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野生的東歐》上冊，這回背包客塔朋將前進「巴爾幹火藥庫」
「巴爾幹半島會打仗都是美帝的陰謀？」
巴爾幹人口耳相傳南斯拉夫會解體都是美國人害的
「南斯拉夫前總統狄托是被調包過的替身？」
「真假狄托」連狄托的媽媽都分不清
「○○○是我國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糾結於歷史榮光、民族仇恨是巴爾幹人每天會上演的日常
「大家都是斯拉夫民族，幹麼要分這麼細？」
剪不斷理還亂的族群與宗教關係，是巴爾幹一切紛擾的根源
跟著毒舌背包客塔朋遊東歐，聽當地鄉民用「在地」、「偏執」、「政治不正確」的話語，
去介紹他們自己、他們的鄰國，以及他們眼中的世界
巴爾幹不是個只有打仗的火藥庫，這裡也是歐亞非文化的絢爛交界，地中海畔的美麗所在
☆台灣第一本專門介紹東歐25個國家的人文旅遊書，深入認識各國風土民情、歷史文化。
☆作者塔朋文筆幽默風趣、毒舌又「政治不正確」，旅行中最重要的三件事就是：遊山玩水、把妹，以及找當地人抬槓。
☆ 隨書收錄7張電子版各國插畫內頁
☆全書共分上中下三冊，中冊收錄7國：
斯洛維尼亞──喀斯特地形的原產地
克羅埃西亞──巴爾幹半島上的明珠
塞爾維亞──歐洲被誤解最深的國家
波士尼亞──三「族」鼎立的複雜國度
蒙特內哥羅──亞得里亞海畔的黑山
阿爾巴尼亞──群山中的雙頭雄鷹
科索沃──主權地位未定的政治實體
☆各界熱情推薦（按姓名筆劃排列）
Seayu（大眾歷史作家，「即食歷史」版主）
巫師地理（高中地理老師粉專）
李易安（記者、作家）
阿潑（文字工作者）
蜜拉&士愷（波蘭女孩x台灣男孩在家環遊粉專版主）
湯鈞佑（前進俄羅斯粉專編輯）
郭家佑（台灣數位外交協會理事長）
劉仕傑（前外交部歐洲司中東歐科科長）
謝哲青（作家、旅行家）
【你可能想知道的國家小故事】
斯洛維尼亞──「喀斯特地形」又俗稱石灰岩地形，這個字就是源自斯洛維尼亞的喀斯特高原。
克羅埃西亞──出了個著名強人狄托，在他的統治下，巴爾幹地區曾有十幾年的和平榮景。
塞爾維亞──巴爾幹半島的反派角色，在地最強大的實力者，也是引發一次大戰的禍首。
波士尼亞──國內被塞族（東正教）、克族（天主教）、波族（伊斯蘭教）鼎立均分，誰也不讓誰。
蒙特內哥羅──擁有阿爾卑斯山景、深邃峽谷、陡峭峽灣、古雅威尼斯式城鎮的美麗國度。
阿爾巴尼亞──巴爾幹半島的醜小鴨，但卻也是驕傲不屈、鄂圖曼蘇丹唯一未征服的巴爾幹國家。
科索沃──塞爾維亞號稱科索沃是他們「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至今仍是未獲世界普遍承認的政治實體。
【本書內容】
「東歐」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政治地理概念，原始意思就是「歐洲東部的國家」，但由於過去數十年的冷戰因素，「東歐」是受蘇聯極權統治的區域，人民生活在「鐵幕」中，對照組就是自由、民主、富裕的「西歐」。因此，「東歐」這個詞彙被嚴重醜化，不僅充滿外人的刻板印象，就連在地人都不願使用。如何一秒惹怒東歐的朋友？說他們的國家在東歐就對了。
本書的作者塔朋是位浪跡天涯的背包客，他深深了解到世人眼中「典型美國人」的形象，就是自我中心與傲慢，對美國以外的世界一無所知。為了讓美國人多了解一點東歐，他先後在2004年與2009年展開長達三十六個月的歐陸壯遊，把他與路人的相遇以及從他們口中獲得的地方知識記錄下來，成為這本《野生的東歐》。
但塔朋首先面臨一個問題：到底「東歐」涵蓋哪些國家？如前所述，我們對「地理上的東歐」的範圍並無定論，到底哪裡才算歐洲的東部？而「政治上的東歐」又經常充滿爭議。塔朋的做法是海納百川，因此除大家習以為常的東歐國家，他又把傳統上不算東歐、卻又跟東歐有關係的國度都納入他的旅行，其中包含接近極圈的芬蘭、希臘的北部、俄羅斯的西部，甚至已經跨入亞洲的土耳其。塔朋一共走訪了二十五個國家，最短停留兩星期，長則駐足數個月。
塔朋的目的是想讓世人更加了解東歐，但他採取的不是學院式的縝密考察，收集大量紙上資料，相反的，他會盡可能讓當地人自己說話。塔朋記錄下當地鄉民對自己的民族、歷史、政治、宗教、工作、意識形態的看法，甚至會漫談共產黨、伏特加、美食、家庭、一夜情、鄰居八卦，以及他們多討厭俄國人跟美國人。在作者跟這些鄉民的抬槓中，其實充斥許多刻板印象、道聽塗說、狂熱的民族主義情緒，也不乏性別歧視、種族歧視等缺乏多元思考的「政治不正確」觀點，但這卻真正反映出東歐人的內心世界，他們如何看待自己、看待鄰國，以及眼中的世界。本書不是走馬看花的遊記流水帳，而是希望能透過人跟人的對話與理解，避免世界上許多愚蠢的爭端和干戈。
作者簡介：
法蘭西斯．塔朋（Francis Tapon）
