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第一章
身子上面的男人喘息有些急促,熱浪一波一波的吹到耳邊,燙人的麻癢。
很黏、很溼,也很熱。
有點麻木的疼……
旁邊是亂七八糟的衣服,還有扯爛的內褲。
抬起眼開始想,這是這個星期的第幾條。
一條一條的數過去,驚訝已經到了兩位數,那人卻忽地把我的身子拖了起來。
很粗暴的抓著我的頭髮,頭皮發緊疼得我差點掉了眼淚。
他把我按在玻璃窗上,赤裸裸的對著外面。
很漆黑的林子,什麼也沒有。
但是玻璃很涼,冰得我直打哆嗦,腿也因為他剛才的操弄軟得不成樣,站也站不住。
只好雙手撐著窗櫺,彎下腰,讓他比較容易進去。
他的手按著我的臀部,沒有絲毫溫柔的向前挺進,我倒抽一口冷氣差點叫出來。
之後又是一陣律動,頂得我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
末了終於聽到他有些發抖的低吼,知道他要結束了,我才有點得救般的吁了口氣,可這低不可聞的輕歎還是給他聽見了。
他最後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撞得我站不住一頭磕在了玻璃上眼冒金星,然後就覺得後穴裡一陣溫熱,燙得我大腿痙攣。
他毫無留戀的一下子從我身子裡抽出來,然後抬腿踹了我一腳:「滾!」
我樂呵呵的說了個是,從地上爬起來,身子痠痛得要命,隨手囫圇的套上件長衫,然後抱著褲子,彎著腰從他屋子裡溜了出去。
住的房間並不遠,就在隔壁兩、三步就到,這樣的安排對於鄭佟來說很方便,需要時隨便招呼一聲,我就能在十秒內趕過去供他發洩。
好吧……我承認我們的關係不太正常,我是男人他也是,他喜歡壓我但我卻不喜歡被人壓。
他是GAY,我卻是個小偷。
小偷您應該聽說過吧!就是那種專取不義之財讓人咬牙切齒恨不得跺其雙手的那種職業。不過老實說我一直挺有職業操守的,偷富不偷貧,加上身手還算不錯,在圈子裡也算有點小名氣。
只可惜是太有操守、太有名氣了。
某一天的晚上我摸進了幢富豪的別墅,以為能撈出點什麼,結果沒想到正巧趕上這家老人駕鶴西歸,屋子裡四面八方全是清一色的職業保鏢,這種紙老虎我自是不怕的,順了順裝備偷偷摸摸進了宅子,按著前些日子探好的路馬上找到保險箱,果然這幫混黑道的不懂啥叫高科技,用的保險箱還是前些年的中古型。三兩下的就讓我給打開,一看裡面眼睛都直了,鈔票啊鈔票,一沓一沓的鈔票,對於一個小偷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誘惑力的?
我伸手毫不客氣的就把這幾十斤的紙幣扔背包裡了,後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可以偷的,可一個遲疑,外面的門居然開了……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驚嚇。我之所以走上小偷的道路是因為我除了感覺敏銳外並沒有任何謀生的本領,而這種敏銳的感覺能讓我知道我身邊二十公尺內有多少人是男是女。
然而今天似乎這項技能有點失靈。
我傻愣愣的抱著一整袋錢對著男人發呆,而開門那人明顯也愣住了,外面的光線筆直地投進來,背著光讓我看不清他的臉。
後來忽然聽到有人喊:「華楠,好了沒?」
我才受驚一般的縮了縮脖子,連忙掏出腰裡的逃生鎖,從窗戶跳了出去。
不過好在慌忙中並沒觸動警報器,而那人就算尖叫:「有小偷啊!」屋子裡的保安衝過來應該也是一、兩分鐘後的事情。
藉著這點時間,我成功的跑到了宅子後面的院牆,而就當我想翻牆而過時,身子底下卻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啊,這麼吵。」
我低頭一看,原來草叢裡正躺了對男女。看著那男人光溜溜的身子,我不由得滿頭黑線……
拜託你們偷情也找個好地方行不行,別擋著我逃命。我顧不上理他們,低著頭在腰包裡摸逃生索。
可那個男人卻從後面拉住了我的衣服,皺著眉語氣不善:「你是誰?」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終於有點憤怒的吼出來:「小──」
