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丹麥版的《香水》
北歐超級天王醞釀10年、備受期待的完美傑作!
《失竊的孩子》作者凱斯.唐納修驚豔讚嘆:
「故事中的深沉寂靜,將會讓你大為震驚!」
他慢慢舉起雙手掩住自己的耳朵,
卻發現這世界所有的聲音仍然無法控制地傳入他的耳際。
然而當那個神秘小女孩出現,「寂靜」便發生了!
剎那間,寒冬不在、時間消失、一切凝止,
但無法預期的危險也將悄悄降臨……
沒有人知道,登上歐洲馬戲界頂峰的小丑名人卡思帕為何會突然消聲匿跡,但他自己明白,多年前那場演出意外所帶來的超強聽力竟是如此惱人!他能聽見人們因情緒波動所產生的「聲音」,而那些說謊的嘎嘎聲響和興奮時的散射音頻,即使哼唱他熱愛的巴哈D小調也無法阻隔。
於是,卡思帕和女友分手、離群索居。他轉而有限度的運用聽力和音樂提供治療,賺取財富和名聲。他碰過數以千計的兒童,有的節奏狂暴、有的疲憊低沉,但最特殊的卻是一個能夠讀心的小女孩克蘭瑪雅。她身上沒有任何一絲波動的靜默,讓他明白渴求多年的「寧靜」終於出現了!可是她臉上的傷口以及離開前的話語:「我被綁架了,去找我媽媽,然後你們一起來找我。」讓卡思帕不禁升起女孩可能遭遇不測的恐懼。
卡思帕發狂地找尋克蘭瑪雅,卻發現她待過的修女院同時還有十一名院童下落不明!而當卡思帕心驚膽戰地拼湊線索的同時,不禁開始懷疑這股靜默的能量,到底能解救他、還是將帶來無法預期的毀滅?……
與《龍紋身的女孩》史迪格.拉森齊名的丹麥超級天王彼得.霍格,以「聽覺」為主題,構築出這座充滿驚悚氣氛的聲音迷宮,並被譽為足以和徐四金的《香水》並駕齊驅,而在緊抓住讀者視線的懸疑情節之外,更留下意味深長的動人餘韻!
作者簡介:
彼得.霍格 Peter Hoeg
1957年生於丹麥首都哥本哈根,成為專職作家前,曾當過水手、芭蕾舞者與演員,而這段時期的經歷也被他寫入日後的作品中。他於1988年出版第一部長篇小說《丹麥之夢》,1992年則以第二部長篇小說《情繫冰雪》贏得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銀匕首獎」,並入圍美國推理作家協會「愛倫坡獎」決選,之後更被改編拍成電影,也為他打開了國際知名度,成為日後賀寧.曼凱爾、史迪格.拉森等北歐文壇健將的先驅。
他於1996年出版《女人與猿猴》後,長達十年的時間未再發表新作,直至2006年才以《危險的靜默》復出文壇,而這部備受矚目的作品不但被譽為可與徐四金的經典名作《香水》相提並論,並立刻成為當年法蘭克福書展上的超級熱門書!
霍格的作品風格多樣,常遊走於後現代、哥德小說與魔幻寫實之間。他共著有六部長篇小說與一部短篇小說集,作品已被譯為多種語文,行銷超過三十個國家。目前他與妻子和兩個女兒定居哥本哈根。
譯者簡介:
林立仁
1972年生於台北。英國薩里大學企管研究所畢業,輔仁大學翻譯研究所肄業。現專事翻譯工作,譯有《血宴》、《夢想教室》、《日落之後》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這部驚悚傑作同時也是一部哲學小說、一部後現代喜劇、一個愛的故事……故事中的深沉寂靜,將會讓你大為震驚!」──【《失竊的孩子》作者】凱斯‧唐納修
「一個迷宮般的故事。雖然彼得‧霍格的新作採用的主題與表現方式不同,但仍保有其作品中一貫的懸疑氛圍!」──【華爾街日報】
