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如航行,風暴有時;回首數十載醫旅人生,經歷過無數激流,足跡如煙,點滴傳世。
【本書簡介】
◎文筆平實,娓娓敘說一生故事,真情流露。
◎非美國醫學院畢業的醫生,如何走上美國行醫之路?如何在時局動盪中,歸根香港故里?
◎從作者個人的生命史宏觀社會大環境的變遷,瞭解個人如何受時代洪流影響。
回首來時路,烽火一世情,
人生稍縱即逝,往事如夢似幻,
雖是浮光掠影,但求不愧於心。
作者出生於香港,歷史上的對日抗戰、國共內戰看似與他無關,然而亂世數十載,多數中國人與他一樣,有如浮萍,只能隨著時局流離轉徙……
不同的是,他心中「行醫救世」的夢想,在不同的社會環境變得如此崎嶇,但他仍然義無反顧地展開自己的醫旅人生……
作者簡介:
作者:歐陽卓斌
封面攝影:歐陽卓斌
封面照片為金沙江的虎跳峽,在雲南麗江境內,由山上的公路可拾級步落江邊,來回共約三千餘級。2007年作者歐陽卓斌於江邊拍攝。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序一 陪著你走
我的丈夫卓斌,他寫成了這本自傳式的《活在激流中:如煙足跡》,平時他專注於自己診所的業務,很少花時間在娛樂或看其他書籍,他卻自己學電腦,利用它來寫作,我從旁看他自學,難怪他常常笑我學甚麼也要找老師去學校。
我和他認識已四十多年,雖然也是同一醫學院畢業,先後只差兩年,不過在學校時是素未謀面。因緣際會,逃離暴政,回來香港。為了追回失去的時間,巧合在同一間和同一班的英語夜校補習,那時我已是一個三歲孩子的母親,他是一個受異性垂青的男士。
當年英國統治香港,非英聯邦畢業的專業人士,受盡社會歧視,受盡當地同業排擠,我曾經想當護士不能,當幼兒老師不能,謀生困難。後蒙卓斌引薦在柴灣的教會診所工作,因而也逐漸的互相瞭解。
在他的工作蒸蒸日上的時候,他作了換上別人不會作的決定,要去外國尋找他的希望,不滿足沒有尊嚴賺得來的金錢,他,終於可說是做到了,也帶動了他的家庭成員移居外國的機會。還有最大的受惠者,自然是我了。1972年,他做了另一個出人意表的決定,寫了一封信給我的父兄,提出希望和我結婚,互相扶持,互相照應,自此也改變了我的下半生,在我驚喜之餘,深佩他義無反顧向前的毅力。
如果以賺得的金錢多少來論成敗,他算不上成功,不過他回顧和我數十年來走過的日子,以及見著他的親人,在西半球過著較安穩的生活,他對自己曾經所作的付出,他感到比得到財富更大的滿足。
李愛勤‧2005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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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二 在洛杉磯至廣州的航班上
在洛杉磯至廣州的航班上,一口氣讀了歐陽先生的《活在激流中:如煙足跡》。一路回憶逝去的往事,眼角竟不自覺地滲出了淚水。書中描述的許多生活場景,人物故事,都是我輩所曾經歷,感同身受,百感交集,徹夜未眠,「沉重」二字不但躍然紙上,亦始終擠壓著讀者的神經。
那些充滿激盪的往事,雖然在人們的記憶中漸已遠去,但在歐陽先生筆下,卻依舊如此的鮮活逼真,猶在眼前活現。
傷過也罷,傲然也罷,重拾這段辛酸,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如同將經已癒合的傷口再次撕開般的讓人掙紮與難受,歐陽先生以其個人的經歷,為後人再次翻開了一段塵封的歷史。
對中華民族而言,過去的百年,是一段災難深重的百年;對中國人而言,過去的一個甲子,同樣烙著沉重的傷痕印記。
或許有人認為,在不幸的年代,歷盡浩劫者比比皆是,這並不稀奇,不錯,比此益苦之人數不勝數。然而,從娓娓道來的每一樁小事中,都仿佛看到了一股凜然不屈的正氣與傳統中國讀書人的錚錚傲骨,百折不撓、自強不息,這不正是今天不少人所欠缺的嗎?
