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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絕對侵占
周均言試圖睜眼，卻覺得眼皮無比沉重，他用力掀起眼簾，眼前漆黑一片，房間昏暗得難以視物。
可以確定的是，周均言從沒有睡過這麼柔軟的床，軟得像是有羽毛蹭到自己的身體，那感覺難以形容，他只知道下半身似乎被什麼絞緊。
空氣中瀰漫著陌生的味道，他察覺自己的呼吸沉重到怪異，好像下一秒就要因為窒息而死。
周均言想抬起手臂開燈，這才發現他的手腕被綁住了，掙脫不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每當他想要回憶時，頭就疼得像是要炸開。
在他試圖發出聲音的時候，他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中夾雜著細碎的女人嚶嚀。
意識漸漸回籠，他察覺到有個女人騎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而他的腰一直在不自覺地用力抬起，一下又一下違背他意志地貫穿著細窄滑膩的甬道。
可怕的快感蔓延至全身。
欲望在體內叫囂，周均言眉頭擰緊，死死掐著自己的虎口，卻無法控制碩大的龜頭破開層層褶皺直頂花心。
周均言不知道他幹了多久，下半身全憑本能地挺動抽插著，他甚至無法停下來。
身上的女人迎合著他的動作，因為他的頂弄，她帶著哭腔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嗯……哈啊……輕一點，周、周均言！」
這個聲音周均言並不陌生，是顧顏。
他被顧顏下藥了。
兩天前，顧顏站在Ａ市的市政府大樓門口，撥了電話給多年好友許嫣。
「他穿西裝的樣子好帥啊。」
「誰？」
「當然是周均言……」
許嫣翻了個白眼。這一週以來，周均言這個名字，她都聽到耳朵快長繭了。
周均言是誰？那是顧顏情竇初開的對象。
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顧顏暗戀了周均言七年，竟然是一週前才得知他的名字。
他們故事的開頭許嫣聽了無數次，顧顏高一開學報到那天，坐在她暴發戶老爹的法拉利上，因為學校門口交通壅塞，她等得無聊便不耐煩地搖下車窗。
於是，她看到了她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生。
十幾歲的少年身材頎長，他身穿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著話，一邊將袖子捲到臂彎處。陽光灑在他身上，他站在人群裡，清冷的氣質如此突出。
每次顧顏提到他們的初遇時，都會害羞得面色緋紅。
「他捲好袖子就看向我了，我們對視了！」
「然後他對妳笑了？」沒有女生抗拒得了朋友的愛情故事，特別是俊男美女的。
許嫣很給面子地等待她的回答。
誰知顧顏星星眼地看向前方，「他冷冰冰地看著我，然後轉頭了。」
大概是許嫣的表情太過震驚，顧顏紅著臉解釋。
「他真的好帥，冷漠的樣子最帥。」
一直到今天，許嫣仍無法理解她因為一個冰冷的眼神就惦記一個陌生男生那麼多年，但顧顏思維本來就和正常人不同，奇葩事做多了，這一樁也就顯得沒那麼奇葩了。
只是當年顧顏一個猶豫，還沒開口問對方的名字，周均言就已經被人群擋住了。
等她終於穿過人群時，目光所及之處早已沒有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了。
正式開學以後，顧顏第一個學期就把三個年級每班的班草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一個是他。
周均言的出現讓顧顏徹底變成了一個懷春少女，她的思緒裡一直期待著有一天能在某個轉角遇到他。
直到這次重逢，顧顏才知道，原來周均言比她大了三歲。那天他根本不是去報到，而是返校探望自己高三班導。
她一直在做著夢，而周均言已經畢業了，這自然不可能發生。
然而闊別七年，顧顏終於再次遇見他了。
高中畢業後，顧顏的父親顧中林直接把她送到了美國上大學，那是間花錢就能拿到學歷的大學，顧顏在那裡混了四年後畢業回國，直接在她爸經營的一間傳媒公司實習。
顧顏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感情不和跟顧中林離了婚，顧顏有記憶以來從沒見過她，聽奶奶說她早已再嫁到英國了。
大概是因為可憐顧顏從小沒有媽媽，所以全家人都寵著她，對她沒有任何要求。