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高材生的他畢業後不但沒有進華爾街投資銀行工作，反而踏上歐亞大陸進行壯遊，永遠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塔朋在2001年賣光自己的微薄財產，挑戰三千公里的阿帕拉契步道。後來又在2004年六月至十一月拜訪了東歐二十五國，回國後擔任微軟顧問，接著在2006年挑戰四千兩百公里的太平洋屋脊步道，並於2007年成為史上首位來回走完大陸分水嶺步道的人，在七個月內走了九千公里。2008至2011年期間，他拜訪了四十幾個歐洲國家，但他把重點放在東歐。2009年，他征服了白朗峰，徒步橫越西班牙兩次：第一次是從地中海穿越庇里牛斯山到大西洋，第二次走的則是聖雅各之路。2013至2018年，他行遍非洲五十四國，征服了其中五十國的最高峰，五年內從未離開非洲大陸。如今他已經背著背包走了兩萬多公里，去過一百二十個國家，而且從未擁有過自己的電視、桌椅、沙發、床鋪或火箭。
雙親是法國人和智利人卻相遇於舊金山的塔朋，始終相信美國的美好在於世界主義與廣納移民，但他卻認為如今的美國對外界既無知又排外。他希望藉由親身旅行，將世界帶回美國。他的第一站選擇大多數人都很陌生的東歐二十五國。
塔朋會以最簡單的方式進行旅行，將自己交給命運。他從不預訂旅館，找不到住所就在公園搭帳棚。盡可能搭大眾交通工具或便車，陌生路人的善意可能會為他帶來一段奇遇。
他花了三年的時間遊歷東歐二十五國，把他與路人的相遇以及從他們口中獲得的地方知識記錄下來，成為這本《野生的東歐》。此外他目前正在撰寫《未知的非洲》（The Unseen Africa），他的終極目標是走遍全世界所有國家，看看我們能向他們學習什麼，並與大家分享。
譯者簡介：
賴堯暉
新竹馬偕醫院心臟科醫生。年輕時熱愛華格納樂劇，工作後熱愛旅遊，每次規劃行程都如同鑽研遊戲攻略。這是他第一本翻譯作品，可能也不會有下一本。
翻譯本書的目的很單純：他要安排一趟去東歐的家庭旅行，但妻子與兒女對東歐都沒興趣。這不能怪他們，因為台灣根本沒有一本能把東歐的趣味、文化、民族特性與歷史深度寫出來的書。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他在podcast的旅遊節目上認識了《野生的東歐》，因此費時一年把它翻譯給台灣讀者。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推薦人】
．Seayu（大眾歷史作家，「即食歷史」版主）
．巫師地理（高中地理老師粉專）
．李易安（記者、作家）
．蜜拉&士愷（波蘭女孩x台灣男孩在家環遊粉專版主）
．阿潑（文字工作者）
．湯鈞佑（前進俄羅斯粉專編輯）
．郭家佑（台灣數位外交協會理事長）
．劉仕傑（前外交部歐洲司中東歐科科長）
．謝哲青（作家、旅行家）
────依姓名筆劃順序排列
【各方推薦】
．近年來國人對台灣的外交處境關注程度愈來愈高，除了台美關係之外，台灣與歐洲的雙邊關係也日益增進。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台灣與中東歐國家的互動。
相較於舊歐洲，向來被認為新歐洲的中東歐國家長期與台灣維持良好關係且較容易推動政務。2021年，我國成功在立陶宛設立「台灣代表處」，為我國在歐洲首度以台灣為名設處，堪稱一大突破。2022年，烏克蘭成為全球焦點，數百萬難民逃至波蘭。
儘管中東歐頻繁躍上台灣新聞版面，但持平而論，台灣社會對中東歐國家的理解非常有限。這也是我於今年年初舉辦「當台灣遇上中東歐國家」活動的初衷，期盼讓更多人理解這些國家的歷史及文化等多重社會樣貌。
很高興推薦這本書，透過作者生動翔實的筆觸，相信能讓更多台灣人愛上這片美麗的土地。──劉仕傑，前台灣職業外交官，曾擔任外交部歐洲司中東歐科科長
．一九九○年前後所吹起的「蘇東坡」巨變，不僅是冷戰的告終；對東歐諸國而言，蘇共亡黨與蘇聯解體，更標誌著彼此從蘇聯所扶植的紅色鐵幕中掙脫，轉變為民主的國度。自由的空氣固然美妙，但長期處於中央集權的社會，又豈能一夕間建立起新的政經體系？自獨立那刻起，東歐諸國便不斷在轉型的道路中摸索，一方面積極引入國際市場之資源，一方面竭力維持珍貴的民族與文化資產──這些努力過的痕跡，正成為了東歐獨有的風景，也正是生活於外界的大眾深深著迷之處。──湯鈞佑，《前進俄羅斯》粉專編輯
．在閱讀《野生的東歐》之前，原本以為這是本傳統的遊記作品，架構四平八穩，從制式行程描繪出教科書觀點的國家輪廓。拜讀完整本書後，才驚覺這是非常獨具特色的探險故事。作者以風趣幽默的筆調，帶著讀者一起探索東歐文化。並經由沙發衝浪等等與當地人近距離互動的方式，帶出在地觀點，既生動又寫實。市面上關於東歐的著作少之又少，對於想要接觸相關領域的讀者，這是本知識性與娛樂性兼具的好選擇。──波蘭女孩蜜拉x台灣男孩士愷
