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雄兵無名塚,千古罪人化青煙;紀綱,終於伏法!
軍事武俠新經典,只有月關才能迭連攻占閱讀暢銷榜!
★ 超人氣架空歷史小說的網路代表作家,至 2013年累計點閱數已突破 9000 萬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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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犯險,互表情義;惡鬥,惡鬥到此終結!
紀綱為了邀功而不顧萬千士兵的枉死,讓寬宏大量的夏潯也不禁怒火中燒,加上心愛的小櫻身陷敵營,儘管手下頻頻勸阻,夏潯卻是為情為義,寧願丟官罷職也要半夜騎「鹿」殺往瓦刺大營,只怕晚了一刻小櫻便香消玉殞,孤身犯險的夏潯是否來得及拯救心上人呢?
前次鄭和下西洋大獲成功,這次想再遠航卻遭到文武百官反對,夏潯大膽的把下西洋之利弊具實以告,巧言反轉局勢,讓朝廷眾人一致舉雙手贊成出航,但自己卻也收到了永樂大帝的祕密聖旨:這次,夏潯也要跟著下西洋,不是開拓貿易,而是尋回失蹤的建文帝。
永樂大帝用《永樂大典》收攏士林人心,如今更下令建造巨型大鐘來招攬佛道勢力,只是再怎麼宏偉的鐘聲也壓抑不了夏潯對於紀綱的憎惡,在枉死的壯士墳塚前,夏潯決定為綿延的惡鬥畫下句點,夥同東廠使出殺手鐧,這次必讓紀綱伏法,替天行道討回正義!
全系列共計 30 卷,預計每月出版 2 卷。
本書特色
作者在最後一部,將帝王之術、為官之道、戰略技巧全部拉抬到最高等級,並且讓所有人物都在最後有了一個精彩的謝幕,旁徵博引的解答了歷史上的千古謎題。縱橫開闔,給讀者最好的閱讀享受!
作者簡介:
月關
中國東北部某間國有銀行二級分支行高級業務主管,但已在網路發表文章多年,為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自稱其名出自「秦時明月漢時關」,取其中二字,簡稱「月關」,
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筆新秀,
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
中國大陸起點金鍵盤獎讀者票選冠軍作家
《錦衣夜行》一書在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年度冠軍作品,粉絲追捧更勝《回到明朝當王爺》。作者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也是作家富豪榜前十名。
章節試閱
第一O九章 風雪赴遼東
「報!大王,遼東開原侯丁宇到了。」
阿魯台聞訊大喜,這丁宇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叫這瓦剌使者親眼見證自己與明廷的密切,從而爭取更多的機會。阿魯台傲慢地瞟了一眼那瓦剌使者,對眾頭領道:「諸位首領,請隨本王去迎開原侯!」
丁宇是侯爺,而阿魯台受大明封賜為王,在大明爵位裡邊屬於郡王一級,比親王低,但是比公侯伯爵要高,平素丁宇到他這裡來,阿魯台是不會親自出迎的,這一遭他有意向瓦剌示威,是以親身出迎。那瓦剌使節倒不知他所言真假,有心窺個虛實,便也悄悄跟了出來。
利益所在,現在的丁宇在阿魯台眼中就代表著大明,確實是叫他無比歡迎。阿魯台接了丁宇,歡歡喜喜把他迎進來,丁宇一眼就看見那瓦剌使節逡巡著跟進,神色有些異樣,不似阿魯台的人,雖然從衣飾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那人的神情舉止,與阿魯台身邊眾將可是大不一樣。
丁宇坐定身子,便向阿魯台問道:「王爺,這一位是……?」
