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霞曾經因為看了楊凡導演二○一○年的作品《淚王子》,讚美片中的男主角張孝全像顆「鑽石」。此後,這個絕美的讚頌之詞,就屢屢被媒體提起,成為他的另一個代名詞……
光芒內斂的鑽石:張孝全
◎塗翔文
鑽石,因為折射率高,在光線下閃閃生輝,所以價值不菲。被喻為鑽石,表示林青霞認為他將是未來的巨星。對我來說,因為記者工作和後來的影展經驗,有機會和張孝全本人有了多一些的接觸了解,我反而覺得他的個性質樸坦率,不似擺在櫥窗裡、精心打造過的珠寶,像的卻是未經琢磨的那種鑽石。從《盛夏光年》到今年最新的《女朋友。男朋友》,真正屬於他內斂的演技光芒,終於開始全面閃亮。
從《藍色大門》到《盛夏光年》
我也是很久以後,才從其他影人的口中知道,原來當年張孝全差一點就成了《藍色大門》的男主角。不過,有時候陰錯陽差、命運使然,反而會造就另一片光景。在演了幾部偶像劇之後,年輕帥氣的張孝全,卻因為兩個同志角色打開更高的知名度,一部是改編自白先勇原著的電視劇《孽子》;另一部則是電影《盛夏光年》。
二○○六年的《盛夏光年》是張孝全的第一部電影作品。講述的是兩男一女、跨越高中到大學的三角愛情故事。兩個男孩,從小學就被老師安排成為好朋友,沒想到張睿家卻不知不覺愛上張孝全;楊淇飾演的女同學,則卡在兩人之間成為關鍵的影響角色。張孝全演的是很清楚自己喜歡的女孩、卻又珍惜並害怕失去男性友誼的徬徨少年,介在友情與愛情、同性與異性之間,在外型的凸出魅力以外,張孝全恰如其分的自然詮釋,也讓他同時入圍金馬獎的最佳新演員與男配角獎。這個角色,讓張孝全頓時變成同志圈的「夢中情人」,而他陽光爽朗的形象,也寫下了他在大部分觀眾心目中的位置。
不過,之後的張孝全稍微進入低潮期:《沈睡的青春》裡那謎樣的憂鬱男孩,《愛的發聲練習》裡象徵著女主角慾望對象的魅力男人;《練‧戀‧舞》裡帶點輕鬆搞笑的男護士。這幾個角色變化很多,也讓他漸漸邁向年齡成熟的男人階段,比較可惜的是,這幾部電影本身的成績不夠好,甚至出現很多尷尬或執行不到位的窘態。雖然不至於讓演員的努力也跟著被抹煞,但也確實讓張孝全在電影圈向上提升的聲勢,稍稍暫歇。
《淚王子》的緣分
二○一○年,因為《涙王子》的緣故,我看到了另一個角度的張孝全,無論是戲裡或戲外。因為工作的緣故,我在當時成了《淚王子》楊凡導演的臺灣聯絡人,跟著大家去了威尼斯影展、釜山影展,也走完整個在臺灣的宣傳行程。
在五○年代的臺灣眷村背景,張孝全飾演空軍軍官孫漢生,因思想左傾而被捕入獄,女兒交給好友范植偉照顧,之後透過女孩的眼光,一步步挖出背後的政治環境與複雜的心理元素。張孝全穿起軍裝,一開場在森林的陽光中搖著手風琴出場,以及強力保護家人與自我信念的正義凜然,或許就是他被林青霞讚為鑽石的主因。這部電影在國際上受到矚目,雖然臺灣的票房只是中規中矩,不過張孝全的魅力再度透過這部影片被大眾看到,繼而有了他重回小螢幕主演了另一部偶像劇,重新奪回觀眾的心與媒體寵兒的位置。
對我來說,銀幕上帥氣英挺的「偶像」張孝全,私下反倒是平凡的,而我的「平凡」所指的是,可以很容易與大家打成一片的那一種隨和。平常的他,話不多,工作的時候很專注,可是談起他有興趣的事,例如音樂、例如騎單車、或者電影,你會看到很難得的、侃侃而談的那一面的張孝全。
其實我看過很多明星/演員,大部分是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或者換個角度說,他們喜歡被眾人注意,比較不會把眼光投向鎂光燈以外的世界。不過,張孝全不太一樣,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很敦厚與體貼的那一面。
