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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可夫曾經有過輝煌的歷史,靠諸神的力量統治世界,直到守護這座城市的神靈遭人殺害,如今它的市民只能屈服於征服者的高壓統治之下。夏拉來到布里可夫,表面上她只是一名年輕的低階外交官,實際上她卻是全國最頂尖的情報員,秘密奉派前來調查專門研究禁忌資料的歷史學家龐約教授的謀殺案,而兇手,有可能是這座城市裡的任何人……

她凝視。 她凝視那些搖搖欲墜的拱門,凝視那些笨重龐大的傾斜穹頂,凝視那些破敗不堪的尖塔,凝視那些蜿蜒曲折的街道。她凝視建築外牆上的褪色窗飾,凝視頹圮圓頂上的拼貼磁磚,凝視煤灰斑斑的半月窗,凝視扭曲破裂的窗戶。她凝視街上身材矮小、衣衫襤褸、營養不良的行人跌跌撞撞走過長橢圓形的通道與門廊,這座妖異而神奇的城市乞丐。一切景象都如她所預期,但這片荒涼殘破的蕭索仍令她心情激盪不已,忍不住想像它們在七十、八十、甚至九十年前是什麼模樣。 布里可夫。巨牆之城、聖靈之山、世界王座、階梯之城。 最後一個名號她一直想不透。巨牆、聖山、王座──這些都是值得吹噓的特點,但是階梯?為什麼是階梯? 但現在,雅夏拉──多數時候簡稱夏拉──終於明白了。這些階梯既通往每一個地方,又不通往任何一個地方。好幾座巨大的階梯忽然自路邊升起,縱貫山腰,然後又參差不齊地如小溪般順著斜坡蜿蜒而下。有時候,階梯還會如飛瀑般倏然出現眼前,你可以看見前方不遠處展開一大片遼闊的景色。 這別稱一定是新的,只有可能在戰後才出現,在所有一切都……崩解之後。 所以,這就是閃滅的模樣,她心忖,或該說,這就是閃滅造成的結果…… 她好奇這些階梯在戰前通往何處;總之絕對不是現在的目的地。她努力要自己接受現實,接受自己此刻置身何處,接受自己為何來到此地,接受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布里可夫。神聖之城。 她望向車窗之外,這裡曾是世上最偉大的一座城市,現在卻成了最瘡痍的一片荒土,但它的人民依舊不肯棄守,布里可夫仍是全世界人口第三、第四多的城市,只是相較於過去,已是式微許多。他們為什麼不肯離開?是什麼讓這些人留在這座殘破不全的城市、留在這開膛破肚的傷口,留在這寒冷與幽魅之中? 「妳的眼睛會痛嗎?」皮特尼問。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夏拉問。 「妳的眼睛;剛來的時候,我視線有時會變得模糊。在某些地方,當你放眼注視這座城市時,會看到事情……不太對勁。你會頭暈想吐。聽說這情況以前更常發生,不過現在越來越少了。」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皮特尼?」夏拉問,儘管她已知道答案。她在多年前便已讀過也聽說過這種現象。 「就像是……我不知道,看著一片玻璃。」 「玻璃?」 「好吧,不是玻璃,應該說像看著一面窗戶,但窗外的風景已經不存在。很難解釋,妳看到了就會明白。」 流在她體內的歷史學家血液與她做為一名情報員的直覺不停拉扯,其中一方吶喊:看看那些拱門、看看那些街名、看看城牆上那些渦紋與凹痕!另一方同時疾呼;留意那些人、留意他們的去向、留意他們瞻前顧後的模樣。