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馬福音與希臘文多馬福音

拿戈瑪第古抄本II,2；俄克喜林庫斯古抄本1,654,655；希坡律陀《駁諸般異端》

導讀與經文英譯：馬文‧梅爾

〈多馬福音〉是耶穌語錄集，語錄中的一百一十四個編號是現代學者加上的，語錄中傳達的是救贖和生命。與《新約聖經》中的福音有所不同，〈多馬福音〉的焦點並不在耶穌於十字架上釘死和復活，而是呈現一個不因為任何人的罪而釘死在十字架上，也沒有在死後第三天復活的耶穌。〈多馬福音〉傳承了猶太人智慧導師的傳統，語錄中的耶穌說出一句句智慧之語，使這部福音成為一部智慧的福音。由於〈多馬福音〉的語錄充滿智慧箴言，這樣的性質使它被視作「聖人語錄」，也被視為希臘羅馬修辭學討論中一特定演講者的「有用格言」。再者，〈多馬福音〉與諾斯底教派文章雖有一些共同特性，但還需要滿足更多條件，才能真正被認定為諾斯底教派作品。〈多馬福音〉的名稱來自它標題的下標，同時其序言也說明「這是永生耶穌所說的隱密之言，由雙生子猶大‧多馬記錄。」在某些派別中，特別是敘利亞基督教會中，認為猶大‧多馬是耶穌的孿生兄弟，是為耶穌語錄做擔保的最佳人選。因此，從最初的諾斯底教派角度來看，〈多馬福音〉被視為語錄福音是最適當的。

〈多馬福音〉中話語種類很多，包括出自耶穌的格言、寓言、故事和其他發言，只要能領悟其真正意義，便能如語錄（1）所說，得到救贖和生命。語錄（1）說：「凡發現這些隱語意義的人，將不會嚐到死亡的滋味。」〈多馬福音〉中幾乎沒有任何敘事，也沒有說到耶穌的生命故事。相反地，〈多馬福音〉中的耶穌是一位智慧導師，耶穌的價值在於他所說的智慧之語，以及如何參透這些智慧之語以取得自身的智慧和理解。語錄（2）中，耶穌描述一個人要如何取得洞察力與知識，以及天國或上帝統管的認識論過程：「讓找尋的人一直找尋，直到尋獲。尋獲時便會感到困擾。困擾時便會驚訝於是便會統管一切。」希臘文的〈多馬福音〉還在認識的流程中增加了一個階段：「〔統管後〕，就會〔安息〕。」換句話說，對耶穌之語理解的追尋與奉獻是極有價值的志業，雖然取得知識的道路艱困，甚至令人不安，但是能一直堅持不懈的人便能找到上帝的統管與上帝的安息。

〈多馬福音〉中的耶穌與Ｑ來源以及《新約聖經》中如出一轍，特別是〈馬太福音〉、〈馬可福音〉和〈路加福音〉這三部對觀福音（Synoptic Gospels）也要求門徒去找尋與尋獲。在〈多馬福音〉中，耶穌話語的解釋及真正意義是開放式的，鼓勵門徒和讀者找出耶穌話語的意思並完成他的理念。〈多馬福音〉是一部互動式福音，當讀者以創意的角度解讀耶穌的話語，並以洞察力對這些話語有所回應，便能獲取智慧和知識。〈多馬福音〉的一些語錄尤其隱晦，像謎語一般，解讀起來確實需要創意。本篇的內容很重要，因為能夠找到耶穌語錄的真正意義者就能找到生命，〈多馬福音〉聲稱，他們還會了解到他們是永生天父的孩子。或是如同耶穌在語錄（108）中所說，從他口中飲水之人會變成像他一樣，他會與他們同在，他們會明白隱藏之事。

這樣的互動性質在理查德‧瓦蘭塔西斯（Richard Valantasis）的《多馬福音》一書中便有不少著墨。他將〈多馬福音〉的神學呈現方式稱為「表演式神學」。他說：「這種神學呈現方式來自於讀者和聽者對箴言的反應，以及他們的先後次序及種類。」瓦蘭塔西斯在本書結尾處寫道：

