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混沌中的秩序：論普遍的恩惠

世上每一個人都需要救贖的恩典，否則不能與造物主和好，也不能有永遠的生命。為什麼世人需要從造物主來的救贖恩典？基督徒的答案很明確。人需要救恩，因為世人都犯了罪（羅三23）。為什麼人都會犯罪？聖經說眾人在始祖亞當裏墮落（創三；羅五12-21；林前十五22），因此都成了罪人。可是，對人的墮落，基督教不同的傳統（天主教、東正教、新教）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發言人（神學家）有不同的詮釋。筆者屬新教的福音派傳統，而且受加爾文（John Calvin 1509-64）宗影響最深，所以認為人的墮落是一種徹底的墮落，影響人的心；就是人最基本的情操與傾向；而且也影響人各方面的功能，包含理智。墮落的人若要尋找永恆的真理，必須順服聖經的權威，不能倚靠自己的獨立思考功能或所謂客觀的研究方法。在以下的討論中，筆者將提供人墮落的經文依據，也將依循華人教會普遍的用法，稱十六世紀宗教改革以來所產生的「新教」為「基督教」。

有人可能會問：人若是徹底地墮落了，那麼為什麼在人類社會裡，非信徒當中，可以看到許多的善行，包含一些感人的捨己的行為，以及在科技、文藝、

政治、經濟等各文化層面的成就？回答這問題，需要討論「普遍的恩惠」。這也是為本書第二及第三部的討論鋪路。

保羅與巴拿巴在路司得傳福音時，保羅藉聖靈的能力醫治了一位生來是瘸腿的人，群眾因此把他們兩位當作是希臘的神明。丟斯（Zeus）的祭司牽著牛，拿著花圈，跑來向他們獻祭，兩位使徒立即採取強烈的行動，表明他們是人，並向眾人宣講獨一造物主的真理，也說明這位造物主「...常施恩惠，從天降雨，賞賜豐年，使你們飲食飽足，滿心喜樂。」（徒14:17）

信息中所提，神所施的「恩惠」，即神向眾人所行的善（'agaqourgwn），並不是那替人贖罪，使人與神和好的恩典。那些「恩惠」是賜給路司得所有居民的，而且是在他們聽福音以前就賜予的。既然是賜給所有的人，無論信或不信，這種恩惠，可稱為「普遍的恩惠」或「普遍性恩惠」。1 在進一步地討論普遍性恩惠之前，我要暫退一步，先討論神的創造與人類的墮落。

第一章 秩序與豐盛

聖經的六十六卷書可視為創造天地的主宰，講給人類聽的一個壯麗又偉大的典故，2 敘述宇宙的創造，人類的墮落，以及基督的救贖。以下稱這故事為「救贖的典故」或「救贖歷史」。盼望每一讀者的個人故事，能聯上聖經所講的救贖典故，以致人生有意義，並有榮耀的盼望。

當我們打開聖經，看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起初神創造天地」3（創一1）這句話確實地說明神是創造宇宙萬物的主宰。而創世記第一章第二節至第二章第三節則敘述開天闢地的過程；而且敘述的範圍是人用肉眼所能觀察得到的天地。在神開工之際，地是在混沌空虛的狀況中（創一2）。4 所謂「混沌空虛」，即整個地面都是深淵，並且「淵面黑暗」。一望無際的「淵」，就是「混沌」；水中什麼都沒有，就是「空虛」。

一、「六與一」的次序

接著，聖經描述神如何在六「天」之內，在混沌中產生秩序，並在空虛中創造豐盛。上句話裏的「天」，在引號之內，是因為筆者認為，神所經歷的「天」，是類比但不等於人二十四小時的天。5 筆者肯定神六「天」創造，一天安息的次序。因為經文所描述神的創造與安息，成為以色列人生活作息的模範（出廿11）。不過，神的「天」不等於二十四小時，因為創世記二章5節所描述的自然現象，超越一週的時間，6 並且在第六「天」內，包含了亞當給動物命名與神造女人的過程（創二18-25）。7

二、「三對三」的架構

創造的頭三「天」（創一3-13），是從混沌中產生秩序。8 頭一「天」神造光，並把光與暗分開。第二「天」神造「穹蒼」，9 並把穹蒼以上與以下的水分開。第三「天」神使旱地露出水面，並把旱地與水分開。「分開」的工作就是產生秩序。10

