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小人、保相公、揭陰謀是她的看家本領,
況且人家會使計,她也有心機,誰怕誰……
文創風070《名門庶女》3
在王府過日子真如遊戲打怪過關,天天都有層出不窮的大事小事要應付,
簡親王妃雖然疼愛自己,但上有瞧不起自己丈夫的老夫人和側妃劉姨娘,
旁有摸不清底的世子大哥和世子妃,下有暗懷鬼胎的僕人們,
還有二房、三房太太等著看王府好戲,她和冷華庭雖是一心一意過小日子,
陰謀暗算卻樣樣朝他們而來,她雖然常是急中生智、逢凶化吉,
但總也是要想個辦法反擊回去,讓人知道他們夫妻不是好惹的;
況且當年究竟是誰使計廢了丈夫的腿,害他失去世子之位,
現下又蠢蠢欲動,似乎意圖顛覆簡親王府?
府內暗潮洶湧,她出了王府,又不知怎麼招惹上裕親王世子冷青煜,
這下太子妃又召她一見,她真是裡外皆忙,一天清靜日子都難得,
幸好冷華庭處處呵護,甚至願意為了她醫治自己,
或許一時半刻他倆還不能安生,但有夫如此,
她穿越後的人生看來也有幸福可言……
本書特色:
既有穿越,又是重生,
女主角不但要活得比別人好,還要善用頭腦,
為自己在重男輕女的古代社會掙一席之地,
雖然結婚,也不做丈夫身邊的小女人,
而是能與丈夫並肩而行、互相扶持的一對夫妻;
本文除了女主角的自立,還有婚後戀愛、生情,
加上宅鬥及宮鬥,內容豐富精采、高潮迭起,非常黏手吸睛。
作者簡介:
不游泳的小魚
瀟湘書院宅鬥文代表作家之一,著有《名門庶女》、《望門閨秀》等作品。加入瀟湘後的第一篇新文便以銳不可擋之勢衝進總訂榜前三,其功底紮實,細筆寓大,筆下人物聰慧生動,如鮫珠璀璨,光不可斂。
雖是平凡的家庭主婦,雖已過了愛作夢的年紀,但內心還是有小女人的心態,愛作夢愛幻想,喜歡把夢裡出現的場景用樸實的文字記錄下來,永久珍藏。
章節試閱
第三十四章
果然,不過片刻老夫人便在丫頭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上官枚一見便撲了上去。
「奶奶,您可要為枚兒作主啊,枚兒……枚兒真真嚥不下這一口氣,若是奶奶您也不給枚兒作主,枚兒明日便回門子去算了,這個府裡太不拿枚兒當人看了!」
上官枚哭得梨花帶雨,嬌俏的臉上掛著委屈和傷心的淚。老夫人一把扶住她,擔心地說道:「我的兒,妳這是說哪門子的話呢,好端端怎地要回門子去?堂哥兒欺負妳了嗎?誰敢不拿咱們的郡主當人看啊,那不是找死嗎?」聲音說到後來,帶著股陰寒之氣。
王妃聽了,如水般溫柔的眼睛微微瞇起,手裡的佛珠撥得飛快,臉色卻是平靜得很,似乎根本沒聽到老夫人的話一般。
二太太忙起身來迎老夫人,和上官枚一起扶著老夫人坐了主位,王妃也起身,給老夫人行了一禮,道:「天寒地凍的,您怎麼來了?」錦娘也跟著行了禮。
老夫人拉著上官枚的手,冷冷地看著王妃。「怎麼,我不能來嗎?還是妳怕我來?」
王妃淡然一笑,逕自坐回自己的位置,嘴角帶著譏誚。「兒媳有何可怕,只是母親您如今年歲也大了,身子也大不如從前,何不少操些心,在府裡頤養天年呢?」
老夫人聽了大怒,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喝道:「妳這是什麼話?不要以為妳是正妃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妳成天不去給我晨昏定省,我來看妳總成吧,竟然說我操多了心?沒半點禮儀規矩,不懂孝義,不尊庶母,這就是妳身為正妃的風範?」
老夫人氣勢洶洶,王妃卻仍是面帶微笑,放了手中的佛珠,慢條斯理地端了桌上的茶,優雅地輕啜一口。「母親,年歲大了,總發火會中風的。」
老夫人就如一拳擊在棉花上,被溫柔地擋回來的同時,手卻被棉裡藏著的針給刺痛了,不由氣得臉都紅了,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指著王妃的鼻子道:「妳……妳……」一時氣結,差點就要暈了過去。
她原就是來教訓王妃的,以往王妃總是對她忍讓得很,就是被她罵了幾句,雖然也氣,卻還是老實地聽著,今兒卻不知道王妃會如此強硬,竟是半點也不饒人,句句衝撞著她,教她如何不氣?
