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正妻卻不被夫婿待見,站是錯,坐是錯,就連打個噴嚏都包藏禍心……
暖陽以為,自己佔著海瀾公主的身體,必然像無數穿越女一樣,受這具身體該受的罪,也享這身體該享的福,自己就是她,她就是自己。
誰知,她跟著吃了苦,還愛上了身邊的人,人家正主卻回來了,要求物歸原主。
若是早早的遇上莫顏,暖陽必定會歡天喜地的跟她商量,怎樣把這具身體物歸原主。她也可以穿進莫顏的身子,哪怕暫時做個歌姬,也落得個自由自在。
如今,卻不同了。
就算她可以放下真心疼愛她的徐媽媽,也放下不比姐妹更勝姐妹的青兒和蘭兒;就算放下一心只為她著想的墨霖和墨炎,也沒辦法捨棄靈兒;還有……還有就是那個已漸漸植入心中,愛上的墨銘。
所以,哪怕被眼前的人罵她無賴也好,自私也罷,她也要爭上一爭。
只是她望眼欲穿的等著墨銘來接她,誰想到,心心唸唸的那個人終於來了,卻是因為越國公主就要進門,墨霖就要大婚!她這個長房嫡妻必須在親朋好友的面前笑容滿面的出現!
原來,一切都是奢想,人家不稀罕自己,卻要稀罕這具皮囊!
作者簡介:
醉酒香
一個喜愛安靜的姑娘,網絡寫手,常駐起點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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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真假公主
那日,她跟暖陽說,想跟她單獨談談,暖陽猶豫了半晌,搖頭笑道:「妳這激將法是本公主早就用濫了的,此刻才來用在我的身上?」
「哦?」她卻毫不示弱:「大奶奶,您確定,這是,公主,用濫了的?」她說的一字一頓,還故意把「公主」那兩個字咬得極重。
她眼見著暖陽的臉色忽然一變,炎炎夏日裡,臉色竟然像掉進了千年冰窖般微微發青,便知自己原來不是做夢——這樣荒謬的事兒,原來竟是真的。
「小小歌姬,竟敢對大奶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不想活了!」鶯兒立刻橫眉立目的訓斥。
她卻眼角都不曾朝著鶯兒瞥一下,只是冷冷的看著暖陽。
暖陽呆呆的坐了半晌,才終於說道:「妳們出去吧!」
「大奶奶!」蘭兒和鶯兒同時出聲制止,暖陽卻對她們搖頭笑道:「我和她早就相識,她若想殺我,早有機會,何必等到今日?再說了,我們在這府裡,就算她真的做出對我不利的事兒來,又怎能脫逃?」
「她若劫持您為人質,以此來逼迫大爺……」鶯兒仍舊不能放心。
「大爺出身戎馬,若是怕這樣的小伎倆,當年只怕也不能將我從鮑天手裡救出來……妳們放心就是,我倒想聽聽,她想說些什麼。」
蘭兒和鶯兒就算再不放心,見暖陽這樣堅持,也沒什麼話好說,只得對視了一眼,一同退了出去,一邊守門一邊吩咐小丫頭去找大爺等人不提。
「現在能說了吧!」暖陽初時還很是緊張,現下被蘭兒和鶯兒一打岔,整個人倒平靜了不少。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妳是誰?從哪兒來?」莫顏衡量了半晌,才問出這麼一句出來。
這話若是別人說,不管被誰聽去,都會覺得她瘋了,竟然對聞名天下的巾幗英雄、海瀾公主暖陽問出這樣的話來。
暖陽卻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扣著額頭琢磨了半晌,才坦然笑道:「這話,原該我先問妳,我瞧著妳是不是說實話了,再決定是不是告訴妳。」
「妳……」莫顏纖細的柳眉都倒立起來,怒道:「……妳……妳竟然這樣無賴?」
「無賴?」暖陽看上去笑得更加輕鬆:「我只答應跟妳單獨說話,何時說過要對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只是問妳個問題而已,就算是把妳送至京知府,只怕他們也要這樣問的。」
「妳就不怕我去了京知府,告訴所有人妳冒名頂替?到時候,看妳是不是還這樣得意!」莫顏直氣得俏臉發白,張口結舌了老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這也難怪,她活了十幾年,何時見過這樣與眾不同——不對,這樣無賴的女子?
