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王爺身邊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卻沒想到最疼愛的親妹妹,竟然也肖想成為他的枕邊人!
──成為熹妃之前,她的選擇,只有成為胤禛身邊的第一人,抑或是成為爭寵路上的一堆白骨。
只有熹妃能超越熹妃!不用等甄嬛再戰十年了!
從一開始就是黑的,無需等到被欺負、隱忍、落魄,再不甘心地黑化復仇!
《熹妃傳》從一開始就告訴你何謂爽文!
‧極致宮鬥,也是極致爽文!
‧人氣作家解語醞釀數年,細數熹妃跌宕一生的長篇巨作!
‧作者以《清宮‧宛妃傳》成名,當時與《后宮‧甄嬛傳》並稱為兩大後宮經典小說!
‧電視劇《后宮甄嬛傳》之後,讀者最期待改編成電視劇的經典宮鬥文本!
‧改編電視劇更名《歲歲青蓮》,由《那年花開月正圓》何潤東、《如懿傳》玫嬪何泓姍主演!
目前進度:
// 太子二度被廢圈禁→凌若身邊人分崩離析→佟佳氏陰謀被揭穿,廢位趕出府→凌若再度有孕→伊蘭拒絕選秀
最痛的背叛,永遠來自最親近的人!
王府現蛇,不祥之胎的說法越傳越離譜,凌若因此被禁足。這時京城起了時疫,胤禛奉命處理,卻不慎染病,在嫡福晉推波助瀾下,問題全被怪罪到她這個「煞星」身上;凌若背水一戰,以身涉險,懷著身孕親自前去照顧胤禛!不破此謠言,她跟孩子遲早沒有命活!
她衣不解帶,心急如焚,卻沒料到最疼愛的親妹妹,竟然也肖想成為胤禛的枕邊人,打算趁亂上位!她為伊蘭鋪好的明媒正娶之路,在對方心中,根本比不過成為皇子妾室的風光、人上人的尊榮……
一切都是她的錯,若不是七年前她讓伊蘭見識到了王府的繁華,對方也不會生出歪心,步步為營,設下陷阱,甚至,動了殺她這長姊的念頭……她好不容易才又懷上的孩子,躲過了王府的明槍暗箭,絕不能折在親妹妹手上!
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溫柔嫻雅的女子。胤禛她要,孩子她要,側福晉之位,她也要!
作者簡介:
解語
江浙女子,平生別無所好,只愛於飛揚的文字間述盡世間一切美好。喜愛沉澱了五千年文化的歷史,仰望故宮紫禁,常會想那四面紅牆中究竟掩藏了多少女子或榮耀或寂寞的一生。遂有動筆之念,盼能以此描繪出紫禁一角。
二○○七年,解語以一部《清宮‧宛妃傳》成名於網路,與《后宮‧甄嬛傳》並稱為當時兩大後宮經典。
新作《熹妃傳》系列醞釀數年,幾度修潤,終成稿,再續清宮女子傳奇!