顧顏上班全看心情，偶爾無聊沒人陪玩了就去公司轉轉。
一週前，她正好興致來了去上班，在工作室還沒坐多久，離他們一馬路之隔的市政府正好來了兩個小姑娘送資料，是和市政府合作的城市推廣項目合約。
等到她們離開了一陣子後，主編才發現合約還遺落在這裡，小編們都在忙，顧顏閒著也是閒著，便自告奮勇去送東西。
她剛踏進市政府大門，就看見一道身穿白色襯衫及藏青色領帶的高大身影從玻璃門走出。
這個人逆著光向她走來，和記憶中那個少年的臉漸漸重合。
原來世上真的有命運這一回事。
顧顏神情恍惚地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人。
「送件的同事剛到職沒多久，很多事情還不太熟。抱歉，麻煩妳特地跑一趟。」
他伸出手要接她手上的資料，顧顏卻忘了鬆手。
「你叫什麼名字？」看他沉默不說話，顧顏小聲補了一句，「不然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把資料交給你呢？」
周均言垂眸看著她，禮貌卻疏離。
「周均言。」
周、均、言……他叫周均言。
在他轉身離開前，顧顏忍不住追問：「你有女朋友嗎？」
而周均言只是頓了頓，並沒有回頭。
「上班時間我不回答私人問題。」
當天晚上，顧顏就靠著關係把周均言的電話號碼、住址、身分證號碼全搞到手了。
她本打算每天噓寒問暖、送吃送喝之類的樸實追求，結果這個提案一提出就被許嫣給否決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男人早就不吃田螺姑娘這套了。妳這樣明擺著會嚇到周均言，還顯得自己很廉價。妳起碼先了解他之後，創造機會讓他認識妳再送上門。」
創造機會讓他認識自己……有道理。
於是接下來幾天，顧顏有事沒事就會到市政府刷刷存在感。
她不敢進去，只敢讓司機把車停在市政府的門口目送周均言下班。
不過周均言的車停在市政府裡，他每天下午五點半都會準時開出來，且從沒有往她這裡看過一眼。
偶爾掃過來，也是冷冷的。
顧顏駕照考了幾次都沒能通過，顧中林其他事都能任著她胡鬧，偏偏這件事上不願意花錢幫她弄虛作假。於是她只能買了輛小跑車，請了個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司機。
司機性子安靜沉穩，並不亂打聽，搞得顧顏在等周均言下班的時候想找個人聊天消磨時光都不行，最後她只能打起市政府警衛的主意。
警衛長著一張老實臉，在顧顏問起周均言有沒有女朋友時，笑得憨極了。
「我沒看見他和女生走得很近過。」
顧顏聽到這話簡直心花怒放，結果沒過兩天，她坐在她的紅色小跑車裡就看到周均言和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年輕女人有說有笑地從市政府大樓出來。
顧顏委屈地回到車裡，想來想去也只能跟許嫣傾訴。
「他和一個女人一起下班了。」
許嫣很快回了她的訊息。
「那女的長得好看嗎？」
「一般般。」
「那不就行了。」
「一點也不行……我嫉妒，我好喜歡他，可是他從來都不對我笑。」
妳不就是喜歡熱臉貼他冷屁股嗎？許嫣忍住才沒有這樣回。
只不過她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聽到顧顏的表白言論，內心麻木到直接發了一個貼圖。
「喜歡就去硬上啊，表白有什麼用，還不是會被拒絕？追不到就硬上，上不到就下藥，翻臉了就發裸照，大不了進監獄。妳連監獄都不敢蹲還敢說愛她？」
「哦，對了，把『她』換成『他』。」
顧顏自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撇著嘴笑出聲，回傳道：「被妳說得動心了。」
許嫣順著她的話繼續說。
「哈哈，而且就算事情傳出去了，大家也都會覺得妳才是受害者。妳睡到就是賺到！」
顧顏笑著笑著，眼神停留在那個貼圖還有許嫣的最後一句話上，捨不得移開。
她瘋了吧？她承認她動心了，她甚至想起自己幾年前上大學時看的言情小說，女主總是被男主強迫著強迫著就產生了愛情。
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
顧顏回了家直接在客廳就把自己脫了個乾淨，反正家裡也沒有別人，房子是顧中林在她回國前就買好的，說是離公司近，方便她上班。
她光著身子進了浴室，很快便躺進已經準備好熱水的浴缸裡。
浴缸足夠容納兩個人，顧顏整個人埋進水裡，一直到憋不住氣才把頭冒出來。
顧顏甩掉手上的水，又在浴巾上蹭了蹭才把洗臉臺上的手機撈過來，開始無意識地在瀏覽器的搜索欄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輸著。
