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歷史被迫噤聲,記憶是否還有回聲?
當家族選擇遺忘,幽靈是否仍在暗夜低語?
《成為幽魂的總統》帶我們深入一道難以言說的家族創傷。
***
一本書、一疊父親手寫的旅行日誌,是廖美文(Kim Liao)踏上尋根之旅的起點,也是她僅有的線索。
她在美國出生長大,對祖父廖文毅幾乎一無所知。祖母絕口不提,父親也避而不談。直到某天,她在一本美國外交官的著作中看到祖父的名字,才驚覺這位家族中的神祕人物,竟是一九五〇年代臺灣獨立運動的領袖,曾於東京成立「臺灣共和國臨時政府」,並被推舉為流亡政府總統。
然而在主流歷史敘述中,廖文毅鮮少被提及。他不僅從公共記憶中消失,也被排除在家庭記憶之外,成了一個無處安放的幽魂。
為追尋祖父身影,作者於二〇一〇年來臺,展開為期一年的田野調查。她走訪臺灣各地,從首都臺北到祖父成長的雲林西螺,也造訪綠島監獄等白色恐怖遺址,親身走入歷史現場。面對語言隔閡,她努力學習中文,並尋求翻譯協助;同時積極訪談親戚、學者,拜會謝聰敏、彭明敏等臺灣民主運動前輩。其間,她也曾赴日尋找祖父日記下落。
《成為幽魂的總統》將這段尋根經歷寫得如懸疑偵探小說般引人入勝,交織著作者在美臺日三地追查線索的過程,以及祖父母那一代的歷史片段──場景橫跨戰後初期的臺北、逃亡時期的香港與日本,最終祖母帶著四名年幼子女遠赴美國,一家人自此分隔兩地。
作者細膩描寫白色恐怖如何撼動一個家族的命運。當讀者隨她走近廖家過往,也將意識到:那從不是遙遠的政治事件,而是一場滲入無數家庭日常的災難,影響至今。
上一代出於保護而選擇沉默,卻讓下一代在不知情中成長。廖美文以自身經歷示範:當後代願意追問,被壓抑的家族隱痛終能開口。這不只是廖家的故事,也是許多臺灣家庭共同背負的傷痕。
作者簡介:
廖美文(Kim Liao)
臺裔美國作家,臺灣獨立運動先驅廖文毅孫女。作品曾刊登於《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衛報》(The Guardian)、《文學樞紐》(Literary Hub)、《沙龍》(Salon)等媒體。曾獲傅爾布萊特計畫(Fulbright Program)獎助,並獲佛蒙特藝術村(Vermont Studio Center)、珍特基金會(Jentel Foundation)、漢比奇中心(Hambidge Center)等機構支持。畢業於史丹佛大學現代思想與文學系,並於愛默生學院取得創意寫作碩士學位。目前與家人居住於紐約市近郊,教授各年齡層學生寫作。
譯者簡介:
向淑容
曾任出版社編輯,現為自由譯者,專事書籍與影視字幕翻譯。譯有《隨機試驗》、《天皇蒙塵》、《練習8分鐘就靜心》、《文化大革命》、《憂鬱的演化》、《現代世界六百年》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專文導讀】
陳翠蓮|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國際讚譽】
▲ 在這部令人驚嘆的作品中,廖美文巧妙地結合縝密的歷史探究與生動的想像重構,交織出一段家族謎團。這本書不僅是對臺灣歷史的重要貢獻,更深刻描繪了對抗威權所需付出的廣泛且沉重的個人代價。
──楊小娜(Shawna Yang Ryan),《綠島》作者
▲ 從令人驚豔的開場句開始,《成為幽魂的總統》便緊緊抓住我的注意力,直到最後一頁都無法放下。這既是一部動人的回憶錄,也是一場引人入勝的懸疑之旅,感人至深、考證嚴謹,是一部傑出的出道作品。
──陳霓(Kirstin Chen),《紐約時報》暢銷書《仿冒品》(Counterfeit)作者
▲ 在《成為幽魂的總統》中,作者廖美文帶領我們從美國長島橫渡太平洋,前往臺灣,追尋她流亡祖父的過往。這本書提醒我們,歷史從來不單純。被捲入時代風暴的不僅是政治異議者,也包括被迫留下的男人、女人與孩子。而在許多家庭故事中,沉默往往是最有力的聲音。這部作品不僅敘述了苦難與犧牲,也呈現出在最艱難的處境中,人如何透過行動與堅持,維繫自我認同與生命意義。
──李安如(Anru Lee),紐約市立大學約翰傑依學院(John Jay College)人類學系教授
▲ 廖文毅的美國孫女揭開塵封的家族記憶,寫成一部出色的傳記,呈現祖父與臺灣獨立運動交織的命運軌跡。
──《臺北時報》(Taipei Times)
名人推薦:【專文導讀】
陳翠蓮|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國際讚譽】
▲ 在這部令人驚嘆的作品中,廖美文巧妙地結合縝密的歷史探究與生動的想像重構,交織出一段家族謎團。這本書不僅是對臺灣歷史的重要貢獻,更深刻描繪了對抗威權所需付出的廣泛且沉重的個人代價。
──楊小娜(Shawna Yang Ryan),《綠島》作者
▲ 從令人驚豔的開場句開始,《成為幽魂的總統》便緊緊抓住我的注意力,直到最後一頁都無法放下。這既是一部動人的回憶錄,也是一場引人入勝的懸疑之旅,感人至深、考證嚴謹,是一部傑出的出道作品。
──陳霓(...