上官枚見了不由嚇到。老夫人若是這會子氣暈了,那戲可就不好唱了,忙撫著老夫人的胸,幫她順著氣,二太太也過來扶了老夫人坐下,勸道:「娘,您可別氣著了,王嫂她……也是一番好意呢,年歲大的人是不宜輕易動怒的。」說罷,對王妃眨了眨眼,似乎暗示王妃說兩句軟話哄下老夫人。
王妃兩眼一瞇,當沒看見,二太太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起來,清雅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也喝了口茶道:「娘,您千萬別氣著了,您真要倒下了,這府裡不是更亂了嗎?」
王妃聽了冷哼一聲,並不理她這一茬。老夫人稍稍轉過氣了,瞪了王妃一眼道:「那可不,我今兒來,就是聽說這府裡又鬧出命案了,還是兩個。雖說奴才命賤,但也不能太過草芥了吧,王妃,這就是妳掌家治府治出來的好結果?」
王妃聽得一滯,放了茶杯,轉過頭定定地看著老夫人,幽幽道:「兒媳正在自行檢討,這些年,兒媳掌家時太過寬宏,讓那起子陰險小人以為兒媳好欺負呢,一再地耍陰謀、弄手段,暗地裡不知出了多少么蛾子。兒媳原想著都是一家人,能過去的就揭過去,能忍就忍,沒想到有些人越發猖狂,以為兒媳是好欺的,所以才弄得府裡越發亂了。自今兒起,兒媳可真要好好治治這股子歪風邪氣,不然我忍氣吞聲,人家當我是傻子呢。母親來了正好,一會子看看是哪些人在府裡作怪吧。」
這話一出,不只是老夫人,就是二太太、上官枚幾個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偏這話因又是老夫人引出來的,王妃又先檢討了自己,一時老夫人也不知如何應對。半晌,二太太才道:「王嫂言重了,雖說府裡出了些亂子,可府裡有上百號人呢,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十個手指還不一般長呢,哪裡就是妳的過錯了。」
錦娘一直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聽了二太太這番話,不由在心裡無比地佩服二太太。挑事的是她,事情鬧急了,出來說乖弄巧的又是她,這人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一個老夫人已經夠難纏了,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二太太虎視眈眈著,也不知道王妃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弟妹妳也不用安慰我,妳也說了,這府裡如今亂得很,不管是不是我的錯,我總是不能讓府裡再繼續亂下去,妳說對吧?」王妃淡淡地對二太太道。二太太剛才明明就是在打圓場,王妃卻是半點也沒順著她的話就此揭過的意思,態度很堅決。
錦娘不由鬆了口氣。還好,就怕王妃又如以前那樣心軟,不由看了眼身邊的冷華庭,就見他難得正色地看著王妃,眼裡有著一絲欣喜。錦娘微微一笑,廣袖下的手握得更緊了。
老夫人被王妃頂得直冒火,也懶得再跟王妃囉嗦,對二太太道:「老二家的,妳算了,任她去鬧吧,她是王妃,是正主子呢,這府裡,她還能將誰挾進眼裡去?」
二太太聞言便閉了嘴,不再作聲。王妃聽了老夫人的話也不生怒,哂然一笑道:「母親非要如此說,兒媳也沒有法子。兒媳若真是那厲害的,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連想問自己兒媳身邊人一點子事,都被這麼些人來說道,我這正經主子當得……可真是窩囊得緊呢。」
老夫人聽得一滯,沒地發火,便對上官枚吼道:「枚兒,方才妳不是還很委屈的嗎?這會子要拿的人可是妳的?妳的人犯了什麼事了?」
上官枚原是看見老夫人和王妃幾個長輩在鬥,她就和錦娘一樣,站在一邊聽著,這會子被老夫人點了名,瞟了眼二太太,眼圈一紅,委委屈屈地一指地上珠兒的娘,說道:「這個婆子的女兒被人弄死了,她卻誣陷枚兒的陪房杜嬤嬤唆使她幹的。奶奶,杜嬤嬤可是我院裡廚房裡的管事,平日裡與她這等粗使婆子哪有什麼來往,她分明就是胡說八道。」
錦娘一聽,上官枚這話也有些道理,只聽珠兒的娘一人之話確實難以讓人信服,不過,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證據呢……腦子不由飛快轉了起來,尋思了半天,也沒想到有用的東西,心裡不免就有些急了。
老夫人聽了正待要說話,這當口,碧玉已經回來了,後面跟著的婆子卻是抬著一個人進來的,錦娘看了心就一沈。莫非杜婆子也被殺了滅口了?冷華堂不會如此愚蠢地欲蓋彌彰吧,那也太明顯了。
碧玉讓人將抬著的人放下,自己上前來對王妃行了一禮,道:「王妃,杜婆子說是前些日子就摔傷了腰,奴婢去時,她正在屋裡躺著,說是有幾天沒有出過門了,奴婢便將她先抬了來,有什麼問的,您當面問吧。」
這話一出,王妃和錦娘都是一怔。傷了腰?還躺在屋裡好幾天?那如何去唆使珠兒的娘?
