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為一贅婿者,能建功立業的有幾人?
若真是才學驚人,又何苦要入贅?
一個現代的超級金融大亨,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然後他就死掉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古代的贅婿,姓寧,名毅,字立恒。
贅婿,也就是娶老婆之後住進岳父岳母家的男人。
在那個年代,贅婿的社會地位極低,比普通人家的小妾還低,活著的時候祭不了祖死後也進不了祠堂,就連生下來的孩子都得跟著老婆姓。
上輩子閱盡繁華、歷盡滄桑,如今能有機會重新開始一段悠閒的古代生活,似乎也不錯?沒地位就沒地位吧……
於是他每天寫寫歪詩、唱唱饒舌,晃晃蕩蕩當個閒散姑爺,過得挺舒適。
可惜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當身邊親近的人們遇到了天崩地裂的大麻煩,他又怎麼能夠視若無睹?
於是上輩子曾經叱吒風雲的寧毅,也只好緩緩走到幕前,吟出了他的開場白:
「你們這些人,過分了……搞得入贅的也不得安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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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憤怒的香蕉
本名曾登科,男,湖南長沙人,剛滿而立之年的金牛座。
擅長生活和感情描寫,筆風細膩溫馨,作品有獨特的見解和濃厚的個人風格。
他的每部作品均受讀者喜愛,是一位慢工(此處應有噓聲)出細活的精品型作者。
著有《隱殺》、《異化》,《贅婿》連載中。
章節試閱
山勢逶迤,在大雨中茫茫的綿延開去。安平縣位於山中,是個貧瘠的小縣城,它並不像濟州另外幾個富縣一般受到關注,一向處於三不管位置,由於綠林匪幫聚集,才有著些許熱鬧的景象。離開縣城便是一片荒涼,昏暗的天色裡,半山中一間塌了半邊的土磚建築,有一隻手悄悄的探出來,感受著落下的雨滴。
這是一間陳舊的小屋,泥土砌成,無人打理的情況下已經塌了半邊,另外半邊也不見得有多大,雨水自一頭灌進去,又從另一邊的缺口流出來。破房中的灰暗小空間裡,陸紅提蜷縮著身子,懷抱古劍和包袱,坐在一堆浸濕的雜物之上,水滴從屋頂滴落下來,落在她的斗篷上,又從斗篷邊緣滴落下去。
即使是武林高手,也敵不過天地之威,她嘆了口氣。腹中饑餓感傳來,她從懷裡拿出最後半只硬餅咬了一口。
目光穿過雨簾,落在不遠處的林木上,她緊了緊蓑衣,穿著斗篷小跑出去,到樹下摘了幾片樹葉,將半只硬餅掰成兩半,夾著樹葉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味道好了一點點。
這幾日顧著逃亡和殺人,她忘了搶些吃的東西,也是因為她原本就對食物品質沒有太多的要求,誰知道遇上大雨,行動都不方便起來,蓑衣雖然能夠擋住大部分雨水,但總會有水滲進去,穿起來其實並不好受。吃完手中的半只餅,陸紅提目光一厲,前方不遠處,兩名同樣穿著蓑衣的男子站在那兒,看著她,下意識的拔出了手中的刀。
「砰!」
陸紅提穿過雨幕,破開水花,腳下猶如朵朵蓮花陡然盛開,轟然兩拳接連打出,迫開了漫天水花,一人飛向遠處,一人被打飛撞上樹幹,震落漫天水光。兩拳出完之後,陸紅提連忙往回跑,方才衝得太快太猛,斗笠蓑衣都掉在地下,大雨直接淋到她的身上,跑出兩步,她又連忙跑回來,抓起死人身上的斗笠斗篷給自己穿上,不過此時她已經被淋得頗為狼狽了。在兩具屍體懷裡搜索一下,找出了一些銅板和碎銀子,沒有食物,她站在那兒,剛嘆了口氣,回過頭,剩下半邊的破舊泥房也在大雨之中垮塌了。
