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三個世代的17歲少女們,
能否看透圍繞著夏目漱石作品展開的祕密?
梅雨季節尚未開始的五月底,長相十分相似卻輩分不同的三位女性齊聚於鎌倉某處。
在戰爭時,鎌倉的文人共同成立了一家名為「鎌倉文庫」的租書店,
據傳店裡有上千本出租書,後世找到的卻寥寥無幾──包含夏目漱石的初版書在內,那些書都到哪兒去了?
跨越昭和、平成到令和時代,文現里亞古書堂的女兒們接下委託,誓言找出那些書的下落──
囊括三位「書蟲」十七歲時的舊書故事,以及跨越時空、解謎之人的想法。書籍推理經典之作,全新篇章「扉子篇」第4集!
本書特色
★獲本屋大賞等多項大獎,累銷突破700萬冊之「古書堂事件手帖」再創新章。
★扉子、栞子、智惠子……跨越三個時代的鎌倉文庫之謎,能否在跨越世代的三人手上解開?
作者簡介:
三上 延
2002年以電擊文庫《ダーク.バイオレッツ(DARK VIOLETS)》一書正式出道。
以解開與舊書有關謎團的書本推理作品「古書堂事件手帖」系列,一躍成為暢銷作家。
其作品從恐怖驚悚橫跨至奇幻類型,以多元風格活躍於文壇。
譯者簡介:
黃薇嬪
翻譯時,一面想著那位也叫栞的書店店員朋友,
同時打定主意,下次去鎌倉,肯定不會再讓老鷹叼走她的便當菜!
譯有《火目的巫女》、「古書堂事件手帖」系列等書。
章節試閱
序 章
儘管在下車前就已經知道,不過週日的鎌倉車站十分擁擠。
現在是梅雨季節尚未開始的五月底,天氣涼爽晴朗,正好適合來步行景點多的鎌倉觀光。這裡從很久以前起就是國內最受歡迎的旅遊地之一,不過在年號快變成令和之前不久,來自國外的觀光客也變得隨處可見。
我──篠川大輔順著人流緩慢前進,走出驗票閘門。我選擇人潮相對較少的西口,也就是車站後方出站,而不是客運總站與小町通所在的東口。
我今天獨自一人搭著電車,從北鎌倉的文現里亞古書堂來到這裡。不管是我們店臨時在週日關門不營業,或是我穿西裝打領帶,都是很罕見的情況。
我接下來要出席一場花園派對,會場位在扇谷一棟鎌倉數一數二的富豪宅第。活到四十幾歲,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花園派對。雖然邀請函上寫著無需穿著正式禮服,但我當然也不能以平常穿的衣服出席。
至於主辦的那位富豪是誰──老實說我不認識。
受邀的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文現里亞古書堂第三代店主篠川栞子,我的名字會出現在名單上是因為我是她的伴侶。這位富豪似乎從很久以前就與篠川家關係密切。
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我本來想在派對當天之前問清楚,結果卻沒機會開口。栞子直到今天都在臺灣出差,處理舊書交易。因為天候不佳,飛機遲遲無法起飛,所以回國時間延遲了。她已經離開羽田機場朝這邊來,我們約好在會場宅第碰面。
我只知道那位富豪與篠川家之間錯綜複雜的過去,似乎無法只用一句話說明。我打電話問人在臺灣的栞子時,她回答得很含糊:
『我也是相關人士之一……我該從哪裡說起呢?』
聽她的語氣,似乎還有其他篠川家的人也牽扯其中。不用說一定與舊書有關。
走出鎌倉車站後,步行約十分鐘,那棟宅第就位在扇谷的緩坡上。圍牆後方聳立著一棟牆上有黑色木板覆蓋的老舊尖屋頂大洋房。
洋房前方遼闊的庭院就是派對的會場。
活動開始的時間還沒到,不過客人似乎已經入場。一走進雙開大門就是報到處,不少人拿著邀請函正在排隊。我不清楚這是一場什麼樣的派對,不過應該會是與家裡那位高中生女兒聊天的好話題。
這麼說來,我和栞子的女兒──扉子今天也有事外出了。我記得她說要跟朋友戶山圭碰面。戶山圭是由比濱鼴鼠堂舊書店的女兒,與扉子從小一起長大。去年起她們倆的關係變得疏遠,我和栞子也曾擔心過,不過她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又和好了。
我當時忙著準備出門,所以沒能問她要與戶山圭去哪裡。現在想來,扉子是穿著高中制服。但今天是週日,不太可能是去學校吧。
「爸爸?」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錯愕地抬起頭,只見穿著西裝制服的女兒扉子站在受邀來賓的行列當中。她搖晃著紮成公主頭的長髮朝我跑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扉子問,眼鏡後的雙眼睜得老大。我才想問呢!這麼說來我和扉子都沒有告訴對方今天要去哪裡。我們各自離開家,卻來到同樣地方。
「我和妳媽媽受邀來參加這場派對……我才想問妳在這裡做什麼?妳不是要和鼴鼠堂的小圭碰面嗎?」