章節試閱
【第七章】義子
二〇一一年一月
臺灣臺北
我離開西螺、回到臺北後,用Skype打給在美國的爸爸。他人在康乃狄克州,家裡沒有電腦(他多年來始終抗拒使用網路),所以我連上Wi-Fi後,用Skype撥打了他的市話。等他接電話時,我喉頭湧上一股熟悉的緊張感。
「嗨,金!妳中文說得怎麼樣?」這是他第一個問題。
「還在努力,有進步啦,」我回答。「我現在比較聽得懂了。」
「妳住在那邊還習慣嗎?」他問。
此時我已經在臺北住了好幾個月。來到這裡之後,我為那些跟我一樣參與傅爾布萊特計畫的朋友,還有山姆,辦了一場旅臺外國人的感恩節晚宴;我也挑戰了第一次用中文溝通剪頭髮,總算順利完成;我剛從一趟前往西螺的機車獨旅回來,正在準備中文課的期末考。我甚至還在臺南遭遇食物中毒,所幸活了下來。
「習慣,我現在算是適應了,」我說。「我交到一些朋友,也有去拜訪娟娟伯母和史豪伯父。我還去了一趟西螺,看看你們家族的故鄉。」
整段談話中,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出口,那就是我桌上擺著他一九七九年寫下的旅行日誌;這本日誌是我偷帶出來的,我一直沒跟他坦白。還是不要隔海吵架比較好,我心想。等我回到美國再告訴他。
「妳有看到廖家祖厝嗎?」他興奮地問道。「中間那棟宏偉的大房子,有塔樓和陽臺,是模仿芝加哥大學的風格建造的。文奎伯父去芝加哥大學念博士,從那裡帶回了一張照片。他爸爸,就是我爺爺,看了很喜歡,於是按照它的樣子打造自己的家。所以祖厝具有西式風格,同時融合傳統中式建築。總之,妳有看到嗎?」他又問一次。
我很訝異,他聲音裡帶著暖意與懷舊之情。他似乎真的很想聽聽我在臺灣有什麼發現;相較於他上次和我談話時絕口不提往事,這是很明顯的轉變。他會有興趣,也許是因為我們的角色對調了:他可以聆聽我講述他家族的事,而不需要面對他自己的回憶。
然而我只有壞消息。「爸,祖厝不在了。沒人跟你說過嗎?」
「什麼?」
「有個見錢眼開的親戚把房子拆了,還把地賣掉了。我去過祖厝原來的位置和鎮上,但房子已經沒了。我真不敢相信,竟然沒人告訴過你。」我坐在桌前,拿出那張廖家祖厝的彩色照片。二十世紀初期,廖文毅的父親廖承丕蓋出一棟宛如城堡的傑作;三代人過後,如今只剩下這唯一的一張照片。
娟娟伯母告訴我,泰德伯父責罵過那個貪財的堂弟。這代表泰德伯父和珍妮姑媽曾來過臺灣,將爺爺的遺骨移到臺北麟光附近的一座山上,並當面質問那位堂弟。可是,他們回到美國後,卻沒有把這些事告訴兩個弟弟。我們家人之間的感情真的那麼疏離嗎?疏離到兄弟姊妹之間連這麼重要的事都不會彼此分享?還是說,把這些事說出口,實在太痛苦了?泰德伯父和珍妮姑媽沒有告訴我爸爸和亞歷伯父,是不是因為只要不說,他們就可以不用面對徹底失去童年家園的事實?