「老天爺啊……」
她沮喪的低喃一句,目光望向山下縣城的方向,眼神有些柔弱,又有一股無法改變的堅定。她緊了縛在胸前的小包袱,將蓑衣整理好,抱著雙臂往山間的樹林走去,尋找新的避雨地點。其實大雨並不算什麼,她有過很多類似的狼狽日子,哪怕更淒慘的其實也已經習慣了,武藝再高,挨餓的時候,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是會哭的,現在已經好得多了。
她突然想起有那樣一個大雨天,跟某人在破舊的山神廟裡,拿一只破鍋煮飯。
對他而言或許是比較簡陋的日子吧,但對她來說,那樣的日子是她少有的輕鬆時日,沒有山寨,沒有負擔,報完了仇,不餓肚子,還能……聽故事。
山下的那些人已經被她殺得沒了膽子,但新來的幾人氣焰還很高,看來得將他們再殺上一通,打掉他們的銳氣,才足夠……護得他往後的安全。
她如此想著,走在雨裡,目光漸漸安定下來。
雨勢漸弱,燈籠與火把在道路兩旁的簷下亮著。披了蓑衣帶著刀劍的綠林俠客在街道上匆匆而過,馬蹄踏過積水與泥濘,濺起一片片的水花。
安平縣破舊貧瘠,卻不算小,最近這段時間來來往往的綠林豪客也將縣城氣氛弄得相當熱鬧,熱鬧與混亂、緊張混雜在一起,成為這一片的獨特生態。
綠林人,有的張揚,有的沉默,客棧那邊的喧囂中,有的高聲說話,有的踞於黑暗的角落裡,抱持刀劍,以深邃冷峻的目光提防著所有人。鐵匠鋪的敲擊聲叮叮噹噹,刀劍生意紅火,肌肉虯結的鐵匠一面揮舞手中的鐵錘,一面盯著道路兩側的情況,只有主顧上門的時候,他才會用毛巾擦擦汗,露出些許笑容。
安平縣僅有的兩處青樓中,此時自然是熱鬧一片,江湖豪客們的粗俗笑罵,姑娘的調笑或尖叫聲在老舊的樓舍中響起,其中夾雜著男女交媾的獨特喘息或嘶吼聲。有人爭風吃醋打起來,被人自二樓上扔下,在街道上剛站起來想要鬧事又被青樓的打手攔住,最終被打倒在地,悻悻而去。
不遠處的賭場之中,氣氛最是喧囂,門口站著更多的打手,汲著菸桿的管事老者眼神銳利,在在顯示著此處並非良善之地,偶爾有吵鬧聲傳出,輸光的賭客被人自後門逐出,這算是相對和氣的結果了。
寧毅一行人自破舊的縣城門口進來,二十餘騎的聲勢不容小覷,路旁的行人或多或少都會看上一眼,一隊持刀漢子盯著寧毅等人,與祝彪、齊新勇等人目光接觸一陣後便不再多看。
「是火拳幫的人。」祝虎靠近寧毅,指了指道路兩邊各種建築與屋簷下的燈籠,燈籠上寫著字:「燈籠上寫著火拳就是火拳幫罩的,黑色的鐵字則是鐵牌樓,這邊做生意的一般都歸這兩家管,不掛燈籠的就是安平一帶有些面子的狠角色,否則根本做不長久,遲早死在哪裡……安平有幾個包打聽,安頓好以後便去找他們……」
一行人在縣城中一家客棧的門口停下,客棧名為龍虎,幾人還沒下馬便有小廝趕快過來接待,大門裡亮著燈火,三教九流喧鬧一片,多半都帶了刀劍,衣服各異,卻是同樣的參差髒亂。幾人從門口進去,客棧裡的人都明明暗暗的望了過來,祝彪與齊新勇等人冷冷的回望。
領著眾人進來的小廝正在說著房間不太夠的事情,一名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像是喝醉了酒,想要從客棧門口出去,與祝彪撞在了一起,嘟嘟囔囔的搖晃身子,又與齊新勇撞了一下,後退一步,紅著眼睛看來就要拔刀,祝彪隨手輕輕一拍,將拔出兩寸的鋼刀拍回去,齊新勇伸手抓著他的衣服一掄,人就呼的飛了出去,摔到了接上的泥水與雨勢中。兩人這一下配合流暢無比,目光再望向客棧中的眾人,眾人連忙恢復了喧鬧模樣。