我記得,在威尼斯影展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是負責陪著所有明星和工作人員的,在最後一天晚上,大家喝了點酒,其中有人說了一些情緒性的話,讓原本開心的氣氛頓時變得場面尷尬,結果,或許是酒意使然,連我這個工作人員都有點動怒生氣了。雖然我不是會咆哮、大吵的那種激烈的人,但那個低潮的情緒似乎還是寫在臉上。事後,在走回住宿的路上,孝全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對我緩緩地說了一些他的看法和意見。一開始我覺得,那不像安慰,比較似是一種分享,讓我有點驚訝,原來,其實這是一種安慰,更是一種關心。這不太容易發生在一個明星身上,比較像是一種朋友的態度。事隔多年,我還是記憶猶新。
飽滿的角色《女朋友。男朋友》
《淚王子》之後,是在電視上看見他演《醉後決定愛上你》,少有的喜劇節奏,也讓他重回偶像劇一哥的寶座。就在我開始有點小小擔心,他會從此被困在小螢幕的當頭,二○一二年出現了《女朋友。男朋友》,這個陷在三角關係與情慾掙扎長達近三十年的角色,讓我看到張孝全從影以來最出色的演出。
張孝全飾演的「陳忠良」,與鳳小岳、桂綸鎂青梅竹馬,從高中起就是最好的死黨朋友。可惜三個人的愛情關係只能是單向的:鳳小岳愛桂綸鎂,但桂綸鎂深愛著張孝全,最說不出來的是,張孝全鍾情的卻是鳳小岳。導演楊雅喆拍完《冏男孩》之後,嘗試這個命題、格局都明顯更大更縱深的作品,讓三位年輕演員都有很大的表演空間。在我看來,表演上最成熟、最內斂、難度最高的,就是張孝全。這個角色的對白是三人中最少,從高中時的唯唯諾諾,大學時的掙扎壓抑,甚至成年後爆發體悟,一層層地讓「陳忠良」一角,從似是躲在暗處的閃爍,蛻變到最後成為最被觀眾認同的一個。對比於多年前的《盛夏光年》,這一次的同志角色不再只是外型取勝,完全可以看出他多年來在演技和人生歷練上的成長。
上個月因為臺北電影節,我們又相遇了好多次。在一個正式典禮結束後,張孝全轉眼間就換回短褲、T恤,變回我很熟悉那個鏡頭下的大男孩。在之後的飯局場子裡,他談興大開,頻頻講述著他前一部戲的許多難忘回憶。那是鍾孟宏導演的新片《失魂》,張孝全與王羽演父子,他是一個突然間像失去靈魂一樣的角色,在張孝全口中,配合著導演充滿想像的情境設計,他眉飛色舞地說著,令在座的人都聽得入了神。
看著一個演員,一個朋友,對自己工作的鍾情和投入,我相信在《女朋友。男朋友》之後,這顆鑽石,或許不一定會變成最貴的名牌飾品,但它的珍貴質地與內斂光芒,未定肯定還會更加耀眼。
熬煮馨香的德安青草店
文/韋瑋
圖/韋瑋提供,鄧惠恩攝影
阿來師說,來店裡買藥草的客人有些是「宮裡開藥單」,有些人什麼都不懂,但只消對他說是要「吃退肝火」、「吃轉大人」等藥效,他就能配出複方來……
萬華,母親從來就只叫它ㄇㄤ ㄍㄚˇ。年邁、不識字的母親,看電視時從劇中人物對白對照字幕,識得了萬跟華,以及許許多多的中文字,並翻譯成標準的臺灣國語,而她一開口,念的是「艋舺」的臺語。她對此地的舊印象,跟許多人從那齣創造極佳票房的電影得來的印象一樣,陳舊,或該說是繁華褪盡之後的味道和顏色……
青草的想像
那齣電影為此地創造出的高知名度,應該說是其中流竄著某些力量——與現實生活搏鬥,卻是屬於老的、舊的,而引發民眾的好奇、興趣,甚至來此尋覓影片裡出現場景所帶來的人/潮,據說當地居民並不領情。對每年都習慣到龍山寺拜拜的我來說,之前不太能體會那種心情,「這難道不是虛構敘事底的『真實』嗎?」
但從前的我,來到龍山寺,口渴了,只在西昌街巷口處買杯青草茶。黑色的液體、青草香、微甜,挺好喝,在觀光區裡算價格十分合理。如此而已。「青草」、「藥草」,是理當歸屬於父母、祖父母年代的~名詞,從來不曾具體過。喔不,只有在端午節是例外,門口掛上艾草、菖蒲、榕樹葉……可避毒驅邪。艾草基於它能驅蟲的藥性,以及在風水學中被視為能闢邪除瘴的特性;菖蒲因為外型如一把劍,所以又稱「水劍」,被認為可驅逐惡魔。我們的祖先,充滿了想像力啊!