．地理方位的認知，你我既定印象的建構，我們認知的「東歐」，其實還可以分為波羅的海周圍、歐洲大平原東側、巴爾幹半島附近，那條界線沒有絕對的。確實他們共同歷經了的蘇聯共產，重新看待自身的民族文化，分立出獨特的價值。藉由作者法蘭西斯．塔朋的遊覽，感受在地風情的脈動。重新翻轉對於歐洲東部的意象、文化饗宴。──巫師地理
．東歐這地方，有點陌生吧？而我就經常被錯綜複雜的國境線弄得頭暈眼花。因為昔日冷戰關係，東歐諸國有共同歷史連結，各國居民性格和文化卻又迥然相異。例如芬蘭人很平和，立陶宛人很自信，斯洛伐克人很嚴肅，沒想過原來背後大有故事典故，但只讀歷史卻又好像找不到端倪和連結。幸好作者親自到訪了東歐各國，融入並與當地人相處聊天，以輕鬆玩味風格描寫出東歐人真實面貌，我才發現他們果真魅力爆表！他們對鄰居充滿獨特想法和觀感，更是最令人深刻的一環！這本書不但能填補我們對東歐的陌生感，還可當成旅遊書籍呢。──Seayu，大眾歷史作家，「即食歷史」版主
．每個人都有喜歡旅行的朋友，但不見得每個朋友都能把故事講得有趣。每個人都有看過旅行遊記，但不見得每本遊記都會告訴你當地人才知道的知識。這本《野生的東歐》讀起來不只像是一個親近朋友寫給你的日記，更像是一本走遍東歐的社會觀察筆記。我常半開玩笑的說，只要在巴爾幹半島住上一年，就會覺得人生沒有什麼真正困難的事情。也許跟著《野生的東歐》來一趟書本上的東歐之旅，學習東歐人豪爽的做人處事、體驗這些看起來像是虛構的現實故事，也會讓你變得更野、更有自信。──郭家佑，台灣數位外交協會理事長
．塔朋的遊記輕鬆詼諧，有成見、也有洞見；它呈現出作者看見的一個個「東歐國家」，也反映了作者所處的位置和視角。但這或許也是旅行的其中一個旨趣：只有親歷現場，你才能確定書上說的那些究竟存不存在，並在對他者的想像與現實之間，重新發現自己是誰。──李易安，記者、作家
．法蘭西斯．塔朋可以說是希臘先賢梭倫（Solon）或伯里克里斯（Pericles）再世。他去異國旅遊、觀察時勢變化，深入探討各種議題，而且他的觀察力極端敏銳，同時又充滿幽默。《野生的東歐》不僅是年度一大好書，它也為二十一世紀的旅遊文學立下全新的標竿。──弗洛利安．法克斯（Flórián Farkas），《歐亞文化研究期刊》（Journal of Eurasian Studies）主編
．《野生的東歐》是一部深具內涵的傑作。法蘭西斯．塔朋在東歐旅遊多年，每個國家都至少拜訪過兩次。由此誕生的是一本服用過類固醇的遊記，意義深遠，但語調輕鬆。你會學到很多，也會開懷大笑。──奧馬．畢德（Amar Bhidé），塔夫茨大學弗萊徹法律與外交學院（Fletcher School of Law and Diplomacy at Tufts University）教授
．法蘭西斯．塔朋一方面分析東歐經濟、政治和歷史，另一方面又與讀者分享自己的語言挫折和獨特的冒險故事。然而這一切都接合得很成功，就像個精心組合過（時常也很逗趣）的拼圖──阿德里安．齊奧羅亞努（Adrian Cioroianu）博士，羅馬尼亞前任外交部長
．法蘭西斯．塔朋的專長就是將極端複雜的東歐議題變得淺顯易懂，讓人讀起來很愉悅。《野生的東歐》在深刻的個人見解與魔鬼般淘氣的幽默之間不斷交替轉換，無論如何，讀者都是贏家。──馬可．伊恩希提（Marco Iansiti），哈佛商學院教授
．隨著東歐即將融入、甚至超越西歐，這本書是你了解現今東歐的不二法門。法蘭西斯．塔朋將帶著他那機智的洞察力，引領你踏上美好旅程。──彼得．史坦斯基（Peter Stansky），史丹佛大學歷史教授
．在這個旅遊書籍逐漸偏向一貫時尚潮流的年代，法蘭西斯．塔朋向我們展示了純粹觀光和真實旅遊之間的強烈對比。他合併了敏銳的機智與輕鬆的風格，為這片尚在尋找自我認定的歐洲刻劃出一幅迷人而深邃的肖像畫，賦予各地生命與人格。──帕拉格．康納（Parag Khanna），《第二世界》（The Second World）和《治世之道》（How to Run the World）作者
．《野生的東歐》揭發了歐洲鮮少為人所知的一面。這本書兼具娛樂與教育價值，你可能以為自己很了解歐洲，但它將永遠改變你的觀點。──尼文．波拉克（Neven Borak），斯洛維尼亞中央銀行顧問，《南斯拉夫經濟的成功與衰敗》（How the Yugoslav Economy Worked and How It Collapsed）作者
．法蘭西斯．塔朋是下一位比爾．布萊森（Bill Bryson）！他的《漫遊學習》（WanderLearn）系列應該改名為「歡笑學習系列」，本書既好笑又富含教育意義。──勞倫斯．雷伊（Lawrence J. Leigh），貝爾格勒大學客座教授
．《野生的東歐》結合了深度分析與精采遊記，對於想要認真學習的遊客而言，它提供豐富的知識，並激發讀者思考。這是一本好書。──尼爾．米契爾（Neil Mitchell），薩爾茲堡國際法學研究中心資深律師
．《野生的東歐》是那種會使你相見恨晚、希望自己當年在學校就讀過的書。它以有趣又令人難忘的方式呈現事實，原來學習也可以如此充滿樂趣！──布魯斯．沃德（Bruce Ward），ChooseOutdoors.org網主
