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這是一本相對淺顯、簡潔的書。

與之前的出版相比，這一本書的風格有明顯的不同，不太注重專業術語的運用，而是更着眼於一些真實的感受和經歷。原因在於一段時間來，很多朋友問我討書，竊喜之餘，才了解真實目的不是閱讀，而是助眠，「翻第一頁，立馬就能睡着。」

於是，我決意寫出一本不太助眠的書，以避免他們睡眠時間過長。

書中觸及一些苦難，但我不歌頌苦難。如同畢淑敏在《握緊你的右手》中說，「歲月送給我苦難，也隨贈我清醒與冷靜。」我在第一篇小文提到的泥坯壘成的小院，曾經是長城般的存在，然後無聲倒掉、被廢棄，無聲、無息，但在這種庸常中，這樣的鄉村其實是歷史的前沿，譬如三國時期，曹魏和蜀漢的分界線，在於天水 — 漢中陳倉 — 上庸一線，曹魏和孫吳的分界線，在於襄樊 — 合肥一線。1141 年，宋金達成和議，以東起淮水，西至大散關一線為界，以北為金統治區，以南為宋統治區。小院所在的區域就是兵家必爭的前線。中原地區在明末鬧過驚人的饑荒，在民國時期更有《1942》中的場景出現。因此，我兒時的飢餓只能是微塵，最後成為筋骨的組成和法律的原始經驗。

我們都聽過這樣一句話：「歷史從未過去，歷史永遠都在不斷地輪迴」。就像對於法律 —粗淺中懵懂，泥草中萌芽，到後期一案一卷的磨礪，生命中出現的一切物事，均無法抓取，只能經歷。因此，無所謂失去，只是經過而已；無所謂失敗，只是經驗而已。生老病死、成住壞空，得失隱顯，無非雲舒雲捲。

多年來，我嘗試把自己對法律的敬畏、責任的實踐，以及一些附隨的理性和前瞻，濃縮在文字中。日出而作，日沒而息，我的職責是平整土地，而非焦慮時光。每一卷、每一案、每一寸成長，都需要在地底度過漫長又孤獨的時光。

碼字是一個孤獨的過程，也是審視、認識自己的過程，這正與馬爾克斯的體會類似：「比起有人左右情緒的日子，我更喜歡無人問津的時光，一個人最好的狀態，就是獨處的時候；安靜自在不用周旋於別人的情緒，也不必刻意判斷他人的心思，自己陪同自己，回歸一個真實的自己。」但盯電腦屏幕的時間過長，確實需要揉揉眼睛，在公園裏跑跑步，看時間如何流逝，如何改變了草木的容顏。

森林的更深更廣處，有春日迎春，夏日荷花，秋日黃柿，永遠有預約的安排和希望。這煙火人間，事事值得，事事也遺憾，那些未與人言或不與人言的記憶，將鮮活在書卷中，於無聲處，於生活裏 ……

自序

這是一本相對淺顯、簡潔的書。

與之前的出版相比，這一本書的風格有明顯的不同，不太注重專業術語的運用，而是更着眼於一些真實的感受和經歷。原因在於一段時間來，很多朋友問我討書，竊喜之餘，才了解真實目的不是閱讀，而是助眠，「翻第一頁，立馬就能睡着。」

於是，我決意寫出一本不太助眠的書，以避免他們睡眠時間過長。

書中觸及一些苦難，但我不歌頌苦難。如同畢淑敏在《握緊你的右手》中說，「歲月送給我苦難，也隨贈我清醒與冷靜。」我在第一篇小文提到的泥坯壘成的小院，曾經是長城般的存在，然後無聲倒掉、被廢棄，無聲、無...