沒等他這個偷字出來,我使盡渾身的力氣拿起剛摸到的逃生索對著他腦袋瓜就是一下,他只唔了一聲就撲通倒地上了,這時候女人才尖聲叫起來:「啊!殺人了!」
我卻沒時間再去料理這女人,急忙的翻過牆,坐上我的寶貝車飛快的回了住所。
等到進屋後心還在怦通怦通亂跳,灌了三大杯涼水才稍微平靜下來。
手指因為過於緊張而發抖,把肩上的包卸到床上,然後打開數著裡面的數目。
一疊大概是一百張,加起來居然有幾百萬。
發財了……
我抱著背包傻愣了半晌才回過神,心滿意足的倒在床上縮成小蝦米,想這次是真賺到了,估計就算休息幾年,也能衣食無憂。
藉著這幾百萬,我的小日子過得也算快活,偶爾去酒吧喝喝小酒,看看女人。
只是那天太得意,喝的有點多,坐在吧檯上舌頭都打結,從屁股後面掏錢包想結帳,卻沒注意到身邊忽然坐下個人跟我打招呼。
我覺得我是真的喝多了,不然怎麼會把美女的聲音聽成男人?看她很優雅的跟吧檯點了杯酒,然後吸了口菸,直直的看著我。
這人的動作還真是漂亮……我醉醺醺的想,簡潔大方不拖泥帶水,處處流露的全是一股自信。
我瞇著眼睛試著讓視線清晰,打量她的臉,長得是真不錯,雖然不是那種溫柔的漂亮,卻很妖冶嫵媚,嗯嗯……不錯。
我藉著酒勁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感覺她渾身一緊,卻沒推開我。
於是我就有點得寸進尺,故意用種很輕佻的語氣問:「美女,一個人喝酒?」聽朋友跟女人搭訕好像都是用這套開頭。
她冷笑了一聲吸口菸,然後把菸屁股扔在了她剛點的那杯酒裡。
我嘿嘿的傻笑:「不是喝酒,難道是找人嗎……妳找誰啊,我幫妳。」我想我是真下流到一定程度了,不過無所謂,偶爾放縱一下也沒什麼。
聽那人終於開了口,還是男人的聲音:「你是宵成嗎?」
我打了個酒嗝,沒聽清他的話:「什麼?」
她臉上顯出幾分不耐煩,一巴掌打掉我攀在她身上的手,半瞇了眼看起來很危險:「聽說你最近發了筆小財?」
我腦子裡還在消化這個人的聲音,於是迷迷糊糊的把視線從她臉上移下去,很漂亮的尖下巴,脖子也很美,不過那塊肉疙瘩是啥?還有……鎖骨很漂亮,胸口就……飛機場?
我猛的抬起頭:「你是男的?」
他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啪啪的抬手拍了兩下,我的身邊就忽然竄出幾個彪形大漢,齊刷刷的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握在手裡的酒杯裡頭的酒全潑在自己臉上,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睜開眼看著自己身前的男人,朦朦朧朧的只覺得很美,但為什麼他的眼神就那麼的……毒辣?
我欠了這人錢嗎?
在被兩個大漢架走的瞬間,我在腦子裡拚命的搜索著,以至於忘了喊──
「救命啊!綁架啊!殺人了啊!」
「住嘴!」身邊男A吼。
「救命啊,快來救我啊,我要死了!」
「你他媽的給我住嘴!」身邊男B吼。
「誰來救命啊!」
「他再叫就把他舌頭割下來。」男A男B的頭頭吼著。
於是我立即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其實在這輛加長型凱迪拉克裡,不管我怎麼聲嘶力竭的嚎叫外面的人八成什麼也聽不著,不過如果不嚎叫的話實在不像被綁架,於是我扯著脖子拚命的喊,一直喊到坐在對面端著酒杯的那個人額頭青筋突跳,最後真拿了把瑞士軍刀出來作勢要割我的舌頭。
好吧……不說話就不說話,不過我無父無母,連親戚都沒有,綁架了我也沒地方要贖金。除了那偷來的幾百萬,你要也可以,我都給你,只要……
我看著在男人手裡熟練玩著的小刀,心裡發虛的想:只要別要我的小命就成。
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就是我的小命了。
為了讓這條小命像烏龜一樣連綿下去像禍害一樣遺害千年,我自懂事起的二十三年,都是在想盡方法努力的活下去。
錢雖然很有誘惑力,但命都沒了我還要錢幹嘛?