把這件事告訴他的人是我,這種感覺非常不真實。
「噢,」他輕聲說。
我很想穿越電話連線去擁抱他。然而就算我們在同一個房間裡,我大概也不會真的抱。廖家人不擅於表達感情。我媽媽隨時隨地真情流露,而爸爸和我則完全不懂得如何表達情感。我們不會親吻擁抱,但也不會吵架。奶奶生前就是這樣。我們都繼承了她的冷淡。
過了一會,他問:「祖厝什麼時候拆的?」
「大約十年前,」我回答。「真遺憾,你先前不知道。」
「咦?」他說完,一陣停頓。
我的家人六十年來絕口不提家族歷史,我覺得那六十年的沉默彷彿一座冰山,沉潛在我們下方,核心部位早已冰凍。揭開祖厝的遭遇,讓冰山表面裂了一條縫。還有許多失落的事物凍結在我們腳下,不為人知。我能把這些事物全部挖掘出來嗎?
他接著說:「祖厝很漂亮。我自己去看我父親那次,還有我們回去幫他過七十歲生日那次,都住在那裡。」
「我記得,你有說過,」我回應他,想要促使他繼續回憶。我從來不會想打斷他,因為他說不定正要說出一個新的故事。
不過今天爸爸沒有別的故事要說。他的聲音化成一句突兀的道別。「妳自己在那邊要好好保重!好好學中文!」跟他講電話要隨時準備聽見突如其來的道別,他結束通話的速度很快,會讓人猝不及防。
「好,爸。我愛你。」
「我愛妳,寶貝。掰掰。」他的聲音散去。我獨自一人。
在臺北這座充滿幽靈的城市,我坐在床上將膝蓋抱在胸前。我突然覺得自己離以前在美國的生活好遙遠。我放下了熟悉的一切,瘋狂地來到這裡追尋那些過去的謎團,卻只找到滿懷的失落與心碎。也許說到底,我並沒有準備好面對那些令人痛苦的真相。
***
儘管一開始沒有特別積極,但我的調查卻意外地迅速推進。自從我聯繫上娟娟伯母和史豪伯父,又親自去了趟西螺之後,一切彷彿跨過了一道門檻。開始有人主動找我、突然打電話來,提供關於爺爺生平與臺灣獨立運動歷史的線索。我因此得知,反對國民黨政府戒嚴的抗爭在我祖父起頭之後,還延續了好幾十年,直到臺灣在一九八〇年代後期逐漸邁入民主化,這場抗爭才告一段落。雖然從圖書館與長期由國民黨政府管控的國家檔案中,能取得的白色恐怖時期資料相當有限,但我遇到的人提供了我大量的記憶、證言與親身經歷。我的問題開始得到解答,臺灣的歷史和我家族的歷史也得以再現。
最想不到的是,有一次娟娟伯母打電話來說,有一位日本的前田教授聯繫上她,希望能向我祖父的遺骨致敬。他跟爺爺是老朋友,問我想不想跟他見面?當然想。
七十幾歲的前田教授儀表出眾,頭髮修剪得很整齊,穿著一身俐落的灰西裝,拿著一件黑色雨衣和公事包。他是音樂史和樂理教授,在日本和德國都有教職,外表和職業非常相稱。他戴黑框眼鏡,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還散發出一種誠懇的氣質。
大家見面的時候,他親切地與娟娟和史豪握手並說:「非常感謝你們願意跟我見面。我這次是為了工作來臺灣的,但還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向廖文毅的遺骨致意。他是我的義父。」
我倒抽一口氣:義父?我還以為前田教授只是爺爺的友人。這太震撼了。
娟娟指著我說:「這位是金,廖文毅的孫女。」
他握緊我的手不放,我勉強掙脫。「妳祖父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之一。我能有今天,都是因為他。」
我們被帶進一間安置爺爺遺骨的房間,骨灰存放在一個上鎖的金屬櫃裡,那模樣看起來像是某種殯葬專用的郵局櫃位。前田教授說,他的叔叔曾在東京參與臺灣獨立運動。一九五〇年代,廖文毅遭到軟禁,當時住在前田家。他們家在距離東京不遠的海灘小鎮大磯町有一棟房子。
「我母親是寡婦,我完全不記得我父親,所以妳爺爺就像是我父親一樣。他會教我做作業,也會在後院辦烤肉聚會。你們怎麼說?BBQ?他養了兩隻大狗──他非常喜歡狗。我母親會閱讀他的講稿和文章,並鼓勵他發表。我們在一起,就像一家人。」我們站在打開的櫃位前,前田教授當場在那個裝著爺爺遺骨的黑色骨灰罈前哭了出來。我尷尬地遞給他一張面紙。