「老闆,房間都要了。」
祝虎將一小錠銀子拍在了客棧掌櫃的櫃子上,正在打算盤的老闆拿了銀子,連連點頭:「哎、哎……」隨後讓小二領著他們進去。
寧毅一行一共是二十三個人,而客棧眼下只剩六間空房,四人一間倒是夠了。樓上兩間上房是連著的,寧毅等人挑了一間,進房之後小二剛要走便被祝虎一把拉住,按在房間裡的凳子上,祝彪關門,一小塊銀子拍在小二身前的桌子上:「不忙走,有事情問你。」
小二拼命點頭,倒是沒有太驚慌的樣子,在這邊做生意,類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從店小二處得來的情報與先前的消息大同小異,姓陸的煞星從竹溪那邊一直殺到安平,宗師手段,這邊的人扛不住,不過由於各種關係牽連,最近這邊聚集的綠林人物多得嚇人,湊熱鬧的、觀望的、想要一夕成名的,如今已經快結成一個大聯盟了,快劍林奇的遺孀弟子甚至出了懸賞,要拿下那女子為師父報仇,畢竟照綠林規矩,林奇在竹溪縣被殺,就連官府都難以在這件事情上做出調停。
店小二大概將寧毅等人當成了想要出名或是拿懸賞的武林豪客,拿了銀子之後便滔滔不絕的說起他知道的事情,不過聽起來,店小二頗為佩服那女子,畢竟能將小半個山東綠林殺得血流成河,實在太令人佩服了。
「這些天,那女子殺了不少人,幾位客官若要湊這熱鬧,一定要小心……聽說這女子乃是武林宗師級的人物,若是落了單,就連陳金霞陳盟主、陸文虎陸大俠那樣的高手都討不了好去……前日裡倒是聽說他們湊巧找上了那女子,還說打得人家受了傷,但到底是不是,就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知道的了……」
「陳盟主?」祝虎皺眉問道。
小二有些尷尬:「聽說是……幾位大俠弄了個什麼盟,有些人……便稱那陳大俠是盟主,小的……便跟著喊了。」
「嘁!」
一旁的祝彪神色不屑,寧毅坐在房間一角,手中轉著瑪瑙手鍊,微微一笑,任祝虎繼續問下去。
店小二畢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當眾人問及如今有哪些厲害人物時,對方就洋洋灑灑的數了一大堆,除了吞雲和尚等人,還有快劍林奇的幾個弟子、一些馬幫首領,大抵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很強。這些消息瑣瑣碎碎,有一定的價值,但眼下時間寶貴,待小二隨意說完,祝虎便準備出門去找這裡的包打聽,小二卻又回頭補充了一下。
「今夜雨小些了,估計縣城裡的俠客好漢們今晚會出去搜捕,聽他們說,就算打不過那女子,累也要累死她……其實小的覺得那女俠不會一直留在這,說不定早趁著大雨走了……小的看諸位英雄了得,不妨去城裡的金翠樓看看,聽說陳盟主、陸大俠他們都是在金翠樓中與一眾英雄好漢碰面,商議抓捕的事情。」
說完這些之後小二便離開了,祝虎帶了幾人也離開了客棧。寧毅坐在窗邊往外看了一陣,將窗戶關上,與祝彪、齊新翰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他趕著過來,主要就是為了確認陸紅提的狀況,事實上,只要見到陸紅提,寧毅首先考慮的就是帶著她一道離開,之後安平也好竹溪也好,派大軍來掃上一通就是,武瑞營如今欠他這麼大一個人情,這類事情根本不是問題,對寧毅來說,這一片的什麼綠林聚會,不過是梁山事件後收尾的小事而已。
「兩個方面,竹溪、安平這邊的官府應該沒什麼影響力,但畢竟是衙門,待會問清楚以後,我們應該可以知會一下縣衙那邊。」寧毅坐在那兒,手指敲打著桌子,「不用告訴他們我們來了,但可以告訴他們梁山完蛋了,我馬上就會來安平。知會官府以後,讓官府去找鐵牌樓、火拳幫或者周圍一些當家協調……」