名人推薦:「這部驚悚傑作同時也是一部哲學小說、一部後現代喜劇、一個愛的故事……故事中的深沉寂靜,將會讓你大為震驚!」──【《失竊的孩子》作者】凱斯‧唐納修
「一個迷宮般的故事。雖然彼得‧霍格的新作採用的主題與表現方式不同,但仍保有其作品中一貫的懸疑氛圍!」──【華爾街日報】
章節試閱
上帝替世間眾生各自賦予一個音調,卡思帕聽得見這個音調。要聽出一個人的音調,最好是身處靠近對方的位置,趁著對方毫無警覺,不設心防的那一刻,趁虛而入。因此,卡思帕正守在布魯諾馬戲工坊的行政中心窗戶前,靜候時機來臨。
這時窗外天寒地凍,滴水成冰。世界上唯有丹麥的冬日如此凝寒,也唯有丹麥的四月天這般凜冽。每年到了四月,大家總是迫不及待地迎接春天來臨,關上中央空調系統的暖氣,毛皮大衣拿去送洗,長袖內衣也不穿了,歡歡喜喜出門去。但一出門就發現不對勁,室外氣溫落在冰點,相對濕度百分之九十,北風凜凜吹來,穿過衣服、透進皮膚,深深地往體內鑽,最後連心臟也給包裹在一層凍氣之內。遠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哀傷,就這麼給送入心中。
窗外天空正下著雨,飄落的雨比雪還凍。這場霏霏細雨,彷彿一層又一層從天際垂落的灰色絲幔。從窗簾縫隙往外望,忽見一輛加長型黑身黑窗富豪轎車駛來,停在工坊大門前。車門開處,下來一名男子、一名女子和一個小女孩。乍見這副情景,會覺得是一幅天倫和樂的畫面。
只見那男子身高肩闊,看起來飛揚跋扈,卻也絕非泛泛之輩,倘若他事不順心,周圍的人個個都得遭殃。那女子一頭淡金色長髮如冰河般耀眼,富家少奶奶模樣,仔細又看,見她一臉冰雪聰慧,料想她單憑己力就能致富,根本不必靠男人。那小女孩氣質端凝,一身華服。三人走來,宛若既聖潔又富貴的一家人,從畫裡頭活生生地走了出來。
三人走進大門,剛來到中庭中央,卡思帕就聽出那三人的音調是降D小調,而且是用在最深沉的樂曲上。比如說降D小調觸技曲或賦格曲,古典音樂中象徵命運的巨偉之柱。
突然間,卡思帕認出了那個小女孩。便在此時,寧靜發生了。
寧靜發生得十分短暫,也許發生了一秒,也許根本沒發生過。但寧靜發生時,現實就不在了。中庭不在、排練場不在、戴菲的辦公室不在、窗戶不在、寒冬不在、四月不在、丹麥不在,現在的時間也不在。
轉瞬間,寧靜結束了、消失了,彷彿不曾發生過一般。
卡思帕扶住門框,心想一定可以找到合理原因來解釋這個現象。也許是因為身體突然不舒服,也許是因為頭腦突然一陣暈眩,也許是因為血管一時給血塊堵住。接連兩晚通宵打撲克牌,都從晚上十一點打到早上八點,身體會感到不舒服是很正常的反應。又或者,剛才發生了小餘震。哥本哈根不久前發生過強震,震央位於市中心。
卡思帕不動聲色,悄悄回望。只見門房戴菲坐在辦公桌前,對剛剛發生的現象渾然不覺。中庭裡,那三人正頂著強風,緩步走來。卡思帕心裡清楚,剛才發生的不是小餘震,而是別的現象。
要判斷一個人是否具有大才幹,只要看這人懂不懂得在適當時機放手就能一目了然。卡思帕對於如何判斷放手的最佳時機,已經磨練了二十五年,他知道現下他只要說一句話,戴菲就會立刻讓他無家可歸。
卡思帕打開行政中心正門,伸出手說:「快請進來。我叫卡思帕‧孔恩,歡迎光臨。」
卡思帕與那金髮女子握手時,和小女孩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小女孩微微搖搖頭,動作極其細微,旁人難以察覺,只有卡思帕和那小女孩心裡明白。
