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堪回首的往昔,
竟滿是鮮血的痕跡……
曾經溫潤如玉、志氣挺拔,
太子閻塋的過往燦爛輝煌,
是什麼讓他改變?
轉變為殺人如麻、冷酷如冰的殘忍個性?
誰會預料,當年的一封書信,
竟是毀壞精靈王城的開始,
不為人知的過往,在死亡鮮血的浸潤下,
悄悄揭幕……
作者簡介:
宴平樂
製造日期:1984年11月4號。
我常常都覺得,每一位作者就像一個操偶師。
我們的筆,就是手中的線,而我們筆下的每一位人物,就是那被拉扯的人偶,拉扯著他們上台,拉扯著他們轉圈,拉扯著他們表演出每一場華麗的冒險,拉扯著他們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只是我拉扯著他們,誰又拉扯著我們。
天使,總是那麼潔白無瑕的存在,總是能令人偶發出讚嘆與仰望,只是誰又知道,天使何嘗不羨慕那骯髒不堪、那滿身泥濘的惡魔,雖然一身汙垢,卻能任性的自由自在。
作品集
「天行眾」、「蒼冥戟」、「烈印師」、「雪判官」、「寒武皇」、「飛玄刺」
FaceBook粉絲團: http://www.facebook.com/FeastPingle
繪者簡介
蚩尤
曾任動畫師,電玩遊戲美術。
二OO二年成立Amatiz工作室,現任自由創作家。
個人作品:《Gorgeous》、《Purity》、《Unlimited》、《We Stay, We Live》、《The 3/4 Waterland》、《留神之冥》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借題發揮
只不過沒想到閻塋想都不想,接過這一條靈獸,直接把它丟進旁邊的熱水裡面,簡簡單單的隨意汆燙之後,就看那一鍋子的水瞬間從白色變成茶褐色。
接著閻塋把這靈獸撈出來丟在一邊,把那一鍋茶褐色的湯汁倒出來,慢慢的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閻塋還說:「呼,好湯,這高湯真的好喝。」
這一個動作讓旁邊六個年輕人各個啞口無言,就連月軒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因為這裡的食材,有很多是赦平天、赦平地、秋‧牙玉還有三葉去準備來的,不管食材高檔或者低賤,這麼一大堆東西有時候就連見多識廣的精靈都不會吃,他們沒有想過自己絞盡腦汁要拿來為難閻塋的東西,居然這麼簡單的就被他吃下肚。
不過就在閻塋放下手上的湯碗之後,赦平天卻毫不客氣的踢翻了那一桌子奇怪的菜,指著閻塋扯開嗓門大罵:「我們好心為你準備這麼多東西,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把這麼美味的東西丟在地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吼完之後,大家都愣住了,當場只有閻塋一臉毫不在乎的看著赦平天,而他的眼神依然還是那樣的平淡,臃腫的臉上完全就是不帶一絲絲情感的看著赦平天。
遠遠的帳篷外面,月軒皺起眉頭,疑惑的看了看楓菱,然後壓低了音量就問:「楓菱,平天在生什麼氣啊?我記得這些東西是這樣吃沒錯啊?」
楓菱點點頭,拉著月軒的手小聲說道:「小月姊姊,天哥大概只是借題發揮而已。」
「這怎麼可以,他們又要欺負他了?」月軒一臉不開心的皺著眉頭,說完便想要站起來阻止這一場完全沒有必要的紛爭。
但是楓菱卻緊緊著抓住月軒的手不讓她起來,「小月姊姊,等一下再過去,妳不是也想要試探看看這個傢伙有沒有靈能嗎?」
這話說得月軒頓時啞口無言,她本來要走過去阻止的動作遲疑了,畢竟這時候在她腦子裡面閃過的,是那最不堪的一幕,判官深淵裡面,自己光著身子趴在閻塋身上的那一幕。
一想到那一幕,月軒便皺起眉頭,乖乖的坐下了。
而旁邊的三個年輕人看到赦平天開罵,他們也立刻站起來,接著統統統統把食材踹翻,指著閻塋一人一句開罵。
「什麼東西啊,好心請你吃,你還把東西丟在地上。」
「既然是他不認我們這些兄弟,那我們也不用跟他客氣了啊。」
「天哥,揍他啦,廢話這麼多做什麼!」
赦平天推開面前的食物,走上前一巴掌對準閻塋。
然而此時此刻的閻塋,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他理所當然的看著赦平天,好像這一切都是這麼樣的理所當然,他只是昂起脖子盯著對方,眼神中絲毫沒有懼意,。
那眼神可惜楓菱跟月軒遠遠的沒有看到,否則她們一定會愣住,倘若她們看到,兩人的心裡肯定都不自覺會閃過一個人,一個一頭白髮、相貌堂堂、殺氣騰騰的少年。
赦平天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沒有打下去,只是死死盯著閻塋,不過閻塋的那眼神只存在一瞬間,好像一閃過去之後,馬上又被他給隱藏起來,隱藏到眼睛裡面,非常深非常深的地方。
赦平天緩緩收回自己的手,不發一語。
閻塋也坐在石頭上,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天哥?怎麼不打?」看到赦平天放下自己的手,赦平地非常不甘心的問著。
然而赦平天只是突然一個轉身,整個人三百六十度大迴旋,然後猛地一腳狠狠踹在閻塋的胸口!