果然上官枚聽了便冷笑起來,不陰不陽地說道:「前兒廚房裡地上濕滑,杜嬤嬤不小心摔了,腰傷了好幾天呢,我就想知道她是如何去唆使人的,難道是爬去大通院的嗎?」說著,又對珠兒的娘道:「說吧,是誰指使妳誣陷本郡屋裡人的?妳今兒不給本郡說個明白清楚,別說是妳身上這層皮,就是妳這把老骨頭,本郡也要拆了去餵狗!」
珠兒的娘聽得一陣哆嗦,趴在地上扭過頭來看擔架上的杜婆子。
杜婆子歪躺在擔架上,一隻手扶著腰,正在那兒哼哼著,見珠兒的娘扭過頭了,眼裡便閃過一絲怨毒,珠兒的娘將頭一縮,又轉了回去。
王妃看著就皺了眉,對珠兒的娘道:「妳可看清楚了?是這個婆子指使妳的嗎?」
珠兒的娘雖然怕,但仍是點點頭道:「回王妃,正是這杜婆子給的奴婢藥粉,奴婢這還餘著一些呢。」說著就從懷裡拿了一個黃紙的小紙包來,碧兒見了便用帕子包了,呈給王妃。
錦娘見了心裡稍安。那毒藥見血封喉,此種烈性毒藥必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的,珠兒的娘不過只是個守園的婆子,哪裡有本事能弄到如此厲害的毒藥,何況還是用來毒死自己女兒的,有哪個母親會在家裡備了毒藥準備隨時毒死親生骨肉?
那杜婆子雖然歪在地上,但珠兒的娘拿了那包藥給王妃時,她的臉色一變,兩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想要撕了珠兒的娘的樣子。
王妃也不看那包藥粉,似笑非笑地看著杜婆子道:「杜嬤嬤,妳可是世子妃的陪房,本妃也只是想請妳來問個話而已,沒想到這麼巧,妳就傷了腰了……珠兒的娘說是妳指使她去殺珠兒的,可有此事?」
杜嬤嬤掙扎著將身子挪正,費力地想要坐起身子,剛一動,似是牽到了痛處,嘴角就抽了抽,卻仍是狠狠地瞪了珠兒的娘一眼,才道:「回王妃,奴婢不認識這婆子,見都沒有見過,又哪裡會送什麼毒藥給她,她在胡說八道。」
珠兒的娘一聽,又轉過身來道:「杜嬤嬤,妳這話可就說得不地道,自世子妃嫁進府裡來後,妳就常去大通院,還特別與我交好,有事沒事拿了酒來與我吃,怎麼這會子又不認得人呢?大通院裡可是有不少人見過妳呢,空口白牙的,就是想要狡賴,也別這麼說吧!」
杜嬤嬤聽了臉微微一紅,便瞇了眼,上下打量了一會子珠兒的娘,像是才將她看清楚了一般,良久才道:「喔,原來是顧婆子,我才沒看清呢,妳這樣子像個瘋婆子,一時半會兒還真難認出來。」
原來珠兒的娘姓顧。錦娘看著杜嬤嬤就覺得她好笑,撒謊也不打下草稿,這話說得也太拙劣了些,明明是想抵賴呢,沒想到顧婆子也不是個吃素的,一下就將她戳穿了。
「妳自是認不出來了,我女兒死了,如今我也只剩了半條命,妳就是想認也不會認出來吧?那藥是妳今兒早上給我的,就算我變化再大,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妳就不認得了?妳那記性還真是好啊。」顧婆子眼中含恨,怨念比杜婆子深多了。
那邊上官枚沈不住氣了,指著顧婆子罵道:「妳自己幫人殺了親生女兒,如今又來怨別人,那藥粉妳說是杜婆子給的,誰能作證?」
顧婆子聽了淒然一笑,對上官枚道:「無人作證。世子妃,誰會在做傷天害理之事時,還請一個人去見證的,瘋了嗎?那藥粉便是證明,奴婢一家身分卑微,那藥如此厲害,定然老貴了,奴婢就是藥個耗子,也用不起這一星點的藥粉,何況還是毒死個人。」又轉過頭對王妃道:「王妃,奴婢如今女兒也死了,原是苦主的,卻變成了殺人幫凶,二少奶奶說得對,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奴婢再為了脫罪而言辭狡賴沒意思,奴婢被人當了槍使了,如今奴婢也想讓那真正害人之人受到懲處呢!」
顧婆子滿臉淒楚,眼裡難得有一絲清明和決然,看來也是真正生了悔意,說的話也很有道理。
杜婆子聽了,臉色又是變了一變。