阿魯台一臉沉痛,低聲道:「侯爺有所不知,瓦剌來侵,阿魯台叫小女圖婭率一個部落先行退卻,誰知卻被瓦剌擄走了……」
丁宇大驚,失聲道:「烏蘭圖婭姑娘被擄走了?」
丁宇可是清楚當年烏蘭圖婭在遼東試圖刺殺輔國公,卻被輔國公釋放經過的。如今時過境遷,烏蘭圖婭竟然莫名其妙成了輔國公派到阿魯台身邊的奸細,丁宇又不蠢,安能不知其中別有隱情,是以大為震驚。
阿魯台卻以為丁宇果然情繫烏蘭圖婭,知道心上人被抓才如此失態,不禁沉痛地道:「不錯!正是如此,老夫聞訊也是痛澈心扉,如今他們遣人來意圖換人,要以圖婭交換被我俘獲的瓦剌大將滿都拉圖……」
丁宇鬆了口氣,喜道:「如此甚好,那便交換就是了!」
阿魯台正色道:「烏蘭圖婭是老夫義女,若能換她回來,老夫如何不肯?可老夫千肯萬肯,也不能這麼做!」
丁宇一楞,愕然道:「這卻是為何?」
阿魯台道:「侯爺!那滿都拉圖燒我糧草、燒殺搶掠,雙手不知染滿我多少族人的鮮血……」
丁宇不悅,蹙眉道:「此非私仇,兩軍交戰哪能容得半點慈悲?如今戰事已定,難道坐視被俘人等被對方殺掉?大不了交換過來,若是不服,堂堂正正再行打過便是!」
阿魯台道:「侯爺所言固然有理。不過,我方尚有一員大將阿爾斯楞落在瓦剌手中,阿魯台身為韃靼之王,只能先公後私。如果要換,也要先換阿爾斯楞回來!如果他們肯將阿爾斯楞和烏蘭圖婭換回,叫我多換幾員被俘的瓦剌頭領回去原也不可,奈何他們卻不答應。如此這般的話,老夫縱有萬般不捨,也不能循私了!」
說到這裡,阿魯台忍不住老淚縱橫。阿爾斯楞的父親,查巴幹部的首領那日松激動的熱淚盈眶,他原本對阿魯台也談不上十分忠心,到了這一刻卻是死心踏地,唯阿魯台之命是從了。
丁宇還待再說,話都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
眼下瓦剌與韃靼一戰已經打得不可收拾,遼東提前介入已成必然,原本想等到阿魯台兵力耗盡,由不得他做絲毫反抗,便全面接收韃靼的統治,並通過分發賑糧、衣服、氈帳等手段,對韃靼百姓編戶造冊,以遼東改造部落的成功經驗,打破韃靼的原有編制,將韃靼牧民納入朝廷治下。
百姓一旦直接受了朝廷控制,原來的那些頭人首領、高官貴族便成了無根之萍、無源之水,徒然保留已有的財富,權力卻蕩然無存,只能依附於朝廷,受朝廷驅使,這是朝廷的千秋大事。到時候說不得要軟硬兼施,拉一批打一批,對抗拒改造的牧民和貴族施以血腥手段。
遊牧彪悍,不可力取,草原浩瀚,無法施以中原治民之法,故而只能分其勢以散其力,分其地而治其民,通過一個較長時間的融合和治理,叫他們依附於大明,再也擺脫不得。要達成這一目的,只能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錯過機會,叫他們緩過勁來,便不管用了。
如果再為小櫻姑娘強力爭取,這老狐狸恐怕就要化被動為主動,牽著丁宇的鼻子走了。他說的大義凜然的,丁宇如何能強迫於他?如果那麼做,這老狐狸再假惺惺做作一番,反而叫他更得軍心民意。阿魯台還掌握著一定的實力,到時候就不宜對韃靼的統治群體分化瓦解了。
再者,丁宇與夏潯不同,他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男子,江山與一女子孰重孰輕,他的觀念與阿魯台卻也差不多。在他想來,國公縱然喜愛這位小櫻姑娘,以國公的權勢地位,什麼樣的絕色女子不能招之即來?斷不致為了她而影響朝廷大計的進行,如果自己妄做主張,只怕要弄巧成拙。
有此想法,丁宇便不敢擅作主張了,只想著把這消息報與國公,任由國公處治罷了。
阿魯台狡黠地瞟了丁宇一眼,見他低頭不語,神情百變,心中不由暗暗得意。如此一來他既爭取了軍心民意,又會讓丁宇這位大明開原侯交惡於瓦剌,如果烏蘭圖婭一直好端端的,丁宇必然在他向明廷請求調停之後,軟硬兼施迫瓦剌放人,那時自己就不用因為用一名舉族痛恨的敵將換回義女而失去人心。如果烏蘭圖婭受到淩辱虐待甚至處死,這位喜歡圖婭的開原侯,豈不順水成章的成了瓦剌仇人?