．對一些人來說，三週的假期已經算很長，但法蘭西連續旅行了三年！《野生的東歐》巧妙地分享了長期旅遊必然伴隨的智慧與見解。──蘿莉．貝格里（Laurie Bagley），《登峰造極》（Summit!）作者
．法蘭西斯．塔朋是一代奇葩，他是一位走遍世界各地的冒險家，一位勤學不倦的學生，願意透過切身經驗學習歷史與文化，同時也是一位良師，無論到何處都在尋找人生課堂。我曾在一九九○年代拜訪東歐各國，它們雖不是最亮麗的旅遊勝地，但精采度絕對十足。藉由這本平易近人而富有啟發性的書，法蘭西巧妙地捕捉到東歐的精髓。我會熱情推薦它。──哈爾．厄本（Hal Urban），《生命中重要的課程》（Life’s Greatest Lessons）作者
．我上回在一九六九年拜訪東歐，未能如願探索群山，幸好法蘭西斯．塔朋的精采遊記讓我身歷其境，彌補了多年前的缺憾。在此向偉大的環遊世界者、法蘭西斯．塔朋致意：這本新書再度為你帶來輝煌勝利。──羅恩．史崔克蘭（Ron Strickland），《拓荒者》（Pathfinder）作者
．《野生的東歐》深入探討東歐，將你的思緒從內到外蜿蜒穿梭，鼓勵你發揮想像力，彷彿身歷其境。──阿尼爾．波拉特，FoXnoMad.com旅遊網誌作家
．旅行固然讓人心喜，但你若能將一些實用知識帶回家，這些經驗將更有價值。塔朋的獨特見解將驅使你反省自己的信念。──麥可．德勒（Michael Derrer），經濟學家兼商業顧問，專長領域是東歐
．法蘭西斯．塔朋揭露了眾人較不熟悉的一塊歐洲，但它的魅力絕不亞於那些廣為人知的西方城市。──克里斯．克里斯汀生（Chris Christensen），《業餘旅人》播客（Amateur Traveler Podcast）
．法蘭西斯．塔朋找到一個獨特出眾的方式來呈現東歐。他的陳述都是源自他那毫無偏見的好奇心，並伴隨理性的思考流程與嚴謹的歷史解析。身為業餘史學家，我要特別推薦匈牙利的章節，這真是近年來最清晰又客觀的歷史陳述，法蘭西斯．塔朋為這個敏感議題創造的概論是如此明晰精確，同時卻不失幽默，可謂奇蹟。對美國讀者而言，這會是一部新奇刺激的作品，但我不僅要將它推薦給美國人，更要將它推薦給每一位東歐讀者。這本書確實有潛力將東歐各國之間殘存的嫌隙轉化為真誠的友誼。──亞諾斯．莫納爾（János Molnár），匈牙利分子生物學家
名人推薦：【推薦人】
．Seayu（大眾歷史作家，「即食歷史」版主）
．巫師地理（高中地理老師粉專）
．李易安（記者、作家）
．蜜拉&士愷（波蘭女孩x台灣男孩在家環遊粉專版主）
．阿潑（文字工作者）
．湯鈞佑（前進俄羅斯粉專編輯）
．郭家佑（台灣數位外交協會理事長）
．劉仕傑（前外交部歐洲司中東歐科科長）
．謝哲青（作家、旅行家）
────依姓名筆劃順序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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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國人對台灣的外交處境關注程度愈來愈高，除了台美關係之外，台灣與歐洲的雙邊關係也日益增進。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台灣與中東歐...
章節試閱
第十三章 塞爾維亞──歐洲被誤解最深的國家
陰謀論是巴爾幹人的日常
分身狄托的傳說只是米列沙與我分享的許多陰謀論之一，但他並不是此地區的特例，其實多數巴爾幹人滿腦都充滿詭祕幻想，對任何事情都有草率不實的誇大解讀。無論是不識字的波士尼亞鄉民、塞爾維亞的前任市長，或是克羅埃西亞的學者，凡是巴爾幹人都能囫圇吞下各種脫線癲狂的陰謀論。
比方說，米列沙不但相信狄托是英國佬，他還相信整個地球都是猶太人操控的。他問我：「你知不知道史達林是來自喬治亞，而且他有猶太血統？他的綽號是『小猶太人』。這是事實：猶太人操控著全球八成的國家和九成的媒體。」
可憐的賈絲明已經盡力隱藏她心中的錯愕。自從二次大戰之後，德國人就學會遏止任何一絲反猶太思想，如果你今日在德國公然宣示類似希特勒的信念，就會被丟進政治不正確者的集中營。米列沙畢竟是個聰明的政客，他補充：「我不是反猶太，我只是提出疑問，你認為現今世界的經濟危機是誰造成的？一九三○年代起自於美國的全球經濟大蕭條又該如何解釋？猶太人在經濟崩盤之前就把自己的錢全部領出，然後以賤價買光了所有東西。當時的美國總統是誰？林肯。」
我當時對狄托一無所知，無法反駁他的分身論，但我是那極少數稍微懂一點本國歷史的美國人，於是我立刻回嗆：「等一下，經濟大蕭條時的美國總統不是林肯，是胡佛，林肯是一八六○年代的總統。還有，你是在暗示只因為林肯跟某位聖經人物同名（亞伯拉罕），那就表示他是猶太人嗎？」
米列沙回答：「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問。」他顯然沒有被我的論點說服。