碰地一聲,閻塋四腳朝天的從石頭上被他給踹飛出去。
「誰說我不打?我只是覺得,給他一巴掌太便宜他了。」赦平天冷冷的昂起脖子看著自己的弟弟。
「欸……」
見到閻塋被踹飛出去,月軒不忍的想要阻止他們,但是她才剛剛要走出去,楓菱已經馬上把她給拉住。
「小月姊姊,他死不了。」楓菱壓低了聲音說著。
「可是……」月軒還是心軟。
但是比較起來,楓菱就狠多了,她搖搖頭又說:「難道妳不想知道這男孩的真實身分了?」
這一句話又問得月軒低下頭去,她乖乖坐在帳篷外面的石頭,根本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閻塋則是躺在花月平原的草地上,看著天上七彩的白雲,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他不起來,當然赦平天、赦平地、三葉還有秋‧牙玉就圍過來了,他們圍成一圈,低下頭去俯視著閻塋,赦平地臉上甚至流露出直接、而且不懷好意的表情,「不知好歹的東西,你還敢回來?」
秋‧牙玉用手掏了掏耳朵,「你該不會真的是打算回來跟我們爭聖域靈技的名額吧?」
三葉搖搖頭,一臉嫌惡的說著:「怎麼有人這麼不要臉,硬要湊上來啊,揍死他啦!」
話一落,四個少年毫不客氣,對準閻塋的身體就是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
***
「他為什麼要回來?」
突然間,一個低沉的男孩聲音就在楓菱跟月軒背後響起。
兩個女孩連忙回頭,就看御尊站在她們兩個身後,冷冷看著被人家當成沙包的閻塋,對於他來說,他一直保持的習慣就是不欺負弱小,但是也不幫助弱小,除非弱小願意自己幫助自己,像閻塋這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是他最看不起也最討厭的一種精靈。
「御尊。」月軒輕輕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御尊沒有回應,他只是坐在閻塋剛剛的位置上,然後看著這一面倒的群毆。「我真的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麼,其實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在火兒將軍那裡躲一輩子不用回來,但是他卻選擇回來,是怎樣?難道他真的認為能得到聖域靈技的出賽機會?」
御尊的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因為這時候的閻塋只是抱著腦袋,縮起身子承受著花月四少那有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他默默的忍著,哪怕嘴角都被打到吐出光鱗了,他依然縮著身體沒有反抗。
「呸!」
打到最後,花月四少中的一人補上最後一腳,然後秋‧牙玉就一口唾液吐在閻塋身上,他語氣中帶著嘲諷意味的說著:「就你也想跟我們爭名額?吃大便吧!」
當下四個少年冷笑著,他們一人給了閻塋一口唾液之後就走了,一哄而散的朝特赦公府的帳篷那一邊走去。
這一段日子以來,特赦公府附近完全發展成了一個小型村落,有人都已經笑著給這個花月平原上面的聚落取名為特赦公村了。
看到閻塋呈現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月軒終於甩開楓菱的手,她還是不改自己那溫柔性格,急忙跑到閻塋身邊,一邊跑還一邊對楓菱說著:「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白頭髮的男孩子,他能這樣任自己被他們欺負嗎?」
楓菱黛眉緊蹙,雙手插腰,然後用一種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那躺在草地上的年輕人。
「你還好嗎?」月軒跑到閻塋面前,蹲下來之後就拿出自己的手帕,細心的幫閻塋嘴角的光鱗擦掉。
閻塋躺在地上看著月軒,不知道怎麼搞的,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沒有辦法面對這女孩的感覺,打從那一天在判官深淵裡面,自己對月軒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他就對月軒抱著一種很深很深的愧疚感,那種愧疚感根本無法形容。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這樣做可以稍微報復安‧基霆,他還以為這樣子能夠稍微讓自己心中的怒火有一個出口,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簡直是錯得離譜,甚至應該說如果月軒對他的態度是厭惡、是嗤之以鼻的話,對閻塋來說可能好過一點,但是偏偏月軒對自己的態度依然是那麼樣溫柔。
「你還好嗎?」月軒關心的看著閻塋。