暖陽仍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如果妳想去,我即刻便送妳過去,到時候妳也可以試試,說出那樣的妄語,到底會不會被人當成瘋子關押起來。」
莫顏這下真的無言以對了。
她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也知道她無論對人怎麼說,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否則,她又何必等到今日?
她思忖良久都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應對暖陽,更想起自己一年多來所受的種種委屈和苦楚,忽然掩面痛哭起來。
其實,暖陽方纔的無所顧忌也是偽裝的,此刻見她哭了,心裡更是有些難過。
若是早早的遇上她,她必定會歡天喜地的跟她商量著,怎樣把這具身體物歸原主,她也可以用穿進莫顏的身子,哪怕暫時做個歌姬,也落得個自由自在。
如今,卻不同了。
就算她可以放下真心疼愛她的徐媽媽,放下不是姐妹更勝姐妹的青兒和蘭兒,放下一心只為她著想的墨霖和墨炎,也沒辦法捨棄靈兒,放棄漸漸愛上的墨銘。
所以,哪怕被眼前的人罵她無賴也好,自私也罷,她也要爭上一爭。
可惜,早在去歲抄家流放之前,她就喜歡上了這位心無城府的海瀾公主,更同情她的遭遇,自己這一年多來所做的很多事兒,也只是想替她討回公道……
如今,自己怎能不負她,又不負自己?
暖陽終歸還是睡不踏實,短暫的沉睡之後便噩夢連連。
在夢裡,她明明是被墨銘攬在懷裡的,兩人還濃情蜜意的說著情話,身側便跳出一對衣著肥大、面目可怕的小鬼。
一個長袍烏黑,一個衣著雪白,只說自己是黑白無常,因暖陽的魂魄跑錯了地方,是特地前來拘拿他的。
鬼神之事,在這次魂穿之前,暖陽是從來不會相信的,現在卻不得不信,還一臉無辜的祈求:「既然已經錯了,就請二位神將高抬貴手,讓暖陽繼續錯下去吧……」
「哪有這樣的道理?現如今原主回來了,妳豈能還佔著人家的位置?」黑無常虎著臉高聲喝道。
那白衣小鬼的語氣則和善多了:「我兄弟倆工作繁重,偶有差池在所難免,所以才會有些個穿越事件,只要正主不爭,原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計較。可現如今妳瞧瞧……」
他邊說邊引著暖陽瞧瞧不遠處的神台,那上面坐著個冷面的美少女,影像虛幻,很像是煙霧凝結而成,影影綽綽,不像個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伸手一抓就會散的影子。
暖陽得了海瀾公主的福庇,視力好得很,只微微瞇了眼睛瞧了一瞧,便看清那影子果然是身著霓裳舞衣的莫顏。
「……妳瞧瞧……」白無常看出暖陽看清了,便笑著點了點暖陽的腦門,嗔怪道:「人家正主可在那兒等著呢!」
暖陽更是害怕,轉頭就要跑開,卻一頭撞在一個人的胸膛上,抬頭一見,正是墨銘。她正想向墨銘求救,墨銘已經面無表情的繞過她,逕直走到神台之前,揚手將莫顏接了下來,才回頭對暖陽冷笑道:「妳這個騙子,只當墨銘是三歲孩童嗎?」
「沒有!」
暖陽大叫一聲,竟然把自己都驚醒了,才發現只是個夢境,自己不過坐在自己的床幃裡,渾身大汗罷了。
她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才要扭頭叫人,就見帷帳被一雙素手掀開。
竟是莫顏,如今叫做海兒,貼身服侍她的婢女。