或許我們無法改變世界,甚至在無奈中苟且偷生,向現實低首,在磨難中消沉,成了自我交代最好的下臺階。從香港─廣州─昆明,再由湛江─香港─英國─美國─回到香港,我們可從字裡行間中看到一位歷經半個世紀,縱橫太平洋東西兩岸,為追尋夢想而不辭勞苦、孜孜不倦的行者身影,其中的艱辛雖不為人知,而其執著前行的身軀,無意間不知感染了多少後來人。
如果說救世行醫是個人的追夢,而對親情的承擔,則令讀者觸到了歐陽先生冷峻外表下的鐵漢柔情。在物欲橫流、金錢至上的今天,這份濃濃的親情,又顯得是那麼珍貴,沁人心脾、暖懷至深。
《活在激流中:如煙足跡》快讀完了,飛機徐徐降落白雲機場。凝望著窗外彌漫的濃霾,輕輕把書合上,閉目冥想……腦中在回放著這位慈祥的長者在慢慢訴說往事,沒有刻意的宕蕩刺激,也沒有出人意表的驚天一霎,我卻在這湲湲長流中似乎知曉了一點歐陽先生的心事,亦從中好像悟到些什麼?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喃喃自語:翻過了這頁,但願從今國泰民安,步出機場,朝著海關走去……
翛然‧2014年3月
名人推薦:●序一 陪著你走
我的丈夫卓斌,他寫成了這本自傳式的《活在激流中:如煙足跡》,平時他專注於自己診所的業務,很少花時間在娛樂或看其他書籍,他卻自己學電腦,利用它來寫作,我從旁看他自學,難怪他常常笑我學甚麼也要找老師去學校。
我和他認識已四十多年,雖然也是同一醫學院畢業,先後只差兩年,不過在學校時是素未謀面。因緣際會,逃離暴政,回來香港。為了追回失去的時間,巧合在同一間和同一班的英語夜校補習,那時我已是一個三歲孩子的母親,他是一個受異性垂青的男士。
當年英國統治香港,非英聯邦畢業的專業人士...
章節試閱
〈太公─爺爺的父親〉
小時候,媽媽爸爸常常給我們講一些太公(即爺爺的父親)的故事。太公年輕時家庭貧困,要離鄉去香港謀生,那時做所謂「後生」,大慨相當於現在的雜工,屬於低收入工人。有次農曆新年,他回鄉省親,帶了一些布匹和一袋那時用麻袋包裝的白米,饋贈親友,一麻袋米,重一百斤,俗稱一擔。布疋和食米,那時在農村是很貴重的生活物質,他媽媽在家裡,從沒見過這麼多布匹和食米,嚇了一跳,把他責罵起來,要他把物品送歸原主,以為他在外面做壞事偷來的,後來才明白,是他省吃儉用的積蓄所得。
往後他在香港做工,積下了錢,和朋友合股做生意,那便是後來在永樂街79號的「紹安榮」和相隔數個舖位的「公安榮」麵粉莊,是代理美加和澳洲數個牌子麵粉的代理商,其中一個頗為流行的牌子「白菜嘜」,也是太公所命名,據說家鄉的江門白菜出名,他便把其中一種優質的麵粉訂為「白菜嘜」,為製造麵粉食品的廠商普遍選用。四○年代著名的紅棉麵包店和五○年代的金門麵包店,還有現在仍在經營的嘉頓麵包餅乾廠,亦選用紹安榮代理的麵粉。
這些生意其後傳下來給我們的老爺和父親,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有商人在香港設廠,直接生產麵粉,雖然品質有所不及,但售價平宜,漸漸為人接受,擴大了市場,傳統保守的經營方式,默守成規,沒有廣告,沒有推銷員,乏競爭力,各股東之中也沒有新一代把生意承接,企業與其他的生物一樣,需要注入新血延續生命,結果在六○年代,兩間舖先後結業。