事實上,過去我連「青草」這個詞都沒真正搞懂,還以為就等同於藥草的意思。細究其中意義,這才明白,年貨大街仍是乾藥材的最大集散地,而青草巷則是北臺灣新鮮青草藥材匯聚之處。
要人也要神
龍山寺創建於一七三八年,在醫藥不發達的年代,到漢醫館求診並非一般民眾負擔得起,到寺廟中求神保平安,是芸芸眾生的最佳歸屬,「安字輩」的店號在此常見不難理解。艋舺的通商,龍山寺絡繹不絕的信眾,創造了圍聚佛具、香燭店的熱鬧街廓,龍山寺裡的藥籤讓挑攤叫賣的青草販聚集在此,接著就出現零星青草店,之後更聚集在西昌街、廣州街、桂林路一帶,民眾來此求藥治病,所以從前西昌街附近被稱為「救命巷」。
一九六○、七○年代時,因為西昌街進行道路拓寬,龍山寺旁青草店家多搬遷至西昌街二二四巷,形成所謂「青草巷」,為臺北市發展最早、規模最大的青草業群聚區域,巷內販售藥草多達數百種。二○○二年臺北市政府斥資青草巷,架設採光頂棚、鋪設石板地,並於廣州街二○九巷通道設置中、英、日三種語言的解說牌詳載此巷歷史和草藥功效。
如今從龍山寺走進一旁緊鄰著的西昌街(尾),循著青草香味和青草茶攤位前進,便能來到臺灣最短、最窄的老巷子——青草巷。清涼退火,可食用、可敷臉美容的蘆薈是基本配備,也是最佳代言者,它是少數不受限於年齡、不需要解釋,你我便能了然於心的青草,絕對會被高掛在店門口。
販賣青草的店家,從前多親自上山採藥,長久累積之下,識得各種藥草、了解藥性,甚至還傳有「祖傳祕方」。德安青草店(創始於日治昭和年間,至今已約九十多年歷史)的阿來師(第二代店主,本名簡萬來,近年已將店鋪交由兒子簡宜賢打理)說,來店裡買藥草的客人有些是「宮裡開藥單」(道教宮廟裡道士、童乩依神明指示寫出藥名),有些人買所需單品,若什麼都不懂,只消對他說是要「吃退肝火」、「吃轉大人」、「吃顧筋骨」……他就能配出複方來。
隨著龍山寺藥籤的取消、健保的開辦、SARS疫情的發生……這裡的青草店歷經了種種的衝擊,阿來師提到,最早這裡只有兩、三家青草店,而今拓展出十二、三家。可見「青草」的生命力相當旺盛!
西醫昌明的時代,大家買藥草多已經不是為了治病,更多時候是為了保健養身,太胖要減重得消脂、太瘦要增胖得健胃整腸……不過,大龍峒保安宮還有「保生大帝開的」藥籤、各地宮廟也能開出藥單、甚至癌末患者想求得一線生機……是迷信嗎?「要人也要神。」一句俗語也道破了避邪、求藥籤的庶民文化,除了求助現代醫學,不可否認,求神確實能安人心。
藥草與雜草
阿來師說從前得親自去採藥草,凌晨四點就要坐「普通車」(舊時的非對號火車)去公館、新店一帶山區,採回青草後六、七點開店。二十二年次的他,十三歲左右就跟林阿連師傅「學功夫」,後來娶了老闆的女兒,阿來師已經在店裡出入了七十年,店內不時有著三、四百種藥草,他熟知每樣草性:「一支香」行氣散瘀、解毒消腫,「車前草」利尿,「遍地錦」治結石,「黃花蜜草」退肝火……我一一詢問,不是為了考他,而是難得見到這麼多新鮮藥草,更難得有本活字典。喔,「左手香」,顧名思義,我趨近一聞,果然有獨特香氣,消炎、消腫……
為因應民眾的需求,青草巷內不但有新鮮的青草,也有藥草乾貨,還有碾碎如茶包般、方便沖泡的「懶人包」。尤其是青草茶,各家店的配方不盡相同,「德安」的薄荷下得少,不以清涼感取勝,仙草、甜珠草、咸豐草、鳳尾草……加上冰糖,熬煮成為甜的濃郁青草茶,阿來師自豪得很。
我瞧見牆上綁著一樣大型「青草」,好奇地問,阿來嫂(阿來師的太太)說那是「鐵樹花」,清熱、袪風、止血、去痰火,來買的人多是因為「神明派的」——意指宮廟開的藥單。健談的阿來嫂還跟我聊起她年輕時到戲院看了不下十回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祝英台說:「要成親除非是日出西山,鐵樹開花。」面對父親的逼她嫁給馬文才,祝英台這段歌詞表明心志。阿來嫂說:「以前鐵樹開花很難,現在簡單囉!」
鐵樹性喜溫熱氣候,原本種植十餘年後可開花,如果移植到寒冷的地方就很難開花,所以從前才會用「鐵樹開花」形容極難以發生或實現的事;但臺灣地處亞熱帶,要看到鐵樹開花並不太困難,若人工栽培甚至可年年開花。