以草原諸部對待俘虜一向的習慣,烏蘭圖婭既然失去交換價值,豁阿哈屯為了向族人有個交待,對她大加淩辱乃至處死,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便可換得自己在族人中「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好名聲,而瓦剌不知這丁宇甚愛圖婭,無端便為自己招來一名強敵了。
阿魯台越想越是得意,他這心態看來或者詫異,怎麼這人連對他有大功的義女都無情捨棄,反而會受到族人擁戴了?其實這與當時該地該族的習俗有關。莫看塞外遊牧剽悍好鬥,但是他們可以為了一族的草地、水源而鬥,可以為了男兒意氣而鬥,卻絕不會為了女人去打仗。
哪怕這女人是族長頭人的母親、妻子或者女兒,如果你以她被人擄走或淩辱為理由發動戰爭,會受到族人的唾棄,認為你胸無大志、沒有出息,竟然為了一個繁衍工具而犧牲諸多族人的性命,不配為其領袖。想讓他們如希臘特洛伊戰爭一般,為了女人而大打出手,在草原上那是想都別想。
朱棣尚未到北京,便接到了夏潯以八百里快馬送來的急奏,朱棣閱後深感事態嚴重,一個不慎,努力創下的大好局面就要全部喪失,只消幾年功夫叫他們恢復了元氣,塞北依舊是一個韃靼、一個瓦剌,兩頭惡狼擇機而噬,所以當機立斷,立即批准了夏潯的建議。
朱棣在行程之中連下十餘道聖旨,命遼都都司、奴兒干都司、山西都司、陝西都司、哈密衛、哈密王、別失八里王、北京行部分別出兵,同時下詔給南京,叫正在南京監國的太子立即籌措軍餉、軍糧,同時又發恩旨,對奴兒干都司、哈密王、別失八里王等各予封賞,以安其心。
鑒於塞外形勢瞬息萬變,朱棣唯恐有失,又令夏潯立即趕赴遼東,親自主持局勢,來不及請旨的事情可以便宜從事,先斬後奏,因紀綱主要負責瓦剌那邊的消息,去遼東的話中間反要隔著一個韃靼,有諸多不便,所以仍令他坐鎮北京。
夏潯獲悉皇帝已經做出果斷的處置,不由暗暗地鬆了口氣,局勢最終如何發展,眼下尚不得而知,但是至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即便事情失敗,也不必因為明明可以有所為卻未為而感到遺憾。
夏潯經略遼東三年,對那裡很是瞭解,在遼東三司和女真諸部、乃至朵顏三衛中擁有崇高的威望,尤其是他在遼東所制訂的民族融合政策卓見成效,叫他去遼東,正是最佳人選。夏潯不敢怠慢,立即打點行裝,直奔遼東。
朔風如刀,雪沫子漫天飛舞,懸崖絕壁,林莽沉沉,一條雄渾如龍的大河被嚴寒凍住,冰厚三尺。
百餘騎身著禦寒皮袍的戰士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在眉下露出一線,在大雪中艱難的行進著。
到了大河邊,因為冰上有雪,道路太滑,他們必須下地步行,一名擔任嚮導的邊軍戰士這才湊到前邊一人面前,拉下表巾,氣喘吁吁地道:「國公爺,過了這條河,大約兩里就有一座驛站,那邊的驛站就開始配有扒犁了,咱們的速度……就能快起來!」
風太急,一張嘴就往嘴裡灌,那人只說了這幾句便劇烈地咳嗽起來,夏潯點點頭,瞇著眼向對面望去,忽見河對面有三名騎士正牽馬要過河來,那些騎士也都穿著臃腫的禦寒皮袍,看不出是軍是民,但是在他們肩後,都插著一面紅色的三角小旗,這卻分明是軍驛的驛卒了。
夏潯站住腳步,吩咐道:「對面有人來,且先不行,等他們過來,問一問遼東情形!」
第一一O章 我欲我行
「你們是什麼人?」
三名驛卒登岸,警惕地看著圍上來的侍衛們。
這裡屬於遼東地界,而且距山海關不遠,絕不會是韃靼或瓦剌的人,而馬匪胡賊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這樣的嚴寒天氣,關外商旅斷絕,少有人敢截官兵。