閻塋真的覺得非常厭惡自己,這麼冰清玉潔的女孩,那一天自己就這樣把人家給玷污了,他捫心自問,月軒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甚至於打從自己進入特赦公府之後,月軒可以說是這一群年輕人裡面對自己最好的一個,偏偏自己卻把人家給傷了,傷得這麼深也就算了,這女孩不但不討厭他,這時候還是唯一一個跑過來關心的。
「拿來。」
閻塋一把搶過月軒的手帕,他坐了起來,接著把臉給別到一邊。
月軒只是蹲在他身邊,歪著頭關心的問:「你還好嗎?」
閻塋「呸」的一聲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吸了吸鼻子昂起腦袋:「死不了。」月軒低著頭,把自己那一頭秀髮給撥到耳朵後面,接著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你在火兒那裡不是好好的,做什麼、做什麼回來?」
閻塋吸了吸鼻子,他歪著頭看看月軒,其實他真的很想叫月軒不用管那麼多,甚至大聲的喝斥她,但是不知道怎麼搞得,現在面對這個女孩子,他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一句大聲的話都罵不出來,他只能夠無奈的別開臉,「回來打擂台。」
「不要打了。」月軒的眉頭微微蹙起。
閻塋昂起脖子,倔強的說:「為什麼不要打,我要打,我一定要打,而且我會打贏!」
「你會受傷的,就跟現在一樣受傷。」月軒非常認真的看著閻塋。
閻塋突然轉頭跟月軒四目相交,非常無賴的說:「關妳什麼事?我被打死的話妳難道不會開心嗎?在判官深淵裡面我這樣對妳,妳大概巴不得我這醜八怪立刻死了吧,少在那邊假惺惺!」
閻塋說完之後不知道怎麼搞得,胸口就是忍不住的大口喘氣,而月軒聽到閻塋提起判官深淵的事,她也閉上嘴,當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她根本不想去回想那件事。
花月平原的風吹在兩個年輕的精靈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軒才緩緩的說:「總之你打不過他們,在這裡他們四個欺負你一個,把你當沙包、出氣筒,只是礙於特設公的面子不會真的把你打死,但如果上了擂台,他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之後,月軒就站起來,她該說的說完轉身就要走,沒有想到這時候閻塋突然說:「等一下。」
月軒轉過身子,她看著那依然坐在草地上的閻塋:「嗯?」
閻塋看著月軒就問:「我問妳,難道我對妳做了那種事,妳一點都不恨我?」
一邊說,閻塋一邊就把小姆指給伸出來。他的小拇指上有著一圈淡淡的水藍色光暈,而月軒手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光暈,那是精靈交配之後的證據,因為這光圈是兩個一組,所以每一對精靈交配之後所散發出來的光暈都會有所不同,而每一對光暈戒指天下間就這麼一對,甩都甩不掉,除非一方死亡。
看到閻塋伸出手來,月軒的心狠狠的被刺了一下,高雅的眉宇間出現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慌亂,但是這一絲慌亂一閃即逝,月軒只是搖搖頭,還是那一派溫柔的開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辦法,只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閻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月軒要問什麼,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月軒的問題,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現在長大了一些,還是因為出自於對月軒心裡的愧疚,他居然點點頭,「妳問吧。」
月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看著閻塋,「那一天在判官深淵裡面,那個、那個白頭髮的男孩子,你知道他是誰嗎?」
這一瞬間,空氣就好像凝結了一般,閻塋本來想用無所謂的態度回答那就是自己,看看月軒會有什麼反應,但是他突然又想到,自己要去刺殺的人就是她的父親,而且如果說那就是自己,萬一月軒真的相信了,那自己是地翼階別的這件事情就隱瞞不住。
但是換個角度來想,要是說不知道,那麼那一天在深淵裡面,兩個人是怎麼活下來的,而且月軒靈能透支暈過去是事實,兩個人會發生關係,那肯定是一方主動一方被動,人家都已經暈過去了,閻塋總不能說那一天是月軒硬上了自己,這種話根本說不通,也沒有人要相信,相反的,說自己硬上了月軒,說出去大概十個有十一個願意相信,多出來那一個,大概是旁邊湊熱鬧的也會跟著點頭。
