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上的二小姐,相貌標緻,知書達理,只可惜身有殘疾。
十七歲這年,明霜身邊多了一個沉默寡言的貼身侍衛。
明霜:「哎,他們總嫌我麻煩,不帶我去,我也知道你嫌我……」
逃亡之路,漫長而旖旎,明霜總能把苦難的日子過得詩一般美麗,燦然的笑容,溫情的守候,兩個相愛的人終成眷屬!
身份互換,江城榮寵風光,明霜無要浮萍,他還是愛得那麼卑微,只可惜世俗難容,情意繾綣,煙花綻開之際,宅院裡有親朋,有好友,有她最愛,也最愛她的人。
作者簡介:
賞飯罰餓
一個標準的吃貨,懶散又愛開腦洞的奼女。
喜歡小貓小狗,喜歡溫馨治癒的文字,更喜歡古色古香的事物。
寫文是機緣巧合,但沒有想到這個巧合能持續這麼久,也算是個意外了。
理想並不遠大,只希望這樣的故事也能給人帶來快樂,比心。
★ 最新作品:三朝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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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明英入獄
沒過幾天新的侍衛就來她跟前報到了。
杏遙很會看人,來的這個模樣端正,雖然不像江城那般俐落好看,可是瞧著很順眼,老老實實的一張臉,年紀不大卻很本份。
人也是從安武坊裡買的,姓鐘,叫鐘新,名字取得巧,不知道是不是杏遙和姚嬤嬤刻意給他改的。
明霜看過以後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她並不是真的缺個侍衛,平時有丫鬟伺候已經足夠了,所以鐘新不過每日早上來請個安,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活兒給他幹,吃白飯吃得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嚴濤的壽宴在九月初,正是棗核天氣,早晚涼中午熱,氣候很不友好。
一大早,明霜便隨明見書來到嚴府門口,冷風把簾子吹起來,涼颼颼的。
她由鐘新抱著從車上下來,杏遙在輪椅上給她添了個軟墊子,這樣坐上去比較暖和。舉目一望,正對面是兩個石獅子,莊嚴肅穆,燙金的匾額高高懸著,門庭威儀,守備嚴密,朱紅的大門前有管事迎來送往,上門賀壽的人絡繹不絕。
明見書和明英走在前,帶著賀禮,笑得滿面春風,不住和身邊的人見禮打招呼。
明霜趣意寥寥地跟在後面。
她沒來過這裡。
※※※
嚴府華貴奢麗,十分氣派,宅子要比明家大得多。
曾聽聞嚴濤手裡家財萬貫,甚至富可敵國,早些年也被人彈劾,說是貪墨受賄,但沒有證據,這件事就被壓了下來。
一進大門上掛了個牌匾,寫上有紫氣東來四個大字,門外面立了一排侍衛規規矩矩守著。
嚴府家大,侍衛也是出了名的多,有一個年長的壓低聲音在給底下人吩咐話。
明霜從門裡進去,左側的垂花門內恰好走出一隊人來,這邊的侍衛忙挺直背脊。
侍衛長!