於是吞吞口水等那人跟我開價錢,心裡盤算著自己這條命在別人眼裡究竟值多少,不過等一下,有開著凱迪拉克的綁架犯嗎?
我一個發愣的同時對面的人開口了,說話單刀直入一點都不囉嗦的道:「你有一日是不是去了××的別墅偷錢?」
我一愣,唉?他怎麼知道?
我幹這行這麼久了雖然有點小名氣但知道我真實樣貌的人並不多,而且偷東西這種事同行洩密是禁忌,哪個混蛋賣了我?
我立刻擺出了無知者的嘴臉大呼:「不是,沒去過!」
他冷笑一聲,說實話眼前這人笑起來真的挺好看的,帶了點邪氣還有點媚,如果是女人絕對是絕代妖姬,不過呸呸呸,都這個節骨眼上了我想這些個做什麼。
急忙挺直了腰桿跟他裝大頭蒜:「××是啥,根本就沒聽說過。」
結果他臉上的冷笑就變成了嘲笑。又啪啪拍了下手……是說有錢人都喜歡拍手使喚人嗎,他也不嫌手疼,身旁的兩個男人就從車子旁邊拎過一只包包扔在了我面前。
唉?看著有點眼熟。
啊!這不就是我那幾百萬嗎
這才叫捉賊拿贓捉姦拿雙,我立即就軟了撲通從座位上滾下去大呼:「大俠饒命!」
別說我沒骨氣啊,骨氣是給英雄用的,我是小偷,問我要命還是要骨氣我肯定毫不猶豫的選要命。
於是我就看到剛才還繃著個臉的人稍微舒緩了一下,把身子往座位裡靠,說:「既然你肯承認,我就不追究,不過你除了錢,還拿了什麼?」
哈?我抬起頭看他,除了錢我還拿了其他東西嗎?我怎麼不記得。
「沒有啊,只拿了這些錢。」
他吸氣,眼睛又瞇起來。說起來他長細的眼睛這麼一瞇,真的有種讓人心裡發毛的壓迫感。
我忍不住往後退了退身子:「真的……沒拿別的。」
我說的是實話,那保險櫃除了錢只有一些文件,我又不是商業間諜要那些也沒用。
可他明顯的一臉不相信。
往前一探身就抓住了我的領子,車裡的空間很小,他靠近就顯得更擁擠。
溫熱的氣息直接噴在我的臉上,問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廢話你又不是電影明星,我哪裡知道你是哪根蔥。
不過等等,好像有點面熟,我又仔細的上下打量了番,如果這樣的臉沒穿衣服的話……還有……
注意到他額頭那裡似乎有個細微的傷口,一下子想起來了,脫口道:「你是那天在牆根跟女人偷情的人!」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如果是的話老天爺請劈死我。
說完了我就有點膽顫心驚的看著離我鼻尖不到五釐米的臉迅速變青,心虛的想說兩句補償下,那人卻對我咬牙切齒的吼:「來人,把他給我綁了扔後車箱裡!」
啊?不要吧,那裡很悶的!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砸你的頭的!」我忙不迭的道歉,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最後幾乎是怪笑的揪著我的領子跟我說:「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讓你後悔的。」
是不是所有的有錢人家的小孩都很喜歡關注自己爹地的遺囑?
我躺在單人小床上,望著天花板沉沉的歎,然後抬手拿著小石頭在水泥地上劃下了正字的第二筆。
這是我被莫名其妙的囚禁的第二天。
好吧……那人的確有充分的理由把我扔進監獄的,但如果只是關著我也就算了,可那人卻一副惡狠狠的模樣逼問我我把他父親的遺囑放哪裡了。
這位大哥既然你都說了是「你」父親的遺囑,我又怎麼會知道?