祖輩除了做麵粉生意,早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前,也曾在上環於六○年代才結業的銀龍酒家鄰近,經營小型百貨公司。在舖後設有煙局,親朋到訪,都在後舖橫床直竹,吸鴉片消遣,那時香港吸鴉片還是合法的。我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經營百貨,只知大慨在三十年代末期,這百貨店結業,那時家住灣仔洛克道,往日的樓房建築,臨大街的部分是一大「騎樓」(相當現時的露台),未賣出的貨尾便放置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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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後來我報考醫科,還有一個更大的動因所驅使。細說從頭,第二次世界大戰快結束的時候,媽媽得了病,我也常常陪她去看中醫,大慨因是婦科病,那年代的女性較保守,她不想看西醫,但是病情日益嚴重,只有去看徐緒醫生了。
徐醫生一檢查便說是子宮頸癌,且巳有蔓延,那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徐醫生建議速回香港治療。「榮安行」的生意還沒有打點好,爸爸便和媽媽先回香港,稍後是老爺和我離開,留下姑姐和大哥把榮安行的生意結束,及後全家人都回香港了,媽媽的病還沒有起色,我當然不知道那是不治之症,心裡甚覺苦惱,背地裡跪拜當天,求神把她醫好,許願和媽媽分享我的生命。
在臨終之前,叫了我們去醫院見她,我們六兄弟姊妹,一字排列站在她病榻之前,讓她見我們最後的一面,她本是珠圓玉潤,被折磨至惡液質的身體,即是剩下皮膚包著一個軀殼,說話的氣力也沒有,只是無力地凝視著我們,大概她也對我們說過甚麼,不過我記不起了。
在她的心裡,我們都是她可愛的孩子,是她生命延續的所依。可以看得出,她知道自已的生命快要結束,可以看得出,她還有說不盡的千言萬語,和放不下的未了心事。她患病期間,還從親戚處要了一位女孩子的照片,考慮我大哥的婚事,那時大哥只不過十七歲而以,最細的弟弟卓強只有十七個月,最細的妹妹淑儀也不足六歲,我們依次序排列站著,沒有誰踏前一步,茫然不會說話,不會流淚。
一天晚上,病情急轉,父親只叫了大哥去見她,據大哥的記述,見面後她要吃蜜柑,大哥買回來給她吃,吃完後,又表示想吃蓮子糖水,吃完這些東西,午夜後便去世。她要求吃這些東西,大慨喻意家庭甜蜜,未能見媳婦入門,還望傳宗接代,當時陪伴著的,就只有父親和大哥兩人,在她奮力地呼吸了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大哥既難過,亦無助地感到,媽媽終於得從病魔的折磨中解脫。那時他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聽到父親連續呼喚媽媽的名字「顏,顏,顏……」媽媽的名字稱「潘美顏」。他不知所措,在旁也不知如何去安慰父親,那是1946年11月14日。
我一直在想,為甚麼醫生不能解救她?讓她可以享受戰後的和平生活,在世界開始有希望的時候,我卻失去一個溫馨的期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未能給我們這個家庭帶來歡樂。讀完高中後便報考醫學院,我要尋求媽媽患病的真相。
做了醫生以後,瞭解醫學也是有其局限性,醫學的進步,可使人活得健康長壽,雖說事在人為,然而命由天定,媽媽和所有生命一樣,終有結束的一天,只是結束得太早了,只不過四十一個寒暑!