我繼續說：「美國二○○八年共和黨初選時，羅姆尼（Mitt Romney）的摩門教背景導致他爭取提名失利。大約五十年前，甘迺迪差點輸掉選舉，因為他是天主教徒。你覺得一百五十年前一位猶太人有可能選上總統？光是天主教徒就夠難了！一位共產黨籍的非裔女同無神論者可能還比猶太人更有勝算！」
米列沙只是聳聳肩。猶太人可以說是萬用代罪羔羊，早在十四世紀中期，許多歐洲人就怪罪猶太人帶來黑死病，他們相信猶太人在井水下毒，數千名猶太人在現今德法邊界附近被趕盡殺絕，因為大家都認為鼠疫會跟著他們一起消失。我反問：「米列沙，你當過市長，所以你一定了解政治。你暗示猶太人正在控制塞爾維亞，問題是你能否舉出這個國家裡的任何一名猶太政治人物？」
他思考片刻，輕輕地搖頭說：「沒有。」
「好，」我繼續問，「或是任何著名的商界人士？」
「沒聽說過。」
「很好，你在國內認識任何猶太人嗎？」
「認識一個，但她被殺了。」
「讓我釐清這件事：猶太人非常強大，正在控制塞爾維亞，但他們沒有任何能搬上檯面的政界或商界人士，而你唯一認識的那位猶太人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米列沙不發一語地咀嚼著他的豬肉，他顯然不是猶太陰謀論的唯一支持者。例如曾是世界棋王的鮑比．費雪（Bobby Fischer, 1943-2008）曾說過這段話：「你知道美國完全被猶太人控制了嗎？瞧他們在南斯拉夫做了什麼！」而且他的母親還是猶太人。
接著，我懷著自討苦吃的好奇心詢問米列沙南斯拉夫分裂的原因，準備聆聽另一個有趣的陰謀論。他的故事確實有趣，但毫無創意，我從斯洛維尼亞到北馬其頓早就聽過太多次，這個理論很簡單：都是美國的錯。米列沙的總結是：「南斯拉夫有個成功的共產制度，人們可以自由旅行，我們過得不錯。我們證明共產主義是可行的，美國不喜歡這點，所以他們要毀掉南斯拉夫。」
杜尚（我的斯洛維尼亞好友）提過一個相關的陰謀論，跟狄托分身論有異曲同工之妙：塞爾維亞領導人米洛塞維奇曾經去紐約很多次，對外宣稱是跟一些銀行談生意，但其實是去跟中情局密會。中情局教他如何引爆族群紛爭，摧毀南斯拉夫，經過他們的祕密訓練後，米洛塞維奇就回國執行這個邪惡計畫。
第三個相關的陰謀論是我聽過最多次的，那就是美國想要毀滅南斯拉夫國民軍，因為它號稱是歐洲第四大的軍隊。一九九一年三月十二日，南斯拉夫國民軍將領韋利科．卡迪耶維奇（Veljko Kadijević）要求政府宣布進入戰爭狀態，並影射某個陰謀的存在：「有人暗中策劃毀滅南斯拉夫，此計畫的第一階段就是內戰，第二階段是外力干預，然後他們就會在南斯拉夫各地成立傀儡政權。」
雖然我只是個被洗腦的美國佬，在前南斯拉夫的傀儡地盤只待了十八個月，不過我們暫且就來檢視這些陰謀故事究竟有幾分屬實。先從最後一個開始，雖然南斯拉夫國民軍在一九五○年曾經是歐洲第四大的軍隊，但此盛況並未持久。多數國家在和平時期都會把國內生產總額的百分之一到五投資於戰力，由於西歐的資本經濟體系很快就超越了南斯拉夫，因此南斯拉夫的國防預算（以及整體戰力）也相對之下衰減。到了一九八○年代初期，南斯拉夫的經濟跌入谷底、負債累累，迫使他們大砍國防預算，南斯拉夫國民軍已幾乎不具威脅，士氣低落的軍隊連斯洛維尼亞（歐洲最小的國家之一）都無法征服，另一個更好的例子是武科瓦爾，一支裝備短缺的步兵旅竟能跟「強大的」南斯拉夫國民軍鏖戰數個月。簡言之，南斯拉夫的軍力並不會讓美國五角大廈徹夜難眠。
接下來，我們要搞清楚美國人到底有多重視南斯拉夫。塞爾維亞人經常告訴我，當他們在美國對一般人提到自己的國名時，對方通常都會這樣回答：「哪邊？西伯利亞？」當然這些只是無知的普通人，那些精明詭譎的美國政客肯定對南斯拉夫很有興趣，搞不好還知道索科溫泉村在哪裡。一九九一年，美國國務卿貝克正在為中東戰爭、蘇聯的瓦解、東歐國家的崛起。以及自己的高爾夫球技忙得焦頭爛額，儘管如此，他還是試圖幫助南斯拉夫維持團結，話也說得很白：「雖然我們自知成功機會渺茫，但我們已經仁至義盡。」
假如美國真的是南斯拉夫分裂的幕後主使，貝克不可能不知情。當時蒙特內哥羅的總統莫米爾．布拉托維奇（Momir Bulatović）質問他：「你到底希望我做什麼？」貝克一臉茫然，翻遍整本簡報才找到蒙特內哥羅的資料。布拉托維奇後來憶起：「我曾偷看那份簡報是如何描述蒙特內哥羅，裡面只有兩句話：一、南斯拉夫最小的共和國，二、他們可以給梅西奇（Stjepan Mesić）第五張選票。」原本南斯拉夫的總統是由六個共和國輪流推出，當時照順位應該輪到梅西奇，但中央政府已在六週之前崩盤，貝克誤認為只要讓梅西奇掌權就能化解危機。即使情勢正瀕臨沸騰，貝克卻完全在狀況外，他基本上只會複誦：「各位可否平心靜氣，以禮相待？」這是明智的建議，但實在不像一個陰險奸詐的邪惡帝國會展現出來的權謀。