上官枚聽了便對老夫人道:「奶奶,您也聽清楚了吧,這婆子根本就沒有證據,她是在誣陷孫媳的陪房呢,這不是往孫媳臉上打嘴巴子嗎?孫媳這是得罪誰了,要受這樣的窩囊氣啊,孫媳這就回娘家去,找我父王來評評理。相公是庶出又如何,他可是皇上親自點下的世子,這府裡就是有人看不得相公得了世子之位,就想盡法子去害他,奶奶,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說著,就嚶嚶地哭了起來。
老夫人聽了一陣心疼,忙安撫她道:「好孩子,快別哭了,別動不動地就說要去找妳父王,在府裡鬧鬧就算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呢,奶奶也知道妳是受了委屈的。」
說著,又冷冷地看著王妃道:「堂兒的世子之位早就定下來的,我看誰敢不服氣?哼,要不服氣也要有那個命不是?那身子殘腦子壞了的,難道也能成世子嗎?這不是要丟了大錦朝的臉?朝堂之上,百官之中,有誰會是坐著個輪椅上朝去的?這不是讓人說咱簡親王府沒人了嗎?」
錦娘這是第一次赤裸裸地聽人如此侮辱冷華庭,一陣氣血直湧上頭,只覺得手腳發木,全身像潑了冰水似地陣陣發寒,一抬頭,憤怒地看著老夫人。
正要說話,手卻被冷華庭一扯,回過頭來,就見他正暗示她稍安。果然,只聽哐噹一聲響,王妃氣得將桌上的茶杯全拂在地上,對老夫人道:「母親,本妃尊您一聲母親也算是給足臉面了,請不要為老不尊,若再污我庭兒,劉婉清今日就是豁了命去,也要給庭兒討個公道!」
老夫人還是第一次見王妃如此發怒,王妃氣勢太過嚴厲,一時嚇到,半天都沒有說話,二太太也發覺老夫人剛才的話說得太過了,忙起來說道:「王嫂,娘年紀大了,說話糊塗,妳千萬不要見氣,消消氣啊,庭兒是好孩子,只是命運不濟而已,大家都心疼著他呢。」
老夫人這會子也回過神來,看王妃那眼神像要吃掉她似的,不由縮了縮脖子,抿著嘴不敢再說。
錦娘見狀也上前去勸王妃。「娘,您別生氣了,相公和兒媳還得您護著呢,這是您身子還好,別人就當著您的面欺負相公了,若是您再氣壞了身子,那相公在這府裡不是更加沒有立足之地嗎?相公十二歲之前可是名正言順的世子,說是得了怪病,可誰又知道呢,保不齊就是有人下藥害的。如今相公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還要一再被人辱罵,連自己奶奶都瞧他不起,您說,這日子還過得下去嗎?不如您跟父王說了,給咱們一個小莊子,讓兒媳陪著相公在莊子裡自生自滅得了,省得相公這身子污了府裡其他人的眼。」
錦娘這一招正是學上官枚的。她不就是要以示弱來博取同情嗎?正好,老夫人那豬腦子送給了錦娘一個機會,她便有樣學樣地哭訴了一場。
王妃心酸的同時,更是梗得老夫人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囁嚅了半天,才小意地說道:「兒媳我……我……」她話還沒說完,那邊冷華庭就自己推了輪椅往外衝,王妃眼尖看到,嚇得就撲了過去,一把攔住。
「庭兒,你……你要做什麼?你千萬別生氣,娘給你作主啊!」
冷華庭兩眼氣得發紅,額頭青筋暴起,一揮手甩開王妃道:「我是那殘了身子、壞了腦子的,是給王府丟人現眼的,別攔我,讓我死了乾淨!」
王妃一聽,心都碎了,死死地拽住他的椅子哭道:「庭兒,庭兒乖,你不是,你不是,父王和娘從來都沒有看輕過你──來人啊,快去請王爺來,今兒娘一定要為庭兒討個說法來。」
那邊老夫人一聽真慌了。王爺不是她的親生,因著王爺生母早死,自己又養過他一陣子,王爺尊崇孝道,才對她尊重有加,加之二老爺又爭氣,與王爺兄弟感情甚篤,才讓老夫人在府裡的地位如正經的老王妃一般的尊崇。
但今日可真是忤了王爺的逆鱗了,這六年來,王爺最在乎的便是冷華庭,不知求了多少名醫醫治他的傷病,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所以才養成了冷華庭在府裡為所欲為的性子。剛才自己那一番話確實是說過了,人說打蛇不打七寸,傷人不傷痛腳,自己怎麼就說到小庭的殘疾上去了呢?
