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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飄渺層雲間,依稀可見一處山峰,陡峭奇峻,神祕幽遠。
山巔終年積雪,遍地銀白,唯有一處絕壁蒼翠欲滴,籐蘿絲蔓掩翼,竟是一處洞穴,別有天地。
洞穴中,隱隱傳來話聲──
「我便選這個債主。」聲音有些稚嫩。
「呃?」似有驚疑,沉吟片刻,「既已選定,不可更改,你即日下山。」
「是。」
「小點,你修練三百年即可幻化人形,殊為不易,此次下山,是為俗世修行,修行期間法力受限,切不可造次。」隱隱帶了關心。
「是。」
第二天,旭日初升,只見從洞口射出一道淺色光影投向山外,眨眼間消失無蹤。
第一章
李屹喝得有些醉,醺醺然回到薄府後園他所住的雅苑。
薄府後園,又稱薄園,地境寬闊,可放風箏,花圃內奇花異草不計其數,構築精緻、意境深遠,天下聞名。
不過這時已是夜深,李屹醉眼惺忪,再好的景致也是瞧不清楚,他在迴廊裡轉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住處,心裡反倒有些不以為然:「舅舅可有些招搖啊……」
李屹的親舅薄斯然便是薄園的主人,也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薄相,歷經三朝不倒,這薄園便是他的得意之作。
「表少爺,您可回來了。」門口的小廝已經候了很久。
李屹笑笑,伸手在小廝下巴上輕摸了把,口氣帶著一絲輕佻:「怎麼,候著爺呢?」
小廝長得頗為俊俏,這時便有些忸怩──表少爺好男風,但是他並不想伺候男人,老爺派了專人呢!
「表少爺,我在外邊伺候,熱水都準備好了……」他微微縮了縮下巴。
李屹便收回手,推門而入,他從不強人所難,何況,舅舅對他的癖好是明白得很。
進屋,另有小廝伺候他洗浴,解酒,換上寬敞柔軟的絲袍,洗完澡,他的酒也醒得差不多,坐在床前小榻,閉眼小憩。
他此次是送長子李盛入京趕考,其實他並不想兒子入仕,可兒子不願如他一般隱居鄉野做個逍遙的地主,奈何!這數年未曾拜望舅舅,薄相在朝中權勢是越發地大了……
下人們都悄悄離開,屋內還亮著兩盞燈燭,香爐裡的薰香若隱若現。李屹輕嘆了口氣,不再想這些瑣事,嘴角微牽,心道:不知今次舅舅會備下怎樣的少年?
正這麼想著,門外小廝報道:「表少爺,來人伺候了。」
李屹坐正身體:「進來。」
門開,進來一個單薄的少年,該是剛入過浴,頭髮還有些溼,披在肩後,進門後,便跪倒在地,輕喚了聲:「表少爺。」
聲音雖低,卻柔和動聽。
「抬起頭。」
李屹眼一瞇,少年並非絕色,卻清秀可人,皮膚白皙,雙目略顯細長,微微上挑,含著些媚意,唇色粉紅,唇瓣微微嘟起,更有些嬌憨。難得的是,並未忸怩作態,也不驚慌羞怯,目光清澈,神態平靜得很。
李屹腹下立時便是一熱。
他微微一驚,他已三十有六,年少時喜歡傲氣倔強的,喜歡豔麗嬌俏的,還喜歡過滿腹經綸書生意氣的,到如今,入眼的人多了,反倒不太挑人,只不願迫人,那是毫無意趣。不過此刻,這少年倒挑起他的性致。
而且──看這少年的模樣,倒是舅舅喜歡的。他的宰相舅舅私下裡卻是喜歡用些強的。
他發問:「叫什麼?多大了?」
少年微微垂下眼簾,聲音還是很輕:「我叫薄蘭,十八了。」
李屹知道這是他在府裡的名字,便又問:「小名兒叫什麼?」
少年眼裡微露出些訝色,卻沒說話。
不知怎地,李屹心裡竟生了些憐意,好人家的孩兒又怎會送到此地,他那舅爺風流當世,又是老當益壯,府中孌童美婢不計其數,有的是旁人送的,有的是收的小倌、小唱,也有是從家養奴僕裡選的。