我卻感覺不到任何情緒,整個人好像麻木了一樣。我甚至覺得,自己原本該有的探訪經驗被剝奪了──那些矛盾複雜的感受,全都被這個男人傾瀉而出的悲傷吞沒。我一直渴望找到爺爺的長眠之處,卻在這一刻得知,他曾在外另組家庭,令我感到震驚。那時,安娜奶奶正獨自一人在紐約撫養四個孩子,而我爸爸也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父親。那些本該屬於我爸爸的家庭溫暖與父愛,彷彿被生生奪走,轉而給了前田教授。
儘管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我還是理性地努力提醒自己:他是認識爺爺的人。妳可以透過他瞭解爺爺在日本那些年的生活,瞭解他的真實面貌。我當時也極度渴望找到一些爺爺在領導臺獨運動期間留下的文件和著作。我總覺得有一批他的文稿還存在某處,但似乎不太可能會在臺灣。我在臺北找不到他的著作。我猜,他就算有從日本帶任何東西回到西螺,也一定早就被國民黨政府沒收或銷毀了,畢竟他的餘生都活在監控之中。但也許他把那些文稿留在了日本。
「廖文毅住在大磯町的時候,有常常寫作嗎?」我問前田教授。
「有。他寫下並出版《臺灣民本主義》這本臺獨宣言的時候,就是住在我們家,」他說。「如果妳能來大磯町找我,我很樂意讓妳多看一些資料。」
我心中一震:也許廖文毅的日記就在大磯町。我一直隱隱覺得,爺爺可能有寫日記留給後人。他似乎頗為自負,也很在意自己的身後名,所以我猜那些日記裡不僅有他對臺灣獨立運動的規畫,更重要的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他的性格與心理對我來說仍是個謎。不過我不想顯得太急切,也不想打擾前田教授對我爺爺的悼念與致敬。我想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緬懷他的良師與義父。「我很樂意去拜訪你,也想看看我祖父住過的地方,」我說。我們約好保持聯絡,擇日討論拜訪行程。
離開納骨塔之後,我們跟娟娟伯母、史豪伯父一起去吃午餐,同行的還有一些和他們親近的家族成員。住在臺北的廖家人坐成一桌,我跟他們每個人都說到話了!我和溫香姑媽重聚,也認識了史豪的外甥艾爾,他曾在美國念工程,會說英文。在場另一位會說英文的是阿寶,是五叔公的長子。他和我爸爸一直有書信往來。
阿寶一看到我,就興奮地和我握手,接著遞給我一張問候卡。卡片裡掉出幾張照片,有我爸媽剛結婚時拍的,還有一張是一九八四年我剛出生時的嬰兒照。那張卡片上印的是我媽媽畫的鉛筆素描,是我睡著時的模樣,她把那張畫印在卡紙上,作為我的出生公告。
我的心有如放在暖爐上的冰塊,完全融化了。這張卡片和這些照片,阿寶保存了幾十年。他的貼心讓我感動不已。那幾張我爸媽的照片,我從來沒看過:照片中是一個大晴天,他們年約三十五歲,地點在布魯克林植物園。這是我的家人,我心想。而這也是我的家人。在臺灣這段期間,娟娟和史豪對我照顧有加。現在,前田教授也算是我的家人了,因為他讓我得以更深入地認識爺爺。我來臺灣尋找廖文毅,而此刻,我找到了──就在這個男人的回憶與眼淚裡,在他的尊敬、仰慕與愛裡。
【第七章】義子
二〇一一年一月
臺灣臺北
我離開西螺、回到臺北後,用Skype打給在美國的爸爸。他人在康乃狄克州,家裡沒有電腦(他多年來始終抗拒使用網路),所以我連上Wi-Fi後,用Skype撥打了他的市話。等他接電話時,我喉頭湧上一股熟悉的緊張感。
「嗨,金!妳中文說得怎麼樣?」這是他第一個問題。
「還在努力,有進步啦,」我回答。「我現在比較聽得懂了。」
「妳住在那邊還習慣嗎?」他問。
此時我已經在臺北住了好幾個月。來到這裡之後,我為那些跟我一樣參與傅爾布萊特計畫的朋友,還有山姆,辦了一場旅臺外國人的感恩節...