「我和小圭,還有小圭的家人,也受邀來這場派對……小圭他們晚點才會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無法搞懂事情為什麼會如此發展。為什麼兩個高中女生會受邀來參加派對?我也不清楚戶山家與派對主人家的淵源。
「其實我們也覺得莫名其妙……小圭和我都不認識這個家的人。」
扉子小聲回答,看來不像在撒謊。
「扉子她們嗎?是我跟主辦人說的,我希望對方也邀請我孫女和她朋友一起來。」
一旁突然有人插嘴,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去,只見一位身穿灰色洋裝與長大衣的老婦人站在那兒,半白的頭髮長及背部,臉上還戴著淺色的太陽眼鏡。
她是栞子的母親篠川智惠子,也就是我的岳母,現在獨自一人住在藤澤市的片瀨山。
「原來是外婆……但為什麼要邀請我們?」
扉子面朝外婆問道。我也很好奇智惠子與主辦人的關係。
「那是因為……」
智惠子正要開口,路邊正好停下一輛計程車,一名身穿淺綠色套裝的長髮女子帶著一只小行李箱從車上下來。
那是我的妻子栞子。
她看到聚集在門前的我們,睜大眼鏡後的雙眼。
「歡迎回來……」總之我先主動開口。
「我回來了……幸好趕上了。」即使在這種狀況下,她仍然不失禮貌地回答,「大輔和母親在這裡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扉子也在?」
「好像是岳母讓主辦人邀請來的。」
我附耳小聲說。栞子與智惠子,以及扉子互相注視彼此。
即使在篠川家的家裡,這三位女性也極少同時出現。栞子是不太樂意見到母親;智惠子雖然住得近,卻也不太主動靠近女兒一家居住的文現里亞古書堂;扉子是偶爾會造訪外婆家,不過不會找我或栞子一起去。
我再次比較三人的外貌,她們真的長得很像,簡直就像是不同階段的同一位女子跨越時空齊聚一堂。
更何況她們相似的不只外表,這三位「書蟲」都具有非比尋常的知識,動腦速度快,而且記憶力超群。
「進去裡面再聊吧。」在漫長的沉默後,智惠子率先開口,「我也並非清楚所有情況。把我們都找來參加這場派對的原因,我相信栞子和扉子也很好奇吧?」
另外兩人同時點頭。她們的個性儘管各有不同,但求知欲旺盛是她們的共同點。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想知道的事情、想看的書籍。而我也想聽她們三人怎麼說。
「原因當然是跟舊書有關。」智惠子朝著局外人的我補充了一句。
「我想也是……」我點頭回應。
似乎是這三個人過去遇上的三樁不同的舊書故事,引導她們來到這裡。
最後,我們四人通過大門,朝著報到處走去。
第一話 令和篇《鶉籠》
稻村高中一如其名,是蓋在稻村崎附近的高台上。
從江之電車站步行幾分鐘即可抵達,是鎌倉當地歷史悠久的縣立高中之一。
人在三樓圖書室的樋口恭一郎正站在窗邊。他聽說這裡是全校最佳賞景地點。窗外的右手邊遠處橫亙著江之島,左手邊是綠意盎然的稻村崎,兩地中間是一整片的七里濱海岸。在五月陽光照射下的江之電電車,會開過面前的鐵路。
從這裡望出去的景色確實很美,恭一郎卻很想別過臉。混凝土防波堤像一條白色帶子沿著海岸線延伸。只在觀光旺季使用的臨時停車場現在不見一輛車。
那兒的某處應該還留著焦黑的痕跡。
那是上個月有上千本書被燒掉的場所。
進入高中已經一個月,恭一郎每週有一半時間是待在戶塚的祖父家,也就是虛貝堂舊書店,而不是茅崎的家;即使待在家裡,他也盡量避開母親佳穗。
情況會變成這樣,原因是三個月前過世的父親留下的藏書。
在恭一郎懂事之前,他的父親杉尾康明失蹤了好幾年,母親也在那段時間與他離婚。等父親回到戶塚老家後,也鮮少與恭一郎見面。在舊書店出生長大的父親,唯一的嗜好就是閱讀,而那多達上千本的藏書,就是恭一郎用來了解父親的重要線索。母親卻把那些藏書載到七里濱的停車場一把火燒了。恭一郎從父親書庫偷偷帶回家的夢野久作《腦髓地獄》,也是被母親拿黑色墨水塗黑。
母親的理由是「我不希望你變得和你父親一樣」,因此她一直阻止恭一郎接觸書、不讓他看書。
恭一郎完全無法理解母親的說詞。不只母親,死去的父親、祖父及其他人的想法,老實說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了改善這種疏遠關係,他現在每天沉溺於閱讀之中。除了他的父母之外,他最近熟識的人們也全都與書息息相關。他之所以閱讀,是想要了解其他人。
總而言之,他從父親生前喜歡的舊偵探小說開始,拿到什麼就看什麼,卻看膩了事件頻生、追捕犯人的過程。
既然這樣,他決定改看其他書,所以才會在放學後來到圖書室。
恭一郎離開窗邊,開始走在高高的書架間。他沒看到其他學生。今天接下來要召開圖書股長會議,所以一般學生只剩下幾分鐘可以待在圖書室裡。他最好趕快選一選。他覺得第一次閱讀,還是挑過去的文學作品比較適合。比方說,名字有在課本上出現過的知名作家們的書。雖然不是以前的文學作品讀起來比較厲害,但就是因為有很多人覺得好看,才會出名吧。沒讀過是不會懂的。
(如果要從日本文學作品讀起,我推薦筑摩日本文學全集!)