那邊二太太也是又氣又急。老夫人如今是越發昏聵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原是枚兒請了她來助陣的,這會子倒好,讓她捅了個大樓子了,這局面可怎麼收場啊!
她不由看向上官枚,上官枚此時也是急得手足無措,埋怨地看著老夫人。二太太一急,對老夫人勸咳了一聲,廣袖急動,對老夫人打了個手勢。
老夫人稍遲疑了下,還是起了身,也不讓人扶,突然就向冷華庭奔了過去。錦娘離得遠,只覺得老夫人像是突然返老還童,跑得比兔子還快,也學著王妃一把抓住冷華庭的輪椅,哭道:「唉啊,庭兒,奶奶心裡其實是疼你的,奶奶剛才說錯話了,你……」
冷華庭詫異地看著老夫人。這個老不死的怎麼會親自來跟自己道歉了?不由鳳眼微瞇,面上仍是哭著,卻不再發瘋似地推輪椅,兩隻手也很規矩地放在腿上,一副像是被老夫人的話打動了似的。
老夫人見了卻不喜反憂,又伸了手去摸冷華庭的臉。錦娘見了,不由皺了眉。冷華庭可是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尤其是他討厭的人,這下只怕……
果然冷華庭很反感地將頭往後一仰,手下意識地就抬起,像是要推老夫人的樣子,錦娘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正要開口提醒,就見冷華庭的手還沒有碰到老夫人,老夫人就兩眼一翻,順勢往後倒去。
二太太見了,嘴角就勾起一抹笑來,錦娘卻是急得不行。不過,想像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老夫人翻了半天白眼,身子卻沒能如願地倒下去,因為冷華庭皺著眉一把托住老夫人的腰眼,按住那一處穴道,讓老夫人想裝暈都裝不了,身子硬挺著軟不下去。
一邊的王妃也看出了貓膩,忙扶住老夫人,對二太太嗔道:「弟妹,過來扶了她回去坐吧。」王妃連對老夫人的稱呼也省了。老夫人臉上慘白慘白的,剛才明明就是要裝暈的,沒想到被小庭一扶,人就是倒不下去,而且精神也好得很,就是想裝也裝不像,不由越發尷尬,呐呐地自己站直了身子,向一邊走去。
王妃便似是自言自語道:「當人家都是傻子嗎?我的庭兒雖然脾氣不好,卻是純良得很,就算別人再對他如何過分,他還是念著是長輩,及時扶著,只是他卻不知,別人又在耍陰謀來陷害他呢。」
老夫人這下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二太太那意思就是讓她假意去勸冷華庭,讓趁他發狂時,故意裝作被他推倒,一會子王爺來了,就算是對老夫人先前那些話生怒,也會看在冷華庭將老夫人打暈的分上,抵銷一些的。
沒想到卻被識破了,這下還真是要羞死人去了,她平日在府裡驕橫慣了的,藉著王爺對她的尊重,王妃的溫婉好欺,以庶母之位在王府裡指手畫腳,如今王妃是半點面子都沒給她留,一下子全兜了出來,教她一時無地自容,腳一跺,瞪了上官枚一眼。「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不行,我頭痛了,我不管妳們了。」甩袖就要走。
上官枚當然不敢再攔她,二太太更是不願,錦娘卻是快跑幾步擋著門口,雙臂一張,哭著對冷華庭道:「相公,你……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我可是才嫁進門月餘呢,你就要尋死去,你要丟下錦娘不管了嗎?不行,我不讓你去……」
冷華庭立即明白了錦娘的意思,剛因老夫人演的那一齣而忘了初衷,於是跟著又鬧了起來。「娘子,妳不要攔我,讓我死去,活著沒意思,身子殘了,連自家奶奶也瞧不起……娘子,妳、妳要不就跟我一起去死了算了,咱們投湖去,就院子前面那個,娘子,妳怕冷嗎?」
王妃聽了又是傷心,又是好笑。哪有投河還怕冷的啊,只是卻更加心酸了,小庭還是孩子心性,若是……真的哪一天去投湖試水,那可就不得了了。
錦娘卻知道冷華庭是怕被二太太識破自己在裝傻。方才一時氣急,說話很有條理,又及時看破了老太太裝暈的把戲,二太太是個精明透頂之人,如果發現他其實心性正常,怕是又會弄些什麼陰謀出來。
如今錦娘也看穿了,這府裡像是個個都看不得冷華庭好,巴不得他就此又傻又殘下去才好。老夫人也是奇怪得很,要說冷華堂也不是她的親生孫兒,為何就那樣偏袒他呢?若今兒之事發生在冷華軒身上,自己還想得過去,畢竟二老爺才是她親生的,為親生孫兒護住世子之位也在情理之中。
還有二太太也是,冷華庭與冷華堂同樣是王爺的兒子,冷華庭還是正經的嫡子,又得了王爺與王妃的寵愛,為何要為了冷華堂而來得罪王妃呢?真的想不過去啊,難道……真是冷華堂與其他幾府之人都達成了某種利益上的協議嗎?