這些藥草,在我眼裡原是「雜草」,其實,被稱之為雜草的不過就是因為人們尚未發現它的功用。我的太極拳老師說取用「夜合」樹根可以補筋骨,我問他怎麼知道這藥草的功效,他回答:「細漢時跟在阿媽身邊,攏是伊教ㄟ。」藥草,哪裡只是屬於上一輩的名詞,它活生生就在我們周遭,而不少民俗植物讓我們傳統文化得以代代相傳。
我常含著產於瑞士的「草本植物萃取精華」的喉糖,上頭標示的成分有著我原本以為是歐洲特產的藥草:接骨木、一支香……事實上,店頭今天就有新鮮的一支香。而接骨木,不但在歐洲與北美洲有許多種類(取藍黑色的莓果做為藥用),接骨木也產在長江流域以南,金門的「冇骨消」也是接骨木的一種。
傳統的中國藥草,論功用,抗菌和消炎幾乎是一體、清熱通常解毒、祛風陪伴著利溼(除溼),而接骨木除了這些相類似的功效,還再加上「通筋接骨」。原來,這些被稱之為青草、藥草的,離我們這麼近。
昔日,龍山寺的藥籤讓挑攤叫賣的青草販聚集在此,宗教和醫療的因素帶來眾多的人潮,讓定點形式的「亭仔腳」店面得以出現;之後傳統街厝店面群聚,緊接著是現代化的新興店面,於是由點而串連成線狀街巷店鋪;繼而發展出商家組織的團體形式,加上公部門的介入,便擴展為社區環境整體塑造的層面。
傳統的青草產業搖身一變,成了保健養生的特色產業,如今「青草巷」已是文化觀光地景。角色從被動轉為主動、由客體變為主體,青草巷不再是依附龍山寺而生的藤蔓,它已然是獨立自生、綠意盎然的樹,豐富了此區域的觀光環境。
這些新生的力量,說不定老艋舺人也隱隱感受到了……
BOX:小常識
臺北大龍峒保安宮
從清朝設立迄今已二百六十多年歷史,主神為「保生大帝」(為「醫藥神」,相傳為宋朝名醫吳夲,又稱「大道公」、「吳真人」),亦供奉求子的註生娘娘和庇佑小孩順利長大的十二婆姐,以及庇佑健康、保平安的神農大帝。
BOX:小常識
小槐花(抹草,臺語音ㄇㄨㄚˇ ㄘㄠˋ)
‧學名:Ohwia caudata (Thunb.) H. Ohashi
‧別名:抹草、魅草、魔草、蛆草、味噌草、拿身草、金腰帶、福佬抹草、銳葉小槐花。因音相近誤稱茉草、磨草。
‧產地:產於中國大陸中南部及日本、琉球、臺灣中北部。屬豆科植物,喜高溫、易栽培。三出葉,嫩枝被毛,莢果扁平橢圓形、被鉤毛,種子褐色、圓形。
‧食用和藥用:性平,味甘、淡,具健胃、清熱、祛風、利溼、消積、散瘀、止痛、抗菌、解毒、殺蟲之效,故用以治療腹痛、嘔吐、溼疹、風溼、腫痛、燙傷、潰爛、筋骨疼痛、感冒發燒、毒蛇咬傷等症狀。
‧民俗用:傳統民間常用的民俗植物,用於「去汙穢」(驅邪、去煞、避陰)的風水植物及護身聖品。小孩受驚嚇或被沖煞到,老人家會摘些抹草、香茅,煮沸後讓受驚嚇或沖犯之人沐浴淨身;因為用於驅邪、去煞,故別稱魅草、避邪草。
.節日用:端午節時摘艾草、抹草、菖蒲的葉片,懸掛在住家的門口,可用來避邪。又有一說,奇數三葉是純陽植物,故夜晚行經偏僻之處可帶一片在身上以保平安。
‧抹草有三種:臺灣各地依人文、習俗不同,各族群稱為「抹草」的植物各有差異,約可分三種:閩南人所用的是銳葉小槐花,故別稱「福佬抹草」;臺灣原住民慣用「艾納香」(屬菊科植物);客家人習用的則是「魚針草」。
BOX:小常識
康富利(Comfrey)
.又名「紫草」、「編骨草」(knit bone),是歐洲大陸極具知名度的傳統治療藥草,近年在臺北地區的藥膳、草藥業界十分流行。花朵為淺藍紫色,具藥理療效的枝葉根莖則均為綠色。所含的尿囊素可加速細胞再生與重建,對消炎、促進傷口癒合效果佳,在民俗療法中被運用在扭傷、骨折上,有種知名的「紫草膏」便是由此種紫草製成;亦可單獨使用其浸泡油,或配合植物精華油調配成特定效用的按摩油。
