯突然翻了個身,咕嚕坐了起來,尖叫著後退,摔倒在地上。七姑心慌地用另一隻手抓住咬在手臂上的牙齒,奮力地向唐堯砸去。
唐寧用腳跟死命地蹬著地面往後退,嘴裡劇烈地喘著粗氣,到了門口,連忙翻身向外爬去。
唐堯突然站起,慘白的臉上死魚般的眼睛轉動著,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容。這一刻,唐寧只覺得心臟要從嗓子眼蹦出,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通紅。
七姑急速後退,彎腰拉起唐寧向門外衝出。
出了門,她頭也不回跌跌撞撞地奔向院子,等到了院門口,才放開抓住唐寧後領的手,去開院門。
「不好!寧丫頭,院門打……打不開了!」七姑回過身來疾呼道。
唐寧一聽,連忙起身過去拽門,可就是不見院門打開。
「呼呼……」後面響起了粗重的吸氣聲,唐寧感覺一股陰風正從後腦勺吹來,剛剛恢復過來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不敢回頭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七姑……小堯追出來了!小堯追出來了!就在我後面,快!救我——」唐寧發出最後的吼叫聲,此時只希望七姑能夠想出辦法對付唐堯的屍變。
七姑停止拽門的動作,慌張地轉過頭看著唐寧的身後。唐堯嘴角依然掛著笑容,嘴裡乾癟癟的,少了牙齒的臉看起來更加恐怖。
「蹲下!」就在唐寧慌亂毫無主意時,七姑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叫道。
她手指甲抓刮著院門,努力讓不聽使喚的身體蹲下,未及蹲穩,七姑又突然抓住她的後領往旁邊一拽,害她一下子倒在地上。
此時,唐堯的屍身剛好壓了下來,就在她剛才蹲的地方。
「咚咚咚!」院門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踹門聲,還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唐寧,唐寧!我是杜曉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開門!」
是杜曉峰。
果然他還是愛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跟著自己來到獨龍村。
「曉峰!救我!」唐寧向門外的杜曉峰發出呼救。
杜曉峰踹門的動作更加兇猛了,砰的一聲,院門承受不住重踢,往裡面倒,剛好將唐堯的屍身壓在下面。
唐寧快速爬起,奔出院門撲向杜曉峰的懷抱。
杜曉峰再也顧不了心中的疑慮,雙手緊緊抱住唐寧,拍著她的後背,「傻丫頭,沒事了!沒事了!」
此時七姑也醒過神來,指著門下的唐堯說道:「寧丫頭,快點離開這裡,今夜怕是不得安寧了!」說完頭也不回,撒開腿就消失在黑暗中。
「嘩!」地上的門板果然動了,唐寧轉過身子屏住呼吸,雙手緊緊抓住杜曉峰的手臂,再也不肯放鬆。「曉峰,怎麼辦?我爸失蹤了,弟弟也死了,而且還屍變,我整個人都快瘋了!」
「寧兒,別怕!有我在!」杜曉峰將唐寧擋在身後,閉目垂眉,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動。
看到杜曉峰如此鎮定,唐寧稍微寬心了些,卻還是不能完全平靜。
唐堯頂起門板爬了出來,慢慢走向杜曉峰和唐寧,唐寧擔心杜曉峰會有麻煩,捉著他的手一緊。杜曉峰回過頭來,對她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呼──
一陣陰風吹來,杜曉峰鬼魅般地出現在唐堯身後,伸出右手在它的後腦勺上重重彈了一記,唐堯立即停住。
變戲法般,杜曉峰掏出一道符貼在唐堯額頭,唐堯便慢慢地倒在地上。
唐寧驚訝地看著他,內心充滿了狐疑。
杜曉峰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用類似茅山道士的符咒?剛想問個明白,杜曉峰突然朝她打手勢,示意她停住不要動。
「嘿嘿……」一聲尖銳的笑聲直刺耳膜,唐寧驚駭得不敢動彈。
隨著笑聲,倒在地上的唐堯再次坐起,四周颳來一陣陰風,貼在它額前的符咒承受不住風力飄落下來。
杜曉峰連忙掏出數張符咒,要朝唐堯的額頭再貼去,可惜抵不住周圍的風勢,始終無法寸近。
