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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回神了,各位姐妹當心留意囉!
她是何德何能,竟叫她遇上了這麼一家人,
從夫君到公婆、小姑,個個都對她掏心掏肺的好?
這是福氣,是天大的福氣,她一定會好好珍惜……
就蘇嫣然那種沒皮沒臉的人,但凡還有一絲生機,就該用盡一切辦法掙扎的啊!怎麼會一點努力都不做的就上吊死了呢?這怎麼可能?這結果來得也太快、太突然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為了走到這一步,她蘇陶然從十歲重生到如今,可是整整忍了四年多。等了四年多,她費盡心機的籌劃,一步步做套,引誘嫣然在賽馬會上對她出手,為的就是這個結果啊!
如今大仇已報,她又嫁給了穆恒,嫁了人後的日子,才是最需要她自己悉心經營的日子,從今往後,她要拋開前世一切不愉快,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走過這一生……
作者簡介:
伊人花開
古代言情小說繁體出版名家,愛生活,愛寫故事,愛一切值得熱愛的事物。
作品主要為穿越、重生等宅鬥題材,女主角要馬擁有敏銳冷靜、勇往直前的性格,要馬便非常擅長某項專業技能,筆下的女主角總是詮釋著一個小小女子是如何攜自強不息的精神,一步步走向成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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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回京
因喀爾喀人為結盟會談方便,大營中便齊齊駐紮了六大部落的六大首領,鎮北侯發起的這次深夜突襲,倒算得上是一網打盡了。
在火攻與騎兵突襲雙重進攻之下,六大首領死一人,另重傷一人、輕傷一人皆成俘虜,其餘三人在部下拚死掩護下,突襲出包圍圈後,立刻倉皇北竄,結盟尚未開始便已中斷。
兩日後,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將戰報傳回朝廷,龍顏大悅,封帶領尖兵深入敵營的鎮北侯世子穆桓為五品龍驤將軍,賞戰役中受傷的鎮北侯次子穆楨從五品騎都尉銜,並恩准穆楨回京養傷。
同時,任命遼東知府蘇皓兼任遼東兵備使,以兵備知府的身份協助遼東總兵穆淵江,共商戰事機要。
又是幾日後,蘇皓在府衙接了旨,面上雖然不顯,心底卻難免又笑又嘆。
要知道大晟朝的知府皆是五品官職,若兼任了兵備使,他也算連升兩級升至正四品了,可遼東自幾十年前歸於大晟朝版圖,山海關外便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遼東府,並不曾設省級總督府與布政司,更不曾設兵備道與巡撫司,如今聖上卻突然封他一個兵備知府……也實在太突兀了些不是嗎?
當然若換成別的知府,哪怕這兵備使是個聾子的耳朵純擺設,定然也甘之若飴。
畢竟這是才到任兩年多,便在官職上升了兩級,也算沒白出來外放歷練,外加有過這個兵備使的資歷,或許回京後還能謀一個兵部左右侍郎做做,可蘇皓的老父親便兼著兵部尚書職,哪有父子同衙為官的道理?
再說,前幾年鎮北侯府的老侯爺頻頻求到父親跟前,不就是不想讓朝廷給遼東派個巡撫來,平白多一個「婆婆」轄制了總兵兵權嗎?
經父親與幾位老臣委婉進言道明瞭利弊後,聖上也覺得給區區一個遼東府派駐巡撫,有些大驚小怪了,怎麼如今卻又設了個兵備使,這不是平白將他架在火上烤?
蘇皓倒是非常信得過穆淵江的為人,定不會在這事上跟他有疙瘩,更別說兩人將來還是極可能成為兒女親家的。
可聖上給了他這個職位,可不是想叫他做擺設吧?
他作為遼東府的知府,也的確有攘外護民的職責,可那也是在文官的管轄範圍內。
如今多了這麼一個兵備使的頭銜頂著,往後的奏折都要厚上幾分,這、這叫他往後如何與鎮北侯相處啊!