街上只有寥寥幾名路人,畢竟時間已過了午夜。這些建築在她眼裡顯得好渺小。車子駛上丘頂後,她望向窗外,看見山下散布著低矮扁平的建築,一路延伸至城牆另一頭。她還不習慣如此荒涼的地平線。 它曾經偉大過,她提醒自己,在大戰之前。但那異常空蕩的地平線卻令她不由得思索:真有可能那麼多東西在短短幾分鐘內就化為烏有嗎? 「妳大概已經知道,」皮特尼說,「不過在大使館附近行動最好有輛車。那一區……名聲不是太好。他們說,在建造大使館時,有許多素質優秀的居民都搬走了,因為不想住在番蔥附近。」 「啊,對,」夏拉說,「我都忘了這裡的人這麼稱呼我們。」番蔥,她想起來了,因為賽普爾人喜歡在食物裡加入大量的油蔥。但這不是真的,任何一個正常的賽普爾人都會偏好大蒜。 她望向希古德,他的視線牢牢固定前方──大概。她從來都不知道希古德究竟在觀察什麼,他總是不動如山地坐在原位,對身旁一切完全無動於衷,讓你幾乎就要以為他是一座雕像。不管怎樣,他似乎完全不覺得這座城市有什麼特別或有趣,不過又是一起事件,沒有暴力的威脅,也無須動用到暴力,因此不值得費心留意。 她試著放空思緒,儲存腦力,因為接下來的幾小時無疑將非常棘手。她也努力想要推開昨天在雅哈納斯城打開那封電報後就不停嚙食她的另一個思緒,但卻怎樣也做不到。 喔,可憐的艾弗藍,你為何會遭此不測? *** 楚尼大使的辦公室完美重現了賽普爾本土辦公室的恢弘與莊嚴,只是看上去虛浮俗豔:深色的木製百葉窗、紅色的花地毯、淡藍色的牆面,還有辦公桌上方的珠罩銅燈。一株賽普爾原生的芋蕨 在牆上盛開,波浪起伏的嬌嫩綠葉自底部的苔土上蔓延,宛如灰綠色的浪潮。在它下方,一小盆水在一根小巧的蠟燭上沸騰冒泡,蒸氣裊裊而上,提供蕨類生長所需的溼氣。夏拉注意到,這裡沒有一樣東西像賽普爾所有內閣委員會宣稱的那樣,傳達出文化的融合,展現學習、溝通以及後地方統一主義的精神。 但這一切都遠遠比不上辦公椅後方牆上那幅畫來得冒犯。 夏拉看著它,憤怒的同時又感到一種病態的著迷。他怎能如此愚蠢? 楚尼衝進辦公室,臉上表情凝重到彷彿死的是他,不是艾弗藍。「西瓦尼參贊女士,」他說,同時左腳踏前,右半身向前傾屈,向夏拉行最敬禮。「儘管時局堪憂,但妳能大駕光臨,仍是我們的榮幸。」 夏拉忍不住思索他在賽普爾上的是哪所預校。當然了,她在抵達前就已經看過他的檔案,而那只是讓她更加堅信,世界各地的賽普爾大使館實在接收了太多來自權貴世家的廢物。而他也認為我就是來自那樣一個家族,她提醒自己,所以才會這樣裝腔作勢。「能來這裡是我的榮幸。」 「至於我們……」楚尼抬頭,看見希古德懶洋洋坐在角落一張椅子中,漫不經心地填充他的菸斗,便改口問,「呃,請問那位是?」 「希古德,」夏拉說,「我的私人秘書。」 「他一定得在場嗎?」 「希古德協助我處理各類事務,無論機密與否。」 楚尼瞥了他一眼。「他是聾還是啞?」 希古德的獨眼之中忽然精光暴漲,但視線旋即又回到他的菸斗上。 「都不是。」夏拉回答。 「好吧,」楚尼用手帕抹了抹額頭,繼續接著說,「教授果然深受愛戴,」他一面在辦公椅上坐下,一面說,「柯梅德部長在第一時間立刻派人來監督處理事宜就是最好的證明。妳是連夜趕來的嗎?」 夏拉頷首。 「老天,太辛苦了。茶呢!」他忽然平白無故地大喊,「茶!」他抓起桌上一只搖鈴,猛力搖晃。但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便又不斷用搖鈴捶打桌子。