唐堯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杜曉峰,後又慢慢看向唐寧,發出悽慘的叫聲,「姐,還我的牙齒來!」
杜曉峰覺得手臂突然一涼,低頭一看,不知從哪飛來的牙齒正咬住他的手臂,頓覺汗毛倒豎,頭皮發麻。
他立即掏出一張空白的黃色符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只見剛才還空白的符紙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血符咒。
杜曉峰低聲念著咒語,用手掌按向唐堯的額頭。
「啊!」唐堯發出一聲慘叫,向地上倒去,狂風隨之停住。
杜曉峰喘著粗氣,扯下咬在手臂上的牙齒,快速塞入唐堯的嘴裡。
咕嚕,唐堯的嘴裡發出一陣聲響。
第二章 尋鳥索路
驚魂未定的唐寧連忙跑了過去,抓住杜曉峰焦急地問道:「曉峰,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你怎麼會用符咒?」
「唐寧,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得趕快找回唐堯失蹤的手臂,並在今晚子時前燒掉它!不然過了子時會發生更加可怕的事情。」杜曉峰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神情嚴肅地看著她。
「可要到哪裡找回我弟的手臂?員警說是被山中的猛獸吞食了。」唐寧從杜曉峰的話語中感覺到事態嚴重,心裡又急又驚同時又充滿了疑問。
「我自有辦法,他死在什麼地方?死時又穿什麼衣服?」杜曉峰問道。
「死在村後的雞籠山,找到屍體時,就是這一身打扮,我怕他屍體腐爛才請七姑幫他化妝,準備火化,誰知他竟然睜開眼看著我和七姑發笑,接著就詐屍了。」唐寧想了想說道。
杜曉峰不再說話,仔細觀察起地上的唐堯,然後套上手套扶起他的身體坐好,接著褪下他身上的T恤,換上掉落在地上的花格子襯衫,再進雞窩抓了一隻公雞。
乘著夜色,兩人來到雞籠山腳,杜曉峰用木頭在地上畫出一個圓圈,將唐堯的T恤折疊成一隻鳥的形狀,放在圈的中心,然後殺了公雞,沿著圓圈把血灑下。
用衣服折疊而成的鳥有頭有翼有足,卻沒有眼睛,唐寧才剛感到奇怪,就見杜曉峰咬破手指,在那隻鳥的頭部,也就是眼睛的位置點了一下。
接著,杜曉峰盤腿坐在地上,手作劍指在鳥的上面連續繞著圈圈,然後吹氣,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念完七次後,劍指一比,「尋!」
神奇的事發生了,用衣服折疊而成的鳥突然起火,緩慢起飛,然後繞著兩人轉了起來。唐寧詫異地看著那隻燃燒的鳥,嘴張得老大。
「曉峰,這到底怎麼回事?用衣服疊成的鳥怎麼會起火?還圍著我們亂飛?」唐寧滿臉狐疑地問。
杜曉峰回頭看著唐寧笑道:「寧兒,這叫尋鳥,我用火遁術召喚它,只要跟隨它走,很快就會找到妳弟的手臂。」
「這個方法……真的管用?」唐寧揉了揉眼睛問道。
「管不管用還不知道,不過它會帶著我們尋找妳弟死亡的地點,至於能不能找到兩隻手臂,只能看造化了。」杜曉峰起身拉住唐寧跟在了火鳥後面。「不過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唐堯的死可能和一個女人有關,這女人很可能不是人。」
「不……不是人?真的是它嗎?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它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唐寧神情慌張呢喃道。
「誰?」
「我……我母親花茜蓉。」唐寧說話哆嗦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我想多了,咱們還是快點跟上尋鳥吧。」唐寧欲言又止,似乎不願提及心中往事。
杜曉峰也不多問,拉著唐寧緊跟而去。
尋鳥最後降落的地方讓他們有些吃驚,那是一座被廢棄的大橋,橋下是沱江河的支流。
沱江河是古城鳳凰的母親河,依著城牆緩緩流淌,世世代代哺育著古城兒女。兩岸建了好多上百年歷史的土家吊腳樓,看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曉峰,怎麼來到這裡了?咱們是不是搞錯了?」唐寧看著杜曉峰,臉色露出一絲詫異。
「怎麼了?難道妳對這裡很熟悉?」杜曉峰停住腳步。