等蘇皓下衙歸了家,還在為這件事悶悶不樂。
陶然將楊平叫出去問了問,知道爹爹在為此事煩憂,便笑著來到書房開解。
「我猜定然是鎮北侯給朝廷的戰報裡寫了來龍去脈,說是多虧爹爹當初的妙計,為他奪得了一個冬天的先機,才取得這次大勝呢!叫我說啊,您只管將那兵備使當成一個虛職,當作是聖上對您的嘉獎就是了。」
她聽穆桓講過,喀爾喀人雖是最擅長騎射,到底是遊牧打獵的民族,難免小心翼翼,甚至疑心極重。
當初爹爹受了傷並大肆渲染,喀爾喀幾大部落首領都懷疑這是唱空城計的前奏,因此才使得頭年冬天的邊境分外寧靜。
蘇皓微微皺眉,「這是妳聽穆家那小子說的?我刻意宣揚受了重傷之事,也是為了遼東百姓少受一冬天的騷擾和掠奪,可不是為了叫鎮北侯替我在聖上跟前要嘉獎。」
見到爹爹倒好似被她這話傷了自尊,陶然忙收起笑臉,嚴肅地道:「爹爹此言差矣。就算鎮北侯的戰報裡果然那樣講的,那可是爹爹實打實做出的事,又不是言過其實……」
「陶姐兒妳還小,妳不懂……」
蘇皓眉頭皺得更緊,「這些駐守邊境的將軍總兵們,最怕受人轄制了。這也就是我吧,換了旁人,只怕往後很難以與妳穆伯伯相安無事呢!」
「我知道。」陶然明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父親。
「當初鎮北侯老侯爺之所以不管祖父如何推拒,都頻頻派穆四哥上門去,便是想請祖父在不設巡撫的事上,替遼東說幾句好話,我也遇上過兩回。」
「可是您自己都說了,換了旁人恐怕很難與穆伯伯相安無事,那麼這兵備使的位子,您坐不比旁人坐更好嗎?若不是有您在,還能令您兼職,聖上從別處派來一個兵備使監軍,那才是穆伯伯和您噩夢的開始呢!」
其實蘇皓真是如陶然所想,他並不是怕從此與鎮北侯穆淵江難以相處,而是覺得這個職位來得太輕鬆,甚至傷了他的自尊。
在他的意識裡,他只是巡城時受了個箭傷,又刻意宣揚了一番,目的不過是想換一個冬天的邊境安寧,跟如今這場大勝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可他卻得了莫大的好處、官升兩級,在他看來,恐怕都是鎮北侯在戰報裡繁花似錦的替他請功了。
更甚至……是鎮北侯穆淵江想叫他乖乖將心肝兒的女兒,奉獻給穆家做媳婦的前奏。
不過如今聽到女兒這麼一說,蘇皓突然從死胡同裡抽身而出了。
他也為官七年了,又怎麼不知道皇權最要緊的,便是擅長平衡之術呢?
當初聖上同意不在遼東設巡撫,已經是極難得的一次退讓了,如今突設一個兵備使,未嘗不是又一個平衡之術的開始。
哪怕穆淵江的戰報裡並未替他請功,也從不曾打他女兒的主意,這個兵備使……該設也得設啊!
因此,女兒說得極對,與其叫朝廷派來個旁人做這個兵備使,倒不如由他來做。
他與鎮北侯穆淵江的關係擺在這,無論是聖上想要的平衡也好,還是兩人私下達成什麼協定也罷,這都不是難題。
倒成為了朝廷、他與穆淵江三方最好的選擇了,遼東百姓也受益良多呢!
「倒也是妳說的這個道理。」蘇皓無奈笑道。
其實就連女兒都想得明白的事,他又何嘗不懂呢?
他早在接旨時就這般想過,卻一直都難以說服自己,他可還沒點頭同意收穆家的聘禮呢!
穆淵江那老小子,不經他同意便在戰報裡替他請功,怎麼看都令他覺得官升兩級是賣女兒換來的。
不過話再說回來,若是女兒當真值得穆淵江那老小子這般籌劃討好,倒好像也是個好事。更何況穆淵江可沒吃虧,既有了他這個好說話、好相處的兵備使做搭檔,又有他的女兒將來給穆家做媳婦,那老小子才是魚與熊掌兼得的呢!