創世的後三天（創一14-31），是在空虛中創造豐盛。11 第四天，神在「光」與「暗」兩個領域中造太陽、月亮與眾星。第五天，神使水中有魚，穹蒼中有鳥。第六天，神使旱地上充滿動物。

另一項對稱是第三天與第六天各有兩次創造。第三天的第二次創造，所造的是菜蔬；第六天的第二次創造，所造的是人。神按自己的形像造男人與女人（創一26）。舊約學者Futato認為菜蔬與人有特別的關係，因前者需要後者的耕種（創二5）。12 可見頭三天與後三天有不少對稱。這些對稱是文學架構。既有架構，某些內容可能是為了要滿足那架構的要求而被安置在文章裏，或在文章中省略。這種可能性在釋經時應考慮在內（參馬太福音第一章的家譜的架構）。天地萬物造齊之後，神看一切所造的，都甚好（創一31）。

聖經告訴我們，天地是神藉著祂兒子所造的（西一15-16; 來一2），而且神的兒子不只是創造，也照顧與保護所造的天地（西一17; 來一3），使萬物生生不息。約翰福音稱神的兒子為「道」，13 並說明這道不只是創造萬有，也成了肉身，讓人看到祂的榮光（約一14）。希伯來書也告訴我們，神的兒子常用祂全能的命令托住萬有，並說祂「洗淨了人的罪，就坐在高天至大者的右邊。」（來一3）若神造的一切都是好的，為什麼神的兒子要來為人贖罪？答案是人的墮落。

第一部

混沌中的秩序：論普遍的恩惠

世上每一個人都需要救贖的恩典，否則不能與造物主和好，也不能有永遠的生命。為什麼世人需要從造物主來的救贖恩典？基督徒的答案很明確。人需要救恩，因為世人都犯了罪（羅三23）。為什麼人都會犯罪？聖經說眾人在始祖亞當裏墮落（創三；羅五12-21；林前十五22），因此都成了罪人。可是，對人的墮落，基督教不同的傳統（天主教、東正教、新教）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發言人（神學家）有不同的詮釋。筆者屬新教的福音派傳統，而且受加爾文（John Calvin 1509-64）宗影響最深，所以認為人的墮落是一種徹底...

陳序
自序
第一部　混沌中的秩序——論普遍恩惠／009
　　第一章 秩序與豐盛／012
　　第二章 人的墮落／017
　　第三章 普遍恩惠的幼／021
　　第四章 普遍恩惠的撤回／026
第二部　黑暗中的榮光——論救恩／031
　　第五章 神的榮光／033
　　第六章 無條件的恩典／041
　　　　第一節 預知與預定／046
　　　　第二節 恩召／060
　　第七章 有條件的恩典／079
　　　　第一節 稱義／080
　　　　第二節 得榮耀／101
　　第八章 救恩與靈恩／137
第三部　寶座流出的活水泉——論靈恩／143
　　第九章 靈恩運動簡史／147
　　第十章 聖靈的洗／152
　　第十一章 聖靈的充滿／159
　　　　第一節 「充滿」的意義／161
　　　　第二節 聖靈充滿現象的眞僞／177
　　　　第三節 聖靈充滿的追求／185
　　第十二章 聖靈的恩賜／204
　　　　第一節 恩賜的性質／205
　　　　第二節 終止論與持續論／209
　　　　第三節 靈恩派與非靈恩派／221
　　　　第四節 超自然恩賜的彰顯／225
　　第十三章 靈恩與神的主權／262
附錄 洗禮重生論與表號論／271

陳序
自序
第一部　混沌中的秩序——論普遍恩惠／009
　　第一章 秩序與豐盛／012
　　第二章 人的墮落／017
　　第三章 普遍恩惠的幼／021
　　第四章 普遍恩惠的撤回／026
第二部　黑暗中的榮光——論救恩／031
　　第五章 神的榮光／033
　　第六章 無條件的恩典／041
　　　　第一節 預知與預定／046
　　　　第二節 恩召／060
　　第七章 有條件的恩典／079
　　　　第一節 稱義／080
　　　　第二節 得榮耀／101
　　第八章 救恩與靈恩／137
第三部　寶座流出的活水泉——論靈恩／143
　　第九章 靈恩運動簡史／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