知識來自於解讀的行為。由耶穌口述，猶大‧多馬所編寫的語錄集，需要透過表演解鎖個別語句及整體語錄的意義。只有認真思考及解讀才能找到（注意，不是學到）真正的意義……如果採用敘事手法，演員與其演繹的內容已被詳細定義。語錄則只客觀記錄，未詳細定義與強行解釋。這部福音要優先傳達的是耶穌的聲音而非敘事，是原發言的紀實文學而非以敘事體提供定義。這是一部表演式的福音書。

〈多馬福音〉中不斷強調耶穌的永生聲音，不僅從耶穌的身分是「永生的耶穌」可以看出來，同時從語錄中的文法特色也可見端倪。語錄以引號標示，以科普特文引述時的動詞過去式「耶穌說」、「他說」等類似詞語作為句子的開頭。在希臘文的殘片中，使用的文法則是陳述客觀事實的現在式。在本書中，我們使用的是英文中引述句時慣用的過去式，其實改成英文的現在式也無不妥。《拿戈瑪第德文版》的德文譯文與《對觀四福音書》（Synopsis Quattuor Evangeliorum）的德文與英文譯文其實就用現在式。這些箴言出自永生的耶穌之口，與其說是耶穌曾經說過的，不如說是耶穌一直持續在宣揚的更貼切。

〈多馬福音〉中的耶穌便用強而有力的話語，與他的門徒與讀者雄辯，但是他並未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在〈多馬福音〉中，耶穌幾乎沒有提到基督論中的稱號，正如史蒂芬‧派特森（Stephen Patterson）提到的，在這部福音中的耶穌就只是耶穌。〈多馬福音〉中的耶穌並未被貼上基督或救世主彌賽亞的標籤，門徒們也未稱呼他為主人或主。福音中他唯一一次提到自己，是在語錄（86），他自稱人類的孩子，亦即人子，而且他指的是人類中的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因此只是一個泛稱。〈多馬福音〉的耶穌是一個人類的孩子，其他人也都是人類的孩子（語錄28；106）。〈多馬福音〉中所呈現的耶穌並無任何獨特之處，也不是上帝之子的化身，更沒有提到與得救有重要關聯的十字架或空墳墓。7 耶穌被稱為永生的耶穌，但是上帝也被稱為永生者，因此並未意指復活一事；所指的應是這些全都是生命國度中的一部分。如果耶穌在〈多馬福音〉中是永生者，他是藉由他的話語與箴言而活。

耶穌在〈多馬福音〉中所說的話，有些大家很熟悉，有些則是全新並令人訝異的。基本上，〈多馬福音〉並非是援引《新約聖經》的作品，相反地，它是一部獨立的福音書，其主要資料來源是耶穌的傳統資料。〈多馬福音〉與《新約聖經》等其他資料一樣，福音中的耶穌宣告天國或上帝的統管，但是這裡的天國既在裡面也在外面（3:3）。與其他資料一樣，耶穌也說了寓言和故事，有一些是廣為人知的寓言，有一些則是其他資料沒有出現過的新寓言（97，裝餐食的壺的寓言；98，刺客的寓言）。在〈多馬福音〉中，耶穌呼應了德爾斐（Delphic）神諭中的箴言，他說：「當你們認識自己，你們才會被得知，你們才會了解你們是永生之父的孩子。如果你們不認識自己，便只能居於貧困之中，你們就是貧困」（2:4-5）。耶穌宣布孩子將進入天國，但是做買賣的人與商人則無法進入天國。他說兩個人將變成一個人，男性與女性將成為「一體」（22），但是女性要變成男性才能進入天國（114）。耶穌似乎排斥外顯的孝順與傳統的家庭價值，轉而提倡奉行靈性生活與新的家庭秩序。他簡潔地說，「你們要做過客」（42）當多馬稱呼耶穌「老師」，當多馬說他無法將耶穌與任何事物相比時，耶穌否認他是傳達真理與知識的老師：「我不是你的老師。因為你喝醉了，你被我招待的湧泉迷醉了」（13）。耶穌準備了靈性之飲，但是與他同在者必須自己飲下，靈性才會被迷醉。