不多久,一名不超過十五歲的女孩轉身走進辦公室,手裡捧著一只巨大的茶盤。「怎麼這麼慢?」他怒斥,「是沒看見我來了客人嗎?」女孩別開視線,在杯裡斟茶。楚尼又旁若無人地將目光轉回夏拉身上。「我知道妳先前就在附近的雅哈納斯城,對嗎?非常糟糕的一個城邦──我是這麼認為啦。那裡的海鷗都是訓練有素的小偷,而那裡的人呢,也從海鷗身上學了不少。」他揮了揮兩根手指,打發女孩離開。女孩恭敬地鞠了個躬,走出辦公室。「不過,我們必須教化他們──我是說那些人,不是海鷗。」他哈哈大笑,「妳要不要來杯茶?這是我們最好的索朗……」 夏拉搖了搖頭,勉強擠出笑容。她其實對咖啡因重度成癮,現在非常需要來杯茶,但要她接受楚尼大使任何東西,還不如要她去死算了。 「好吧。但我相信妳一定聽說了,布里可夫是個很不一樣的地方。這裡有些東西仍保持原貌,完全不受我們所影響;我指的可不只是那些牆。不過三個月前,我們的城邦總督還必須阻止他們吊死一個婦人,就只因為她有新對象──我也不想在妳這樣的年輕女性面前談論這種事,但是──在丈夫死後又有新男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嗎,而且她丈夫還已經死了很多年!不用說,元老們不肯聽我的話,但是穆拉蓋許……」他的聲音逐漸消散,「是最受歷史所荼毒的一座城市,同時也是最不願改革的一座城市,這實在太難以理解了,妳說是不是?」 夏拉面露微笑,點了點頭。「我完全同意。」她竭力克制,不讓自己的目光飄向他身後那幅畫。「所以龐約教授的遺體在這嗎?」 「什麼?喔,對。」他蠕動塞滿餅乾的嘴巴回答,「不好意思──對,沒錯,遺體在我們這兒。太可怕了,慘絕人寰。」 「我可以在移送之前看看嗎?」 「妳想看他的遺體?但是那……對不起,但他實在不宜見人。」 「我很清楚他是怎麼死的。」 「是嗎?他的死狀相當悽慘,慘不忍睹。實在是天理難容啊,小姑娘。」 嗯,小姑娘是吧;夏拉心忖。「我聽說了,但還是必須看看。」 「妳確定嗎?」 「確定。」 「好吧……嗯。」他擠出一個極其親切的笑容,說,「讓我給妳點建議,小姑娘,我過去也像妳一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文參,忠貞愛國,總是努力想滿足別人的期望,大張旗鼓,譁眾取寵,妳知道,只要任何能提升名聲的事我都願意做。但是請相信我,不管妳送出多少訊息,線報另一頭一個人也沒有,根本沒有人在聽。外交部根本不把文化參贊放在心上。親愛的,這就像做苦工一樣──妳只能乖乖忍耐,直到離開的那天到來。但別浪費力氣,不如給自己找些樂子,我相信他們不多久就會派真正能處理的人來。」 夏拉並不生氣,她的怒火早已消散成困惑。她思索著該如何回答,目光又不由自主飄回牆上那幅畫。 楚尼查覺到她的視線。「啊,妳留意到那寶貝了。」他指向那幅畫,「瑞希納的《赤砂之夜》,偉大的愛國主義作品。只是我必須很遺憾地說,它不是真品,但是非常早期的一幅複製品,也相去不遠了。」 儘管夏拉過去已見過許多次──這幅畫在賽普爾的學校及政府機關之內相當常見──但依舊覺得它非常奇特,也非常令人不安。畫中描繪的是一場發生在廣闊沙漠的夜戰,在最靠近前方的一波沙丘上站著一小支殘破的賽普爾軍隊,目光遠眺沙漠彼端的龐大武裝敵軍。敵人身上的盔甲巨大厚實,閃閃發亮,嚴密遮蔽了每一寸肌膚,頭盔上則勾勒著嘶吼惡魔的閃耀面孔;手上的長劍巨大無比,幾乎有六呎長,閃爍著冰冷焰光。