唐寧沒有回話,只是將手電筒照到沱江河裡,膽怯地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又像是擔心會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從河裡蹦出來。
此橋長有數百米,跨度為五孔,每孔有六七十米,高四五十米。一陣風吹來,杜曉峰打了個冷戰,連忙向後看去,後面除了唐寧一個人什麼也沒有。
不遠處,折疊成尋鳥的T恤緊裹住一隻橋墩,驚奇的是那件衣服經過火燒後竟然沒有一絲損壞,唐寧心裡直呼不可思議。
但再大的驚奇也讓她提不起精神,因為這橋對她來說,就是她們一家惡夢的開始。
杜曉峰回過頭來看著她,唐寧目光侷促不安地望向旁邊。
「妳在岸上等我,我下河看看。」杜曉峰脫掉了鞋襪說道。
「曉峰,別……別下去,河裡會有危險!」唐寧搖了搖頭驚慌道。
「寧兒,妳是不是知道一些事件?」杜曉峰動作遲緩下來。
「不……不知道,感覺這河有問題,而且現在都已經是深更半夜了,要是出現什麼狀況,怎麼辦?曉峰,咱們還是趕快離開,明天早上再作打算吧。」唐寧的語氣急促起來,似乎在掩藏什麼。
「要是咱們在子夜之前找不回小堯的手臂,屍體就會再出狀況。」杜曉峰抬腳試了試水,唐寧急忙拉住他。
「曉峰,咱們不找了,我們在子夜前燒了小堯的屍體不就沒事了?」
「沒用的!如果不找到手臂就燒了小堯的屍體,會發生更恐怖的事!不能再耽擱了,妳在這等著,哪兒也別去,千萬別下水,等我回來。」杜曉峰搖了搖頭,然後縱身一跳,水面濺起較高的水花。
「曉峰,曉峰……」唐寧站在岸上直跺腳。
杜曉峰卻似鐵定了心,雙手在河水裡划著,雙腳踩水前進。
唐寧彎腰用手探了探河水,感覺異常冰冷,突然什麼東西在水裡猛地揪住她的手,她連忙掙扎著縮回,起身驚愕地看著水面。
此時的杜曉峰已越走越遠,一層白霧在沱江河上升起,沒多久,河面上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遠處傳來一聲聲蟲叫蛙鳴,唐寧不由抱緊手臂,哆嗦著蹲在岸邊。
嘩!突然,水面傳來一陣水響,一個人頭向岸邊靠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唐寧連忙站起,雙手呈喇叭式,貼在嘴唇上朝來人叫著,「曉峰!」
「唐寧,快過來!我發現橋洞裡有古怪了。」來人向她呼喊道。
唐寧一聽,向前跨了一步,卻又停住了。
不對!杜曉峰曾交代自己千萬別下水,這聲音聽起來又古怪……
想到這,她將手電筒照到來人的臉上。
「唐寧,快上橋,那不是我,是前來索命的冤魂,我被女鬼困住了。」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正是杜曉峰的。
唐寧很是慌張,手電筒的光正好打在那人的臉上,那人披著很長的頭髮,膚色蒼白,有點像是在河水裡泡了很久的腐屍。
「啊!」唐寧尖叫一聲,渾身顫慄,手電筒就這麼滾入河水中。
嘩!這時,河面突然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腿,嚇得唐寧用另一隻腳死命地去踢。
「媽,求求妳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唐寧本想大聲呼救,卻突然變成了求饒。
「嘿嘿,放過你們?當年他又放過我了嗎?」女鬼說完,雙手猛力抓住唐寧的腳往河裡拽。
唐寧雙手抓住岸邊的石頭。「媽媽,我可是妳的女兒小寧啊!小堯已經被妳害死了,妳為何這般狠心?為什麼?為什麼?」
「死得好,死得好!我要你們唐家斷子絕孫。」女鬼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早知現在,何必當初?若不是當年唐釗狠心將我填在此處,並擺下鎖命橋困住我的魂魄,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如今連投胎重生的機會也沒有了。」女鬼的聲音越來越低,手中的力氣也弱了下來。
「茜蓉,妳放了小寧吧!當年確實是我錯了,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妳放下寧兒,我隨妳去。」唐寧的父親唐釗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身後,猛地拉住唐寧。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唐寧目不暇接,父親不是失蹤了嗎?怎會出現在這裡?