.注意事項:跟「紫草根」(Gromwell root)同屬紫草科,但是不同的植物,藥理效用也不同;紫草根也可以在中草藥店買得到,傳統的民間療法以之製作 「紫雲膏」(紅玉膏),用於治療皮膚溼疹、帶狀泡疹。而大多可當成外用的藥材都不適合大量、長期內服,幼童及孕婦也不太適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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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曾經因為看了楊凡導演二○一○年的作品《淚王子》,讚美片中的男主角張孝全像顆「鑽石」。此後,這個絕美的讚頌之詞,就屢屢被媒體提起,成為他的另一個代名詞……
光芒內斂的鑽石:張孝全
◎塗翔文
鑽石,因為折射率高,在光線下閃閃生輝,所以價值不菲。被喻為鑽石,表示林青霞認為他將是未來的巨星。對我來說,因為記者工作和後來的影展經驗,有機會和張孝全本人有了多一些的接觸了解,我反而覺得他的個性質樸坦率,不似擺在櫥窗裡、精心打造過的珠寶,像的卻是未經琢磨的那種鑽石。從《盛夏光年》到今年最新的《女朋友。男朋友》,真正屬於他內斂的演技光芒,終於開始全面閃亮。
從《藍色大門》到《盛夏光年》
我也是很久以後,才從其他影人的口中知道,原來當年張孝全差一點就成了《藍色大門》的男主角。不過,有時候陰錯陽差、命運使然,反而會造就另一片光景。在演了幾部偶像劇之後,年輕帥氣的張孝全,卻因為兩個同志角色打開更高的知名度,一部是改編自白先勇原著的電視劇《孽子》;另一部則是電影《盛夏光年》。
二○○六年的《盛夏光年》是張孝全的第一部電影作品。講述的是兩男一女、跨越高中到大學的三角愛情故事。兩個男孩,從小學就被老師安排成為好朋友,沒想到張睿家卻不知不覺愛上張孝全;楊淇飾演的女同學,則卡在兩人之間成為關鍵的影響角色。張孝全演的是很清楚自己喜歡的女孩、卻又珍惜並害怕失去男性友誼的徬徨少年,介在友情與愛情、同性與異性之間,在外型的凸出魅力以外,張孝全恰如其分的自然詮釋,也讓他同時入圍金馬獎的最佳新演員與男配角獎。這個角色,讓張孝全頓時變成同志圈的「夢中情人」,而他陽光爽朗的形象,也寫下了他在大部分觀眾心目中的位置。
不過,之後的張孝全稍微進入低潮期:《沈睡的青春》裡那謎樣的憂鬱男孩,《愛的發聲練習》裡象徵著女主角慾望對象的魅力男人;《練‧戀‧舞》裡帶點輕鬆搞笑的男護士。這幾個角色變化很多,也讓他漸漸邁向年齡成熟的男人階段,比較可惜的是,這幾部電影本身的成績不夠好,甚至出現很多尷尬或執行不到位的窘態。雖然不至於讓演員的努力也跟著被抹煞,但也確實讓張孝全在電影圈向上提升的聲勢,稍稍暫歇。
《淚王子》的緣分
二○一○年,因為《涙王子》的緣故,我看到了另一個角度的張孝全,無論是戲裡或戲外。因為工作的緣故,我在當時成了《淚王子》楊凡導演的臺灣聯絡人,跟著大家去了威尼斯影展、釜山影展,也走完整個在臺灣的宣傳行程。
在五○年代的臺灣眷村背景,張孝全飾演空軍軍官孫漢生,因思想左傾而被捕入獄,女兒交給好友范植偉照顧,之後透過女孩的眼光,一步步挖出背後的政治環境與複雜的心理元素。張孝全穿起軍裝,一開場在森林的陽光中搖著手風琴出場,以及強力保護家人與自我信念的正義凜然,或許就是他被林青霞讚為鑽石的主因。這部電影在國際上受到矚目,雖然臺灣的票房只是中規中矩,不過張孝全的魅力再度透過這部影片被大眾看到,繼而有了他重回小螢幕主演了另一部偶像劇,重新奪回觀眾的心與媒體寵兒的位置。
對我來說,銀幕上帥氣英挺的「偶像」張孝全,私下反倒是平凡的,而我的「平凡」所指的是,可以很容易與大家打成一片的那一種隨和。平常的他,話不多,工作的時候很專注,可是談起他有興趣的事,例如音樂、例如騎單車、或者電影,你會看到很難得的、侃侃而談的那一面的張孝全。
其實我看過很多明星/演員,大部分是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或者換個角度說,他們喜歡被眾人注意,比較不會把眼光投向鎂光燈以外的世界。不過,張孝全不太一樣,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很敦厚與體貼的那一面。