再者,官兵在這種氣候下出動,要嘛人數眾多,要嘛是諸如驛卒一類的苦哈哈,身上沒有幾文錢,出動一次,截得的財物還趕不上大雪寒冬出門的消耗。所以就算馬匪胡賊也是要儲糧過冬,頂多也只會出現在他們寄身的山寨附近,搜刮當地百姓。
夏潯的侍衛向他們亮明身份,驛卒驗過他們的腰牌,態度便親熱起來:「原來是關內的兄弟,要往遼東鎮去的啊,我們正從那裡來,要往北京城,去楊督府上送一封信。」
其中一名驛卒笑嘻嘻地看看身前的幾名侍衛,讚道:「不錯啊!關內的兄弟剛到我們這裡時,大多要凍成鵪鶉,你們卻還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這份本事,很了不起。」
夏潯的侍衛向他們亮明身份,也只是亮明自己的明軍身份,當然不可能逮著人就聲張自己是護送輔國公往遼東去的,那驛卒隨口說一句「楊督」,侍衛未往心裡去,夏潯聽了卻是心中一動,問道:「這位楊督,是哪位大人啊?」
那驛卒看他一眼,見這人雖然穿著與其他侍衛同一色的禦寒皮袍,但神情氣質不俗,曉得定是個將官一類的人物,倒不敢怠慢了,便道:「楊督就是輔國公啊!輔國公曾任我遼東總督,如今國公雖早已還朝,咱們遼東的人可依舊記著國公爺的好兒,咱們這裡的人提起輔國公,都說楊督。輔國公,那是朝廷的,楊督,那是專屬於咱們遼東的,嘿嘿,親近不是?」
夏潯心中湧過一股暖流,微笑道:「你說楊旭是嗎?」
那驛卒臉色變了變,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楊督大名!」
夏潯身邊的幾名侍衛忍不住笑起來,七嘴八舌便道:「你還說楊督是你的自己人,如今輔國公就站在你面前,怎麼卻不認得?」
那驛卒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這位……就是楊總督?是輔國公爺?」
夏潯笑道:「這個自然不會有人冒充的。」
為免多費唇舌,夏潯亮出了自己的印衿,那驛卒見了再無懷疑,三名驛卒慌忙跪倒,又驚又喜地道:「小的們奉丁侯之命,往北京去見老爺,想不到竟在這裡碰見,老爺您這是要重掌遼東了嗎?」
夏潯道:「起來說話,不必拘禮。本國公是奉旨往遼東一行,關注韃靼情形的,是丁宇派你們來的?」
驛卒站起道:「正是丁侯爺差遣。」
當中一人取出懷中所藏秘信,雙手呈給夏潯,道:「丁侯吩咐,務必以最快速度趕赴北京,將這封信交給老爺,這裡遇見,那是再好不過。」
十幾名侍衛站過來,在上風處擋成一排,給夏潯遮住了風雪,夏潯打開丁宇的密信,匆匆看罷瞿然變色,那一顆心沉甸甸的,半晌不見動作,持著信紙的雙手僵在那裡,信紙在風中瑟瑟發抖。
「國公爺,您這是怎麼了?」
夏潯身邊侍衛統領閆川見他神色大變,不禁問道。
夏潯輕輕搖搖頭,將信折好,揣進懷裡,緩緩踱開幾步,眺望西北方向,怔立不語,風雪撲面而來,他卻如同一尊雕塑,絲毫不覺寒冷。眾侍衛面面相覷,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故,有人悄悄向那送信的驛卒問起,那驛卒只管送信,又哪知信中說些什麼。
許久許久,夏潯才回過頭來,向那三名驛卒道:「我既來了,你們就不用往北京去了,帶我去距此最近的一座驛站!」
「嗵!」的一聲,夏潯的皮袍子脫下往椅子上一扔,竟然發出重物墜地的聲音。皮袍子在風雪中也凍得硬了,脫在那邊硬梆梆的。驛丞史秋生連忙端過一盆熱騰騰的水,殷勤地道:「國公爺,請淨面!」