當時我是那樣跟他說的,可他卻陰冷的笑著從旁邊人手裡拿過了條馬鞭。
等等等一下,我大腦一下子僵住,這人不會是想對我動用……
還沒想清楚是不是私刑,火辣辣的灼痛已經霸住了我所有的神經。
痛──我一下子連牙都咬出了血,睜著眼睛難以置信,都這個時代了,怎麼還有人會做這種事情。
可思考也只停在這裡,接下來的一鞭讓我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覺得全身上下連骨頭帶筋都抽搐般的疼。
我的雙手被人死死的按著,無法掙扎,只好不停的扭動身子,躲著他即將落下來的第三鞭。
可能是被打了一下皮膚就變得敏感,第三鞭下來我頭髮根都站起來了。從小到大雖然流浪過,被人踢過被人踹過,可從沒被人這麼打過,我忍不住就啜泣起來,喊著:「你要打死我了!你要打死我了!」
他手裡的鞭子果然停了下來,走到我身邊捏住我的下巴。他的力氣很大,似乎誠心要捏碎我的骨頭,我眉頭皺成了一團,嘴裡除了痛什麼都不會說了。
被淚水矇矓的眼只看到他一張漂亮的臉,冷冷的問我:「誰派你來的。那份遺囑你究竟放哪裡了?」
派?我一直是一個人行動啊,哪有人派我,還有就是我真的沒拿。
「你不是翻過我的公寓了嗎?身上的也被你搜了,說沒有你怎麼還不信。」
他充滿邪氣的一笑:「沒在身上就不會給別人嗎?」
我委屈得直哭,說:「我不就拿了你那幾百萬嗎,你至於拿個指不定有沒有的遺囑來折磨我嗎!我身邊根本就沒有朋友我能給誰。」
結果他的鞭子又打了過來,這會兒我倒是沒哭,乾乾脆脆的連疼都沒喊就暈過去了。
醒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一間小黑屋,一張破床。
還有滿身傷。
動一動就齜牙咧嘴的疼,只好趴在那裡當死屍。可趴了會兒又真的害怕起來,看那人一副沒心沒肺陰狠的模樣,萬一哪天發起狠,真把我做成死屍那可怎麼辦?
想著想著就發毛,心裡也沒有底,又想這男人似乎是為了遺囑,可那遺囑自己真的沒拿過,又怎麼憑空變個給他?
要不偽造一個?
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疼得發傻,那遺囑自己都沒見過又怎麼偽造?
正心煩意亂,門忽然開了。
透進來的光亮讓瞳孔分外的不舒服。擋著額頭瞇著眼,也只看到那人腰部以下的褲子,於是就害怕起來,怕他再打我,再折磨我,我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可他似乎沒帶鞭子,只轉回身小聲地跟門前的人嘀咕幾句,那人就退下了,接著屋子裡的燈就被打開,一下子大亮。
看他朝我這裡走,我本能的往牆角縮,縮得不能再縮了,他就理所當然的在我「騰」出的那塊空地上坐下。
我有點發抖了。
他伸出手,摸上了我的背,感覺到他的指甲有點長,觸到傷口很疼。
「你真沒偷過遺囑嗎?」他用很輕的聲音問我。
我已經對天發誓N次了,「真的沒偷。」
「那份遺囑……對我很重要,如果你拿了,最好還給我。」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很怪異,我被嚇了一跳,抬起眼看他,他細長的眉毛不自然的擰成了個疙瘩。
「做我們這行,被人抓了就是活該,偷多少是多少,偷了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撒謊。你要是不信,就乾脆殺了我好了。」
這麼說完我心裡就怦通怦通跳得厲害,本來是逞能的話,卻怕他一下子當真立即吩咐人把我拖下去劃兩刀我就真完蛋了。
不過還好這人心狠了點但倒算冷靜,只垂著眼瞼想了片刻,便出去了。
沒打我沒罵我,卻讓我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宿,生怕他又想起我說的那句話,反過身把我拖出去宰了。
第三天他又來見我,卻沒問我什麼,只抱著胳膊靠在門上,看著我因為傷口而疼得扭成一團。
這人有虐待狂嗎?我翻著白眼想,不然怎麼會一直看著我躺在床上呻吟還面色不變的?