陰謀論者應該會愛上聯絡小組（Contact Group），一個由五個強國組成的非正式集團，目的是解決南斯拉夫內戰。它符合民間神話──五大強權協力合作，瓜分並控制南斯拉夫。讓我們瞧瞧這些世界首腦到底有多會精打細算。波士尼亞的政府代表艾約普．蓋尼奇（Ejup Ganić）曾陪同聯絡小組成員看一張地圖，他憶起：「有些人想在羅馬尼亞的地圖上尋找巴尼亞盧卡（Banja Luka），但它其實位於波士尼亞。他們根本就是從零開始，一竅不通，連誰住在哪裡都不曉得。」
我最喜歡這個故事：美國國安顧問布倫特．斯考克羅夫特（Brent Scowcroft）當時很關注南斯拉夫，但他說：「布希總統和貝克都躲在最遙遠的彼端，貝克曾說『我們不需要去蹚那灘渾水』，總統每隔一週都要我從頭開始解釋『那邊到底是什麼狀況』。」這顯然可以證明南斯拉夫是美國的全球霸業中的一個關鍵環節。
此外美國還流行一則笑話，據說柯林頓總統轟炸塞爾維亞之後，蒙特內哥羅的將軍氣急敗壞地朝美國發射了一枚飛彈。過了好幾天，對方都沒有回應。他又發射了兩次，但還是沒人理他。將軍打電話給柯林頓，說蒙特內哥羅已經對美國發射了三枚飛彈，他想知道他們為何都沒反應。沒想到柯林頓回答：「等我們找到蒙特內哥羅的位置，就會立刻反擊！」
如果美國的冷漠或無知還不足以說服人，讓我們再來看看它對南斯拉夫的支持。一九五○年代，南斯拉夫的經濟外援有百分之七十二是來自美國，當狄托在一九八一年去世後，美國創立了「南斯拉夫之友」的聯營組織，鼓勵西方各國政府給他們更多資助。如果美國真的希望南斯拉夫滅亡，何必提供這些經濟支援？
當初斯洛維尼亞和克羅埃西亞率先獨立時，德國希望給予承認，美國卻反對。一九九○年十月一日，布希總統宣示美國會全力支持南斯拉夫。陰謀論者會說：「他表面上當然會這樣講，但他其實是在玩兩面手法。」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布希（以及在他之前的雷根）對多數其他東歐國家的政策都與此不同，歷屆美國總統都曾表態支持其他東歐國家脫離蘇聯的控制，既然美國對那些國家的政策都這麼透明化，他們對南斯拉夫有什麼好隱瞞的？
事實是，美國希望南斯拉夫能跟隨其他東歐國家的腳步，轉型為自由市場的民主體制，但過程必須是團結和平的，不能破壞整個區域的穩固結構。南斯拉夫到了一九八○年代後期已開始朝民主政治與資本主義發展，但西方世界擔心的是他們會走暴力途徑。斯洛維尼亞的經濟史學家聶文．柏拉克告訴我：「美國並不希望南斯拉夫解體，相反的，國務卿貝克還特地跑了一趟貝爾格勒，以示支持。美國希望南斯拉夫能維持穩定，繼續與他們保持友好關係，我相信蘇聯也不希望南斯拉夫垮台。」
有些巴爾幹人則反駁：「可是中情局預言了南斯拉夫的分裂！」他們說的沒錯，根據《紐約時報》在一九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的報導，中情局確實預測南斯拉夫會在近期內解體，戰爭將在十八個月內爆發。 這也沒錯，七個月後戰爭就開始了。問題是巴爾幹人把預測和因果混為一談，有個波士尼亞人曾告訴我：「中情局預測我們會分裂，然後那就發生了。」但只因為中情局準確預測了天氣，那並不表示天氣變化是它造成的。許多分析師都預測南斯拉夫會解體，這不是什麼博大精深的科學：一九九○年十一月當下，南斯拉夫是極少數舊政府還沒被推翻的東歐國家，就像連鎖反應中的最後一張骨牌，中情局預測的只不過是個必然的結局。
就算中情局真的想要毀滅南斯拉夫，它做得到嗎？雖然它曾經執行過幾次成功的祕密任務，它光是在古巴就一敗塗地。古巴的國力遠弱於南斯拉夫，共產制度更加封閉，而且離美國近很多，這些因素應該都會驅使中情局採取強硬手段。如果中情局連古巴都扳不倒，它怎可能掌控南斯拉夫？況且美國和南斯拉夫的關係很友好，何必推翻一個盟友？南斯拉夫會垮台只能怪自己，因為它不是建構於可以永續發展的經濟體系。
總之，前南斯拉夫人必須吞下這顆戳破大頭症的苦藥：世界多數國家根本沒有把巴爾幹地區放在眼裡。南斯拉夫的人口只有世界總人口的千分之三，它的國內生產總值和陸地面積只占全球不到千分之五，而且這些數字自從狄托的輝煌年代之後都沒什麼變化，從未超過全世界的百分之一。南斯拉夫的國內生產總值大約等於堪薩斯和內布拉斯加兩州的總和，面積比內華達州還小，至於塞爾維亞則比南卡羅來納還小。如果今天南卡州消失了，這個星球上大概只有北卡州的居民會稍微關注一下，而且他們會關心的唯一理由就是可以把自己的州名改成卡羅來納。
簡言之，與其說南斯拉夫是個列強喜歡玩弄的玩具，不如說它是個被藏在櫥櫃裡的玩具，已幾乎被遺忘。把生活中的每件鳥事都怪罪在美國政府頭上固然好玩，但這回南斯拉夫不僅是完全自取其咎，而且還是在美國已伸出援手的情況下選擇自我毀滅。
底下我再做個比喻。假如有個男人跟梅根．福克斯同時被困在孤島上，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發覺自己這輩子不可能獲救，於是就開始求歡。經過幾個星期的瘋狂性愛，男人叫梅根戴上假鬍鬚繞島走一圈，他自己則朝反方向走。當他們終於在彼端相遇，男人看到梅根就興奮地說：「老兄！你不會相信我在跟誰睡！我跟梅根．福克斯上過床！」