***
卡思帕領著三人走進練習室。那對男女站在練習室內,遊目四顧,臉上戴著墨鏡,神情漠然,身上發出的音調卻甚為強烈,顯然這間練習室跟他們預期中的場地落差太大。他們預期中的治療室,格局應該媲美皇家劇院的主舞台,也就是丹麥皇家芭蕾舞團的排舞場地,否則也應該近似阿美琳堡宮的接待廳,廳內地面鋪以鐵木,壁板鍍金,色調柔雅。
那金髮女子對卡思帕說:「她的名字叫克蘭瑪雅,是個神經非常敏感的小孩,很容易緊張。我們會來找你,是畢斯碧亞醫院的兒童精神科推薦的。」
說謊會讓一個人的能量系統產生細微的嗄嗄聲響,即使說謊者受過嚴格訓練,也無法抑制這種聲音產生。此時卡思帕就聽見那金髮女子的能量系統發出嗄嗄輕響。那小女孩的雙眼只是盯著地板。
卡思帕說:「費用是一次一萬克朗。」
卡思帕之所以獅子大開口,自有其用意。一旦對方回應說價錢不合理,就能製造進一步交談的機會,這樣一來就可探聽那對男女更深層的音調。
只不過那對男女不發一語,那男子立刻掏出皮夾。皮夾一打開,卡思帕就聽見有如手風琴般厚實的鳴響。過去他仍在馬戲場上演出時,曾在馬販身上見識過這類皮夾。眼前這個皮夾裡容納的鈔票,足以買下一匹價格高昂的法拉貝拉迷你馬。那男子從皮夾內取出十張簇新的一千克朗面額紙鈔放在桌上。
卡思帕說:「不好意思,我的會計師堅持一定要先預收兩次的費用。」
唰唰唰十張紙鈔又從皮夾裡抽了出來。
卡思帕接過鈔票,從身上摸出他的鋼筆和一張陳舊的凸版印刷式名片。「今天我剛好有個學生不來上課,你們來的真是時候。我可以先幫你們檢查克蘭瑪雅的肌肉張力,還有她對身體韻律的覺察度。」
那金髮女子說:「今天不行,過幾天吧。」
卡思帕在名片上寫下他的電話號碼。
那金髮女子說:「治療的時候我們必須在場。」
卡思帕搖搖頭說:「很抱歉,我在對兒童進行深層治療的時候,不能有別人在場。」
剎那間,練習室起了變化。溫度驟降,振盪頻率忽然停止,彷彿一切都凝結了。
卡思帕合上雙眼。十五秒後睜開雙眼,只見鈔票仍在原處,趕忙將鈔票收進口袋,入袋為安。
那對男女帶著小女孩,已轉身走出練習室,來到行政中心辦公室。卡思帕上前替他們開門。三人踏出門口,頭也不回走過中庭,坐上那輛富豪轎車。三人上車後,車子便即駛離,隱沒在雨幕中。
卡思帕的額頭頂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把手中的鋼筆收進口袋,收進那個放了一疊新鈔的暖和口袋。怎知一摸,口袋裡的鈔票竟不翼而飛。
突然聽見辦公桌那頭傳來一陣聲響,聽起來是翻紙聲,就像在牌桌上拿了副全新撲克牌洗牌時發出的啪啪聲。轉頭一看,卻見戴菲的辦公桌上整整齊齊堆著一小疊赤褐色的一千克朗新鈔。
戴菲說:「你右邊口袋裡有兩百克朗,給你整理儀容、刮淨鬍子、飽餐一頓。口袋裡另外還有張字條。」
卡思帕摸出字條,只見字條是張撲克牌,花色是黑桃二,背面用卡思帕的鋼筆寫著:「里斯醫院。樓梯編號52.03.。找薇薇安。──戴菲」
***
這天晚上,卡思帕睡在畜舍。
畜舍只剩二十幾隻動物,有馬、有駱駝,不是老了就是沒用處了。其他動物都已跟著馬戲團前往法國和德國南部,展開冬季巡迴演出。
卡思帕帶著他那把小提琴來到畜舍,走進蘿莎莉的欄位,攤開床單,鋪上羽絨被。蘿莎莉是匹混種馬,身上混合了柏柏爾馬和阿拉伯馬的血統。蘿莎莉之所以會被留下,是因為牠只聽主人的控縱,即使是卡思帕也駕馭不了牠。
卡思帕拿出小提琴,拉奏起A小調組曲。畜舍屋頂亮著一顆燈泡,散放著金黃色柔光,灑落畜舍裡的動物身上,每隻動物都側耳聆聽悠揚的琴聲。馬丁‧布伯曾在書中寫過:和動物最親近的人是最具靈性的人。想要找尋上帝,往動物身上去找就對了。這時卡思帕想起了那個小女孩。