啊,原來他有這種嗜好?果然有錢人容易出變態。
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再叫得大聲點好取悅他讓他放我出去,可又怕萬一勾起他的興趣他又打我怎麼辦?正糾結著這人卻啥也沒說的打開門出去了。
之後過了十幾天,都沒見他出現過。我背上的傷慢慢結了痂,終於有完全復原的趨勢。
等地上的正字出現三個時,我正做著發財的美夢,可做了一半忽然覺得鼻子癢,用手撓了一下還是癢,不甘心的睜開眼,卻看到一顆大頭在我身前出現。
我驚嚇得啊的一聲就彈坐了起來,那人也啊的一聲被我撞暈了。
兩個人一起揉著腦袋喊哎喲,等那陣暈眩慢慢過去後我才罵:「誰吃飽了沒事幹在這偷看人睡覺啊。」
那人比我罵的還狠:「你他媽的做夢犯囈症啊,忽然坐起來幹嘛!」
我想也沒想:「我開心!」
可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人時,卻立即沒了底氣,急忙拉高被子往床上的內角縮,乾笑了兩聲:「開心也不能撞你,是失誤、失誤,呵呵、呵呵呵……」
越笑聲音越小,越笑看到他臉色越差,最後乾脆把被子蒙上臉,做個縮頭的大烏龜。
可剛捂上一小會,他就過來扯我的被子,一邊扯還一邊罵:「我他媽的到底哪得罪你了,啊!你說啊,沒事你偷那死老鬼的保險箱做什麼,你早不偷晚不偷非要那晚偷做什麼,就你們這種人最他媽的無恥,你知不知道你偷的是什麼東西啊,那是上百億的財產,上百億的財產!我他媽的──」
他舉起手就要打我。
我媽呀一聲滾下了床,他站起來追,我發瘋一樣的跑。關我的地方似乎是個地下倉庫,本來就大,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逃跑強,結果他就邊追邊罵,我繞著屋子跑了十幾圈他也不覺得累,邊跑邊埋怨上百億的財產,我心裡就彆扭,你爺爺我只偷了你幾百萬,幹嘛憑空誣陷我,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可後來想似乎沒小偷告事主的,也只好作罷。跑到幾乎要三十圈的時候那人終於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下來,他既然不追那我也不跑了,站住轉回身看他。
他舉起手,艱難的喘著氣,一字一句的說:「你他媽的,再跑,再跑,再跑老子就……就……」他就後面的字說不清楚,我擔心自己後面的命運,只能豎起耳朵聽,可聽了半天他也沒說出來,只一個白眼翻過去,暈了……
這是什麼狀況?
我覺得自己的嘴角都開始抽搐了。
走過去看了他一眼,動也不動,似乎是真暈了,於是蹲下身,伸手在他口袋裡摸鑰匙。
摸胸口摸胯部,最後想把他翻過去摸屁股時,一隻手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嚇得不輕啊的一聲坐在地上。他騰的起來,又開始瞇他的眼睛,很危險,非常危險:「這下看你還往哪跑。」
啊呀,想不到他居然裝昏,太卑鄙了。
我傻笑了一通:「我哪也不跑了,真的,您想怎麼著都成。」我看他的臉上稍微得意了一下,連忙彎身子想抱他大腿,可他坐著我抱不到,只好改抱他的腰,說:「大俠,我真的不跑了,只要您饒我一命,讓我做牛做馬我都依您。」
結果感覺他渾身的肌肉一緊,然後一腳丫子就把我踹飛了。
「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這待著!」
他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不解氣的又對著我的屁股踹了兩腳,洩恨洩得差不多才笑瞇瞇的出去。
我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腰,哎喲了兩聲好像是閃到了,急忙蹭著爬回床上,倒在上面就不肯起來。
這人,下手真重,要再多幾下子,我肯定玩完了。
啊──該死的有錢人,什麼時候才肯放我出去啊啊啊啊啊!
我這麼喊著,門又開了,我警覺的爬起來看,進來的卻不是那人。
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人。
戴著眼鏡,唇紅齒白的。
我坐起來,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朝我微微一笑,露出了小小的犬牙,這樣的牙齒讓他顯得有點淘氣,本來書生的感覺全部消失殆盡。
「你就是那個神偷宵成?」
聽到神偷這個字眼我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機械性的點了頭:「只是個爛小偷罷了。」
他還是笑:「能偷進鄭家說明你本事也不小啊。」
「這沒什麼,吃飯的本事。」我怎麼覺得這話說起來這麼彆扭?