「伺候過人嗎?」聲音不經意間變柔了些。
那薄蘭悄悄看了男人一眼,先是輕輕點了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伺候還是沒伺候過。
李屹失笑,只掀開絲袍一角,聲音帶著喑啞:「過來。」
少年輕輕移動膝頭,到了男人身前,他又往上看了眼,也瞧不出喜怒來,只微微吐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便低下頭去──
男人的昂揚就在絲袍下,已經變大變硬,有些嚇人,不過少年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口便含了進嘴裡。
李屹小腹緊縮,深吸了口氣,真是舒服。他伸手按住少年的頭,頭髮還帶著些微溼意,那張小口……
動作雖是直接,但叼住了以後卻並不知道如何弄。伺候過人,不像,沒伺候過人嘛,也不像。
「乖孩子,再張大些,牙齒可不能碰上那傢伙呢……」男人趁勢將那根更深進薄蘭的喉間,該不好受,可看著少年的小頭顱埋在自己胯間,粉紅色的嘴唇含住自己的分身,還是興致勃發,快意從小腹直飆升至腦後,擴至全身。
李屹的分身逐漸變大,直捅到少年喉嚨深處,他顯是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臉頰脹得透紅,男人有些憐惜,想退出些,沒曾想,少年稍稍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簾,卻更努力地將他的熱根含住。
少年似是知道些性事,看著卻很不熟,一條舌頭也不知該怎麼擺佈,嘴裡塞得滿滿,只下意識地東舔舔西碰碰。
男人給他含住,熱得沸起來一般,但那舌頭卻撓不到最癢處,他焦灼間更按住少年的頭,聲音仍是輕柔,細細指導少年如何做。
可少年只是這般含住已是盡了全力,再做些什麼便有些困難,再一次深喉,更是呼吸困難,嗆了起來。
「咳咳,咳咳──」
男人立時撤出,輕拍他的背,臉上笑容淺露。
少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望著李屹的眼睛露出些歉意,男人心下一柔,悶笑:「我這小兄弟可餓著呢,嗯?」
少年微微點頭,伸手握住那根,又要吞入,李屹卻已是不耐。
「下回,乖孩兒,下回哥哥好好教你。」
說話間,已將少年抱到膝上橫坐著,那薄蘭輕得很,小貓似的乖乖坐在他懷裡,頭抵到男人的肩頭,動也不敢動。
「沒做過?」男人看他反應,身下更是脹得疼痛,硬硬的,直抵在少年的臀瓣。他心下實有些矛盾,既希望這孩子還是個雛,第一次便由他採摘,又希望他有些經驗受過調教,做起來更是爽意。
少年沒作聲,李屹倒也沒強他,只一把抱起他放到床上。身下已是耐不住,他拿了少年的手握住滾熱的分身,低笑道:「乖兒──」
少年隨著男人的手勢輕握,想湊過頭去含住,男人卻將他口掩住,少年頓時明白,在床上跪坐起來,抽出握住那根的手,要去解身上袍子的盤釦。
李屹眼色幽深,喉結輕顫,竭力忍住噴薄欲出的熱望,他見過少年穿著的這種袍子,是他老舅爺親力監造而成……
少年才費力解了一個,男人便伸手攬住他盈盈細腰,先捏了臀瓣一記,掀開了外兩層衣袍的下襬,翻到背上。
剩下的內袍便是薄相的趣味,在下襬裂縫處結了許多盤釦,穿著這般的衣袍,外面看著與旁人無異,但走路起來卻只能邁著小碎步,臀浪搖擺,自是蕩意十足。