從這畫面之中,我們可以清楚想見這些可怕的鐵甲武士將會用手中長劍把這群殘破狼狽的賽普爾士兵劈成兩半。但他們卻都像失了魂般地呆立原地,駭然看著其中一名賽普爾人。他站在軍隊後方的一座高丘頂端,翻飛的外套襯得他威風凜凜,英勇非凡──毫無疑問,他一定是率領這支殘兵敗卒的將軍。他手裡操作著一個奇怪的兵器:一支又細又長、如蜻蜓般精巧的手槍,熊熊火焰自槍口噴發,越過他的軍隊、越過敵軍頂頭上空,擊中…… 某樣東西──看起來像是個人,一個巨人,籠罩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但也可能是畫家不確定他的樣貌。 夏拉看著那名賽普爾將軍。她知道這幅畫並不符合史實,在赤砂之夜這場戰役中,卡者大君實際上是站在軍隊之前,而且那致命的一擊也並非由他本人所發射,他根本不在兵器附近。她記得部分歷史學者宣稱這是因為他是名英勇的領導者,但其他人主張卡者大君是因為他在此之前從不曾將此實驗性武器用在如此大規模的攻擊上,不確定最後究竟會成功或失敗,所以才選擇留守後方,以防潰敗。但無論他身在何處,那致命的一擊正是所有一切的開端。 客套夠了。 「大使先生,請問你曾在這間辦公室內接見過任何布里可夫元老嗎?」夏拉問。 「嗯?喔,有,當然有。」 「而他們從來不曾……對那幅畫表示過任何意見?」 「我不記得有。他們有時會震撼到說不出話來,畢竟這是一幅磅礡巨作──我是這麼認為啦。」 她微微一笑。「楚尼大使,你知道教授是為何來到布里可夫嗎?」 「嗯?喔,我當然知道,他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到處挖掘大陸人的老博物館、翻閱他們古老的文獻……我收到很多抱怨信,這裡就有一些。」他拉開抽屜,在紙堆中東翻西找。 「那麼你知道他的任務是外交部長溫雅.柯梅德女士親自批准的嗎?」 「應該吧……」 「所以你也一定知道這起死亡事件的調查權既非掌握在大使館或城邦總督手中,也不是在地方總督手中,而是外交部本身囉?」 楚尼回想政府各層級機關的管轄權,鳥屎色般的瞳孔閃爍不定。「我想……應該是如此沒錯……」 「那麼,或許你不知道的是,」夏拉說,「我這個文化參贊的頭銜其實只是形式上的名稱。」 他的鬍鬚抽搐了一下,兩眼朝希古德望去,彷彿要確認她的說法。但希古德只是靜靜坐在原位,十指交疊膝上。「形式上的名稱?」 「對。我相信你也認為我來布里可夫只是形式上的露個面,但你應該要知道,我其實是為了其他原因而來。」她將手伸進包包,拿出一小枚盾形的皮製徽章,推過桌面,讓楚尼看清楚徽章中央印著賽普爾那簡單小巧又單調無奇的國徽,國徽下方註明著小小三個字:外交部。 楚尼愣了會兒後才恍然大悟,支支吾吾地回答:「什麼東……喔。」 「對。」夏拉說,「所以,從這一刻開始,你再也不是大使館中位階最高的官員。」她伸出手,拿過辦公桌上的響鈴,搖了搖。先前端茶進來的少女走進辦公室,夏拉吩咐她:「請找維修人員過來把那幅畫從牆上拆下來。」少女一臉困惑。 楚尼急到幾乎要口吐白沫。「等等!妳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我呢,」夏拉說,「是要讓這間辦公室展現出一間盡心盡力為民服務的賽普爾辦公室該有的樣子。而第一步呢,就是拆下那幅畫。大陸的歷史就是從那一刻開始走向非常、非常血腥的極端,而那幅畫把它嚴重浪漫化了。」 