他繼續笑,這人好像天生就生了張笑臉似的:「我不是說你的技術,是說你的膽子,你真不知道鄭家是做什麼的嗎?」
我張著嘴搖了搖頭,我這人只要富人都會去偷,很少去調查那家的背景,反正從來沒被人發現過自然就沒想過會有事主尋上門。
他偏過頭往門口探了眼,忽然拉起屁股下的凳子往我床邊擠,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惡意醜化帥哥的行為,不過此時此刻我眼前人臉上的表情真的很像街頭那一嘴八卦的大媽。
「喂喂,」他兩眼放光,「聽說你偷東西那天把鄭佟給砸暈了是嗎?」
鄭佟?誰啊?
「不認識。」
「就這樣的那個。」他用手把雙圓圓的桃花眼拉成了丹鳳眼,還擺出個跩跩的凶悍樣。
我「啊──」的一聲曉得了。
「就他啊!」
那人忙不迭的點頭。
我本來想小得意下承認的,可又想不對,這人既然出現在這裡那不就是跟那人一夥的嗎?難道想套我的口供好繼續折磨我?
我急忙咬緊牙關搖頭。
那人好像很失望的歎了口氣。「啊……聽那麼多人在傳我還以為是真的呢,果然還是他自己撞的,那麼你呢,就──」
他抬起屁股摸摸口袋。
我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難道這人也喜歡玩鞭子?不要吧我背上的傷才剛有起色。
後來又一想與其屈打成招不如我不打自招,我連忙竄起來按住他的手,大義凜然的來了句:「你等等,我都說!」
他挑眉表情很詫異,不過還是樂呵呵的坐正了聽我把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
我說完他先怔了怔,然後就忽地暴笑了起來。
他笑的一點形象也沒有,捂著肚子仰在椅子上,我想此時如果他坐在地上肯定能就地打三個滾。
我小心翼翼的問他:「有那麼好笑嗎?」
他才漸漸的忍住不笑了,抬手擦擦眼角的眼淚,「呵,真有趣,怪不得鄭佟見到你就恨得牙癢癢的。」
他說完站起身彈了彈衣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藥膏。
「你的傷看起來不輕,這藥膏挺好用的,你試試看吧。」
我接過他手中的藥膏,才明白自己的小人之心──早知道不說了。
他握了下我的手,又說:「鄭佟這人小孩子心性,氣你偷了他父親的遺囑,不過這事也快過去了,我想用不了兩天他就會放你出去,給你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我聽得有點糊塗,不過還是抓到了重點:「你是說,過兩天就會放我走了是嗎!」
他很理所當然的點頭:「你偷的幾百萬也拿回來了,雖然用掉了點不過對鄭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以後記得偷別人前先查下對方的背景,被你砸暈的那位少爺啊……」他左右看了看,才小聲的附在我耳邊說:「很有可能就是下屆黑道的領頭人哦!」
他說話的語氣鬆鬆軟軟的,可聽在我耳朵裡卻像把大刀直接給我來了個透心涼。
黑道領頭人?鄭家……
我想了想終於明白了,媽媽呀,這不就是最近一直在傳的勢力就要遍布宇宙的鄭家嗎……而那個鄭佟不就是馬上要成為宇宙中心的鄭佟嗎,我怎麼偷了他家還把他給砸暈了,完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第一章
身子上面的男人喘息有些急促,熱浪一波一波的吹到耳邊,燙人的麻癢。
很黏、很溼,也很熱。
有點麻木的疼……
旁邊是亂七八糟的衣服,還有扯爛的內褲。
抬起眼開始想,這是這個星期的第幾條。
一條一條的數過去,驚訝已經到了兩位數,那人卻忽地把我的身子拖了起來。
很粗暴的抓著我的頭髮,頭皮發緊疼得我差點掉了眼淚。
他把我按在玻璃窗上,赤裸裸的對著外面。
很漆黑的林子,什麼也沒有。
但是玻璃很涼,冰得我直打哆嗦,腿也因為他剛才的操弄軟得不成樣,站也站不住。
只好雙手撐著窗櫺,彎下腰,讓他比較容易進去。
他的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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