──女人強暴男人犯法嗎？
她甚至做賊心虛地開了無痕瀏覽器，其實她就是有點好奇。
不過原來許嫣說的是真的，很多案例都是優先判男性有罪再說。
完了，她好像真的有點想這樣做。
比起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身體也是好的。確實，睡到就是賺到。
不然等周均言愛上她，她說不定都停經了。
顧顏情緒高漲，她在她家的傳媒工作室也待了一陣子，對於策劃也懂了點皮毛，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實戰是用在綁架心上人這件有點上不了檯面的事上。
她把這件事當作一件正經事想了想，找幫她綁架的人手其實不難，顧中林黑道白道的人脈不少，但顧顏不打算利用她老爸的資源，萬一被發現她是用來強搶男人，他大概會打斷她的腿。
她自己花點錢就好了嘛，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顧顏樂觀地想。
只要別傷到周均言就好，她腦子裡已經羅織出不知多少套無痛綁架周均言的方案了。
她還是覺得下藥這個環節比較重要。
顧顏一分鐘也等不及了，生怕自己下一秒就退縮，她是典型的衝動型人格，說到就要做到。
她思索了片刻，在通訊錄裡翻了一陣，很快找到她在美國認識，現在也回了Ａ市的朋友──羅拉。
撥通電話後，顧顏臉不紅心不跳，直入主題地問羅拉能不能搞到沒有副作用的男用催情藥。
她本來想說是她的一個朋友想要，結果羅拉完全不好奇她要用在誰身上，只問了她家住址，說明天正好要出門見炮友，順路帶給她。
顧顏走了個神，覺得羅拉性生活好豐富的樣子，她羨慕完又再三強調一定要沒有副作用的藥哦。
等掛斷電話後，她才有了實感，她真的要對心儀的男子下藥了，她要犯法了！
顧顏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價值觀不太正常了，她沒有害怕的感覺，甚至有點躍躍欲試。
她叛逆地想，她只是犯了男人在愛而不得時都會犯的錯罷了。
總之，周均言不虧。
閉上眼睛後，她開始幻想，不知道周均言這樣冷面的人在床上是什麼樣子。
她倚靠著浴缸，將手慢慢往下，伸進兩腿間的細縫中，兩指分開唇肉，找到隱藏在其中的那顆細小的圓核揉弄著。
顧顏想像那是周均言的手指，修長而有力，她加快在陰蒂上打轉的速度，死死地咬住嘴唇才能抑制住已經到嘴邊的嚶嚀。
「嗯……」
穴中早已因為她的動作流出透明汁液，是觸感完全不同於浴缸裡水流的液體，一種陌生的渴望躁動不安地就要衝破她的身體，她腳趾蜷縮，受不了地扭動著身體，浴室地面全是被她濺出的水。
腿間的汁液越聚越多，她開始將食指中指併攏，瘋狂地揉著豆豆，想要，好想要……高潮前她突然鬆開了手，心底湧現出難耐的空虛……
從浴缸裡出來時，她的腿都是軟的，她失重地躺到床上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唉，好可憐，只能自己撫慰自己。
不過既然這樣都可以助眠，那麼真的和周均言做呢？
一想到周均言，她好像就變身成色中惡胚了。
臨睡前，顧顏想──明天，就明天，她一定要睡到本人！
不出顧顏意料，還真讓她靠著她龐大的朋友圈找到了絕對可靠的綁匪人選。
他們果然是專業的，提出的作案方式令顧顏聽了都拍手叫絕。
他們只要跟著周均言的車，在沒有監視器的地方輕輕追撞一下，等周均言下車後用藥迷暈他就好。
按照道上規矩，他們通常是一棍子了事，鑒於顧顏「絕對不能傷害男主人公」的訴求，他們只能用進口的高品質迷藥，於是顧顏又多花了點錢。
她把周均言的身分證、下班時間還有車牌號碼等資訊全發了過去，交完百分之三十的訂金後，她想著──太好了，今晚就要有性生活了！
作案當天，顧顏把自己的檔期排得很滿：去美容院給臉做清潔，種睫毛，全身脫毛還有到隔壁沙龍做造型……
等她搞好一切已經下午四點了，羅拉跟她在沙龍碰了個面，順便把藥給了她。
為了能讓小腹在做愛時看起來沒什麼贅肉，她一整天只喝了一杯鮮榨果汁。
回家前，她接了一通電話又折回商場逛了好一陣子，最後買了一件紅色情趣內衣。
其實顧顏也知道她做的這些有點多餘，畢竟周均言到時候被迷暈，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不過她還是得替自己找點事做，不然等待時間太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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