〈多馬福音〉是拿戈瑪第古抄本第二冊中的第二篇文章，是科普特文譯文。同時，〈多馬福音〉也留存下三份希臘文版的殘片（俄克喜林庫斯古抄本1, 654, 655），另外在早期基督教文學之中也有提及，尤其羅馬希坡律陀所著的《駁諸般異端》5.7.20；5.8.32。從不同文本內容的差異，我們可以確認〈多馬福音〉經歷過先後好幾個版本，有些改變可能是從一個版本傳到下一個版本。〈多馬福音〉的科普特文版本，與拿戈瑪第經集中的其他文章一樣，保存在埃及開羅伊斯蘭老城中的科普特博物館。而俄克喜林庫斯古抄本1, 654, 655則分別保存於牛津大學博德利圖書館、倫敦的大英圖書館、哈佛大學霍夫頓圖書館。〈多馬福音〉極可能最初是以希臘文寫作，寫作地點可能是敘利亞的埃德薩伯國（Edessa，首都埃德薩城現為土耳其境內的烏爾法市），也就是尊崇及祭拜多馬骨骸之處。

雖然有些學者認為〈多馬福音〉的寫作時間是公元第二世紀，但是這些箴言首次集結在一起的時間也有可能是公元第一世紀。拿戈瑪第經集中的科普特文版〈多馬福音〉是在公元第四世紀中葉前翻譯的，希臘文的莎草紙殘片就更早了，至少可以追溯至公元第三世紀上半葉。根據這個時間估算，俄克喜林庫斯古抄本的第一任編輯伯拿‧葛菲爾（Bernard P. Grenfell）和亞瑟‧杭特（Arthur S. Hunt推測最原始文件的寫作時間起碼要再早半個世紀，最晚寫作時間在公元一四○年左右。最近，索倫‧吉文森（Søren Giversen）修正了這些時間；他說根據莎草紙學，〈多馬福音〉的俄克喜林庫斯古抄本殘片寫作時間可能更早。從文本證據來看，〈多馬福音〉的寫作日期甚至有可能與《新約聖經》的福音書一樣早。〈多馬福音〉裡所描寫的一些擔憂與主題，經研判，是公元第一世紀之時特別會提起的：例如對於使徒身分的爭議，對義人雅各角色的不確定，對耶穌話語以及語錄的興趣等等。〈多馬福音〉中的語錄似乎是以一種比標準福音還要早的形式傳達。例如，我們注意到〈多馬福音〉中的耶穌寓言純粹只是故事，但是《新約聖經》中的福音則附加了對寓言的解讀，用以說明並將寓意指向新的情境。在〈多馬福音〉語錄（17）中，耶穌說：「我會給你們眼睛未曾見過，耳朵未曾聽過，人手未曾摸過，人心也未曾想過的事。」這句話聽起來與公元第一世紀中葉哥林多書中保羅所描述的基督智慧極為相近（〈哥林多前書〉2:9）。

〈多馬福音〉是一部代表多馬基督教會的語錄福音，因此與拿戈瑪第古抄本第二冊中的另一篇文章〈多馬書〉及不在拿戈瑪第經集中的另一篇文章〈多馬行傳〉相同之處頗多。〈多馬福音〉的語錄與主題也出現在〈與救主的對話〉中，而猶大，也許是猶大‧多馬就是參與討論的主要參加者之一。從文類和內容來看，〈多馬福音〉與對觀語錄福音Ｑ有許多相似點，有些學者試圖找尋〈多馬福音〉和Ｑ來源背後的共同資料來源〈多馬福音〉與Ｑ來源不同的一點是，〈多馬福音〉對天啟的著墨較少，神祕隱語則較多。

同時，〈多馬福音〉中的耶穌也批評了關心啟示的那些人。雖然〈多馬福音〉還是有些許對話與敘述，但是文學形式的發展在〈多馬書〉和〈與救主的對話〉更加明顯，有耶穌和猶大‧多馬之間的對話（〈與救主的對話〉中還包括抹大拉的馬利亞及馬太）。另外，〈多馬行傳〉中則描述了多馬在印度冒險的虔誠信仰故事。