一個口齒清晰的雀躍嗓音掠過恭一郎的腦海。今天早上走出江之電的車站時,偶然巧遇的學姊這樣說。學姊是高二的學生,也是恭一郎最近認識的人之一。上個月在藤澤車站的站前百貨公司有一場藤澤舊書市集──那是多家舊書店聯合舉辦的促銷活動──
他們是在那場活動上認識的。恭一郎去那裡幫祖父的忙,學姊也是在那裡幫父親的忙。
她是北鎌倉一家名為文現里亞古書堂的舊書店的女兒。
那場舊書市集上發生了好幾起事件,父親的藏書被燒毀也是其中一樁。與學姊熟識幾乎是那次唯一值得高興的事。
學姊的名字是篠川扉子。
她對書有驚人的知識與洞察力,她也發揮自己的特殊才能,俐落解決了幾件舊書市集上發生的事件。
在學校看到學姊,她總是低垂視線,說話很小聲,像是要避免引人注目,但只要一聊到書的話題,她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今天早上也是,恭一郎問:「有沒有什麼推薦的文學書?」話還沒說完,她就突然像開關打開,興奮地說個不停。
(一九九○年代出版,全套六十冊,後來推出重新編輯成四十冊的文庫版。現在容易找到的應該是這個版本。每位作家各有一冊選集,收錄該作家最具代表性的中篇和短篇作品……)
她比手畫腳流利說明。紮成公主頭的長髮搖曳,眼鏡後方黑瞳較多的眼睛閃閃發光,彷彿不會晒黑的雪白臉頰因激動而泛紅。
(挑選的作品都很經典,假名標注、註釋、解析也很完整,即使是明治時代的老作品,讀起來也不會卡住,是很完美的入門書。我以前也常在圖書館借閱。說著說著,我好久沒看,突然又想複習了!)
她的聲音彷彿再度在耳朵深處響起。但恭一郎並沒有順勢邀約說:「那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借書?」他沒自信能夠與這個人拉近距離。時機就在他胡思亂想時錯過了,他們最後在校舍樓梯口簡單說了句「改天見」就一左一右分開。
最後恭一郎是獨自一人來借書。
(就是這個吧……)
恭一郎來到日本文學區前面站定,正好在他視線平視的高度,就有一整排厚厚的文庫本,每一本的書脊上都寫著「筑摩日本文學」,而在這行字下方印著作家的名字。這應該就是學姊說的那套全集了。
似乎有人借走了其中不少本,套書中間空出類似骨牌倒下前的縫隙。這所學校有很多人喜歡日本文學舊作嗎?架上剩下的全是恭一郎看到名字也不認識的作家作品,不過他的視線突然停留在其中唯一的例外上。
《筑摩日本文學029 夏目漱石 1867-1916》
夏目漱石。
他想起一張蓄著鬍子的肖像照。他雖然沒讀過夏目漱石的作品,倒也知道幾部代表作的書名。這本書對恭一郎來說恐怕有難度,他也沒自信能夠整本讀完,但他的目光不知為何始終無法離開那本書的書脊,簡直就像那本書在呼喚他。最後他拿下那本《夏目漱石》。
他想到一個好主意。
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去問扉子學姊吧;只要是與書有關,她應該都會樂於告知,這也可以當成和她聯絡的藉口。可是她幾乎不用社交軟體,只能打電話或寫電子郵件給她,像在跟年老的親戚聯絡一樣,不太容易。如果還有機會像今天早上那樣出其不意地相遇該有多好。
恭一郎自顧自地想得很開心,剛轉過書架轉角,就忍不住驚叫:「哇啊!」
一位女學生正蹲在他面前。紮成公主頭的黑長髮披在穿西裝制服的背上,那個花朵形狀的髮夾也似曾相識。
「學姊?」
正是今早上學途中聊過天的篠川扉子學姊,沒想到真的會出其不意遇見。可是恭一郎叫她的名字,對方卻沒有反應。她在這種地方做什麼?不對,她或許是身體不舒服,那個蜷曲的背影看起來有些痛苦。
「妳沒事吧?」
恭一郎蹲下身問她,只見她睜著眼睛卻沒回答。假如她是身體不舒服到甚至發不出聲音那可就糟了,必須立刻去喊人來──
(嗯?)