「等等!但它對我們賽普爾人來說是極其光榮的一刻──」 「對,對我們賽普爾人來說,而非他們。楚尼先生,請容我冒昧一猜,我想布里可夫的元老不願聽你的話、不願尊重你,還有你的事業在過去五年來完全沒有升遷的跡象,就是因為你在辦公室牆上掛了一幅毫無疑問會羞辱並激怒那些要與你一起合作共事的對象的畫!希古德!」巨人起身。「既然只有楚尼大使叫得動維修人員,那我只好請你將畫拿下來,並用膝蓋折斷它。而你,楚尼──請坐下,我想我們得談談你的退休事宜。」 *** 待楚尼慌忙離開後,夏拉回到辦公桌前,替自己滿滿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雖然這不是一個愛國分子該有的感受,但看到那幅畫在眼前消失,她心裡實在舒暢多了。在外交部工作越久,這種軍國主義的心態與展現就讓她越不自在。 她向希古德望去。他坐在角落,雙腳跨在桌上,手裡拿著一塊現已四分五裂的畫作殘骸。「怎樣?」她問,「太過頭了嗎?」 他抬頭向她看去,臉上表情寫著:妳覺得呢? 「很好,」夏拉說,「很高興你也這麼認為。那麼做還挺痛快的,我必須承認。」 希古德清了清喉嚨,用他那副彷彿揉了泥巴的菸嗓子以及比柏油還濃的口音問:「夏拉.西瓦尼是何方神聖?」 「一名六年前派駐於朱科夫城的小小文參。她在一場船難中身亡,但你絕對無法想像她文書工作做得有多仔細──所有人都有她的紀錄,知道她做過什麼。所以當她的許可到期,即將要被踢出名單時,我就先解除她的職務,保留她的身分,讓我自己變成她。」 「因為妳們名字一樣?」 「這是原因之一,不過我們還有其他相似處──我看起來不也很像一個平凡乏味的小小公務人員嗎?」 希古德冷冷一笑。「沒有人會相信妳只是個文化參贊;尤其在炒了楚尼之後。」 「對,我也不要他們相信。我要他們提心吊膽,懷疑我的身分。」她走到窗邊,望向煙塵彌漫的夜空。「沒錯,搗亂蜂窩可能會引得黃蜂傾巢而出──但起碼你就有機會好好觀察牠們。」 「如果妳真想刺激他們,」他說,「何不乾脆直接用妳的真名。」 「我是想刺激他們,不是想死。」 希古德不懷好意地一笑,視線又轉回手中那面殘骸。 「你在看什麼?」她問。 他將殘骸的正面轉向她,上頭畫著卡者大君站立的側影,武器爆發出的火光照亮他那張高貴堅毅的臉孔。 希古德轉回畫面,舉起殘骸,將卡者大君的小巧面孔放在夏拉臉旁。 「你們五官很像啊。」 「喔,閉嘴,」夏拉怒斥,「把那玩意兒扔了!」 希古德微微一笑,將畫布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好吧,」夏拉說,喝下第二杯茶,覺得身體又恢復了活力。「我想行動的時間到了。請幫我找皮特尼過來。」旋即又輕聲補了一句,「我們還有具屍體需要查看。」…… 夏拉才一來到布里可夫,就立刻展現了高度的政治智慧和手腕,然而龐約教授的命案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驚人的秘密?身材嬌小的她,能夠找出真相嗎?逝去的眾神、埋藏的歷史、爾虞我詐的陰謀緊密交織,一觸即發的氣氛下,史上最精采的奇幻小說就此展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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