「他們在這邊混飯吃,要的是秩序,所以才會出頭;我不管這些,他們可以跟我當朋友,也可以跟我做敵人,願意幫忙的,就能繼續有飯吃,要繼續亂來,針對了不該針對的人,兩天以後我便推光竹溪跟安平,他們只能躲到山裡去當一輩子土匪——我一個月讓武瑞營來一次!只要拖住兩天,就沒他們的事了……至於快劍林奇的遺孀和弟子,動之以情、曉之以利,拿錢買,我可以給他們一個台階下;梁山已經滅了,應該沒有多少人還敢跟朝廷對著幹,只要我不死,就能讓孫立這些人走投無路……」
綢繆著接下來的打算,在寧毅想來,整個事態也不會真有多嚴重,拉一批、分化一批、打一批,效果會比對付梁山時更好。幾人正說著,街道上有些動靜,寧毅打開窗戶看了看,雨勢已經漸至於無,搜捕的人帶著燈籠、火把準備出城,客棧中的氣氛也跟著熱鬧起來。
當然,相對而言,夜晚更適合陸紅提殺人和逃遁,這時候出去的多是林奇的弟子,或者火拳幫、鐵牌樓的一些隊伍,他們打算徹夜騷擾,讓陸紅提無法安心休息——寧毅磨了磨牙,一時間卻也無法可想。
不多時,祝虎帶了包打聽回來,問過情況之後,確定官府在姚武柳等人面前還算說得上話,便準備開始行動了,祝虎才將包打聽送出去,寧毅轉身正要拿筆墨紙硯,陡然間,外面傳來一聲暴喝,兵器交擊的聲音猛烈響起。
寧毅回頭,客棧的大廳裡火光轟然明滅,齊新勇、齊新義的索魂槍在光暗之中刺出,欄杆被撞碎,飛舞在客棧的大廳裡,有人被打下樓去,突如其來的一片混亂……
同一時刻的金翠樓裡,山東一帶綠林的幾位大佬聚集其間,發放著今夜搜捕的命令,喝茶說話。
眼下大家的利益看來一致,但是對於廳堂裡坐著的這些人來說,勾心鬥角、冷嘲熱諷之類的摩擦,自然是不會少的。
坐在廳堂左側上首的高大漢子是陳金霞,他麾下的北霸幫聲勢不低,此時的聲望執眾人牛耳,這次梁山覆滅,他似乎想要趁勢而起;一旁的是陸文虎,他稍微年輕些,三十多歲,一頭亂髮頭陀打扮,想法與陳金霞類似,這段時間內,兩人算是組成了聯盟。
兩人的下首處,是鐵牌樓的當家五柳先生姚武柳,他一身黑白長袍,看來儼如一名修行有成的有道之士,只有與他交手過的人,才能知道寬大袍袖下的雙拳砸下來絕不好受。與姚武柳相對而坐的,則是火拳幫的幫主韓厲——其實說起來,在安平,這兩人才算是地主,但姚武柳等人需要的是秩序,便不願在這件事裡強勢出頭,因此聚會便沒有擺在鐵牌樓,而是在金翠樓這邊,由陳金霞、陸文虎作為召集人。
兩人之下,便是一身暗紅僧袍的吞雲和尚。
事實上,能孤身闖蕩江湖到這個名氣位置,吞雲和尚的身手武藝比陳金霞、陸文虎恐怕還要高出一籌,他僧袍寬大,袍袖飄飄,內裡卻是鐵片纏繞,僧袍的材質也混有金絲銀線,水火難侵。他外號「萬里獨行」,旁人都覺得他必定輕裝簡行,實際上不少武林高手都是死在他這一身鐵袈裟上。此時和尚喝著茶,一身的桀驁與戾氣,也不怎麼搭理陳金霞、陸文虎幾人。
幾人正在爭執著那陸姓女子是否受傷。
那日裡混戰,吞雲和尚過來,以鐵袈裟扛了對方一劍,之後還狠狠砸了那女子後背一記,有的人懷疑那女子並沒有受傷,畢竟先前的戰鬥中,她正面硬抗了魯智深好幾記重拳。陳金霞等人讓眾人小心,至於有沒有打壓吞雲和尚氣勢的想法就難說了,吞雲和尚對此自然不爽,大家便互相冷嘲熱諷幾句,但終究還要合作,暫時不會談崩。
除了這幾人,廳堂中還有幾名馬匪頭目與輩分名氣較高的大俠好漢、林奇的遺孀等人。對於每日裡氣氛不諧已經習慣了,習武之人本來就很難整天和和氣氣的。
幾人說著那女子,又不免說說梁山的情況,吞雲和尚豪氣干雲,想要在幹掉陸紅提之後再去殺掉那寧立恒,他這人好名,想想那心魔幹掉了梁山六萬人,自己過去殺掉對方,名氣豈不是全到自己身上了?