男人扭過少年的臉,還是不見喜怒,只唇瓣分開,細細喘著氣,身體有些微顫,還是緊張吧。李屹立時便有了成就感。
他這多年在風月場裡打滾,實是老手中的老手,這時大餐即在眼前,倒又緩了下來,身下熱根隔著內袍直抵少年屁股間的細縫,並慢慢摩擦。
薄蘭的細腰頓時微顫起來,他沒穿褻褲,內袍又是近似透明的細紗所製,感覺那根竟要穿過衣袍直插進來,忍不住便要去解衣袍,卻還是被男人攔住。
男人一邊攬住薄蘭細腰在他臀縫間隔著細紗點戳,一手便去解那盤釦,不急不躁地,一顆接一顆解開,反倒是少經人事的少年越到後面越是受不住挑弄,陣陣發抖。
他不敢去抵擋身上的男人,只伸了手放到男人的手臂上。
雖然已經年過三十,李屹保養得極好,臉容瞧去很是年輕,全身更覆著均勻的一薄層緊致肌肉,少年握住的手臂筋肉虯然,和他細膩緊致的未長成的軀體大為不同,他似是沒料到看著文氣的男人會這樣有力,臉上不由有些燒起來。
「表……表少爺……」他細細喊了聲。
「怎麼?」
盤釦解得差不多了,少年的兩條細長白腿悄悄滑出,男人不急著掀袍,反而從細緻秀氣的腳踝攀沿而上,入手的肌膚細嫩至極,簡直要將手指吸進去一般,他一邊撫摸,一邊將那長腿抬起。
「連腳都美呢,小東西……」李屹看著那隻細長的美足,連腳指頭都圓圓的,腳背白皙得連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回舅爺可真算大方,這麼個好孩兒,難得乖巧得緊。
他手勢動作並不稀奇,只是每每著手處都是最讓人動情動性的所在,沒一會兒,少年喉間逸出輕吟,並未矯飾硬忍,也未誇張假作,只是自自然然地發出聲來,勾得李屹再忍不住──他一手早探進袍內,手指觸碰穴口,溼潤潤的顯見已經事先塗過水油。
「忍著些,便是未經過,也總要有這遭呢!」
話完,男人猛一掀袍,又撩開自己的下襬,賁張的分身朝那穴口直闖而入。
少年顯是沒料到那麼快劍及履及,腰部又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生受了這一貫穿,男人看不見的可愛臉容上嘴巴嘟了起來,眼裡現出些嗔色,但隨即便再容不了多想,痛之外,更有一波一波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過來。
他兩腿跪在床上,男人將兩腿分得極開,方便他進出。
一記一記的貫穿接踵而來,要不是腰間有兩隻手固定,他真覺得整個人都會被衝散。
身體好像被劈開,可是他的體質是不會受傷的,那裡恰是最適應這般對待,熱,酥軟,何況男人沒過一會兒就找到栗子大小的那塊凸起,一勁兒往那捅去。
薄蘭仰起脖頸,輕輕呻吟,漸漸大聲,最後差不多要嘶喊起來。
聲音發著顫:「嗯……嗯……啊──啊──表、表…少……啊──」
此刻的李屹正在享用有生來最美味的大餐,以為少年未經人事,動作生澀,那處幽穴更是緊得彷似要箍死他。
他正後悔會不會真的孟浪了,可那柔嫩甬道雖是緊致異常,卻似自發會泌出些汁水來,抽插起來極是順暢,這情形真是平生首見,他似要給身下的少年全都吸去,竟然控制不住速度來。
到了李屹這個年紀,性事上早不講究花哨,只那一個姿勢,箍著少年的細腰,不斷地時快時慢,深一次淺一次地抽插衝刺,卻將薄蘭生生地要插死過去。
他也會照顧薄蘭柔嫩的前處,那裡也翹了起來,悄悄地洩了兩次。
可是李屹卻還是未洩出,那硬熱在少年身體裡如魚得水,薄蘭覺著腰快斷了,下身都沒了,化成水了。
他實是受不了,也只能手去握住男人的胳膊,想讓他停嘛,可是他知道男人不會停,深心裡他也不想男人停,可是真的會暈過去吧?
這傢伙難道真的是三十多的老頭嗎?會不會弄錯啊!