父親和媽媽於1920年結婚,在大哥之前,有過兩個孩子。在三○年代,家裡的神檯,還擺放一個女孩相片的神位,我們稱二家姐,因此在二家姐之前,應是還有一個,不知是男是女,可能很小便夭折,家人沒再提及。在淑貞之下,也有一個弟弟,在幼兒時期病故,那時請西醫回家救治,只見那醫生著家人取盤暖水,加入些廣生行出品的雙妹嘜花露水,用毛巾為他抹身,如此而以。那時的西醫,可用的醫藥也極為有限。家人也在街外燒金銀紙求神庇佑,各人都忙著為此奔跑,我在旁期待家人的忙碌能夠出現神靈。計算起來,媽媽生育過九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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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行醫之路〉
雖然人活著是需要金錢,但是金錢也不能換取一切,一個人的專業地位,就不是可以用金錢購買,香港的法例,給非英聯邦的醫生一個有限的和沒有尊嚴的生存空間,我不想放眼於眼前可以賺到的鈔票就這樣過一輩子。
為了改變現狀,1963年3月,幾位同學一起報考了美國開放給外國醫生的統一考試,名為Educational Commission for Foreign Medical Graduates(ECFMG)。希望可以由此覓得出路。
世界各地除美加兩國的醫生,要去美國習醫,都要先考ECFMG,這是第一關入門之路,過了這道大門,便可以像美國的醫學畢業生那樣,申請到美國的教學醫院實習。
由為期一年的實習醫生開始,接著是三或四年的專科住院醫生,再進一步是各專科細分的不同專業(Subspecialty),如小兒科的新生兒、內科的心臟、外科的泌尿等等,也是要三、四年,一步步進修下去。每年的學習都要另行申請,想留在原來的醫院同一科繼續學習下去,也一樣要申請,亦要經過面試,有機會面試也不是一定接受,因此每學年完結之前,提前數月,便要開始向各地的醫院申請學位,因為得到回應面試的機會很少,寄出的申請信不下十餘封,有人甚至送出數十封,因為被人篩選之同時,自己也想從接納自己的醫院中作一挑選。
除了實習期是一年外,其他的專科住院醫生是三年或四年,各科要求不同,一般內科、外科、婦產科是四年,兒科是三年。做了一年的住院醫生後,雖未完成住院醫生的學習期限,一年實習加一年住院的學習,便符合條件可以報考聯邦試,稱FLEX(Federal Licensing Examination),FLEX合格了,便可登記為註冊醫生。雖已註冊,專科的住院學習期還是要繼續完成的,若未完成臨床的學習便在外行醫,不會有醫院接受你收病人入醫院治療,即是說沒有入院權,此外,保險公司也會認為你學歷不足,不會接受把你的名字列入他們的醫療網,有醫療保險的人便不會光顧。
此外是專科試(Specialty Board),完成了住院醫生的臨床學習期便可以考。考了專科試,說明已是完成了實習和住院的臨床學習,可以受聘在醫院為主治醫生。除此之外,還有的就是各專科細分的專業試(Subspecialty),完成了細分的專業學習期便可以考,無論有甚麼專科的資格,要自由執業行醫,還是要考FLEX。FLEX和Specialty Board、Subspecialty Board是不同功能的專業資格。有些只求進修,無意留在美國執業行醫的醫生,在醫院學習完便只考個專家試,不考FLEX了。
以前是美國公民才可以考FLEX。未為公民,也要宣誓表示有成為美國公民的意願,現在不知道是否還有這樣的要求。我報考的時候,也同時遞交了一份宣誓成為美國公民的意向書。換句話說,那時只有美國公民才可以在美國註冊行醫。