花茜蓉張牙舞爪,一手卡住唐釗的脖子,一隻手突然伸長抓住唐寧的腳。
「來得好,來得好!我正愁我報不了仇、雪不了恥,哈哈……今天就讓你們一家姓唐的在下面相聚。」花茜蓉咬牙切齒地說道。
唐寧不停地掰著花茜蓉的手,可根本無濟於事。慌亂間掛在脖子上的玉墜突然從領口滑出衣外,發出一束耀眼的強光。
滋滋……強光直射女鬼的手臂,傳來一陣燒焦聲,空氣隨即瀰漫一股惡臭味。
「啊——」花茜蓉被射中,急速鬆開唐寧往水裡縮躲,另一隻手卻依然拉著唐釗。
「爸——」唐寧一把拉住唐釗。
「小寧,讓爸爸去吧,爸爸去陪小堯,去陪妳母親,妳快鬆手,鬆手!」唐釗大聲說道。
「不!爸,別丟下我一個人。」唐寧哭泣著,慌亂間扯過脖子上的玉墜快速向唐釗脖子上的那隻白皙的鬼手打去。
花茜蓉大叫一聲急速鬆開手,鑽入水裡瞬間沒了蹤跡。
「唐寧,快走,快帶伯父離開水邊。」被困在橋洞中的杜曉峰神色慌張地大聲呼喊道。
唐寧一聽,連忙拉著父親往岸邊爬去,唐釗卻執意要留下來,滿臉的痛苦。
「爸,別傻了,你以為下去了,它就會放過我嗎?小堯不是被它害死了?媽是要我們一家下去陪葬啊!」唐寧大聲叫道。
咕嚕咕嚕……河面突然泛起較大的水泡,顏色腥紅,像是水下有東西正在吐血。唐寧不容唐釗遲疑,連拉帶推將他拉上了岸,然後朝他的腦後使勁一擊。
唐釗一下子昏厥了過去。
「曉峰,快上來!」唐寧大聲呼叫著。
她不想看到杜曉峰出事,她愛他,愛得那麼徹底,寧願自己犧牲,也不要對方發生意外。
「唐寧,快走,快帶著伯父走。」杜曉峰朝她仰頭大叫,同時雙手連續掐訣,然後縱身跳入河水。
「杜曉峰!」唐寧失聲痛哭,雙手死死抓住欄杆。
轟——突然間,水面蕩出一圈圈漣漪,令人驚訝的是杜曉峰竟然在上面行走如飛,沒多久便來到岸邊。
唐寧驚訝地看著,等確定杜曉峰暫時沒有危險才挪動腳步向他奔去,然後緊緊地抱住他,再也不肯放手。
「傻丫頭,沒事了,只是此地不宜久留。」杜曉峰拍著唐寧的肩頭安慰道,接著回過身抱著早已昏厥的唐釗,快速地爬上了雞籠山。
轟!橋突然從中而塌,濺起龐大的水花,同時傳來一陣又陣女人的哭聲。
杜曉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唐寧靠著他坐了下來,「曉峰,嚇死我了,剛才還以為你……」說了半句連忙改口,「怎麼會被女鬼困住了?」
「剛才我踏著水到了橋中心,突然一股力量將我束縛住,令我全身動彈不得。後來我好不容易冒出了水面透氣,卻看到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朝妳招手,這才明白是遇到水鬼了。只是,這隻水鬼的怨氣比較深,用怨氣捆縛住我。後來妳用玉墜打傷了她,我才得以衝破她的怨念,運用水遁逃脫。」杜曉峰說道。
「曉峰,對不起!你不應該來我家的,是我害了你,那水鬼是我媽。」唐寧一臉的歉意地道:「二十八年前,我母親就是被我父親殺死在這橋下的。」
「什麼?到底怎麼一回事?」杜曉峰很詫異,眼睛看著地上的唐釗。
唐寧慢慢道出了自己的故事。
第三章 沱江詭道
二十八年前,唐寧的父親唐釗在這裡插隊下鄉,由於說錯一句話,被老同學李紅衛告發,第二天天沒亮就押著去王家沱、土橋、苦菜嶺打著鑼鼓遊街,喊著我是牛鬼蛇神,我是黑五類,我有罪……
沿途圍觀的人很多,狠狠地對他進行批鬥,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同學們都很看不起他。
李紅衛之所以要告發唐釗是因為垂涎花茜蓉的美色,想利用這一點想逼花茜蓉就範,花茜蓉死活不肯,也是在那一年,沱江河接二連三發生了幾起邪乎的事……
當時正逢春季,唐寧祖父所在的生產隊一位女社員在渡船到達沱江江心時突然掉入水裡淹死了,之後這裡就常出事,因此大家十分忌憚。
李紅衛未能得到花茜蓉,心生歹念,買通上清宮的老道一塵長老,在大家面前裝模做樣勘察沱江中心的風水,大吹特吹是河神作祟,要用清明這天出生的女子祭祀河神,才會太平。
整個生產隊只有花茜蓉是這天出生,她便順理成章地成為獻給河神的禮物。
清明節的前一天,來了一個怪人,四十幾歲,操著一口河南話,自稱是什麼陰陽風水師,得知生產隊要用活人祭河,便要去河中看個究竟。
怪人乘船到了中心,取出一根紅線垂直水面向下探去,當天風很大,浪頭接一個浪頭,卻不見紅線有任何彎曲。