就算是,冷華庭如今也已經不是世子了,又是個殘疾的半傻子,他們為何還是窮追不捨?是不放心吧,或許只要冷華庭活著一天,冷華堂一天沒有繼承爵位,他們就會一直對他迫害下去?
如今自己也進了門,想著法子再害自己是怕自己生了孩子,對他們的地位有影響吧?啊,越想頭越痛,她不由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老夫人今天犯了大錯,不但沒有幫到上官枚,反而捅了大樓子,原是想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卻不想錦娘這丫頭擋住了路,自己偏生還不能叫她讓開。
後面的小庭正鬧著要尋死覓活呢,錦娘若是讓開,小庭真衝出去,出了事,她的罪過可就更大了。好不容易才在府裡混到如今的地位,若是為這而惹惱了王爺,王爺再不尊敬於她,那她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就算二老爺也有官位在身,但到底比不過簡親王府老夫人的地位啊。
一時間,老夫人被堵在門口不能出去,急得汗都出來了,這會子見錦娘突然抱了頭蹲下去,就想乘機鑽出去。這時,就聽王爺在屋外急急道:「庭兒,庭兒怎麼了?」
老夫人這下連死的心都有了,僵在門口,再也抬不起腳來。
王爺狂風一般地急衝進來,剛一跨進門,就見錦娘正抱頭蹲在地上,小庭哭得淚流滿面,好不委屈,王妃正拽著小庭的椅子好生哄勸著,忙先去扶錦娘。「孩子,妳這是怎麼了?有人傷了妳的頭嗎?」
王妃聽王爺這樣說,哭了起來。「王爺,你可算是來了,小庭和錦娘都要去尋死啊……」
王爺聽得一震,氣得雙目圓睜,幾步跨到冷華庭面前,撫著他的頭說道:「小庭,可是有人欺負了你?」說著,對屋裡眾人橫掃了一眼。
二太太以前清冷孤傲的雙眸也瑟縮了下,低了頭沒有說話。老夫人如今可算後悔死了,又有種要暈過去的衝動。
上官枚是這會子更加不敢出頭,心裡雖是氣王爺對兩個兒子太過不公,但王爺盛怒之下,出頭理論就是找死,這一點眼力她還是有的,於是也低了頭,不再說話。
只有冷華庭,眼裡一片死寂,連哀傷都似乎沒有了。「爹爹,奶奶說,庭兒是殘了身子壞了腦子的,是個沒命繼那世子之位的人,庭兒丟了大錦朝的臉面,就是個廢人……你說,庭兒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庭兒要帶著娘子一起去投湖。」
王爺聽得目眥盡裂,心也被兒子的哀傷揉皺成了一團。這原就是他一生最為愧疚之事,以前的小庭聰明乖巧,又俊秀文雅,是他的驕傲啊,若不是自己犯糊塗,總是懷疑婉兒與他人有染,又怎麼會害得庭兒成了這個樣子?
這六年裡,王爺最是聽不得半句旁人說庭兒的殘疾之言,一說他的心便如被碾碎了般痛,府裡上下也知道這是他的忌諱,六年裡,至少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諷刺過庭兒半句,沒想到一直尊敬的庶母竟然會如此辱罵庭兒,還當著庭兒和王妃的面,當自己是死的嗎?這麼些年,怕是對她太好了,讓她忘了自己原有的身分了。
王爺冷冷地看向老夫人,一步步慢慢逼近她。
他的眼神比冰刀還冷厲,老夫人不由嚇得打了個哆嗦,退了一步道:「楓兒……」
「妳只是庶母,沒有資格叫我名字,妳以後還是稱我王爺吧。」王爺一字一頓地說著,語氣像是暗夜鎖魂的無常一樣森冷,讓人聽了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老夫人聽得臉都綠了,驚懼地對王爺應了聲。「是,王爺。」
那邊二太太一聽這話也是一臉刷白,眼裡露出無奈又失望之色。
上官枚更沒想到王爺會如此無情。自她嫁進來以後,她便發現王爺是很尊重老夫人的,按說,老夫人只是側妃,在府裡難得有老夫人的身分,但王爺就如對待嫡母一般待她,所以府裡才會對老夫人很是尊崇,王妃對老夫人也是禮讓三分,沒想到就那樣一句話,便冷了王爺的心,竟然又將老夫人降回了庶母的地位了。
王爺又轉回頭,看著王妃道:「娘子,老夫人年紀大了,需要靜養,明兒起,就送她老人家去後院佛堂吧。」
老夫人這下終於癱了下去,一時回過神來,抱了王爺的腿就哭。「王爺,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別忘了,你娘去了後,就是我養著你的,如今,皇上最重孝道,你不能將我送到佛堂去,你……你這是不孝,是忘恩負義!」