卡思帕在十九歲左右,發現自己有這種能聽出人體音調的能力,可以帶來財富,於是毫不猶疑,立刻開始利用這種能力賺錢,也開始累積名聲。他對兒童身體的音調尤其敏銳,數年後,來找他進行個別治療的兒童學生,一天多達十個,簡直跟巴哈在萊比錫的時期一樣。
卡思帕碰過的兒童數以千計,類型繁多,有的自發、有的驕縱、有的天資優異、有的駑鈍頑劣,而最特殊的一類,就是那個小女孩。
卡思帕把小提琴收入琴盒,用手臂環抱著,猶如母親抱著嬰兒。這把小提琴是克里莫納學派的製琴,是把瓜爾內里名琴,也是過去那段美好年代唯一留下的紀念品。
卡思帕照例在睡前禱告,然後躺下身來。和動物如此親近,大大緩解了他的焦慮。他凝耳細聽疲憊的聲音,只聽見疲憊從四面八方同時湧來,還來不及聽出疲憊的音調,疲憊便已結成晶體,化作眠夢。
***
布魯諾馬戲工坊共有四棟建築,中間圍著偌大的中庭。這四棟建築分別是行政中心、排練場、騎馬場和倉庫。行政中心裡頭有三間小辦公室、兩間更衣室和一間大練習室。排練場蓋得像座八角形的塔。騎馬場頗為低矮,後方設有畜舍、練習圈和長繩訓馬圈。倉庫裡有工作坊、裁縫室及儲物閣樓。
雨水落在水泥中庭,鋪成薄薄一層清澈平靜的水潭。卡思帕站在馬戲工坊入口。太陽露出臉來,陣陣強風倏然止息。水潭表面猶如凝結,平滑得像面鏡子。只見鏡子另一頭,那輛黑色富豪轎車駛來,停了下來。
卡思帕走到中庭中央,止步站立,腳踝以下沒入水潭。鞋襪像海綿般吸飽了水,感覺像在五月初時涉水走過奧亞維港搭棚區對岸的海灣。
車門打開,克蘭瑪雅走下車,啪噠啪噠的沿著屋舍旁走。克蘭瑪雅臉上戴著一副墨鏡,身後跟著的是那名金髮女子。卡思帕走到屋前,替她們開門。
卡思帕領著她們走進排練場。場中的鋼琴上亮著一盞小燈。卡思帕打開場燈,脫去鞋襪。
排練場裡除了他們三人外,另外還有個人,那人是名男子。那男子會在排練場內,一定是戴菲讓他進來的。那男子遠遠坐在第六排,正好擋在緊急逃生門前,要是給消防署人員看到肯定不會高興。那男子有邊耳朵上戴著一樣東西,昏暗中看不清楚,看起來似乎是助聽器。
卡思帕打開一張摺椅,挽著那金髮女子的手臂,領著她走到排練場旁邊。
那金髮女子說:「我要站在你們旁邊。」
卡思帕對著那金髮女子、克蘭瑪雅,還有那坐在緊急逃生門前的男子微微一笑,低聲說:「妳坐在這裡,不然就請你們全都離開。」
那金髮女子沉吟一會兒,在摺椅上坐了下來。
卡思帕走到鋼琴前坐下,擰乾襪子,甩去鞋裡的水。克蘭瑪雅就站在他旁邊。他掀開琴蓋,排練場的氣氛有點緊繃,像這種時候需要散播柔美和光明,便彈起巴哈〈郭德堡變奏曲〉開頭的詠嘆調,這首詠嘆調專為輾轉難眠的夜而譜寫,可以撫慰心緒。
克蘭瑪雅說:「我被綁架了。」她站在鋼琴旁,臉色異常蒼白。
樂曲到了這裡轉調為賦格曲,節奏宛似南美駱馬的步伐,音調柔婉有如搖籃曲。
卡思帕說:「我帶妳走。」
克蘭瑪雅說:「這樣的話他們會去對付我媽媽。」
卡思帕說:「妳又沒有媽媽。」這時他覺得口中發出的聲音似乎不屬於自己。
克蘭瑪雅說:「你又知道了?」
卡思帕問說:「他們把妳媽媽也綁架了嗎?」
克蘭瑪雅說:「他們可以找到我媽媽,他們什麼人都找得到。」
卡思帕說:「如果報警呢?」
克蘭瑪雅搖搖頭。只見那金髮女子直起身來。卡思帕用來做晨間練習的小型CD音響就放在鋼琴上。他選了張CD放進音響,按下播放鍵,調整音量,讓音響發出的聲波與那男子和那金髮女子達到一致,然後領著克蘭瑪雅走到聲音的陰影中,在她面前跪下。只聽見身後傳來李希特重重彈下的第一個和弦,像是要把整台平台鋼琴壓垮似的。
卡思帕說:「妳是怎麼要他們帶妳來找我的?」