他看到學姊的嘴角噙著一抹滿足的微笑──以生病的人來說,她未免也太開心了。
恭一郎從上方看向她的手邊,只見她把下巴擱在穿裙子屈起的雙膝上,正翻著文庫本。
恭一郎瞬間感到虛脫。原來她只是專心在看書。
她的腋下夾了幾本厚厚的文庫本,每一本的書脊上都印著「筑摩日本文學」。
即使恭一郎就從旁邊看著她,她也渾然無所覺。恭一郎大致上能夠猜到她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看書看到忘我,不過他也不好繼續在一旁望著她。一般學生的使用時間就要結束了。
恭一郎遲疑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穿西裝外套的肩膀。
「謝謝你出聲提醒我……」
去櫃檯辦完借書手續後,扉子學姊難為情地道謝。
接著她走向牆邊的桌子,打開擺在那兒的書包,裡面已經塞著幾本怎麼看都不像課本的大開本硬殼書。她是為了在下課休息時間閱讀才帶來學校的吧。她開始動手整理書包,調整硬殼書的方向和位置,似乎是在騰出空間塞剛借來的書。
「學姊,妳也來借書啊。」
「早上我們聊到《筑摩日本文學全集》對吧?結果害我滿腦子都是那套書,就決定放學後趁著圖書股長會議開始之前,快點過來借閱。」恭一郎邊點頭邊聽她說。換句話說,她過來借書,真的是為了實踐那句「我好久沒看,突然又想複習了」。她八成是從書架上抽出好幾本書,卻在走到借閱櫃檯前就不自覺翻開看了起來,而且一開始閱讀就停不下來。畢竟這位學姊是無可救藥的「書蟲」。
她借的是《泉鏡花》、《石川啄木》、《幸田露伴》、《森鷗外》、《正岡子規》、《柳田国男》──有些名字恭一郎知道,有些不知道。他也不清楚這些作家除了
有名之外,還有什麼共同點。
「我打算複習活躍於明治時代的作家作品。同時代的作品整理在一起閱讀,往往會有新發現,對吧?」
聽她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恭一郎差點就要點頭,但仔細一想,他自己不曾有過這種經驗。這個人的書籍知識與自己是天壤之別。
恭一郎突然低頭看向自己借的那本《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也是明治時代的人嗎?」
他注意到學姊不知為何有一瞬間緊抿雙唇。
「夏目漱石也是沒錯,他是活躍於明治末期到大正時代的作家。」
「這本書裡面最推薦新手閱讀的作品是哪一篇呢?」
恭一郎把書封背面拿給學姊看。上面印著書中收錄的作品名稱,有《少爺》、《我是貓 抄》、《夢十夜》、《想起的事等 抄》、《我的個人主義》。似乎也夾雜著非小說的作品。
「這幾篇的話,應該是《少爺》吧。」
這個作品名稱恭一郎有印象。這麼說來他好像曾聽人說,這篇是最容易閱讀的舊文學作品。
「那是篇怎樣的小說呢?」
然而學姊卻沒有回答。不解在恭一郎的心頭擴散。請教書的事情,學姊卻沉默,之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學姊?」
「對不起,我不是很想看到漱石的名字……現在不想談他。」
扉子學姊繼續低著頭,把借來的文庫本收進書包裡。夏目漱石也是活躍於明治時代的作家,學姊卻沒有借閱這一本,或許就是這個原因。這麼說來,恭一郎發現自己似乎不曾從她口中聽到夏目漱石的名字。
「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序 章
儘管在下車前就已經知道,不過週日的鎌倉車站十分擁擠。
現在是梅雨季節尚未開始的五月底,天氣涼爽晴朗,正好適合來步行景點多的鎌倉觀光。這裡從很久以前起就是國內最受歡迎的旅遊地之一,不過在年號快變成令和之前不久,來自國外的觀光客也變得隨處可見。
我──篠川大輔順著人流緩慢前進,走出驗票閘門。我選擇人潮相對較少的西口,也就是車站後方出站,而不是客運總站與小町通所在的東口。
我今天獨自一人搭著電車,從北鎌倉的文現里亞古書堂來到這裡。不管是我們店臨時在週日關門不營業,或是我穿西裝打領帶,都是很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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