我記得,在威尼斯影展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是負責陪著所有明星和工作人員的,在最後一天晚上,大家喝了點酒,其中有人說了一些情緒性的話,讓原本開心的氣氛頓時變得場面尷尬,結果,或許是酒意使然,連我這個工作人員都有點動怒生氣了。雖然我不是會咆哮、大吵的那種激烈的人,但那個低潮的情緒似乎還是寫在臉上。事後,在走回住宿的路上,孝全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對我緩緩地說了一些他的看法和意見。一開始我覺得,那不像安慰,比較似是一種分享,讓我有點驚訝,原來,其實這是一種安慰,更是一種關心。這不太容易發生在一個明星身上,比較像是一種朋友的態度。事隔多年,我還是記憶猶新。
飽滿的角色《女朋友。男朋友》
《淚王子》之後,是在電視上看見他演《醉後決定愛上你》,少有的喜劇節奏,也讓他重回偶像劇一哥的寶座。就在我開始有點小小擔心,他會從此被困在小螢幕的當頭,二○一二年出現了《女朋友。男朋友》,這個陷在三角關係與情慾掙扎長達近三十年的角色,讓我看到張孝全從影以來最出色的演出。
張孝全飾演的「陳忠良」,與鳳小岳、桂綸鎂青梅竹馬,從高中起就是最好的死黨朋友。可惜三個人的愛情關係只能是單向的:鳳小岳愛桂綸鎂,但桂綸鎂深愛著張孝全,最說不出來的是,張孝全鍾情的卻是鳳小岳。導演楊雅喆拍完《冏男孩》之後,嘗試這個命題、格局都明顯更大更縱深的作品,讓三位年輕演員都有很大的表演空間。在我看來,表演上最成熟、最內斂、難度最高的,就是張孝全。這個角色的對白是三人中最少,從高中時的唯唯諾諾,大學時的掙扎壓抑,甚至成年後爆發體悟,一層層地讓「陳忠良」一角,從似是躲在暗處的閃爍,蛻變到最後成為最被觀眾認同的一個。對比於多年前的《盛夏光年》,這一次的同志角色不再只是外型取勝,完全可以看出他多年來在演技和人生歷練上的成長。
上個月因為臺北電影節,我們又相遇了好多次。在一個正式典禮結束後,張孝全轉眼間就換回短褲、T恤,變回我很熟悉那個鏡頭下的大男孩。在之後的飯局場子裡,他談興大開,頻頻講述著他前一部戲的許多難忘回憶。那是鍾孟宏導演的新片《失魂》,張孝全與王羽演父子,他是一個突然間像失去靈魂一樣的角色,在張孝全口中,配合著導演充滿想像的情境設計,他眉飛色舞地說著,令在座的人都聽得入了神。
看著一個演員,一個朋友,對自己工作的鍾情和投入,我相信在《女朋友。男朋友》之後,這顆鑽石,或許不一定會變成最貴的名牌飾品,但它的珍貴質地與內斂光芒,未定肯定還會更加耀眼。
熬煮馨香的德安青草店
文/韋瑋
圖/韋瑋提供,鄧惠恩攝影
阿來師說,來店裡買藥草的客人有些是「宮裡開藥單」,有些人什麼都不懂,但只消對他說是要「吃退肝火」、「吃轉大人」等藥效,他就能配出複方來……
萬華,母親從來就只叫它ㄇㄤ ㄍㄚˇ。年邁、不識字的母親,看電視時從劇中人物對白對照字幕,識得了萬跟華,以及許許多多的中文字,並翻譯成標準的臺灣國語,而她一開口,念的是「艋舺」的臺語。她對此地的舊印象,跟許多人從那齣創造極佳票房的電影得來的印象一樣,陳舊,或該說是繁華褪盡之後的味道和顏色……
青草的想像
那齣電影為此地創造出的高知名度,應該說是其中流竄著某些力量——與現實生活搏鬥,卻是屬於老的、舊的,而引發民眾的好奇、興趣,甚至來此尋覓影片裡出現場景所帶來的人/潮,據說當地居民並不領情。對每年都習慣到龍山寺拜拜的我來說,之前不太能體會那種心情,「這難道不是虛構敘事底的『真實』嗎?」
但從前的我,來到龍山寺,口渴了,只在西昌街巷口處買杯青草茶。黑色的液體、青草香、微甜,挺好喝,在觀光區裡算價格十分合理。如此而已。「青草」、「藥草」,是理當歸屬於父母、祖父母年代的~名詞,從來不曾具體過。喔不,只有在端午節是例外,門口掛上艾草、菖蒲、榕樹葉……可避毒驅邪。艾草基於它能驅蟲的藥性,以及在風水學中被視為能闢邪除瘴的特性;菖蒲因為外型如一把劍,所以又稱「水劍」,被認為可驅逐惡魔。我們的祖先,充滿了想像力啊!