她目光不自覺往旁邊閃了閃,不偏不倚正對上那雙星眸。
雖然一早知道今日明家肯定有人來賀壽,但江城萬萬沒想到會有她。
四目相對,看見她身後還跟了個陌生的男子,他明顯怔了怔,明霜卻輕描淡寫地移開視線,垂著眼瞼,面容寒如冰雪,由杏遙推著從他眼前很快走開。
江城只好別過臉,佯作無事地轉身朝著侍衛們發令。
離得不遠,他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嗓音沒有從前清朗了,有些啞。
明霜忿忿地揪著衣擺,怒意難平。
難怪這麼費盡心思地要給嚴濤賣命,原來人家在嚴府的身份不一般啊。
那倒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跟自己有什麼好的?自然不如在這能升官發財。忽然覺得之前發生的那一切都說得通了,他原來就是個勢利小人。
明霜狠命地咬著下唇,氣完了之後又開始難過,眉宇間滿是輕愁。
杏遙在邊上悄悄打量她的表情變化,暗自搖頭哀歎。
唯有什麼也不知道的鐘新一臉新奇地偷眼瞧著四周景色,心中很是嘆服。
剛從穿堂過去,還沒等進院子,前面忽然有兩人往前一站,攔住路。
小姐,今日堂會人多,咱們嚴府有規定,隨行的侍衛不能攜帶刀刃進出。對方說話很客氣,沖鐘新抱了抱拳:還請這位隨侍把劍交給我。
鐘新自不敢擅做主張,只垂頭去等明霜的示下。
她本就氣惱著,這會兒一聽,當即冷笑道:怎麼,你們嚴府裡的侍衛就能帶刀提劍,咱們從外面來的就不行了?嚴家好大的氣派,這是要趕客嗎?
那人有些尷尬:屬下並非這個意思,只是考慮到各位小姐夫人千金之軀,怕有什麼閃失……
她好奇道:你們不是嚴家的護衛嗎,我們的安危難道不該由你們來保障?這和我的侍衛帶不帶兵刃有何干係?莫非他帶刀進去了,我的死活你們就不管了?
這……這小姐牙尖嘴利,說起話來完全無力反駁,那侍衛左右為難,兩人正急得不知所措,驀地聽得一人問出什麼事了?聲音何其熟悉,頓時便如見救星。
侍衛長!
江城餘光早在這邊停了許久,知道她被守門的幾人攔住,卻又不敢輕易上前——她惱他惱得厲害,擔心在她面前晃久了,她會更加不待見他。
饒是想多看她幾眼,又怕惹她不快,一直等到現在,才覺得或許可以出聲了。
立在門邊的兩個侍衛解釋:這位小姐的侍衛不願卸兵刃,老爺說了,今天來的都是貴人,怕出什麼岔子,您看……
原來她有新的侍衛了。
江城聞言朝旁邊的鐘新看去,對方身形不矮,差不多和他持平,吐息沉穩,一雙手臂頗為有力。
著實沒想到這麼快她就找到人頂替自己的位置。
此刻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心上的刀口劃得太多,已然感覺不到疼痛。
他狠狠咬了咬牙讓自己平靜下來。
對她隱瞞那麼久,又做了那樣多的事,他知道自己傷她極深,根本沒有資格吃味,然而看到她身邊所站之人再不是自己,心中終究是難受至極。
江城垂眸看向明霜,略一施禮,隨後沖那兩人頷首:放他們進去。
倆侍衛微愣:這不大好吧,要是老爺怪罪……
無妨,大人若是怪罪,我自有說法。
兩人應了聲是,各自閃開道來不再阻攔。
他站在跟前,離得太近,明霜連他衫子上的紋飾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她心跳得很快,不想見他,偏偏又要和他搭話,腦子裡嗡嗡亂響一片木然,也沒抬眼便對杏遙吩咐道:還不走?