半晌,薄蘭頭暈暈的,被男人抱坐在懷裡,那硬硬的東西還在他身體裡,一顫一顫彷彿便是個活物。
男人喘著粗氣,掰過少年的臉,輕輕啜吻,手指更伸到他衣襟裡捏揉胸前的兩個乳珠,少年這才醒到兩人做了這多會兒,衣服都未全去了。
唇舌交纏,男人扶著他的腰,上下挪動,身體相連的部位些許的動靜都讓少年發顫酥軟,他兩腿大張,一絲氣力也沒有,禁不住求饒:「別了……」
「叫好哥哥。」
啊?少年愣了愣,這色老頭……
李屹見他怔忡,心裡一熱,猛地將他翻轉,兩條長腿架在肩上,又殺伐起來。
薄蘭沒一刻就繳械投降,下處一陣陣痙攣,將李屹也逼得癲狂起來,抱著他沒頭沒腦地親吻舔舐。
「快,快叫,乖寶貝。」
「啊──哥哥──好哥哥,饒了我,饒了我吧──」
薄蘭叫出來後,後處最敏感的那點被狠狠戳住,他細細吟了聲,終是昏了過去。李屹這才洩了第一次,收兵撤出。
少年後穴處嫩紅細肉也隨之翻捲出來,沾著幾絲白濁液體,實是說不盡的淫靡。他癱軟成一團躺在李屹懷裡,纖弱之態令男人大大地生了憐意。
男人伸指輕輕撥動有些微紅腫的粉菊狀的小穴,嘴角微微牽起,真是頂合心意的處所。
這時,少年漸漸醒來,覺著後處男人的動作,穴口立時緊縮起來,將對方的手指緊緊夾住……
男人悶笑起來:「還不夠?」
他更是現出窘意,手去抓男人的胳膊。
李屹也不動作,只牢牢盯著少年帶了羞色的一雙眸子,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瞪大,連帶著喉間發出一聲輕「啊」──
那、那根東西竟、竟又硬了!
少年稍稍現出驚奇後,神色便回復正常,輕輕抿住雙唇,手伸到男人的脖後,一條長腿也順勢繞到男人腰上,竟要主動邀歡。
男人見狀,心裡卻浮出些說不出的感覺,這傢伙明明剛被插暈了過去……被舅舅他老人家調教的吧?他輕嘆一聲,手輕輕撫摩他的翹臀,驀地問道:「受過嗎?這裡受過嗎?」手指輕戳穴口。
少年埋在他胸前,卻是不說話。
男人心下一柔,不忍再問,剛想讓他就此歇了,卻覺到身前乳頭被輕輕舔過──這孩兒,竟還敢挑他!
這可是你自找的。
李屹的手從鼓鼓的小屁股上滑下,托起緊致的大腿,猛一前傾便刺了進去。
這晚上雲雨了不知幾番,小小薄蘭被李屹插得精疲力竭,最後連哀求都發不出聲音,只在巔峰時細細地流了兩行淚,便像隻小貓似的縮在男人懷裡。
真是不行了。
李屹也不是鐵打的,這一夜下來也是腰痠得很,可抱著懷裡的單薄的男孩兒,卻一時毫無睡意。
像是幹不夠他,除了年少時,好久沒了這種勁頭。
又覺得很圓滿,沒一絲不合意,這種感覺,這輩子有沒有過呢?
也不知想了多久,李屹慢慢睡去。而他懷裡的薄蘭卻睜開眼,悄悄撐了起來,盯著男人看了半天,也不知想些什麼。
色老頭。
他在心裡哼了聲,才重新窩到他懷裡,真是好累哦。
第二日李屹醒來時,床上只餘他一人,那個自己享用了一夜的小薄蘭已沒了蹤影。
男人躺著未動,竟有些回味,只不過以那孩兒般的尤物,怕是老舅爺的禁臠,娘舅對自己這個外甥格外親厚才願勻出一次吧?
可又有些生澀呢,李屹輕一笑,搖搖頭。要不再問舅舅討要?
他想了會兒,便回到了正題──赴考的兒子身上,他這兒子跟他性情大為不同,固執剛烈,二十歲的年輕人卻異常傲氣,過剛易折啊!
接下去幾日,李屹繼續與京中大小官員應酬,雖然有些不願,可做父親的總要為兒子打算吧。
京中官員對李屹印象大多甚好,這位薄相的外甥全無薄家幾位公子的驕奢之氣,相反談吐不俗,性情雍容溫厚,官員們多願與之結交。
但李屹卻日漸地有些不安,薄相權勢熏天啊!可這天下哪有常開不敗的花?