這個笑話完美地刻劃了人性：每當我們有個勁爆辛辣的故事，就總是忍不住要與別人分享，至少會跟最親近的朋友說。如果沒說出來，那就好像從未發生過，樂趣就沒了。人們通常都不想帶著勁爆的祕密離世，例如一九三三年著名的尼斯湖水怪照片其實只是浴缸裡的玩具潛艇，攝影師自覺時日無多時透露了事實真相；同樣的，馬克．費爾特（Mark Felt）在九十一歲終於忍不住昭告天下，他就是揭發水門陰謀案的深喉；哥白尼等到晚年才與大眾分享他對行星軌道的發現；牛頓創造了微積分，解開無數難題，多年來都懶得告訴任何人，但他終究還是洩了底。
但這並不代表世上所有的陰謀都已經被揭露，你我兩人可以共謀搶劫我們的老闆，而且我們或許永遠不會被發現，然而如果這個陰謀牽扯到數十或數百人，紙終究包不住火，因為人們只要有個好祕密就無法閉嘴一輩子。無論保持緘默可以獲得多大獎勵，人類天生就愛散布流言蜚語，這個傾向不可能持續被壓制。如果有十個人知道五十一區的飛碟祕密，其中很可能至少有一人會告訴他的妻子或朋友，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直到整個祕密爆發，而且傳開的都是實際證據，不再只是空穴來風。若要執行一個龐大的陰謀（例如拆解南斯拉夫，一個人口兩千兩百萬的國家），他們勢必得牽涉到很多人，某個吹哨人遲早都會釋出致命的強力證據。
這也不表示大規模的陰謀從未發生過，例如十八世紀末期，俄羅斯、奧地利和普魯士成功共謀將波蘭撕裂；一九一五年，義大利在倫敦與盟軍達成祕密協議轉換陣營；希特勒和史達林聯手瓜分東歐；米洛塞維奇和圖季曼（克羅埃西亞總統）否認私下密謀瓜分波士尼亞，但一些曾經輔佐過他們的人士都可以指證這件事。所以這類大規模的複雜陰謀確實發生過，然而它們也很快就被揭穿了。
如此巨大的邪惡陰謀可以蒙騙一整個世代嗎？不可能，除非你相信數百名涉案者都毫無道德良知，絕對不會與任何人分享自己手上的證據。讓我們看看史上這些錯綜複雜的陰謀分別是在幾年之內因罪證確鑿而曝光：思想控制計畫（MKUltra，二十年）、反諜計畫（COINTELPRO，十五年）、屈里弗斯醜聞（Dreyfus Affair，十二年）、模仿鳥行動（Operation Mockingbird，十年）、水門案（兩年）、加州水權陰謀（十年）、一九一九黑襪醜聞（一年）、通用汽車電車陰謀（GM Streetcar Conspiracy，五年）、豬玀灣事件（Bay of Pigs Invasion，兩年）、柬埔寨祕密轟炸行動（兩個月）、感染行動（Operation INFEKTION，五年）、伊朗軍售醜聞（Iran-Contra Affair，兩年）、拉馮事件（Lavon Affair，一年）、伊拉克購鈾假情報（一年）、阿布拉莫夫遊說印第安部落的醜聞（Abramoff Indian lobbying scandal，九年）、安隆與安達信會計詐騙案（Enron and Arthur Andersen conspiracy，三年）、威尼斯人酒店的賭場弊案（兩年）、中情局的祕密監獄（兩年）、動態隨機記憶體（DRAM）價格操縱（兩年）、伯納德．埃伯斯（Bernard Ebbers）詐騙案（兩年）、伯納德．麥道夫（Bernard Madoff）的金字塔式騙局（兩年），以及米洛塞維奇和圖季曼在卡拉歐萊沃（Karađorđevo）的私下協議（五年）。
如今南斯拉夫走入歷史已接近三十年，既然世人可以揭發這麼多大型陰謀，史學家為何沒有發現這個已經隱藏了一個世代的惡毒計畫？雖然史學家偶爾也會挖出古代的祕密，但那些情況涉及的人數都不多（例如凱撒遇刺），祕密本質並不邪惡（例如十九世紀早期的地下鐵路），或是兼具此兩項特徵（例如成吉思汗之墓）。他們曾幾何時發現過一個規模龐大、險惡詭譎又能隱藏超過一個世代的陰謀？三項條件同時出現的機率可說是微乎其微，在現實世界是不可能發生的。
因此，製藥產業有無可能密謀製造疾病，好讓自己賣藥賺大錢？當然可能，但當愈多人參與這個機密計畫，防止真相外流的困難度就會呈現指數增長。就此陰謀的複雜度而言，它實際上不可能維持隱密多久。
美國人當然也可以像巴爾幹人一樣編出各種瘋狂的陰謀論，但有兩點重要差異。第一，巴爾幹人使用陰謀論的頻率遠比美國人高，每件事情背後都有陰謀，無論是選舉或你家的烤麵包機。第二，陰謀論者在美國只是邊緣族群，在巴爾幹地區則是主流。
第十三章 塞爾維亞──歐洲被誤解最深的國家
陰謀論是巴爾幹人的日常
分身狄托的傳說只是米列沙與我分享的許多陰謀論之一，但他並不是此地區的特例，其實多數巴爾幹人滿腦都充滿詭祕幻想，對任何事情都有草率不實的誇大解讀。無論是不識字的波士尼亞鄉民、塞爾維亞的前任市長，或是克羅埃西亞的學者，凡是巴爾幹人都能囫圇吞下各種脫線癲狂的陰謀論。
比方說，米列沙不但相信狄托是英國佬，他還相信整個地球都是猶太人操控的。他問我：「你知不知道史達林是來自喬治亞，而且他有猶太血統？他的綽號是『小猶太人』。這是事實：猶太人操...