對於這樣的打算,陳金霞、陸文虎不是沒有,但嘴上並不會說出來,頂多抨擊那心魔手段狠辣,算計太過,將梁山人的義氣悉數毀掉,對綠林的影響實在太大。
「若早先知道那心魔有這等師父,恐怕梁山人就不會殺到他家去了吧……」
「嘿嘿,你怕了?那女子武藝高強又如何?終究是一個人,會痛會累,若是讓和尚我抓住機會將她擒來……嘿,那可就有得好看了……」
正說著,陡然有隱約的騷亂聲從夜色裡傳來,眾人武藝都高,仔細聽了聽,鐵牌樓的人從門外進來報告,說是龍虎客棧那邊有人鬧事,此時已經有人趕過去了。龍虎客棧是鐵牌樓的地盤,綠林人士聚集,大大小小的摩擦免不了,但鬧得動靜這麼大,姚武柳有些不悅。
再過得片刻,又有鐵牌樓的門人衝進來,氣喘吁吁的稟報事態。
「那位林沖林教頭在樓裡與人打了起來,孫好漢等人已經趕過去了,裡面的人……說、說是……」
「是什麼?」
「是……」門人苦著臉,「心魔,他進城了……」
眾人今天還在追殺對方的師父,雖然說起來不怕,自己這邊照著綠林規矩做事,官府說起來都不好管,但這些日子以來,寧毅心魔的外號逐漸傳開,他手段毒辣,三天拍倒聲勢顛峰的梁山,其後又令梁山五萬多人亡於一役,前後不到一個月,而今還在追得梁山人如喪家之犬一般滿山跑,看起來,便是朝廷勢力的大佬。往日大家如同說蔡京說高俅一般,對這心魔嗤之以鼻,這時候人忽然殺到面前,令所有人心中都是震了一下,陳金霞與陸文虎對望一眼,緩緩站了起來,吞雲和尚遲疑了一瞬,一拍袈裟,哈哈笑著起身——不過遲疑之後,笑聲聽起來便不那麼瀟灑了。
姚武柳問道:「可確定是那心魔?」
「確實聽那林沖喊的是寧立恒。」
「他帶了……多少人來?」
「好像就二十多……」
眾人在廳堂中對望,表情難言。二十多人卻又如此高調,莫非是在找死?但想到對方破梁山的戰績,如此有恃無恐的態勢,眾人心中反倒有些畏懼,莫非對方又準備了什麼通天手段,準備幹掉所有人?
「是那心魔?好!」吞雲和尚又是哈哈一笑,一馬當先:「和尚我這便會會他,見見這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正要走,旁邊一隻手陡然抓來:「大師請留步。」
說話的是姚武柳,他開口時還在好幾步外,這時出手一抓,已經逼近過來。吞雲僧眉頭微蹙,袍袖一震,兩人在空中砰的對了一招,吞雲和尚大袖一晃,順勢衝出廳堂大門,火拳幫的韓厲連忙追出,隨後姚武柳、陳金霞等人也跟了出去。
眾人心中都有疑惑,猜不出這忽如其來的變故會讓接下來的事情如何發展,心魔殺過來了,又有何等通天手段?
事實上,寧毅此時的心情與他們類似——才進城不久就遇上這樣的意外,委實有些無奈和尷尬——這一下子,他的陣腳也被打亂了。
同一時刻,縣城的一個角落裡,陸紅提悄悄的走在偏僻的屋簷下,低著頭,無聲而急促地行進著……
山勢逶迤,在大雨中茫茫的綿延開去。安平縣位於山中,是個貧瘠的小縣城,它並不像濟州另外幾個富縣一般受到關注,一向處於三不管位置,由於綠林匪幫聚集,才有著些許熱鬧的景象。離開縣城便是一片荒涼,昏暗的天色裡,半山中一間塌了半邊的土磚建築,有一隻手悄悄的探出來,感受著落下的雨滴。
這是一間陳舊的小屋,泥土砌成,無人打理的情況下已經塌了半邊,另外半邊也不見得有多大,雨水自一頭灌進去,又從另一邊的缺口流出來。破房中的灰暗小空間裡,陸紅提蜷縮著身子,懷抱古劍和包袱,坐在一堆浸濕的雜物之上,水滴從屋頂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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