美國本土醫學院的學生,除了學校的畢業試,也要通過國家的統一考試,稱National Board,相當於外國醫生要考的FLEX,才算是註冊醫生。我們這些外來的醫生,在自己國家讀了幾年醫學院,考了ECFMG便可以像美國畢業的醫學生那樣開始實習,實習完便可以考FLEX註冊。在我看來,對外來的醫生,只問才能,做到公平的包容,反觀英國管治時期的香港,唯我獨尊。
我在紐約開業後,自八十年代開始,對外來的醫生也增加了考試的要求,也許是外來的醫生多了的原故。又自1995年,不論美國或加拿大的醫學生,還是其他外國的醫生,一視同人,都由一個稱「全美醫學執照試」即United States Medical Licensing Examination(USMLE),取代了過去的National Board和FLEX執照試,相信自然也會增加了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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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開業〉
1977年7月在紐約自行開業,在診所裝修期間,趁空便往加州探訪卓樑,他帶我們去遊Yosemite Natioal Park,並在山上旅社留宿,當然他也帶我們去品嘗在加州的美食,如當時東岸所沒有的大蟹,自然是他請客,我付鈔。我不是特別嗜酒,因他的介紹,我第一次嘗試了一種雞尾酒稱Margarita,從此我也愛上了這Margarita。
第一次認識加州環境,比紐約怡人,甚覺喜歡,真想留在那裡工作,無奈在紐約巳經簽了租約,且巳開始了裝修,不過,對加州仍是喜歡,便報考了加州的執照試,以備將來有所選擇,可幸也順利過關,不過已三十多年了,也只是每年交註冊費,一天也不曾在加州行醫。
紐約的唐人街,不是一條街道的名稱,代表一個小小地區,中國人聚集的社區。每星期的週末和公眾假期,華人都從紐約鄰近的四面八方來到購買華人慣用的雜貨、蔬菜、肉類、海產和光顧唐人餐館,享受傳統點心或唐餐。
我的診所,在唐人街的Canal Street和Elizabeth Street這兩條街交角的一座建築的二樓,位屬Canal Street 168號,因這地利之便,以前在柴灣靈恩診所工作的一位姑娘,早年移民美國,從Florida來紐約購物,望見我牆外的招牌,跑上來一看,給大家帶來了驚喜,後來有次再來紐約,帶了一箱樹上熟的Florida特產芒果給我,樹上熟的鮮果,味道清新,與在市場買得到的,完全不同凡響;記得我太太的弟婦,在澳洲種了些果樹,來紐約探訪我們的時候,帶來一些自製的果醬,其鮮果味也是無以倫比;在香港開診所的時候,有一位水上人家,曾經送給我一瓶自製的蠔油,真材實料的鮮蠔製造,蠔味濃厚,惹味無窮。用天然新鮮材料製造的食物,與市場買到的同類食品,有天壤之別,難以比喻。上述的食品,雖然都只是品嘗過一次,但記憶尤在,一試難忘。
外國的唐人街,好像是華人的集散地,小學的同學趙寶明,在紐約唐人街,大家偶然在同一間雜貨店購物遇上,失去了聯絡數十年,料不到相遇他鄉;曾廣陞,陳雄及伍袞雄幾位舊同學,也是得到唐人街的牽線而遇故知。
紐約的唐人街,對生活在東岸的華人來說,美國好像很細小。
以上內容節錄自《活在激流中──如煙足跡》歐陽卓斌◎著.白象文化出版
〈太公─爺爺的父親〉
小時候,媽媽爸爸常常給我們講一些太公(即爺爺的父親)的故事。太公年輕時家庭貧困,要離鄉去香港謀生,那時做所謂「後生」,大慨相當於現在的雜工,屬於低收入工人。有次農曆新年,他回鄉省親,帶了一些布匹和一袋那時用麻袋包裝的白米,饋贈親友,一麻袋米,重一百斤,俗稱一擔。布疋和食米,那時在農村是很貴重的生活物質,他媽媽在家裡,從沒見過這麼多布匹和食米,嚇了一跳,把他責罵起來,要他把物品送歸原主,以為他在外面做壞事偷來的,後來才明白,是他省吃儉用的積蓄所得。
往後他在香港做工,積下了...