王爺聽了不由冷笑,俯了身將她好生扶起,語氣卻仍是陰冷得很。「老夫人,妳這是怎麼了,如今太后也是天天吃齋唸佛呢,本王請妳去佛堂靜養,原就是想妳能過得清靜自在一些,可以摒棄一些不必要的煩惱,養好身子,也能康健長壽地多活幾年啊,您怎麼能誤解本王一片好心呢?」
說著,手一揮道:「來人,請老夫人去佛堂住著,什麼時候心靜了,什麼時候再搬回來。」
外面立即進來兩個婆子,連扶帶拖地將老夫人拖了下去。
老夫人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屋裡的人,最多的便是向二太太求助,無奈二太太此時也是一籌莫展,半點辦法也想不出,根本不敢去勸王爺,怕火惹到了自己身上。
老夫人走後,王爺心疼地拿了帕子給冷華庭擦臉,柔聲哄道:「庭兒乖,庭兒……不是殘疾,你看,庭兒不是武功練得很好嗎?還很會作詩作畫,文武全才,庭兒是爹爹心裡的寶貝,是誰也替代不了的驕傲。」
冷華庭也終於收了淚。「爹爹……說的是真的嗎?庭兒……庭兒真的不是廢物?庭兒不用死了嗎?」
王爺聽了心一酸,撫著冷華庭的臉龐道:「不是廢物,以後這府裡若還有誰敢再罵你,爹爹幫你割了他舌頭去。你不能死,以後都再不許說死這個字了,聽到了嗎?」
冷華庭聽了嫣然一笑,王爺看了便在心裡感喟,仙人一樣的兒子啊,都是自己沒有護好他,以後,再也不能讓他受丁點委屈了。
「那爹爹,娘子也不用死了喔?娘子說,不讓小庭死,小庭死了她會沒法活的,小庭不死了,娘子也就不用死了。」說著就要去拉錦娘。他不知道錦娘為何會突然抱了頭蹲在地上,是病了嗎?還是……他憂心得很,早就想將她擁進懷裡好好看看,可是戲沒演完,目的沒達到,就只能生生忍著,這會子演得差不多了,便一心想要看看錦娘。
錦娘不過是被事情弄暈了,千絲萬縷如一團亂麻,理了也理不清,這會子見冷華庭一臉擔憂,急忙自己走過來,推了冷華庭往裡走,邊走邊對王爺道:「父王,先前您走了,兒媳發現珠兒的娘也有問題,一查之下,她果然交代了……」說到此處,錦娘頓了下來,並不往下說。
王爺聽了,果然剛舒展的眉頭又皺起來,說道:「她交代了什麼?」
王妃跟了上來,接口說道:「人就在屋裡,王爺不如自己問吧,免得我們問了,又有人說是我們攛掇著她說的。」
王爺倒是見過珠兒的娘。自己去大通院時,顧婆子還正口口聲聲說是錦娘害了她閨女呢,說錦娘與顧婆子串供,也虧得那些人想得出來。
二太太這才上前給王爺行禮,王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弟妹不留在自己府裡理事,是來看妳王嫂,還是有其他事情?」
二太太聽得一噤,勉強一笑道:「原是找嫂嫂說些家事的,沒想到趕了巧,碰到了這些事,就留下來作個見證了。」
王爺冷哼一聲,坐到了主位上,正要問地上的顧婆子,上官枚終是忍不住,邊哭邊給王爺行了一禮。「父王……這顧氏婆子說……說兒媳的陪房唆使她殺了自己女兒,您看,我屋裡的杜婆子都摔傷了好些天呢,又怎麼會去了大通院去做那傷天害理之事呢?」
王爺聽得一怔,看著地上的杜婆子道:「她是妳的陪房?她怎麼會認識顧婆子呢?」
上官枚聽了眉頭就皺起來。「兒媳也正是不解呢。」
錦娘笑了笑走過來,對王爺道:「父王,杜嬤嬤適才已經承認她常與顧婆子見面,而且顧婆子這裡還有一包藥粉,正是茗烟拿著毒死珠兒的那種,顧婆子當時只倒了一半在茗烟手裡,剩下的留了下來,正好可以請太醫來驗證下毒性。」
王爺聽了便接過那小包藥粉,聞了聞,臉色立變,對杜婆子道:「七毒七蟲散!妳怎會有這毒藥?」
上官枚見王爺不問顧氏而直接問杜嬤嬤,不由又覺不公,剛要上前說道,卻被二太太一記眼刀阻止了。
那杜婆子仍是半躺著,聽王爺說出那毒藥之名,她眼神微黯,卻狡辯道:「王爺,奴婢聽不懂您說什麼?奴婢不知道什麼七蟲散。」
第三十四章
果然,不過片刻老夫人便在丫頭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上官枚一見便撲了上去。
「奶奶,您可要為枚兒作主啊,枚兒……枚兒真真嚥不下這一口氣,若是奶奶您也不給枚兒作主,枚兒明日便回門子去算了,這個府裡太不拿枚兒當人看了!」
上官枚哭得梨花帶雨,嬌俏的臉上掛著委屈和傷心的淚。老夫人一把扶住她,擔心地說道:「我的兒,妳這是說哪門子的話呢,好端端怎地要回門子去?堂哥兒欺負妳了嗎?誰敢不拿咱們的郡主當人看啊,那不是找死嗎?」聲音說到後來,帶著股陰寒之氣。
王妃聽了,如水般溫柔的眼睛微微瞇...