怪人一句話也不說,臉色凝重地看著河面,每放一尺紅線就會停頓一下,然後嘴裡念訣。
李紅衛和一塵長老雖然內心充滿了狐疑,卻也不便發作。
大約兩個小時後,怪人睜開了眼,神色嚴肅地對李紅衛說,沱江河中心是一處陰水眼,更是龍脈所在,古蜀龍脈正結於此。大凡靈山秀水連綿之中,都會有一處陰水眼、一處陽山眼。陰水眼凝結陰戾氣,陽山眼聚斂石罡火。
這片沱江水域正是湘西成都龍脈陰水眼。兩邊山脈為陽山眼,其中陰水眼在下陽山眼在上,由於陰水眼是沱江水域的力量所在,所以在某一特定時間不能行舟。
怪人還算出沱江河發生的死亡事件,並不是陰水眼所致,而是人為。如真反其道而行,用純陰之女祭河,只能帶來更大的禍害,必定造成生靈塗炭。
其實,他一眼就看穿沱江河發生的事為李紅衛所為,是李紅衛看中了女社員的姿色,卻又不能得手,才故意在中心將女社員或女社員的丈夫推下水。
李紅衛聽罷怎肯罷手,和一塵道長合計,鼓動社員將怪人關了起來,以免壞了他們的計畫。
清明節那一天,風雨大作,沱江河翻滾,生產隊的社員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同時更加相信一塵道長的謊言是天意,祭河行動如期舉行。
被批鬥得神情恍惚的唐釗和花茜蓉同乘一船,由於船底被李紅衛做了手腳,行至沱江河中心時,突然下沉。可憐的花茜蓉只能帶著怨恨沉入沱江中心,唐釗卻離奇地游回到岸邊。
唐釗回來後,生產隊的社員果真發生了大事,竟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結伴投河自殺。李紅衛和一塵長老這下慌了,立刻請出怪人,求助於他。
怪人閉目掐指,算出這是花茜蓉的怨氣所致,為了避免更多知青受到死亡的威脅,便在沱江河上建一座鎖命橋,並刻上二十八星宿,用以壓住花茜蓉的怨氣。
橋落成後,一切才歸於平靜。
第二年,知青回城,唐釗帶著一雙兒女去派出所告發,李紅衛和一塵長老被抓。只是派出所找不到證據,便當場將人放了。
數年後的一個清明節,李紅衛和一塵長老突然猝死在沱江河岸,據村裡的人描述,兩人死時表情極其嚇人,最終法醫鑒定,是死於過度驚嚇,心肌梗塞。
當年那個怪人走時,交代唐釗帶著子女離開獨龍村,而且千叮嚀萬囑,不能靠近沱江水域。
唐釗卻沒有按照怪人的交代離開獨龍村,而是在這一帶居住下來。
杜曉峰聽完這段陳年往事,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曉峰,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找到獨龍村的?還有為什麼會懂得那麼多奇門法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愛上你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的過去。」唐寧看著杜曉峰說道。
「我……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們邊走邊說吧!沒找到小堯的手臂,我們必須守住他的屍身。」杜曉峰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
「其實,我是第一百零八代陰陽師,而且是天煞陰陽師,這也是不能愛妳的原因。」杜曉峰緩緩說道,眼睛裡充滿了哀傷。
「天煞陰陽師?什麼是天煞陰陽師,和愛情有關係嗎?」唐寧不解地看著他。
「天煞陰陽師出生後,註定會給周圍的人帶來禍害,所以不能擁有親情、愛情、友情。在我出生前父親早已死於非命,母親把我生下後,果然也死了,之後一個老乞丐將我體內的力量壓住,把我送到了孤兒院……」杜曉峰一臉的悲痛。
「原來這樣!曉峰,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過去!」唐寧聽完,心中不禁萬分酸楚,意志堅定地說道。
但杜曉峰明顯感到她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或許她只是一時同情才會這麼說。
「快回去吧!我怕回去晚了,小堯會屍變。」杜曉峰回頭說道。