所以當下閻塋就緊閉著嘴巴,皺起眉頭思考著。
月軒用她那一雙大眼睛看著閻塋,她的個性溫柔,這時候也不亂猜,只是安靜的等著閻塋的答案。
閻塋想了很久之後,認真的回道:「那是、那是火兒將軍的伴侶。」
「什麼?!」月軒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答案,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閻塋,「你說、你說那個男孩子是火兒的……」
「是啊,他是火兒將軍的伴侶。」
閻塋理直氣壯的說著,反正他想到那一天在火兒的部隊裡面把六合騎士給打了,甚至還弄死人家一個高手,這種事情肯定是紙包不住火,一傳十十傳百,大概搞得連安‧基霆都已經知道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月軒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無奈,但是這一絲無奈馬上又被她的堅強給掩蓋過去。
「為什麼你會知道,那一天、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閻塋這人扯謊都不用打草稿的,他坐在地上,一臉滿不在乎的說:「當然知道啊,因為那一天我不在深淵裡面,你們要把我丟進深淵,但是深淵裡面讓火兒養了一隻夢魘魂犬,所以火兒的丈夫就先幫我下去解決掉那一隻大怪物,接著我再下去接受懲罰,當然那一隻大怪物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就跟火兒的丈夫打起來,後來妳就來了……」
閻塋煞有其事的繼續編下去,「然後呢,妳們打敗了那一隻大狗,火兒的丈夫打到虛脫沒空管妳,他走了之後,我就下去,然後看到妳昏迷在那裡,我當然就不客氣的扒了妳的衣服……」
「夠了!」
月軒完全不想聽閻塋重複一次那件事,馬上打斷閻塋。
閻塋要的就是月軒主動斥喝自己,他一臉無賴的聳聳肩,「既然妳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但是沒有想到,月軒這時候突然搖搖頭,眼神裡閃爍著質疑,「你說謊。」
謊言被識破,閻塋愣了一下,他馬上說:「我哪有說謊,不信妳自己去問火兒!」
閻塋一副就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態度,他要月軒去問火兒,反正火兒已經是他的人了,月軒怎麼問也問不出一個結果,因此他根本有恃無恐。
哪知道月軒還是堅持的說:「我當然會去問火兒,但是我也知道你在說謊。」
「我、我哪裡說謊了?!」閻塋瞪視著月軒。
月軒淡淡的開口:「如果那個男孩子真的是火兒的伴侶,那火兒身邊這麼多大祭師,為什麼他的伴侶靈骼翅還沒有被鑑定過?還有那一天,我聽擎天隊長說,他是親眼看著你下去深淵裡面的,連他都不知道那裡面有一隻夢魘魂犬,為什麼你會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下去之後以夢魘魂犬的強度,你哪還有機會上來找火兒的丈夫幫你清除那條大狗?」
聽到月軒的話之後,閻塋把臉別開,吞了一口口水接著道然後就說:「反正、反正我知道的就是這樣,愛信不信,妳自己決定吧。」
月軒神情並未放棄,淡淡的開口:「總之我不相信,我會查出真相的。」
說完月軒就不高興的朝楓菱走過去,而閻塋看著月軒的背影,不知道怎麼搞的,他有點呆呆的無法反應過來,因為他居然會擔心月軒的想法,居然會擔心月軒對自己的感覺。
「該死,我在想什麼東西。」閻塋努力的搖搖頭,想要驅趕腦袋瓜裡那不應該有的莫名情感,但是那感覺卻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
月軒回到楓菱身邊,楓菱第一時間就靠過來,緊張的問著:「怎麼樣?有問出什麼嗎?」
「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月軒搖搖頭,她也沒說出閻塋剛剛說那個白髮少年是火兒丈夫的事情,因為她壓根不相信那個男孩會是火兒的丈夫,當然就沒有跟楓菱說的必要。
「喔。」楓菱一直都不知道在判官深淵裡面,月軒跟閻塋發生了什麼事,倒是月軒知道楓菱喜歡那個白頭髮的男孩子,然而這時候楓菱看著閻塋,忽然說著:「他變強了。」
此話一出,月軒就好像心頭被人拿了一把槌子輕輕捶了一下,她馬上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閻塋,「怎麼說?」
楓菱指著閻塋說:「以前他如果被天哥他們打過之後,都要躺在床上好多天,但是現在這麼快就可以坐起來了啊,這不是變強是什麼?」
這句話一說出來,月軒繃緊的肩膀馬上就放鬆了下去,因為她還以為楓菱說的變強了,是像地翼強者那一種的強度,原來楓菱說的,只是可以坐起來這種程度。
不過楓菱的話似乎被旁邊的赦平天聽到了,他狠狠的瞪了閻塋一眼,「一樣是廢渣。」