事實上,過去我連「青草」這個詞都沒真正搞懂,還以為就等同於藥草的意思。細究其中意義,這才明白,年貨大街仍是乾藥材的最大集散地,而青草巷則是北臺灣新鮮青草藥材匯聚之處。
要人也要神
龍山寺創建於一七三八年,在醫藥不發達的年代,到漢醫館求診並非一般民眾負擔得起,到寺廟中求神保平安,是芸芸眾生的最佳歸屬,「安字輩」的店號在此常見不難理解。艋舺的通商,龍山寺絡繹不絕的信眾,創造了圍聚佛具、香燭店的熱鬧街廓,龍山寺裡的藥籤讓挑攤叫賣的青草販聚集在此,接著就出現零星青草店,之後更聚集在西昌街、廣州街、桂林路一帶,民眾來此求藥治病,所以從前西昌街附近被稱為「救命巷」。
一九六○、七○年代時,因為西昌街進行道路拓寬,龍山寺旁青草店家多搬遷至西昌街二二四巷,形成所謂「青草巷」,為臺北市發展最早、規模最大的青草業群聚區域,巷內販售藥草多達數百種。二○○二年臺北市政府斥資青草巷,架設採光頂棚、鋪設石板地,並於廣州街二○九巷通道設置中、英、日三種語言的解說牌詳載此巷歷史和草藥功效。
如今從龍山寺走進一旁緊鄰著的西昌街(尾),循著青草香味和青草茶攤位前進,便能來到臺灣最短、最窄的老巷子——青草巷。清涼退火,可食用、可敷臉美容的蘆薈是基本配備,也是最佳代言者,它是少數不受限於年齡、不需要解釋,你我便能了然於心的青草,絕對會被高掛在店門口。
販賣青草的店家,從前多親自上山採藥,長久累積之下,識得各種藥草、了解藥性,甚至還傳有「祖傳祕方」。德安青草店(創始於日治昭和年間,至今已約九十多年歷史)的阿來師(第二代店主,本名簡萬來,近年已將店鋪交由兒子簡宜賢打理)說,來店裡買藥草的客人有些是「宮裡開藥單」(道教宮廟裡道士、童乩依神明指示寫出藥名),有些人買所需單品,若什麼都不懂,只消對他說是要「吃退肝火」、「吃轉大人」、「吃顧筋骨」……他就能配出複方來。
隨著龍山寺藥籤的取消、健保的開辦、SARS疫情的發生……這裡的青草店歷經了種種的衝擊,阿來師提到,最早這裡只有兩、三家青草店,而今拓展出十二、三家。可見「青草」的生命力相當旺盛!
西醫昌明的時代,大家買藥草多已經不是為了治病,更多時候是為了保健養身,太胖要減重得消脂、太瘦要增胖得健胃整腸……不過,大龍峒保安宮還有「保生大帝開的」藥籤、各地宮廟也能開出藥單、甚至癌末患者想求得一線生機……是迷信嗎?「要人也要神。」一句俗語也道破了避邪、求藥籤的庶民文化,除了求助現代醫學,不可否認,求神確實能安人心。
藥草與雜草
阿來師說從前得親自去採藥草,凌晨四點就要坐「普通車」(舊時的非對號火車)去公館、新店一帶山區,採回青草後六、七點開店。二十二年次的他,十三歲左右就跟林阿連師傅「學功夫」,後來娶了老闆的女兒,阿來師已經在店裡出入了七十年,店內不時有著三、四百種藥草,他熟知每樣草性:「一支香」行氣散瘀、解毒消腫,「車前草」利尿,「遍地錦」治結石,「黃花蜜草」退肝火……我一一詢問,不是為了考他,而是難得見到這麼多新鮮藥草,更難得有本活字典。喔,「左手香」,顧名思義,我趨近一聞,果然有獨特香氣,消炎、消腫……
為因應民眾的需求,青草巷內不但有新鮮的青草,也有藥草乾貨,還有碾碎如茶包般、方便沖泡的「懶人包」。尤其是青草茶,各家店的配方不盡相同,「德安」的薄荷下得少,不以清涼感取勝,仙草、甜珠草、咸豐草、鳳尾草……加上冰糖,熬煮成為甜的濃郁青草茶,阿來師自豪得很。
我瞧見牆上綁著一樣大型「青草」,好奇地問,阿來嫂(阿來師的太太)說那是「鐵樹花」,清熱、袪風、止血、去痰火,來買的人多是因為「神明派的」——意指宮廟開的藥單。健談的阿來嫂還跟我聊起她年輕時到戲院看了不下十回的《梁山伯與祝英台》,祝英台說:「要成親除非是日出西山,鐵樹開花。」面對父親的逼她嫁給馬文才,祝英台這段歌詞表明心志。阿來嫂說:「以前鐵樹開花很難,現在簡單囉!」
鐵樹性喜溫熱氣候,原本種植十餘年後可開花,如果移植到寒冷的地方就很難開花,所以從前才會用「鐵樹開花」形容極難以發生或實現的事;但臺灣地處亞熱帶,要看到鐵樹開花並不太困難,若人工栽培甚至可年年開花。