史驛丞是上兩輩就舉家遷到關外的漢人,如今史春生跟著遼東的經商浪潮,做了一個專門收購、運輸的皮貨商人,史秋生早年做驛卒,多年打拼,到如今混上了驛丞的官員,雖說設在遼東道上的這個驛署油水不多,可家境比起當年,也是強了萬倍。他這小驛署還從來沒有接待過這麼大的官員,史驛丞生怕手下人粗手粗腳,惹得國公不快,是以親自侍候。
夏潯的臉上塗了禦寒的旱獺油,一進了房間油膩膩的,正要洗漱淨面。他先撲濕了臉面,再用皂角,換了兩盆水才洗淨了臉面,便吩咐那驛丞道:「下去忙吧,我休息一下!」
史驛丞如釋重負,趕緊諂媚地道:「灶下燒著飯菜呢,國公爺先歇著,小的一會就給您送來!」
夏潯候那驛丞離開,便吩咐站在門口的侍衛閆川:「去,把唐楓、張文濤、何天陽叫來!」
史驛丞出了國公爺的臥房,只見驛卒們正忙忙碌碌地接待國公爺帶來的一百多號侍衛,要說關外驛署不好幹,全因這關外最大的就是兵,兵大爺們行伍出身,粗野狂放,少識禮節,到了驛署頤指氣使、呼呼喝喝還算好的,一個不對付,抽你一鞭、踹你一腳也是家常便飯。
這時候的驛署還未像後來那樣,納入錦衣衛的週邊組織,沒個強硬後臺只好任人欺負。不過國公爺的這些侍衛反倒比那些普通的兵大爺好說話,這倒不是國公爺的侍衛就知書達禮,其實比起那些普通的邊軍大兵來,他們自然更加的目高於頂,只是國公爺就在眼前,可沒人敢擺威風。
因此那些驛卒們倒未受人斥駡,一個個的照料馬匹,溜馬、飲馬、上廄、餵料,挑選宿住房舍、安排茶水飯食,各司其職,那些侍衛大爺倒也沒有難為他們。史驛丞見了暗暗鬆一口氣,便一溜煙跑到廚下去安排飲食了。
驛卒們忙著餵馬與安排房間,這些房舍許久沒人住,鋪蓋都得現從倉房取來,火坑也得現燒。侍衛們也沒閒著,有人探察周圍環境,有人佈設警哨,院角、房頂、瞭望台,都安插上自己人,其他人等都站在夏潯房外的廊下,一方面等候被國公喚進去的頭領們出來分排站崗放哨的任務,一方面等著驛卒拾掇好房間。
房間裡,一聽夏潯的打算,四個侍衛統領就炸了。
「不行,我不同意!國公不能冒此奇險!」
何天陽臉紅脖子粗地低吼道:「如今塞上形勢難以預料,國公想救小櫻姑娘,也不能孤身涉險。如果要去也得先到遼東,帶了大軍以調停之名進駐韃靼,再與瓦剌交涉。」
夏潯慢條斯理地道:「以前,瓦剌不敢傷我天朝重臣,現在他們更加不敢。我若趕去,看似驚險,實則沒有半點兇險之處;但如果先去遼東再往韃靼,接著聯繫瓦剌,曠日持久恐怕夜長夢多,多生事端。」
張文濤反駁道:「國公,他們不敢明著下手,難道不敢暗著下手?咱們只有這麼一點人,一旦到了他們的地盤上,豈不由他們擺佈?如今草原上諸般勢力混亂,若是殺了國公,還可順手推舟栽到他們的對頭身上。國公應當明瞭,朝廷一舉平定塞外,乃是重中之重,如果有了替罪羊,縱以國公之尊,朝廷也不會不依不饒,務必追究!再者,縱然追究又能查出什麼來?有這個緣故在,他們還不敢動手嗎?」
夏潯當然知道張文濤所言不假,只要能夠推卸責任、只要有人頂包,大明在此關鍵時刻一定會忍了,這是政治。何況不忍,他們也確實不可能查得到什麼真相?難道還能為了他一個人,發動一場試圖消滅整個草原部落的戰爭?如果那樣,塞北就變成了第二個安南,而且比安南還要難纏百倍,大明的戰爭成本十倍、百倍於草原部落,不等把他們消滅光,大明自己先國力耗盡,民怨沸騰了。
然而,小櫻本來好端端地生活在秣陵,是被他硬拖入這場風波的,她不是大明的兵,縱然拋開兩人的私情不談,夏潯又如何能袖手旁觀,將她的生死置諸天命?先去遼東再去韃靼,這一折一返最快也得半個月甚至三十天,這麼長的時候,可以發生很多很多事了。