蘇皓這麼想罷,心底又有些憤憤然。
※
在遼東過罷中秋,天氣漸漸寒涼了起來,陶然也終於決定,等八月二十七,便與進京獻俘的穆桓一同啟程回京,而不是等待明年春天和爹爹蘇皓回京述職了。
她這個決定,表面上看起來太過倉促不假,甚至她也知道可能會令爹爹不虞。
可她必須得捍衛幾近到手的成果,因此她也不在乎倉促不倉促了。反正她也沒太多行李和僕婦,三、四輛車便足矣,想必也不會給穆桓添什麼麻煩,反正他要進京獻俘,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
要知道,穆桓已經快滿十七歲了,這次既要進京獻俘大出風頭,又是新得了聖上的嘉獎做了五品龍驤將軍,必然風光無限。
她若不一路跟隨他,將他更深刻的打上她的烙印,同時宣告給京城眾多貴女知道,他的所有權是她的,誰也不要妄想叫家中父母替她們定下這個新貴做夫君……恐怕穆桓才至京城,說媒的就得在鎮北侯府大門外排出兩里路吧!
蘇皓得知了女兒這個決定,不由得有些氣憤。
陶然的小心機肯定瞞不過他去,因此也更加叫他認識到女生向外,敢情他這些年是白疼了這個女兒了?
這還沒出嫁,心就不在他這個當爹爹的身上了,叫他情何以堪。
陶然見爹爹自從她做了這個決定後,便不大愛搭理她,終於理解了穆桓為何每次提起定南侯世子梅邵庭來,就滿面的不高興。
這些做父親、做哥哥的,只要是真心待女孩兒家好的,誰願意半路殺出個傻小子來,將自家的女孩兒奪走呢?若依著他們,恐怕他們是寧願將女兒、妹子留在家一輩子也不嫌,還要好好疼愛的。
「爹爹就饒了我吧?我如今都十四歲了,還沒給母親過過生辰呢!」
陶然沒皮沒臉的賴在蘇皓身邊,拿出于氏十月的生日做擋箭牌,「您看我這次費盡心機淘換了些好東西,若能親自送回京城給母親做壽,母親定然會很高興的。」
當初在綏中時她就惦記著,等有了機會,定然要在那裡多買幾百畝將來能打出溫泉水的地,頭些天偷偷和穆芸、穆蕾說了,二人都頗感興趣,三人便各自取了私房銀子去求穆桓,叫穆桓差人去了綏中,按著陶然畫下的地圖,買了幾個莊子和幾百畝零散的土地。
如今那些成果分到陶然手上,有一個帶著三百多畝地的田莊,和兩塊都是一百畝左右的田地,陶然打算拿出一塊地來送給母親,權當是送給母親的壽禮。
雖然綏中當地人還不大知道當地能打出溫泉,加上很多人家唯恐戰亂爆發,都踢地賣產業的進了關,一畝地才不過花了三兩銀子。
可陶然卻是知道綏中將來有多麼炙手可熱,想必再過三年,母親就會知道她送的那份壽禮有多貴重了。
至於當初于氏交給她的那個綏中小院的房契,她到了遼東後便欲交給蘇皓,蘇皓也送給她了。
小院交給穆桓差人勘量過了,地下也有溫泉水,陶然如今也算是個有私產的人了,更不會吝嗇花了三百兩銀子買來的土地。
聽到陶然這麼一說,蘇皓倒是不覺得女兒在糊弄他,反而鬆開了眉頭。
陶姐兒去年冬天來時,和于氏在綏中相處得還不錯,若能早些回去和于氏再鞏固鞏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母女關係,也算是件喜聞樂見的好事。
既如此,回就回吧,也省得他日日憂心萬一邊境打起來……
※
轉眼,就到了八月二十七這一天,宜出行。
總兵府眾人與蘇皓將穆桓、穆楨和陶然送到南城門,又殷切的叮囑了好久,穆芸、穆蕾姐妹又拉著陶然依依惜別了一陣子,還早早相約明年再見,也就到了上路時分。