克蘭瑪雅說:「不然我就不替他們做事。」
卡思帕問說:「做什麼事?」
克蘭瑪雅默然不語。卡思帕從她的腿部開始觸摸,可以感覺到她的小腿、大腿、臀部和腹部肌肉的緊繃度都提高了,但並非受到外力強迫,也沒有跡象顯示遭受過性侵害,否則可以發現瘀青痕跡,或出現因為隱忍服從而肌肉乏力的現象。即使是她,遭受性侵害也一定會出現這些跡象。一直摸到位於橫膈膜和胃之間的太陽神經叢以上部位,發現都很緊繃,她的一對薦棘肌也緊繃得像兩條鋼絲一樣。
克蘭瑪雅站的角度正好擋住,讓那男子和金髮女子看不到她的右手。她將右手伸向卡思帕的左手,卡思帕覺得左手掌心多了張摺得又小又硬的紙塊。
克蘭瑪雅說:「去找我媽媽,然後你們一起來找我。」
鋼琴聲漸微漸弱。
卡思帕說:「躺下。我的手指觸碰的地方可能會痛,妳只要進入痛楚、聆聽痛楚,痛楚就會漸漸遠離。」
琴聲再度響起,李希特似是想用鋼琴的鐵架猛力敲擊琴鍵。那男子和那金髮女子雙雙站起。
卡思帕問說:「他們把妳關在哪裡?妳睡在哪裡?」
克蘭瑪雅說:「別再問了。」
***
卡思帕在克蘭瑪雅的肩胛骨下方發現一條兩面都糾結起來的肌肉。仔細聆聽,聽見了強烈的痛苦,如此強烈的痛苦是兒童不可能經歷的。卡思帕心中升起一股白熾而暴烈的怒意。那男子和金髮女子走上排練場。克蘭瑪雅直起身子,望著卡思帕的雙眼低聲說:「照我的話做,不然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卡思帕的手伸向克蘭瑪雅的臉,摘下墨鏡。只見克蘭瑪雅的眉毛旁有道被毆打的傷口,鮮血沿著臉頰流下,在顎骨上方凝結。幸好眼睛看來並未受損。
克蘭瑪雅注視卡思帕的雙眼,眼睛眨也不眨,從卡思帕手中取回墨鏡戴上。
卡思帕送他們到車旁,替他們開門並說道:「治療只要開始就必須持續,這點很重要,她明天最好再來。」
那金髮女子說:「她要上學。」
卡思帕說:「了解背景對治療很有幫助,不知道她家裡情況怎麼樣?她的父母是不是離婚了?家裡是不是有問題?能夠多了解一點就能夠多幫助她一點。」
那金髮女子說:「我們只是陪她來而已,沒有家長允許,我們什麼都不能說。」
但見克蘭瑪雅面無表情,卡思帕只好站開一步,讓他們上車。那輛富豪轎車隨即便往外駛去,轉眼間隱沒在茫茫車海中。
卡思帕把手伸入口袋,想找樣可以書寫的東西,卻只找到那張撲克牌,他趕緊趁著記憶猶新,拿出鋼筆在那張撲克牌上寫下那輛富豪轎車的車牌號碼。人只要到了四十歲,短期記憶力就會開始衰退。
接著他突然覺得腳底冰涼,才想起自己光著一雙腳,腳底板還沾著排練場上的細木屑。而卡思帕靜靜站著,動也不動,好讓心情恢復平靜,只不過胃裡那一小球冰冷、結實的焦慮,遲遲難以散去……
上帝替世間眾生各自賦予一個音調,卡思帕聽得見這個音調。要聽出一個人的音調,最好是身處靠近對方的位置,趁著對方毫無警覺,不設心防的那一刻,趁虛而入。因此,卡思帕正守在布魯諾馬戲工坊的行政中心窗戶前,靜候時機來臨。
這時窗外天寒地凍,滴水成冰。世界上唯有丹麥的冬日如此凝寒,也唯有丹麥的四月天這般凜冽。每年到了四月,大家總是迫不及待地迎接春天來臨,關上中央空調系統的暖氣,毛皮大衣拿去送洗,長袖內衣也不穿了,歡歡喜喜出門去。但一出門就發現不對勁,室外氣溫落在冰點,相對濕度百分之九十,北風凜凜吹來,穿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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