夏潯表面上從容自若、心如止水,其實自從得到這個消息,內心便沒真正平靜過,胸中一股戾氣時時躁動不已,只是強自按捺罷了!這時見眾侍衛極力反對,夏潯便有些按捺住了,沉聲說道:「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唐楓、閆川、何天陽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緩緩跪坐起來,沉聲道:「卑職們的責任,是護佑國公安全,如果國公一意孤行,卑職等只好得罪了!」
夏潯眉鋒一揚,道:「你們敢對我動手?」
唐楓道:「職等不敢,但職責所在,不得不為!」
夏潯淡淡一笑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張文濤跳下地去,大聲喝道:「那麼,再加上他們呢?」
「來人!」
何天陽一聲大喝,正站在門外的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門,立即呼啦啦地衝了進來!
第一O九章 風雪赴遼東
「報!大王,遼東開原侯丁宇到了。」
阿魯台聞訊大喜,這丁宇來的真是時候,正好叫這瓦剌使者親眼見證自己與明廷的密切,從而爭取更多的機會。阿魯台傲慢地瞟了一眼那瓦剌使者,對眾頭領道:「諸位首領,請隨本王去迎開原侯!」
丁宇是侯爺,而阿魯台受大明封賜為王,在大明爵位裡邊屬於郡王一級,比親王低,但是比公侯伯爵要高,平素丁宇到他這裡來,阿魯台是不會親自出迎的,這一遭他有意向瓦剌示威,是以親身出迎。那瓦剌使節倒不知他所言真假,有心窺個虛實,便也悄悄跟了出來。
利益所在,現在的丁宇在阿魯...
目錄
第一O七章 一殺了因果
第一O八章 走馬換將
第一O九章 風雪赴遼東
第一一O章 我欲我行
第一一一章 鹿鳴呦呦
第一一二章 決裂
第一一三章 珠沉玉碎只為誰?
第一一四章 男兒重橫行
第一一五章 霸道
第一一六章 拳頭和舌頭
第一一七章 周瑜打黃蓋
第一一八章 皮影戲
第一一九章 一撇一捺
第一二O章 好歸去 第一二一章 發飆
第一二二章 亂紛紜
第一二三章 十二願
第一二四章 春天裡
第一二五章 雙動手
第一二六章 永樂大鐘
第一二七章 假作真時
第一二八章 到底賺不賺?
第一二九章 利字擺中央
第一三O章 不一樣的心思
第一三一章 無敵艦隊
第一三二章 一棹春風一葉舟
第一三三章 游必有方
第一三四章 嚴肅點兒,打劫呢!
第一O七章 一殺了因果
第一O八章 走馬換將
第一O九章 風雪赴遼東
第一一O章 我欲我行
第一一一章 鹿鳴呦呦
第一一二章 決裂
第一一三章 珠沉玉碎只為誰?
第一一四章 男兒重橫行
第一一五章 霸道
第一一六章 拳頭和舌頭
第一一七章 周瑜打黃蓋
第一一八章 皮影戲
第一一九章 一撇一捺
第一二O章 好歸去 第一二一章 發飆
第一二二章 亂紛紜
第一二三章 十二願
第一二四章 春天裡
第一二五章 雙動手
第一二六章 永樂大鐘
第一二七章 假作真時
第一二八章 到底賺不賺?
第一二九章 利字擺中央
第一三O章 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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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野人文化股份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14-01-02ISBN/ISSN:9789865830885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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