作者序
終於完結了,我不由長吁了一口氣,看著自己伏案苦戰了大半年的心血之作,雖仍覺得有些不盡如人意,但也是滿懷欣喜的。
自幼就喜愛看那環髻高聳、裙裾飄飄、廣袖長衫的古裝美女,更是嚮往那毫無污染的藍天碧草,可隨心縱馬奔馳的廣闊大地。每每夜深人靜之時,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緒萬千,曾不止一次地設想過,如果我穿越到那不知名的朝代,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也許容顔嬌美、身姿婀娜卻明珠深埋;也許出身低下、不受重視卻不甘命運擺布;也許被人輕忽,卻也能恃才脫穎而出;也許在無才便有德的時代卻暗自擁有滿含智慧的狡黠靈魂;也許無法在現代的職場上拚個你死我活,卻能在後院中戰鬥得風生水起;也許在無權無勢的境遇下,也能手握鬥爭勝利的權杖;也許在男尊女卑的時代也能尋覓到傾心相戀的愛人;也許在金錢權勢至上、思想為主的朝代也能收穫一份真摯的愛情;也許在女子深鎖後院的時代,卻也能與愛人笑傲江湖、馳騁天地;也許能夠突破女子作為花瓶擺設、只為男子而存在的生活方式而一展所長;也許……
幾番在天色微明,雞鳴夢醒時分,隱隱覺得那身著襦裙繡襖的古裝美女一顰一笑好似就在眼前,那脈脈溫情的男子似乎正情深款款地與我相視而笑,那些心如蛇蠍的豔麗仕女彷彿匍匐在腳下,聲淚俱下地哀哀告饒,那些親如長輩的僕婦、愛若姊妹的侍女,好像若有若無地輕輕梳理著我的長髮……夢中一切愛恨情仇如絲般纏繞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思及所夢,屢屢唏噓感嘆,總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不時在耳邊輕輕吟唱:寫下來、寫下來,把它寫下來!把妳所想寫下來,獻給所有心懷相同夢想的讀者們!
是的,寫下來!將我的愛我的恨我的情都用筆寫下來,讓自己夢想中的所有都在指尖漸漸流淌,愛我所愛,恨我所恨,怨我所怨,喜我所喜,讓紛飛的思緒飄得更遠更遠。
就著點點晨曦,打開電腦,十指如飛,答答的敲打聲將夢想緩緩傳送。如此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時光飛逝,稿子在夢想的催化下已經成篇累牘,所幸為許多讀者所喜,這讓時時深夜還在埋首寫文的我倍感欣慰。
當我抹下最後一筆,貪念如藤蔓緊緊地纏繞著我,想讓更多的讀者認可我的夢認可我的文。也許這不是一個夢,對嗎?
終於完結了,我不由長吁了一口氣,看著自己伏案苦戰了大半年的心血之作,雖仍覺得有些不盡如人意,但也是滿懷欣喜的。
自幼就喜愛看那環髻高聳、裙裾飄飄、廣袖長衫的古裝美女,更是嚮往那毫無污染的藍天碧草,可隨心縱馬奔馳的廣闊大地。每每夜深人靜之時,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思緒萬千,曾不止一次地設想過,如果我穿越到那不知名的朝代,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也許容顔嬌美、身姿婀娜卻明珠深埋;也許出身低下、不受重視卻不甘命運擺布;也許被人輕忽,卻也能恃才脫穎而出;也許在無才便有德的時代卻暗自擁有滿含智慧的狡黠靈...
目錄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商品資料
出版社:狗屋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日期:2013-03-14ISBN/ISSN:9789863280170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30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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