他的母親薄氏是薄相唯一的親姐,姐弟倆自幼父母雙亡相依為命,薄斯然由薄氏一手帶大,感情親厚無比,因此對李屹這唯一的外甥更是待若親子。
但李屹在母親亡故後,便決然離開北方,回了南方祖籍,做個逍遙的地主,守著大大的莊園過了二十年。
不過,他離得再遠,也是薄相的親外甥。
這日,前一晚醉宿柳花坊,快晌午才回到薄府,柳花坊裡女妓、相公都有,可他倒未曾狎那乖巧柔弱的小相公,只是醉得太厲害行不得路才睡在那裡。
他不喜歡狎妓,瞧著那些粉嫩嫩的少年膩聲逢迎總有些慨嘆,他們當中有些是被父母賣入妓院,有些卻是官宦子弟,家敗後充入妓戶。不論是何種情形,那臉上的倩然嬌笑看著總是不適,又或者他是有些潔癖吧?畢竟家中自養的少年多是清清爽爽,多少也有些情分在,他不願強人。
還沒到薄園,小廝來報:「表少爺,老爺請您過去。」
「哦?」李屹一掀眉,轉而向薄斯然所居的鶴苑行去,行著,卻突地想起了那個小薄蘭,身下竟是一熱。
他也沒通報直接進了鶴苑的內進,這裡外人是不容進的。
一進去,便瞧見廊間走動的少年,有的清麗脫俗,有的嬌豔動人,更有的陽剛壯健英氣逼人……只不過所有的美少年走路多邁著碎步,腰部輕扭,內裡都穿了薄蘭那日著的襯袍吧?
唉,他這舅爺可真風流!
李屹不由去看少年中有否那張臉容,其實薄蘭的姿容已是極好,可放在這些少年中卻又不很出眾,他心裡竟是一鬆,或許舅舅也沒那麼在意他吧。
驀地,內堂傳來郎朗笑聲:「容兒來了?」李屹字之容,容兒正是他小名。
「是,舅舅。」
隨著笑聲,一五十許的男子步出,雖有些滄桑皺紋,可仍是英偉硬朗,更有著異於旁人的威嚴。他身後跟著兩個少年,左邊那個清秀可愛,雙目細長上挑,恰是薄蘭。
「我不喚你,你還不來,臭小子!」薄相拍著李屹的肩膀,不動聲色間早將外甥頃刻的失神瞧在眼裡。
心裡一動,他眼裡帶著些狡黠,「你二哥前些時跟我講,你小子身邊只有兩三個小童伺候,清靜得很,怕是鄉野之花都入不了你的眼吧!哈哈哈──」
李屹只是乾笑,這平日以端正威嚴聞名的薄相私下裡卻也就這個德行。
他一早瞥見了薄蘭,卻見那小小少年垂著眼簾,雙唇微微嘟起,恁地楚楚動人,卻不看他一眼,竟有些失落,再瞧他也是踩著碎步,步履間似是格外凌亂柔弱……是不是前夜給他的老舅大加撻伐?
他正想說話,薄斯然一把將身後的薄蘭扯了過來:「這孩子伺候得你不錯吧?哈哈,還是你舅爺身邊的可人兒多……」
李屹不否認,看向薄蘭,少年被扯得急了些,還沒站穩,有意無意正看向他,眼裡透著些羞怯,卻還帶著絲隱忍,整個人還是靜靜的,卻又含了媚意。
「舅舅──」男人立時向薄斯然提出要求,還沒等他說完──
「難得你求我,小蘭兒好好伺候你表少爺,嗯?」薄斯然已然發話。
薄蘭立刻跪下,輕道:「是。」
楔子
飄渺層雲間,依稀可見一處山峰,陡峭奇峻,神祕幽遠。
山巔終年積雪,遍地銀白,唯有一處絕壁蒼翠欲滴,籐蘿絲蔓掩翼,竟是一處洞穴,別有天地。
洞穴中,隱隱傳來話聲──
「我便選這個債主。」聲音有些稚嫩。
「呃?」似有驚疑,沉吟片刻,「既已選定,不可更改,你即日下山。」
「是。」
「小點,你修練三百年即可幻化人形,殊為不易,此次下山,是為俗世修行,修行期間法力受限,切不可造次。」隱隱帶了關心。
「是。」
第二天,旭日初升,只見從洞口射出一道淺色光影投向山外,眨眼間消失無蹤。
第一章
李屹喝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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