最後，〈多馬福音〉的使用也可以回溯到其他宗教的文章。公元第三世紀，摩尼Mani）吸收了雙生子的概念，將其應用在與他同在的聖靈上。後來的摩尼教文學作者也將多馬傳下來的耶穌語錄融入他們自己的聖書裡，例如《摩尼教聖詩書》（Manichaean Psalm Book）和《摩尼教要義》（Kephalaia）。其後許多年，中古的伊斯蘭教學者穆罕默德‧安薩里（Abu Hamid Muhammad al-Ghazali）在他的著作《宗教科學的復興》（The Revival of The Religious Sciences）一書中引述了幾十句先知爾撒（’Isa）的話語，其中便有許多讓人立刻聯想起耶穌在〈多馬福音〉中所說的話。〈多馬福音〉出版幾十年以來，可說是拿戈瑪第經集中最著名的一篇，同時也是討論歷史性耶穌和耶穌早期解讀時極具影響力及爭議性的資料來源。

多馬福音與希臘文多馬福音

拿戈瑪第古抄本II,2；俄克喜林庫斯古抄本1,654,655；希坡律陀《駁諸般異端》

導讀與經文英譯：馬文‧梅爾

〈多馬福音〉是耶穌語錄集，語錄中的一百一十四個編號是現代學者加上的，語錄中傳達的是救贖和生命。與《新約聖經》中的福音有所不同，〈多馬福音〉的焦點並不在耶穌於十字架上釘死和復活，而是呈現一個不因為任何人的罪而釘死在十字架上，也沒有在死後第三天復活的耶穌。〈多馬福音〉傳承了猶太人智慧導師的傳統，語錄中的耶穌說出一句句智慧之語，使這部福音成為一部智慧的福音。由於〈多馬福音〉的語...

序言

滿足當代的閱讀／詹姆士‧羅賓森

拿戈瑪第手抄本共十三冊，全系列都是莎草紙手抄本，這些手抄本是書冊，而非書卷。很可能於公元第四世紀後半，被埋在上埃及地區的拿戈瑪第城附近。公元第四世紀前期集結成冊後，為了安全起見，收進一個陶罐中，埋入塔里夫山（Jabal al-Tarif）的山腳下，名為哈姆拉杜姆（Hamra Dum）村落附近的峭壁中。埋在拿戈瑪第的這些手抄本共有五十二篇文章，其中有六篇重複，因此有四十六篇不同主題的文章。這其中的四十一篇又是先前從未出現過的文章，可惜有十篇內容殘缺異常，因此這批手抄本共發現三十一篇全新的文章，讓我們對古代宗教和哲學又有了嶄新的認識管道。這些文章大大豐富了早期基督教、新柏拉圖主義（Neoplatonic）、赫密士主義（Hermetic）、塞特派（Sethian）、瓦倫廷派（Valentinian）思想的原始資料庫。這些文章確切的寫作日期不得而知，但是大部分應該是寫於公元第二世紀和第三世紀。所有文章皆以希臘文寫成，再由希臘文翻譯為科普特文。

至於這些文章的作者到底是誰，由誰抄寫、翻譯、重新謄寫、閱讀、收集，甚至最後是由誰埋藏進地下的，不得而知。但是，既然大部分文章與諾斯底教派（Gnostic）有關，我們可以假設是由該地區對諾斯底教派支持並友好的團體收集這些文章，妥善珍藏並埋藏起來的。出土時包裹這些手抄本的皮革內側，塞有一些加強厚度的廢棄莎草紙製成的紙板，上面有一些與發現地點相關的地區訊息還有一些收據，收據上的日期剛好就在公元第四世紀中之前。產生這些手抄本的時間和地點恰巧與帕科繆（Pachomius）所創的僧侶修會地點與時間一致，所以兩者應該有其關聯性。事實上，有一封以科普特文書寫的信件殘篇，很有可能就是附近修道院的「經理人」寫給修道院創始者帕科繆的。公元三六七年，羅馬帝國時期埃及亞歷山卓教區的總領袖（譯註：在羅馬教宗稱教宗前，亞歷山卓主教曾有教宗頭銜）聖亞他那修（Athanasius），在寫給埃及所有修道院的復活節信件中，明確指示要除去所有非聖經正典的文字及書籍。他在信中列出可接受的書籍清單，也就是現存最早記載新約正典中的二十七本典籍。在拿戈瑪第發現的手抄本很可能就是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被想要保存這些非正典的人小心翼翼收藏在陶罐中封存，埋入地下。