這些藥草,在我眼裡原是「雜草」,其實,被稱之為雜草的不過就是因為人們尚未發現它的功用。我的太極拳老師說取用「夜合」樹根可以補筋骨,我問他怎麼知道這藥草的功效,他回答:「細漢時跟在阿媽身邊,攏是伊教ㄟ。」藥草,哪裡只是屬於上一輩的名詞,它活生生就在我們周遭,而不少民俗植物讓我們傳統文化得以代代相傳。
我常含著產於瑞士的「草本植物萃取精華」的喉糖,上頭標示的成分有著我原本以為是歐洲特產的藥草:接骨木、一支香……事實上,店頭今天就有新鮮的一支香。而接骨木,不但在歐洲與北美洲有許多種類(取藍黑色的莓果做為藥用),接骨木也產在長江流域以南,金門的「冇骨消」也是接骨木的一種。
傳統的中國藥草,論功用,抗菌和消炎幾乎是一體、清熱通常解毒、祛風陪伴著利溼(除溼),而接骨木除了這些相類似的功效,還再加上「通筋接骨」。原來,這些被稱之為青草、藥草的,離我們這麼近。
昔日,龍山寺的藥籤讓挑攤叫賣的青草販聚集在此,宗教和醫療的因素帶來眾多的人潮,讓定點形式的「亭仔腳」店面得以出現;之後傳統街厝店面群聚,緊接著是現代化的新興店面,於是由點而串連成線狀街巷店鋪;繼而發展出商家組織的團體形式,加上公部門的介入,便擴展為社區環境整體塑造的層面。
傳統的青草產業搖身一變,成了保健養生的特色產業,如今「青草巷」已是文化觀光地景。角色從被動轉為主動、由客體變為主體,青草巷不再是依附龍山寺而生的藤蔓,它已然是獨立自生、綠意盎然的樹,豐富了此區域的觀光環境。
這些新生的力量,說不定老艋舺人也隱隱感受到了……
BOX:小常識
臺北大龍峒保安宮
從清朝設立迄今已二百六十多年歷史,主神為「保生大帝」(為「醫藥神」,相傳為宋朝名醫吳夲,又稱「大道公」、「吳真人」),亦供奉求子的註生娘娘和庇佑小孩順利長大的十二婆姐,以及庇佑健康、保平安的神農大帝。
BOX:小常識
小槐花(抹草,臺語音ㄇㄨㄚˇ ㄘㄠˋ)
‧學名:Ohwia caudata (Thunb.) H. Ohashi
‧別名:抹草、魅草、魔草、蛆草、味噌草、拿身草、金腰帶、福佬抹草、銳葉小槐花。因音相近誤稱茉草、磨草。
‧產地:產於中國大陸中南部及日本、琉球、臺灣中北部。屬豆科植物,喜高溫、易栽培。三出葉,嫩枝被毛,莢果扁平橢圓形、被鉤毛,種子褐色、圓形。
‧食用和藥用:性平,味甘、淡,具健胃、清熱、祛風、利溼、消積、散瘀、止痛、抗菌、解毒、殺蟲之效,故用以治療腹痛、嘔吐、溼疹、風溼、腫痛、燙傷、潰爛、筋骨疼痛、感冒發燒、毒蛇咬傷等症狀。
‧民俗用:傳統民間常用的民俗植物,用於「去汙穢」(驅邪、去煞、避陰)的風水植物及護身聖品。小孩受驚嚇或被沖煞到,老人家會摘些抹草、香茅,煮沸後讓受驚嚇或沖犯之人沐浴淨身;因為用於驅邪、去煞,故別稱魅草、避邪草。
.節日用:端午節時摘艾草、抹草、菖蒲的葉片,懸掛在住家的門口,可用來避邪。又有一說,奇數三葉是純陽植物,故夜晚行經偏僻之處可帶一片在身上以保平安。
‧抹草有三種:臺灣各地依人文、習俗不同,各族群稱為「抹草」的植物各有差異,約可分三種:閩南人所用的是銳葉小槐花,故別稱「福佬抹草」;臺灣原住民慣用「艾納香」(屬菊科植物);客家人習用的則是「魚針草」。
BOX:小常識
康富利(Comfrey)
.又名「紫草」、「編骨草」(knit bone),是歐洲大陸極具知名度的傳統治療藥草,近年在臺北地區的藥膳、草藥業界十分流行。花朵為淺藍紫色,具藥理療效的枝葉根莖則均為綠色。所含的尿囊素可加速細胞再生與重建,對消炎、促進傷口癒合效果佳,在民俗療法中被運用在扭傷、骨折上,有種知名的「紫草膏」便是由此種紫草製成;亦可單獨使用其浸泡油,或配合植物精華油調配成特定效用的按摩油。
.注意事項:跟「紫草根」(Gromwell root)同屬紫草科,但是不同的植物,藥理效用也不同;紫草根也可以在中草藥店買得到,傳統的民間療法以之製作 「紫雲膏」(紅玉膏),用於治療皮膚溼疹、帶狀泡疹。而大多可當成外用的藥材都不適合大量、長期內服,幼童及孕婦也不太適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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