陶然卻不急著上車,而是緩緩來到鎮北侯穆淵江跟前,斂衽施了個大禮,口中亦是緩聲道:「穆伯伯,我就將我爹爹交給您了,我爹爹是個文官,對行軍打仗不在行,還請您今後多多包涵、多多照顧。」
她的確不敢大喇喇的說:我爹的身家性命就交給您了。
如此一來,看似好像她藉機替爹爹賴上了人家,可她知道鎮北侯是個外粗內秀之人,想必她這一番話他也聽懂了。
穆淵江慌忙虛扶了陶然一把,笑道:「賢姪女快快起來,妳爹爹和我是什麼交情,妳只管放心回去吧,只要有我在,我保證不會讓妳爹爹少一根寒毛。」
不過想到當初也是有他在,蘇皓卻在巡城時被冷箭傷了,穆淵江的面色便有些臊得慌。
好在陶然只當作沒看見,軟軟的說了聲:「那就多謝穆伯伯了。」
這才轉身又對送行的眾人揮了揮手,又到爹爹跟前說了聲保重,便扶著楊嬤嬤的胳膊,上了馬車。
只是臨放下轎廂帷幕前,陶然還是半打著簾子,留戀的看了看車下眾人,以及遠方的山色。雖然她只在這遼東府住了短短的八個月,卻是她與爹爹相處最親密的日子。
同樣是在這八個月裡,她與穆桓奠定了青梅竹馬的情分,與穆家姐妹成了最鐵的手帕交,同時也討得了鎮北侯夫婦的歡心。
這八個月真值了,也因此更加令她難以割捨……
「陶姐兒別哭,到了家就趕緊來信報平安。」穆芸瞧見陶然眼中含淚,便快步上前兩步,亦是依依不捨的叮嚀。
穆蕾也慌忙撲了過來,話語聲中含著滿滿的溼意,「我姐姐說得對,陶姐兒妳可別掉眼淚,妳若是掉了眼淚,我也會忍不住的……」
陶然輕笑著抽了抽鼻子,「好,我不哭,芸姐姐、蕾姐兒多保重,咱們明年春暖花開時京城見。」
又對眼中一樣含著淚水的蘇皓揮了揮手,「爹爹,女兒走了……」旋即便掩住面孔,狠心丟下手中半搭的簾子,所有送行的人終於消失在她眼前。
有道是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原來就是這個意思啊!
陶然靠回車中,眼中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撲簌簌滴落。她從不後悔將回京之日提前了這麼多,只是想到人生的決定總是這般有得有失,心頭就是無比無奈。
這時,卻聽楊嬤嬤驚呼了一聲,將她從淚眼朦朧中喚醒,「姑娘妳快瞧,咱們周圍怎麼這多軍隊?」
聽到楊嬤嬤這麼一說,陶然也顧不得哭了,慌忙將轎廂側簾掀起一個小小的縫隙朝外看了去。
可不是,這城外竟然最少也有五百騎兵。
難道這都是陪著穆桓進京獻俘的?如果真是……聲勢未免太浩大了些吧,就不怕當今聖上責怪並起了疑心嗎?
第一章 回京
因喀爾喀人為結盟會談方便,大營中便齊齊駐紮了六大部落的六大首領,鎮北侯發起的這次深夜突襲,倒算得上是一網打盡了。
在火攻與騎兵突襲雙重進攻之下,六大首領死一人,另重傷一人、輕傷一人皆成俘虜,其餘三人在部下拚死掩護下,突襲出包圍圈後,立刻倉皇北竄,結盟尚未開始便已中斷。
兩日後,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將戰報傳回朝廷,龍顏大悅,封帶領尖兵深入敵營的鎮北侯世子穆桓為五品龍驤將軍,賞戰役中受傷的鎮北侯次子穆楨從五品騎都尉銜,並恩准穆楨回京養傷。
同時,任命遼東知府蘇皓兼任遼東兵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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