另一份古抄本，柏林莎草紙八五○二（Papyrus Berolinensis 8502）收藏在柏林已有一百多年，其中包括拿戈瑪第經集古抄本中的〈約翰密傳〉和〈耶穌基督的智慧〉兩篇，與〈馬利亞福音〉和〈彼得行傳〉兩篇。這四篇都收錄進本書中，同時還收錄了查克斯古抄本（Codex Tchacos）中的〈猶大福音〉和〈阿羅基耐書〉。

此次出版的拿戈瑪第手抄本英譯本是屬於三個不同研究團隊的學者密切合作下的心血結晶，這三個團隊在過去幾十年間翻譯了英文、法文、德文的版本。英文翻譯團隊的核心工作人員是位於美國加州的克萊蒙研究大學古典文化基督教研究所的科普特文諾斯底教派文集計畫。該計畫率先於一九七七年發表了《拿戈瑪第文集英文版》（The Nag Hammadi Library in English）完整翻譯初稿，目的是讓更多人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接觸到這些經文。在一九七五年至一九九五年間，克萊蒙團隊還出版了很重要的拿戈瑪第文章版本，名為《科普特文諾斯底教派文集》（The Coptic Gnostic Library），共十二冊，是廣義拿戈瑪第研究計畫（現今計畫已更名為拿戈瑪第與摩尼教研究計畫）中的子計畫。同時到了二○○○年，又再版印行了五冊平裝書。此項計畫的創建者及計畫負責人是詹姆士‧羅賓森。

德文翻譯團隊是柏林洪堡大學（Humboldt University of Berlin）神學系所的柏林科普特文諾斯底教派文集工作組。該團隊在《神學宗教期刊》（Theologische Literaturzeitung）發表了翻譯初稿，還發表了幾篇與個別文章有關的學術論文。二○○一年與二○○三年，柏林團隊更出版了完整的兩冊《拿戈瑪第德文版》。柏林工作組由漢斯馬丁‧申科創建，現在的計畫負責人為漢斯蓋哈德‧貝斯吉（Hans-Gebhard Bethge）。

法文翻譯團隊是加拿大魁北克拉瓦爾大學的古代研究所與神學與宗教研究系所。創建者是賈克‧梅納德（Jacques E. Ménard）與荷維‧戈格尼（Hervé Gagné），現任計畫負責人為路易斯‧潘查德（Louis Painchaud）、伍夫彼得‧方克、保羅休伯特‧波耶。該團隊發表了很重要的科普特文拿戈瑪第經集法語版（一九七七年.），並為每一篇文章都加了註解。同時由尚皮耶‧馬赫和保羅休伯特‧波耶共同編輯一冊《諾斯底教派文集》（Écrits gnostiques）法語版，並為每一篇文章都加了註解。發表在巴黎的《七星詩社文集》（Bibliothèque de la Pléiade）。拉瓦爾團隊邀請了柏林工作組的伍夫彼得‧方克以及克萊蒙團隊的約翰‧透納一起合作，同時也是本書籌備工作會議的主辦單位（二○○三年八月、二○○四年一月、二○○四年八月和二○○五年八月）。這些工作會議的參加人員包括伍夫彼得‧方克、馬文‧梅爾、柏格‧皮爾森、保羅休伯特‧波耶、詹姆士‧羅賓森、約翰‧透納等人。