章節試閱
熹妃傳6試閱
五月、六月、七月,凌若的行動範圍一直被限制在淨思居內,一步不得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腹部漸漸大了起來,到夏秋交接時,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雖然是禁足中,但她的生活依然保持著良好的規律,除了按時飲食、服藥之外,每日都會在院中散半個時辰的步,從不例外。
那拉氏原是想讓凌若因為禁足以及胎兒不祥一事,鬱鬱寡歡,從而自己令得胎象不穩,引發小產或早產。何曾想,凌若在禁足時依然能保持心情開朗,絲毫不影響腹中胎兒發育,頗有些失算。
凌若雖被禁足,但看她的人卻不受限制,瓜爾佳氏與溫如言經常過來陪她聊天解悶;還有伊蘭也是,也許是長大了吧,凌若感覺伊蘭比以前懂事許多。
七月夏末,京中突然爆發了時疫,這種疫病經由口鼻傳入,有極強的傳染性,症狀或頭痛、發熱,或頸腫、發頤(註一)。若一人得病,往往染及一室、染及一鎮一邑。藥石於此病雖有效,但僅限於初發時,一旦病情加重,則無藥可救,只能眼睜睜看其病死。此病發展迅速,才過了十餘日,便已經足有幾百人染疫,且還在不斷增加,這件事鬧得京城人心惶惶。
京城是天子腳下,時疫爆發的事很快被報上去、朝廷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召集所有太醫,研製消滅時疫的法子,避免繼續爆發下去會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
為求慎重,康熙將此事交給胤禛與胤禟一道負責。不過胤禟怕染上時疫,從不去那些患病百姓所在的地方。
胤禛與他相反,擔著隨時會被傳染的危險諸事親力親為,不管是得病的患者,還是失去親人的家屬,他都一一探視,凡是他能解決的都盡量去解決。
老百姓純樸卻不傻,誰對他們好,看得一清二楚,逢人便說四阿哥宅心仁厚,心繫百姓疾苦,尤其是在面對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庶民時,毫無架子。
從這個時候起,在談及胤禛時開始出現兩種對立的說法。朝中說他是冷面阿哥,刻薄寡恩、喜怒無常;民間說他是仁德阿哥,心繫百姓疾苦。
天氣漸漸轉涼,馬上就要入秋了,可是太醫院遲遲沒有研究出治時疫的藥方。彼此心中都清楚,一旦真正入秋,失去炎熱這個大敵的時疫,爆發起來會比之前可怕百倍、千倍。
胤禛連著幾日忙得沒時間歇息,兩眼熬得通紅,好不容易得空可以歇會兒時他又睡不著。
因為經常出入時疫患者所在,胤禛已經有一陣子沒去看凌若了,怕會不小心將病傳染給她,只是每日吩咐人去淨思居看一下,確定她與孩子安好。
凌若日日在佛前乞求佛祖保佑胤禛平安無事,可惜很多事情,越不想它發生,它就越會發生。
八月的某一日,胤禛開始出現頭痛症狀,起先只當是最近勞累所致,沒往心裡去。哪知第二日突然發熱不止,根本起不得身,與那些患了時疫的人症狀相近。
那拉氏知道此事後,連忙命人去請太醫,她自己則寸步不離地守在渾身發熱的胤禛身邊。
年氏是第二個到的,一直來便問:「太醫還沒到嗎?」
那拉氏黯然搖頭,取下胤禛額頭上的帕子放到冷水中絞過,再次將它放回去。
年氏一皺眉,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三福領了院正齊太醫進來。
「老臣給嫡福晉請安,給年福晉請安。」齊太醫扶著腰欠身行禮。
三福在去太醫院之前特意帶了一頂轎子過去,以便上了年紀的齊太醫乘坐。雖然不必自己走,但三福著急上火,不住催轎夫快些,那四名轎夫幾乎是小跑著來的,顛得他一把老骨頭快散架了。
年氏搶在那拉氏前頭,心急火燎地道:「齊太醫不必多禮,快替王爺看看,他這是得了什麼病?」
齊太醫剛一摸到胤禛身上猶如著火似的溫度,眉頭就立刻皺成一個山字,待診完脈後,這眉頭皺得更緊了,最不願見的情況始終還是發生了。
「齊太醫,王爺得的究竟是什麼病,你倒是快說啊!」年氏等了半晌不見齊太醫說話,忍不住出聲催促。
齊太醫搖一搖頭,放下胤禛的手,回身道:「回二位福晉的話,王爺他……染上了時疫!」
在那五個字之前,那拉氏還存了一絲僥倖,希望胤禛只是得了普通風寒,喝幾服藥就好了;可是齊太醫後面的話,殘忍無情地打碎這最後的僥倖,令她一下子失了支撐的力氣,身子往地上倒去,虧得三福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年氏也好不了多少,臉色慘白,往後退了數步,緊緊抓著窗櫺撐住身子,勉力道:「齊太醫,你會不會診錯了?王爺向來注意防護,何況與那些患者接觸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若要得病早就得了,怎會拖到現在。」