唉。杏遙訥訥點頭,趕緊伸手來推她。
路過江城身邊的時候,鐘新很有禮貌的停下來對他頷了頷首。
江城波瀾不驚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極隨意的一個目光卻莫名讓鐘新打了個寒噤,他咽了口唾沫,一時也顧不得許多,加快腳步撤了。
嚴濤人緣好,來的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也知道明見書和喬清池那邊不對付,所以這次沒請喬家人,嚴夫人和幾位妾室接待女眷,笑吟吟地把明霜請進偏廳。
堂屋裡的都是男客,還沒開席就已經以茶代酒的喝上了,一言一語很是熱鬧。
今日是壽宴,不談國事,盡說家常,但是客套話還是要有的。
比方說誇讚一下明英天資聰穎,才思敏捷,讚揚一下明見書教子有方云云。
但換到明霜這邊就不是那麼和諧了。
時隔半年,她在閨閣裡早已是聲名狼藉,從前不過只是頂著個瘸子的名號,到現在什麼都有,說也說得難聽,這種場合裡自然沒人敢同她搭訕了。
宜春郡主坐在不遠處,身邊圍了不少姑娘嘻嘻哈哈,談笑風生。
明霜於是找了個僻靜地方,默不作聲的喝茶。
時間還早,離正午尚有兩個時辰,在這之前有堂會,宴客的小院裡搭了個戲臺子,雜耍昆曲皮影輪著來,吹吹打打,要多奢華有多奢華。
這可比當初明見書的壽宴排場大多了,難怪他要趕著來巴結,還總是同嚴濤稱兄道弟的。
明繡沒來,年輕姑娘這邊的場子都是由宜春郡主一個人撐起來的,戲臺子上唱戲,底下的小姑娘們就湊一對兒細聲評價。
這戲唱的是個貞潔烈女,丈夫從軍多年未歸,有人說是戰死了,逼她另嫁,女子寧死不從,最後投水自盡,結果丈夫正巧回來了,一見媳婦兒死了,也跟著沉湖殉情。明霜實在不喜歡聽悲劇,端著茶碗,連胃口都沒了。
但別的女孩子卻感動不已,一場戲下來,十個裡九個都在默默拭淚。
她越看越覺得納悶,這不是壽宴嗎?好好的搞得像喪葬一樣。
偏偏其中一個姑娘正拿帕子擦眼角,瞧見明霜神色如常波瀾不驚的樣子,心下忍不住鄙夷:果然這看戲也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行來,沒那個心性的人,妳就是把再好的戲捧給她瞧,也是對牛彈琴。
都聽得出來她話裡是在諷誰,其他幾人漫不經心地補充道:可不是嘛?嚴小姐如今請客人也疏忽了,好好的一鍋湯裡,非得摻和些髒東西來,吃飯都夠噁心人了。
人家臉皮厚啊,妳說這些她未必聽得懂。
不一定,聽懂了也能裝不懂。
行了行了。總算有個出來打圓場,看了眼明霜,回頭又歎道:知道不是一路人,何必說那麼多的話,大家都是來賀壽的,可別讓嚴夫人以為咱們是來砸場子的。
明霜垂下眼瞼撫弄茶蓋子,檯子上戲唱完了,陸陸續續翻上來幾個雜劇藝人,聞歌而舞,鑼鼓喧囂,滿場喝彩。
院子裡空曠,秋風迎面吹來,杏遙打了個哆嗦,低下身道:小姐,您冷不冷?我去給您取條毯子來吧。
她慢悠悠地應了聲好。
蕭瑟的秋季裡,絲篁鼎沸,喜氣的戲服在檯子上晃悠,四周有開得燦爛的金菊,風裡桂花飄香。
展目都是人,然而卻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到這京城已經一年多了,走在街上仍感到冷清。
這是個缺少人情味的地方,處處充滿了欺騙。
女眷四周不允許侍衛靠近,鐘新就在月洞門外站著,不時也瞧幾眼這邊的戲,她看見江城從徑直門外進來,走到嚴濤跟前,低眉順眼地垂首稟告各處事宜。
不是說進不來嗎?怎麼到他那兒了都有例外。
第一章 明英入獄
沒過幾天新的侍衛就來她跟前報到了。
杏遙很會看人,來的這個模樣端正,雖然不像江城那般俐落好看,可是瞧著很順眼,老老實實的一張臉,年紀不大卻很本份。
人也是從安武坊裡買的,姓鐘,叫鐘新,名字取得巧,不知道是不是杏遙和姚嬤嬤刻意給他改的。
明霜看過以後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她並不是真的缺個侍衛,平時有丫鬟伺候已經足夠了,所以鐘新不過每日早上來請個安,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活兒給他幹,吃白飯吃得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嚴濤的壽宴在九月初,正是棗核天氣,早晚涼中午熱,氣候很不友好。
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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