《拿戈瑪第經集》一書結合了過去幾十年來三個學術團隊的心血結晶。本書的顧問包括代表美國團隊的詹姆士‧羅賓森，代表德國團隊的伍夫彼得‧方克，以及代表加拿大法文團隊的保羅休伯特‧波耶。書中的翻譯主要以這些國際團隊的工作成果與全球學者的學術貢獻為主要依據，同時也希望涵蓋不同學者的見解。翻譯人員在書中已盡力將原先科普特文中一貫的冗長句型簡化，以期增加英文版本的可讀性。我們希冀此版本的譯文儘可能精確的同時，也可以滿足當代英文的閱讀性。

過去許多年來，我的同事漢斯馬丁‧申科在拿戈瑪第經集的合作計畫中一直擔任極其關鍵的角色。他不但組織了柏林團隊，負責團隊的統籌指導，同時也在魁北克工作兩年，在克萊蒙研究大學執教三個學期。可以說三地的團隊都受到他在拿戈瑪第經集的學術專業以及良善心性的薰陶。為了表達對他最誠摯的感謝，謹將此書獻給他。

序言

滿足當代的閱讀／詹姆士‧羅賓森

拿戈瑪第手抄本共十三冊，全系列都是莎草紙手抄本，這些手抄本是書冊，而非書卷。很可能於公元第四世紀後半，被埋在上埃及地區的拿戈瑪第城附近。公元第四世紀前期集結成冊後，為了安全起見，收進一個陶罐中，埋入塔里夫山（Jabal al-Tarif）的山腳下，名為哈姆拉杜姆（Hamra Dum）村落附近的峭壁中。埋在拿戈瑪第的這些手抄本共有五十二篇文章，其中有六篇重複，因此有四十六篇不同主題的文章。這其中的四十一篇又是先前從未出現過的文章，可惜有十篇內容殘缺異常，因此這批手抄本共發現三十一篇全...

譯序／李宇美
序言／詹姆士‧羅賓森
導言／馬文‧梅爾、伊萊恩‧帕戈斯

使徒保羅的祈禱
雅各密傳
真理的福音
論復活
三部訓言
約翰密傳
多馬福音與希臘文多馬福音
腓力福音
統治者的本質
論世界的起源
靈魂的註釋
多馬書
偉大而不可見之靈的聖書
蒙福的尤格諾斯托
耶穌基督的智慧
與救主的對話
保羅啟示錄
雅各啟示錄一
雅各啟示錄二
亞當啟示錄
彼得與十二使徒行傳
雷
權威的話語
我們偉大能力的概念
柏拉圖理想國摘錄
第八與第九的論說
感恩禱告
完全的論說摘錄
閃的釋義
再論偉大的塞特
彼得啟示錄
西瓦諾的教誨
塞特三柱
卓斯特利阿努斯
彼得致腓力書信
麥基洗德
諾利亞的意念
真理的見證
馬薩娜斯
知識的解讀
瓦倫廷闡述附瓦倫廷禮拜儀式讀本
異鄉人阿羅基耐
依斯弗
塞克斯圖斯語錄
首意念之三形
馬利亞福音附希臘文馬利亞福音
彼得行傳
猶大福音
阿羅基耐書

後記：拿戈瑪第經集中的思想派別
多馬教會
塞特派諾斯底思想
瓦倫廷派諾斯底思想
赫密士

拿戈瑪第古抄本、柏林諾斯底教派古抄本、查克斯古抄本文章列表
致謝
參考書目

譯序／李宇美
序言／詹姆士‧羅賓森
導言／馬文‧梅爾、伊萊恩‧帕戈斯

使徒保羅的祈禱
雅各密傳
真理的福音
論復活
三部訓言
約翰密傳
多馬福音與希臘文多馬福音
腓力福音
統治者的本質
論世界的起源
靈魂的註釋
多馬書
偉大而不可見之靈的聖書
蒙福的尤格諾斯托
耶穌基督的智慧
與救主的對話
保羅啟示錄
雅各啟示錄一
雅各啟示錄二
亞當啟示錄
彼得與十二使徒行傳
雷
權威的話語
我們偉大能力的概念
柏拉圖理想國摘錄
第八與第九的論說
感恩禱告
完全的論說摘錄
閃的釋義
再論偉大的塞特
彼得啟示錄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