齊太醫搖搖頭道:「這時疫傳染也是因人而異,身子虛的易得,身子強壯的則不易得。之前王爺身子健壯又有防護,這時疫自然奈何不了王爺;但是這些日子,王爺為患病百姓四處奔走,勞心勞力,又沒什麼時間歇息,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這身子一弱,體內陰陽失衡,自然就被時疫趁虛而入了。」
雙目無神的那拉氏突然眸光一亮,緊緊抓住齊太醫的手,滿懷希望地道:「齊太醫,你是太醫院的院正,你告訴我,王爺的病一定能病的對不對?」
齊太醫忍著手上的疼痛,艱難道:「請嫡福晉恕老臣無能,治時疫的藥方,直到現在都未能研究出來。」
那拉氏聲音尖銳地喝道:「既然知道自己無能,那便趕緊想法子救王爺,如果王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脫不了干係!」
「嫡福晉息怒!」齊太醫曉得她是因為擔心胤禛安危,所以才會這樣激動,澀聲道:「如果有法子,老臣早就使出來了,實在是……唉。」他嘆一嘆氣又道:「如果是昨日發現這病,或許湯藥還有效,今日卻是晚了些,如今只能看治時疫的藥方能否在這段時間裡研究出來,這樣的話王爺尚且有救。否則……」
「住嘴!」那拉氏瞥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令齊太醫猶如置身冰窖之中。「沒有否則,一定要在王爺出事前研究出藥方,要不然我必定入宮面稟皇阿瑪,將你革職查辦!」
「微臣定當盡力而為。」齊太醫無奈地躬身說了一句,旋即又道:「時疫有很強的傳染性,王爺如今患了時疫,為免傳染給二位福晉,待會兒微臣會開一劑防治的方子,二位福晉還有闔府上下都要每日服用才行,否則一旦讓這時疫傳染開來,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行了,你先下去!」那拉氏心煩意亂地揮揮手,在齊太醫依言退下後,她不顧年氏尚在屋中,望著高燒不醒的胤禛落淚,喃喃道:「王爺,您千萬不要有事,否則留下妾身一個人在世上,妾身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王爺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年氏在後面斬釘截鐵地說著,她眼中亦有水光在閃爍,卻強忍著不願凝成淚落下。
那拉氏拭了臉上的淚,哽咽道:「我自嫁給王爺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四年,之前一直安安穩穩、風平浪靜,可自從鈕祜祿氏入府後,府中就沒有過幾天太平日子,尤其是她懷了那個孩子後更是不安穩。可我總想著額娘已經禁了她的足,應該害不了人,哪知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說到後面,她已是泣不成聲,好一會兒才道:「若王爺真有個不測,我也不願獨活在世。」
雖然年氏一直不待見那拉氏,但此刻聽著亦是悲從中來,與悲同生的還有恨,對鈕祜祿氏的恨意。那拉氏說得沒錯,一切都是鈕祜祿氏這個不祥人帶來的災難,若非她,王爺絕不會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這個女人該死!該死!
在服過齊太醫命人端來的湯藥後,年氏一言不發地出了鏤雲開月館,在年氏身後,是那拉氏詭異的笑容……
胤禛得病,她很傷心,所以她更不想見到鈕祜祿氏好過!
年氏一路疾行,衣袖帶風,很快便到了淨思居,不等人通報,逕自走進去。
凌若正在院中修剪殘敗的花枝,聽得有腳步聲進來,剛抬起頭,還未來得及看清是何人,臉上已經被結結實實甩了一巴掌,痛得耳朵嗡嗡作響。
「年福晉,您這是做什麼?」水秀見自家主子無緣無故被打,氣得她出聲質問,可惜換來的是另一個巴掌。
「憑妳一個賤丫頭,也有資格來質問本福晉?」年氏冷言相向,眉宇間有絲毫不加掩飾的戾氣。
凌若捂著腫痛的臉頰,凝聲道:「年福晉要教訓妾身與丫頭,妾身無話可說,但凡事皆有個緣由,不知妾身何時得罪了年福晉,還請年福晉示下,否則妾身雖在禁足中,也必設法向王爺與嫡福晉問個明白。」
她雖被德妃禁了足,但位分猶在,皇嗣猶在,容不得他人隨意作踐。豈料此話剛一出口,她另一邊臉頰也挨了一巴掌。
「妳不要太過分了!」這一次凌若是真的怒了。年氏進來後,不說情由,對她隨意責打,實在欺人太甚。
「我過分?」年氏冷笑,眸中有細如針芒的寒意掠過,一把攥住她光潔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莫說現在只是打妳兩巴掌,就算我將妳一刀殺了,與妳的罪行相比,也還是太輕!」
「主子息怒。」綠意在一旁輕聲勸著。她自不是同情凌若,而是怕年氏在盛怒之下,做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來。畢竟,眼下王爺還沒有死,一旦他病好了,追究起來,縱是主子身分尊貴也擔待不起王爺的怒火。