當兩人攙著唐釗回到家時,一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唐堯的屍體不見了,地上還發現貼在唐堯額前的符咒。
「會不會是小堯屍變了?曉峰,我們該怎麼辦?」唐寧擔心道,在屋前屋後尋找起來,可是根本沒有唐堯的影子。
「一定是它!一定是它帶走了小堯。」唐釗突然醒來,眼睛迷亂地說,接著奪門而出,消失在黑暗中。
唐寧和杜曉峰兩人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阿爹!」唐寧在黑暗中大聲呼叫著,可早已沒了唐釗的蹤跡。
「曉峰,快幫我阻止父親,他一定又去二十八宿鎖命橋了,我怕,我好怕他會被母親拉下水。」唐寧心緒不寧焦急道。
「寧兒,先別急!或許伯父是受了刺激,眼下先找到小堯的屍體要緊。」杜曉峰眉頭緊皺,一縷不安的神情湧上臉龐。
「可是我爸……」唐寧欲言又止看著杜曉峰,此時她毫無主意了。
「嘿嘿……」就在這時,一個陰沉的聲音陡然從院外傳來。
「誰?」杜曉峰暴喝一聲,追了出去,唐寧神色則緊張地躲進屋裡。
「誰在那裡鬼鬼祟祟的?滾出來!」杜曉峰彎腰撿起一塊石子,準備在突發情況時作為暗器使用。
黑暗中一片死寂,一陣風吹來,令人渾身不自在,杜曉峰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啊……」就在他轉身準備回唐家院子時,唐寧的一聲尖叫撕破了夜空的死寂。
杜曉峰暗叫不妙,心想肯定是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計,連忙撒開腿就往唐家院子直奔而去。
「唐寧……」他大聲疾呼衝進院子,可院子中哪裡還有唐寧的身影。
哢哢……大門隨風搖曳著,不斷發出揪人心尖的詭異聲,杜曉峰推門而入,堂屋內一片狼藉,家具凌亂地散落在地上,看樣子剛才唐寧曾與某人爭鬥過。
「唐寧!」杜曉峰繼續高聲叫喊著,眼睛不斷察看著周圍,心裡祈禱她千萬不能有事。
「呼!」就在他彎腰時,一個黑影舉著木棍朝他的後腦勺甩去。
杜曉峰大驚失色,低頭蹲下,木棍砸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同時,杜曉峰快速轉身,探出雙手奪過木棍,再朝黑影雙腿掃去。黑影沒有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快速,躲閃不及,木棍重重砸在腿上。
「啊吆!」黑影跳了起來,捂著被砸疼的腿。
這時杜曉峰終於看清楚黑影的模樣,此人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滿臉的麻子,上半身赤裸,尤其頭髮被剃得只剩下一撮長毛,並且編織成數根小麻花辮子。下身穿著一條黑色苗短褲,左腿上出現靜脈曲張,整個人看起來奇醜無比。
第一章 蠻荒疑雲
二○○五年七月,江南。
雨,纏綿了一夜,哀怨了一夜,終於停息了。空氣潮濕襲人,樹葉上還滴著水滴,彷彿是誰的淚珠在墜落。
某酒樓,即將畢業的杜曉峰正和女友唐寧吃飯。
唐寧舉起酒杯,略帶一絲醉意看著杜曉峰說:「曉峰,喝完這一杯就各奔東西,我想知道你的過去,留下一個永久的回憶。」
杜曉峰點起一支煙,沒有回答唐寧,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微笑。
他的存在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就連和他談了四年戀愛的唐寧也不曉得。對他來說,友情、親情、愛情是觸摸不得的,否則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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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普天出版日期:2014-09-30ISBN/ISSN:9789865660147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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