作者序
【臺灣版作者序】
撰寫與研究這本書的過程,讓我學會了真正的謙卑。
身為美國人,在二〇一〇年以前,我從未踏上臺灣這片土地,也不會說中文。但當年抵達臺北後,我深深感受到臺灣人的溫暖、善意與慷慨──無論是廖家親人、祖父廖文毅的朋友與同事,或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都給予我極大的幫助。正是因為這些人的支持,我才能有機會理解、重建,並分享這段來自過去的故事。
距離我在臺北生活的那一年,已經過了十五年。這段期間,臺灣有了許多變化。讓我特別感到振奮的是,政府近年來積極推動轉型正義,學界也日益關注相關歷史的書寫與研究。來自受難者、自由鬥士,以及他們家屬的口述歷史,是我們理解過去的重要途徑。我也為現在愈來愈多臺灣人願意討論臺灣在世界中的角色,以及愈來愈多年輕人認同自己是「臺灣人」而感到欣慰。
我寫這本書,是希望能將我們家族的故事介紹給美國與世界各地的讀者。但我從不認為自己能講述臺灣完整的歷史。我無意代表臺灣人民,也無意代表我的家族,或我的祖父廖文毅。我所能訴說的,只是自己的故事。
即便如此,我仍希望這本書能成為對話的一部分──關於臺灣歷史、白色恐怖、正義,以及每個人如何為自己相信的事情奮鬥。在我旅居臺灣期間,曾幫助過我的每一位朋友,我都深懷感激,也期待不久後能再次踏上這片土地。
我祝福臺灣持續和平與民主,也希望全世界都能看見、理解,並珍惜這座美麗而珍貴的島嶼──臺灣。
廖美文(Kim Liao),二〇二五年五月
【臺灣版作者序】
撰寫與研究這本書的過程,讓我學會了真正的謙卑。
身為美國人,在二〇一〇年以前,我從未踏上臺灣這片土地,也不會說中文。但當年抵達臺北後,我深深感受到臺灣人的溫暖、善意與慷慨──無論是廖家親人、祖父廖文毅的朋友與同事,或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都給予我極大的幫助。正是因為這些人的支持,我才能有機會理解、重建,並分享這段來自過去的故事。
距離我在臺北生活的那一年,已經過了十五年。這段期間,臺灣有了許多變化。讓我特別感到振奮的是,政府近年來積極推動轉型正義,學界也日益關注相關歷史的書寫與研究...
目錄
臺灣版作者序
作者說明
【第一部】
第一章 學錯中文了
第二章 僅有的線索
第三章 惠容在日治臺灣
第四章 閣樓
第五章 遠大前程
【第二部】
第六章 惠容出逃
第七章 義子
第八章 那些想推翻蔣介石的人
第九章 粉飾的紀念館
第十章 陷阱
第十一章 餅乾鐵盒
【第三部】
第十二章 綠島
第十三章 自由鬥士
第十四章 美國人家
第十五章 流亡的共和國總統
第十六章 知與不知
第十七章 投降
【第四部】
第十八章 重返西螺
第十九章 開始用惠容的邏輯思考
第二十章 賭徒家族
第二十一章 廢棄老蔣雕像園區
第二十二章 鬼月
第二十三章 再看一眼金色死刑令
誌謝
注釋與參考文獻
臺灣歷史參考書目與延伸閱讀
導讀:第一代臺灣獨立運動家廖文毅的困境與歸趨(陳翠蓮)
臺灣版作者序
作者說明
【第一部】
第一章 學錯中文了
第二章 僅有的線索
第三章 惠容在日治臺灣
第四章 閣樓
第五章 遠大前程
【第二部】
第六章 惠容出逃
第七章 義子
第八章 那些想推翻蔣介石的人
第九章 粉飾的紀念館
第十章 陷阱
第十一章 餅乾鐵盒
【第三部】
第十二章 綠島
第十三章 自由鬥士
第十四章 美國人家
第十五章 流亡的共和國總統
第十六章 知與不知
第十七章 投降
【第四部】
第十八章 重返西螺
第十九章 開始用惠容的邏輯思考
第二十章 賭徒家族
第二十一章 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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