「息怒?就是因為她,王爺此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妳要我怎麼息怒!」年氏咬牙切齒地說出令凌若大驚失色的話。
「王爺出什麼事了?」聽到胤禛出事,凌若不顧臉上的疼痛,緊張地追問。
「現在知道關心王爺了嗎?」年氏冷笑,捏著凌若下巴的手緊了緊,森然道:「明知道自己是個不祥之人,連懷的孩子也不祥,就不要再纏著王爺。現在好了,王爺染了時疫,很可能救不過來,妳高興了?鈕祜祿凌若,我發誓,如果王爺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妳!」
胤禛染上時疫?這個消息令凌若如遭雷擊。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胤禛他……
「太醫怎麼說?」她問,急切而慌張。
「時疫凶險,太醫還能怎麼說?如今只能盼著能及時研究出治時疫法子,救王爺一命!」想到胤禛,年氏心裡又何嘗好受,但這一切只會令她更憎恨眼前這個女人。若非還有幾分理智,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不祥人。
「我要去見王爺!我要去見王爺!」聽到胤禛危在旦夕的消息,凌若不顧一切地想要奔去看他,然她忘了自己此刻已有八個月的身孕,身子笨重,根本跑不了,沒走幾步就險些摔倒在地上,還好水秀及時扶住她。
「主子小心。」
「水秀,快扶我去見王爺,他病了,我要去見他……」她話未說完,淚已潸然而落,溼了衣襟。
水秀也跟著落淚,勸道:「主子,您如今被德妃娘娘禁足著,不能出去。」
年氏看到她這個樣子,不僅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氣不打一處來,怒容滿面地一把抓起她的頭髮,喝罵道:「虧得妳還有臉去見王爺,若不是因為妳和這個孽種,王爺怎會感染時疫!」
凌若一忍再忍,但年氏卻是越說越過分,如今更是出言侮辱她腹中的孩子,神色不由得冷了下來。「請年福晉謹言慎行,我腹中的孩子是王爺骨血、皇家子嗣,並非妳嘴裡的孽種!再言之,王爺患時疫是天災,與我和孩子又有何干。」
「哼,不祥就是不祥,妳就算說得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所有的事都是由妳這個不祥之人引發。」年氏冷聲說著,看凌若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鈕祜祿氏,從現在開始妳最好求神拜佛保佑王爺沒事,否則我一定要妳陪葬!」
胤禛……一想到胤禛可能會死,凌若就心痛如絞,可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連去看他一眼也不行。
年氏在出了一通氣後,轉身想要離開,哪知衣角被人死死拉住,回頭望去,卻見凌若跪在地上哀聲道:「求求您,讓我去見王爺,我很擔心他!」
凌若怕……怕現在不去,萬一胤禛真的無救,她就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所以她願意放下所有尊嚴去求年氏,只要能見胤禛一面便好。
年氏氣急反笑。「是妳瘋了還是我瘋了?妳已經害得王爺染了時疫,還要去見他,難道真要害死王爺才肯甘休嗎?」
「我從來沒有害過王爺!」凌若大聲反駁,忽地道:「福晉口口聲聲說我害了王爺,可有證據?」
年氏不語。如有證據,她豈會容許鈕祜祿氏在這裡礙眼,早已處置了對方。
見年氏準備離開,凌若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起身衝著已經快走到院門的年氏大聲喊:「年福晉,您今日會來這裡,是自己所想還是受人挑唆?」
凌若這句話令她停下了腳步,狐疑地回過頭來。「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凌若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扶著水秀的手走過去,凝聲道:「如果我告訴年福晉,所謂的不祥其實全部都是某個人一手策劃,您相信嗎?」
年氏本就是個一點即透的人,凌若此刻將話說到這分上,她豈有不明白之理?何況她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受那拉氏挑唆,只是當時憂心胤禛安危,不曾多想,如今再回想起來,不禁悚然變色。「那拉氏?」