目錄
第十一章 斯洛維尼亞──喀斯特地形的原產地
斯洛維尼亞？斯洛伐克？傻傻分不清楚／征服斯洛維尼亞的最高峰／盧比安納：可愛的首都／地底世界／住在瀑布下的杜尚／斯洛維尼亞的語言／斯洛維尼亞的髒話／斯洛維尼亞文的簡化與現實面／伊佐拉的火熱冬夜／歐洲最危險的背包旅行／極限運動高手之國／勞碌命的蜜蜂王國／三個住在斯洛維尼亞的美國佬／斯洛維尼亞是個大村莊／均富的矛盾／為何斯洛維尼亞要脫離南斯拉夫／南斯拉夫的經濟主力／十日戰爭／外界對斯洛維尼亞人的看法／斯洛維尼亞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二章 克羅埃西亞──巴爾幹半島上的明珠
你才東歐，你全家都東歐／四個國家，一個語言／斯拉夫人不知手為何物／羅馬皇帝的退休小鎮／克羅埃西亞的歷史與狄托崛起／烏斯塔沙：克羅埃西亞的納粹黨／狄托是最受愛戴的獨裁者？／狄托的錯誤／克羅埃西亞的度假勝地／領土收復者的迷思／搭便車遇到民族狂熱分子／前往杜布羅尼克的奇遇／克羅埃西亞的寶石／南斯拉夫內戰／今日的武科瓦爾／克羅埃西亞的未來／克羅埃西亞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三章 塞爾維亞──歐洲被誤解最深的國家
兩國相同的問題／南斯拉夫內戰簡史／塞爾維亞人如何對待少數族裔？／諾維薩德的瑪利亞和荻安娜／行將就木的文字／巴爾幹人的真正信仰／巴爾幹人的國民運動／備忘錄的正確之處／另一篇備忘錄／拜訪真正的塞爾維亞／塞爾維亞女性的角色／被調包的狄托？／陰謀論是巴爾幹人的日常／為何巴爾幹人那麼喜歡陰謀論／陰謀論的危險／告別索科溫泉村／憤怒的塞爾維亞人／前往弗拉迪欽漢／在塞爾維亞南部跟修女共飲烈酒／塞爾維亞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四章 波士尼亞──三「族」鼎立的複雜國度
貝爾格勒到塞拉耶佛的過夜巴士／土耳其的陰影／交換占領者／扭轉歷史的波士尼亞人／東歐最漂亮的橋／尋找國族認同／南斯拉夫時期的族群關係究竟如何？／巴尼亞盧卡的巴士行／微小差異的自戀／因宗教而戰的迷思／南斯拉夫分裂的七個原因／波士尼亞的自然奇景／用兩分鐘介紹波士尼亞戰爭／前往多博伊和圖茲拉／找工作還要貼錢？／外界的觀點／恐同問題／大屠殺事件的否認者／前南斯拉夫人的聲音／跨越德里納河的橋／與穆斯林家庭共處一室／一位波士尼亞軍人對戰爭的觀點／波士尼亞的未來／波士尼亞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五章 蒙特內哥羅──亞得里亞海畔的黑山
港都科托／我的夢幻之屋／註定將死的人和註定失敗的生意／編織科托的美夢／巴爾幹西區的哪個國家最慵懶？／一座蓋了五百年的人造島嶼／美夢變成噩夢／探索蒙特內哥羅國父的出生地／遇見一位山地人／在波德里查跟俄羅斯人和查德人交流／與安娜重遊蒙特內哥羅／大祕密變成小祕密／蒙特內哥羅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六章 阿爾巴尼亞──群山中的雙頭雄鷹
阿爾巴尼亞的臭名／進入阿爾巴尼亞／東歐人對歷史的迷戀／從伊利里亞人開始說起／從語言推敲阿爾巴尼亞人的來歷／阿爾巴尼亞跟芬蘭有何共同點／沿德林河順水而行／卡努是什麼？／多數阿爾巴尼亞人都不住在阿爾巴尼亞／克魯亞的矛盾英雄／歐洲最友善的民族／怪誕的獨裁者／東歐的狂野西部／換宗教比想像中容易／愛奧尼亞海的沿岸風光／在濱海高級飯店露營／友善的警長／地中海歷史的縮影／人口成長迷思／自相矛盾／阿爾巴尼亞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七章 科索沃──主權地位未定的政治實體
進入一個不穩定的國度／先來後到／科索沃是塞爾維亞嗎？／解開科索沃的族群分布史／阿爾巴尼亞人為何這麼多／塞爾維亞人為何離開科索沃／拜訪阿爾巴尼亞家庭／塞爾維亞跟奧克拉荷馬有何相似之處／歷史的循環／勘查禁區／科索沃的宗教／盧米葉的故事／科索沃戰爭／與阿爾巴尼亞人的交談／如果科索沃發生在美國／塞爾維亞人為何感到挫折／跟巴爾幹混血兒喝咖啡／塞爾維亞為何被惡整？／塞爾維亞，跟匈牙利聊一下／重返科索沃／科索沃是歐洲的密西西比／邦德斯蒂爾軍營的迷思／夢想阿爾巴尼亞的統一大業／科索沃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一章 斯洛維尼亞──喀斯特地形的原產地
斯洛維尼亞？斯洛伐克？傻傻分不清楚／征服斯洛維尼亞的最高峰／盧比安納：可愛的首都／地底世界／住在瀑布下的杜尚／斯洛維尼亞的語言／斯洛維尼亞的髒話／斯洛維尼亞文的簡化與現實面／伊佐拉的火熱冬夜／歐洲最危險的背包旅行／極限運動高手之國／勞碌命的蜜蜂王國／三個住在斯洛維尼亞的美國佬／斯洛維尼亞是個大村莊／均富的矛盾／為何斯洛維尼亞要脫離南斯拉夫／南斯拉夫的經濟主力／十日戰爭／外界對斯洛維尼亞人的看法／斯洛維尼亞能教我們什麼
第十二章 克羅埃西亞──巴爾幹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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