「大奶奶做惡夢了?」海兒似乎覺得她的驚叫稀鬆平常,並沒有露出半點異樣的神色來,只是親手伺候暖陽坐起來,並擰了一塊溫熱的毛巾遞給暖陽,讓她自己把汗擦乾淨。
暖陽默默的看著她,擦了汗並把毛巾遞回去,苦笑道:「妳是金枝玉葉,如今竟做起這樣的事兒,不覺得委屈?」
海兒神色如常:「如今的金枝玉葉是妳,妳又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居然還答應把我留在妳身邊……妳竟不害怕?」
「說實話,我害怕。」暖陽安靜了半晌,終歸還是苦笑著說了實話。
「既然害怕,以妳現在的能力,足可以把我殺了,或者送去京知府了事,又何必費那樣大的心思,在墨銘面前編造謊話為我推脫?還答應我,讓我留在妳身邊?」
暖陽還沒從剛才那夢裡回過神兒來,一點和海兒探討重大課題的心情都沒有,只是隨口煩躁的應付:「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非要自討苦吃。」
「妳……」海兒本來還語氣淡淡的,現在終於被暖陽氣到了,想發飆卻發不起來,只是氣哼哼的坐在桌子旁邊,自顧自的倒茶喝,喝了一杯又一杯。
暖陽仍舊苦笑:「妳瞧妳,還是改不了的狗脾氣。我已經解釋過了是不是?妳是不信還是怎麼的,幹嘛非要一遍又一遍的聽?」
「我是不信。」海兒終於把茶杯重重的墩在一邊,轉頭看著暖陽,語氣有些氣急敗壞:「妳說的那些理由,什麼同情我,抑或是對我有點喜歡,又或者是想知道墨銘到底喜歡誰,是妳還是我……妳的腦袋是正常的嗎?所有的女人見到情敵,不都是該張牙舞爪的對抗嗎?不是該妳死我活的爭鬥嗎?不是該勾心鬥角的耍心機嗎?或者如今我完全不夠格,妳該趁著我羽翼未豐,乾脆我把弄死了事嗎?哪有人像妳這樣缺心眼兒的?還是妳根本不喜歡他?」
暖陽被她一連串的問題擊中,反而苦笑出聲來:「這就是妳從前的想法是嗎?所以才會被人蠱惑,舉著多情環衝進人家湘姨娘的產房,想給人家一個一屍兩命?」
海兒被她說中的痛處,一張粉臉立刻臊得通紅,結巴了老半天才爭辯道:「沒錯,我那時候太急躁,思慮不周,但總好過妳吧?我在外流落了一年多,見慣了姐妹們為了情郎與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劍,也聽多了嫁做人婦的姐妹們如何在宅門裡鬥智鬥勇,有本事的,把別人踩在腳底下;沒本事的,被人踩在腳底下……總沒見過妳這樣的,居然……」
「妳喜歡墨銘嗎?」暖陽聽得煩了,不等她說完便打斷她,問道。
海兒眼前閃過一幕幕與墨銘在軍營中試探相愛的場景,立刻紅了眼睛,咬著牙冷笑:「這還用說?」
第一章 真假公主
那日,她跟暖陽說,想跟她單獨談談,暖陽猶豫了半晌,搖頭笑道:「妳這激將法是本公主早就用濫了的,此刻才來用在我的身上?」
「哦?」她卻毫不示弱:「大奶奶,您確定,這是,公主,用濫了的?」她說的一字一頓,還故意把「公主」那兩個字咬得極重。
她眼見著暖陽的臉色忽然一變,炎炎夏日裡,臉色竟然像掉進了千年冰窖般微微發青,便知自己原來不是做夢——這樣荒謬的事兒,原來竟是真的。
「小小歌姬,竟敢對大奶奶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不想活了!」鶯兒立刻橫眉立目的訓斥。
她卻眼角都不曾朝著鶯兒瞥一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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