「不錯,所有不祥的流言皆出自她的籌謀,蒙蔽了府裡所有人的耳目,包括德妃娘娘。」凌若忍著嘴角的疼痛,繼續道:「其實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不祥一說,那拉氏想要對付我,所以一步步做到現在。王爺的時疫確實是意外,但她心思歹毒,將此事栽贓到我頭上不說,還挑撥年福晉,想要讓您在盛怒之下做出難以挽回的事,如此,她便可一舉雙贏。」
年氏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果然如凌若所言,那拉氏嫌疑極大。對於那拉氏算計自己的事,心中暗恨,不過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淡淡道:「一切皆是妳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
凌若笑一笑道:「年福晉在府中多年,當知很多時候,證據不過是人使出來害別人的一種手段罷了,並不能盡信。是與非,更多的是存在於心中。」
年氏眸光一轉,落在凌若身上,陰晴不定地道:「既然存在於心中,妳又為何告訴我?就算我相信妳的話,同樣也不會幫妳,最多是在妳替王爺陪葬的時候賜妳一杯鴆酒,讓妳死得沒有那麼痛苦。」
「我知道。」
凌若的回答令年氏細眉微皺,一時間猜不出她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猶豫再三後,出聲問道:「那妳想要什麼?」
凌若整衣再次下跪,慎重道:「王爺身患時疫,病情嚴重,妾身別無所求,只想這段時間能夠伺候在王爺身邊,煎湯熬藥,直至王爺病癒。若王爺當真藥石罔效,英年早逝……」她艱難地忍著椎心之痛說出這幾個字。「妾身願意以死相殉,隨王爺一道去陰曹地府。」
說出這句話,凌若亦是被逼無奈。她可以預見,如果胤禛死了,不管是那拉氏還是年氏,都絕不會允許她與孩子繼續活下去。自願、被迫,始終都逃不過一個死局。
年氏怔怔地看著她,完全沒想到她所謂的要求竟是這樣;更沒想到,她會自願陪葬。試問自己,並沒有這樣的勇氣呢!
「這是妳的真心話?」她試探地問。
凌若正色道:「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求福晉成全。」她此刻也是病急亂投醫,能幫她的唯有年氏一人。
為怕年氏不同意,她又拋出一枚誘餌。「若王爺躲過這一劫,那妾身與孩子不祥之說自然不攻而破,待到那時,再設法揪出嫡福晉陷害妾身的證據。身為嫡妻卻嫉妒妾室,蓄意陷害,憑這一條罪名,縱然她身為嫡福晉也免不了受責難。再言之,妾身此時出現在鏤雲開月館,壞了嫡福晉原來的打算,嫡福晉必會大吃一驚。福晉當知,人在吃驚下是最易露出馬腳的。而妾身也會全力襄助福晉,以報福晉大恩大德。此事於福晉,有百利而無一害。」
最後一句話令年氏頗為心動。誠然如今府中是她當權,但是那拉氏始終是王府的嫡福晉,身分擺在那裡,令她行事時多有掣肘;何況當年福宜的死,十有八九是那拉氏指使陳一澤所做。這個仇,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才生生忍著罷了。
與之相比,鈕祜祿氏變得微不足道;機會擺在面前,就看要不要把握了。
年氏猶豫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一抬弧度優美的下巴,對還跪在地上的凌若道:「妳,隨我來。」
熹妃傳6試閱
五月、六月、七月,凌若的行動範圍一直被限制在淨思居內,一步不得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腹部漸漸大了起來,到夏秋交接時,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雖然是禁足中,但她的生活依然保持著良好的規律,除了按時飲食、服藥之外,每日都會在院中散半個時辰的步,從不例外。
那拉氏原是想讓凌若因為禁足以及胎兒不祥一事,鬱鬱寡歡,從而自己令得胎象不穩,引發小產或早產。何曾想,凌若在禁足時依然能保持心情開朗,絲毫不影響腹中胎兒發育,頗有些失算。
凌若雖被禁足,但看她的人卻不受限制,瓜爾佳氏與溫如言經常過來陪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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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尖端出版出版日期:2022-10-14ISBN/ISSN:9786263384804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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