赦平地雙手抱在胸口,同樣冷眼看著閻塋,「變耐打了有很了不起嗎?那是因為我們手下留情,怕把他給打死了,我老爹又要機機歪歪的,所以才對他手下留情。」
三葉握緊拳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暴虐的開口:「有本事他就真的上擂台,碰到我的話,我就讓他知道什麼是攻擊型的大祭師。」
花月平原上面的歲月,還是那麼樣的悠閒,那麼樣的漫長,閻塋坐了一下,然後又躺回草地上。
反正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被打了一頓又怎麼樣,他是回來爭取出賽名額的,不是回來爭風吃醋,也不是回來跟這幾隻精靈鬥嘴的,所以他就躺著看天空,讓體內那一股靈能暗暗的運轉、慢慢的調息。
其實閻塋身上的傷,對於已經是地翼程度的他來說不過是皮肉傷的程度而已,加上這一次就要開始的內部選拔賽,到時候特赦公還有一些長輩都會到場,所以他們花月四少下手也不敢真的給閻塋太難看,總不能像以前那樣打斷人家一條腿之類的,因為如果特赦公問起來真的是沒辦法交代。
晚上,閻塋還是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就是看著太陽變星星、看著白雲間透出月光,擺出了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而且不知不覺中還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裡,閻塋夢到自己兩個妹妹,他那兩個妹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然後全身上下的光鱗飄散,披頭散髮的被吊起來,而那惡霸安‧基霆的笑容就出現在兩個妹妹身後,他一手抱住一個女孩的腰,滿臉猥瑣的用舌頭舔著兩個女孩的身子。
閻塋指著安‧基霆就大吼:「你給我放開她們!」
在他夢裡面,安‧基霆只是冷冷的張開翅膀,抱著兩個女孩子越飛越高,飛到看不見的時候,只是拋下一句話給閻塋,「你的王國是我的、你的軍隊是我的、你的女人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閻塋氣得對著天空大吼:「囂張什麼,你的女兒是我的!」
這話一吼完,突然一個聲音在閻塋耳邊響起:「閻塋,你怎麼了?誰的女兒是你的?」
一聽這聲音,閻塋猛地睜開雙眼,他看到楓菱蹲在自己身旁,一臉疑惑的看著滿身大汗的自己。
閻塋吞了一口口水,喘著氣,「原來是做夢……」
楓菱瞇著眼看著閻塋,「你剛剛說,誰的女兒是你的?」
閻塋隨意揮揮手,雖然說當初在精靈森林的時候,閻塋曾經救過楓菱一條命,不過閻塋知道這女人一向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而自己對她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他就別開臉,「沒什麼,我說火兒將軍軍營裡面那一隻母豬生了,牠的女兒是我的,我要吃。」
楓菱也不是笨蛋,當然聽得出來閻塋擺明是敷衍自己,當下楓菱也不生氣,她只是淡淡的開口:「欸,閻塋,你為什麼要回來?」
閻塋不知道這沒頭沒腦的問題是什麼意思,他只是順口回答:「想回來就回來啊。」「回來被欺負?」楓菱追問下去。
閻塋轉過身子,躺在地上背對著楓菱,「不用妳管吧,我就是皮癢,這樣可不可以?」
第一章 借題發揮
只不過沒想到閻塋想都不想,接過這一條靈獸,直接把它丟進旁邊的熱水裡面,簡簡單單的隨意汆燙之後,就看那一鍋子的水瞬間從白色變成茶褐色。
接著閻塋把這靈獸撈出來丟在一邊,把那一鍋茶褐色的湯汁倒出來,慢慢的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閻塋還說:「呼,好湯,這高湯真的好喝。」
這一個動作讓旁邊六個年輕人各個啞口無言,就連月軒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因為這裡的食材,有很多是赦平天、赦平地、秋‧牙玉還有三葉去準備來的,不管食材高檔或者低賤,這麼一大堆東西有時候就連見多識廣的精靈都不會吃,他們沒有想過自己...
目錄
第一章 借題發揮
第二章 這裡不舒服
第三章 算我一份
第四章 棄權
第五章 白頭髮的精靈
第六章 我幫你你幫我
第七章 做朋友
第八章 杖殺
第九章 老祖宗
第十章 用命去換來的
第一章 借題發揮
第二章 這裡不舒服
第三章 算我一份
第四章 棄權
第五章 白頭髮的精靈
第六章 我幫你你幫我
第七章 做朋友
第八章 杖殺
第九章 老祖宗
第十章 用命去換來的
商品資料
出版社:三日月出版日期:2014-01-22ISBN/ISSN:9789861859545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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