自  序
第一章 初心為始
一、夢中的泥牆小院 002
二、遠看山有色 004
三、我的百草園 007
四、生產隊長 009
五、泥塑的玩具 012
六、我的學前班 015
七、籬笆、女人和狗 017
八、瘋小明的筐 019
九、羅鍋的不同 021
十、放羊與棉花 024
十一、運糧河 027
十二、祖父母、外祖父母 029
十三、遠外一壟油菜花
─我的母親 031
十四、古村殿、武當山 035
十五、勤工儉學 037
十六、文化遺址 040
十七、岑彭與霍去病 042
十八、地方戲 045
十九、小人兒書 048
二十、物理與牀 051
第二章 質直為本
一、高中的城牆 056
二、我的數學 059
三、自行車 062
四、梅花縫紉機 065
五、愚公移英語 067
六、一盤皮蛋 070
七、我寫過的詩 072
八、那個夏天我讀的書 075
九、沒吃上的餃子 078
十、關於借錢 081
十一、跑步與喝粥 084
十二、雜草 087
十三、火車的窗子 089
十四、白雲邊和黃鶴樓 092
十五、老師的懲罰 094
十六、鏡子與女子 097
十七、目的性與規則 100
十八、北京的側影 102
第三章 萬法唯識
一、中糧廣場 108
二、小紅樓 110
三、重慶 113
四、KPMG的殷先生 116
五、晚熟 119
六、啤酒 122
七、工人體育場 125
八、雁門關的山藥蛋 128
九、國內翻譯作品侵權第一大案 131
十、《時尚》雜誌 133
十一、紅酥手，黃縢酒 136
十二、民安證券 138
十三、滕王閣 141
十四、老式汽車 145
十五、可可托海的辦案人 148
十六、孝感 151
十七、海口萬綠園 153
十八、哈爾濱 156
十九、名譽 159
二十、復活節 163
二十一、杭州西湖國貿大廈 167
二十二、荷斯坦奶牛 170
第四章 以我觀物
一、樂山沙灣 174
二、南京的故宮 176
三、南京雞鳴寺 180
四、南京采石磯 184
五、菩提老祖 188
六、以我觀物 190
七、又一位「李剛」 194
八、上海的房屋與土地 196
九、I DO 199
十、溫哥華的鬱金香 202
十一、峨眉山的佛光 206
十二、普陀山的光影 208
十三、雞足山的金頂 211
十四、五台山 214
十五、紅牛（REDBULL）的背後 216
十六、孤獨的思索 223
十七、白楊禮讚 225
十八、赤壁之戰 229
十九、蘭州印象 233
二十、包頭的烈風 236
第五章 須彌芥子
一、吳哥窟 242
二、中日友好醫院 245
三、星展銀行的尊重 248
四、二十二年的信任 251
五、中關村 254
六、CRU的一課 257
七、華潤置地 261
八、香港上環 263
九、金立手機 269
十、時代的標籤 271
十一、桂林灕江 274
十二、裝睡與裝醒 277
十三、卷案中的隕落 279
十四、萬元戶 282
十五、Approach 285
十六、我的師父 288
十七、踏秋尋葉 292
十八、APEC和金磚會議 295
十九、知識、能力和智慧 298
二十、每一個賈薔 301
二十一、信仰建築的磚石 305
二十二、薩爾瓦多的瑪雅民居 310
後  記 315

自  序
第一章 初心為始
一、夢中的泥牆小院 002
二、遠看山有色 004
三、我的百草園 007
四、生產隊長 009
五、泥塑的玩具 012
六、我的學前班 015
七、籬笆、女人和狗 017
八、瘋小明的筐 019
九、羅鍋的不同 021
十、放羊與棉花 024
十一、運糧河 027
十二、祖父母、外祖父母 029
十三、遠外一壟油菜花
─我的母親 031
十四、古村殿、武當山 035
十五、勤工儉學 037
十六、文化遺址 040
十七、岑彭與霍去病 042
十八、地方戲 045
十九、小人兒書 048
二十、物理與牀 051
第二章 質直為本
一、高中的城牆 056
二、我的數學 059
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