作者序
我生於1931年,正是「九一八」日本侵略中國東北那一年,響起了炮聲後的第十天。
1937年我六歲的時候,日本進一步的侵略,在北京製造了「七七盧溝橋」事件,引起了全面的抗日戰爭,這段時間,我的家庭生活在香港,仍然過著太平日子,直至1941年日本進攻香港,生活才受戰爭的影響,也就是說,我十歲前是過得安逸。
1945年戰爭是停止了,環境好不了多少,對外的戰爭雖然停止,硝煙未散,便是國共內戰,打了四年的內戰結束了,卻是帶來前所未有的災劫。
數十年來,大多數的中國人,海內或海外的,或多或少受到牽動,而我卻是很幸運的其中一個能夠較早離開風暴中心。在《活在激流中:如煙足跡》中,雖也反影了一些上一世紀中國的坷坎,不過我在這方面的經歷,相比於那些已傳世的,中國自1949年以後那些泣鬼神的往事,只是毫不顯眼的浮光掠影,只給自己留下記憶而已。
歐陽卓斌‧2005年10月
我生於1931年,正是「九一八」日本侵略中國東北那一年,響起了炮聲後的第十天。
1937年我六歲的時候,日本進一步的侵略,在北京製造了「七七盧溝橋」事件,引起了全面的抗日戰爭,這段時間,我的家庭生活在香港,仍然過著太平日子,直至1941年日本進攻香港,生活才受戰爭的影響,也就是說,我十歲前是過得安逸。
1945年戰爭是停止了,環境好不了多少,對外的戰爭雖然停止,硝煙未散,便是國共內戰,打了四年的內戰結束了,卻是帶來前所未有的災劫。
數十年來,大多數的中國人,海內或海外的,或多或少受到牽動,而我卻是很幸運的其中一...
目錄
序一 陪著你走
序二 在洛杉磯至廣州的航班上
自序
1.太公─爺爺的父親
2.爺爺和祖母
3.祖父的家庭
4.父親
5.遷居廣州灣
6.小學的同學
7.父親的妹妹
8.母親
9.外婆和母親的親人
10.父親的家庭
11.父親與子女
12.開始入學
13.誤上賊船
14.高中轉學
15.認識「解放」後的中國
16.做了三年準共產黨員
17.全家遷往廣州
18.彩荷姐與外婆
19.我是家中幸運兒
20.醫學院畢業
21.初到貴境
22.在昆明的日子
23.別了昆明
24.從廣州到湛江
25.峰迴路轉
26.政治運動逼人
27.絕處逢生
28.經廣州去澳門
29.由澳門回香港
30.前因後果
31.回到香港的日子
32.美國行醫之路
33.身不由己
34.繼母
35.不到黃河心不息
36.初生之犢不畏虎
37.在倫敦的日子
38.乘便歐遊
39.八年之癢(1963─1971)
40.同窗相助
41.開始工作
42.再上試場
43.再續前緣─兒科
44.在紐約開業
45.不同的經驗
46.因緣際會
47.婚後生活
48.家庭成員
49.相對數十載
50.期待的一天─傷感的一天
51.甘再考驗
52.苦思的決定
53.有憂有喜
54.崎嶇中有滿足
後記
我的二哥:《活在激流中:如煙足跡》讀後
附錄一:投稿《信報》兩篇
1.為「社團醫生」說句公道話
2.醫療界被忽略的一群訴心聲
附錄二:投稿學校「畢業五十年紀念特刊」兩篇
1.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2.我有六個母親
附錄三:略談我校的變化、簡錄院校易名的歷程
序一 陪著你走
序二 在洛杉磯至廣州的航班上
自序
1.太公─爺爺的父親
2.爺爺和祖母
3.祖父的家庭
4.父親
5.遷居廣州灣
6.小學的同學
7.父親的妹妹
8.母親
9.外婆和母親的親人
10.父親的家庭
11.父親與子女
12.開始入學
13.誤上賊船
14.高中轉學
15.認識「解放」後的中國
16.做了三年準共產黨員
17.全家遷往廣州
18.彩荷姐與外婆
19.我是家中幸運兒
20.醫學院畢業
21.初到貴境
22.在昆明的日子
23.別了昆明
24.從廣州到湛江
25.峰迴路轉
26.政治運動逼人
27.絕處逢生
28.經廣州去澳門
29.由澳門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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